148 成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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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覺著自家小姑娘近些日子變得有點奇怪。

臨近再度出征, 他需得訓練士兵,還需與將領們相處磨合,能來看望她的時間不多。

難得能夠見上麵, 曹盈打量他的神色總藏著古怪, 說起話來也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霍去病起了疑問想不明白, 也不藏著掖著, 直言詢問曹盈可是因自己難得能來看望她, 才因此不高興了。

曹盈連忙擺手否認道:「沒有,我知道霍哥哥你是忙著軍國大事,怎麼會覺著不高興,我就是 就是 」

她囁嚅著吞吞吐吐了好一陣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霍去病心憂她是遇見了什麼難事才不肯說, 就作勢要起身去問問她的貼身侍女戴雪。

曹盈曉得戴雪已知自己最近在學什麼了, 哪裡肯讓他去問。

她連忙伸出手, 用手指勾住了他的月要帶,反射性地說出了自己最近看的故事中台詞:「好不容易得見, 我想你多陪陪我。」

再一想這台詞後頭男女交纏的畫麵, 她又如同被燙著般將手一下縮了回來。

隻是舍不得與他分開的心意到底是真,曹盈便拿著自己那雙含情目癡望著他,盼他別去深問了:「我當真沒事, 就是近來多學了些東西,有點不適應。」

霍去病本來也就是略作試探, 要不曹盈那小力氣根本就不足阻他離開。

聽她軟糯聲音撒嬌般讓自己別走, 他心已軟化成一團, 便沒了再追問的心思, 安撫她道:「若是不愛學的東西就無需學了,等到這次我征戰歸來,應就能多陪陪你了。」

曹盈點頭應了, 想了一會兒又含糊地說道:「學還是需學的,到時候還需我應用呢。」

兩人又絮絮說了會兒心裡話,霍去病望了眼窗外天色,嘆了口氣沒有留於平陽侯府用餐,而是又趕著往軍營去了。

他這一趟是要與公孫敖各率萬人配合著一起攻往河西,到底不能全然按照自己的心意來,所以除卻看望曹盈與母親的時間外,連自己的府邸都不曾回,日日需住軍營中。

曹盈知他辛苦,將他一直送出府門,見他跨上馬與自己告別行遠,這才轉身又回了府。

獨坐在室內一會兒,她到底又自自己床鋪枕頭下取了那卷縑帛,深吸了口氣,翻至了最後的篇章細看了起來。

雖然看著圖繪和文字越發臉紅心熱,幾乎忍不住棄置,但是曹盈一想劉玥勸服自己的那些話和霍去病如今的辛苦,便又堅定了心思細細記下了。

及至定下出征的那一日,曹盈送別霍去病時,已能鼓起勇氣向他說道:「我已準備好與你成婚了,你一定好好取了勝利回來娶我。」

不等她好不容易鋪墊好的勇氣消失,她又示意霍去病矮下身來。

霍去病被她突然的表白弄得有點懵,未及思考就已依言彎下月要湊近了她。

曹盈原是想與他來個離別口勿的,但臨到了這關鍵時候又慫了,到底隻是猶猶豫豫將唇印在了他的臉頰上:「我會想你的。」

小姑娘不敢再停留,將話都說完就急急脫身逃離了。

霍去病回過神來,下意識向她的方向追了幾步,但一會兒也就止了步子立於原地站了一會兒,低低笑出了聲:「你都說出這種情話了,我怎麼會讓你失望呢。」

元朔六年夏,霍去病和公孫敖依不同的路線往河西地帶進軍。

然而到了約定會和的日子,霍去病在指定的地點卻並沒有等來公孫敖的部隊。

他沒有再拖延等下去,畢竟春季自己來攻以後匈奴就已經有了防備,自己領軍到達的消息已經開始漸漸傳揚。

嚴陣以待的匈奴軍陣勢不容易沖散,自己想要最大程度發揮重騎沖鋒的優勢,就需要趁他們現下還沒有完全準備好前去攻破。

拿定了主意,他便帶著自己的三萬人,孤軍深入河西匈奴聚集之地。

迷失方向的公孫敖在遲到了六天後終於到達原本約定的地點,未見霍去病軍隊,他並不敢獨自攻入河西,無奈下旨能選擇返最近城池駐紮下。

他遣出先行部隊前往打聽霍去病的消息,看情況是否要去接應救助他。

然而公孫敖等來的隻是霍去病要送往長安的一封封勝報。

他略驚羨了一陣後,也鬆了一口氣。

如果霍去病得的是敗績,迷途未及時會和的自己便需擔巨大的責任。

但霍去病取得的是勝利,建下的是戰功,自己雖然沒有參與分不得功勞,但是劉徹在歡喜下也就不會深追究自己的責任了。

公孫敖執盞為自己傾倒一杯酒,有點無奈地遙遙向長安的方向舉杯笑道:「衛青啊衛青,你與你這外甥當真天生就是讓人羨慕的英才啊。」

約莫小半個月後,霍去病率兵抵達了公孫敖所在的城池。

因公孫敖未到,他與匈奴兵力懸殊,這一役中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折損了六千人。

然而這折損與他的斬獲相比,就完全不值提了。

他領著三萬人進攻,在匈奴五王已得消息聚眾來圍剿他的情況下,最終取得了殲敵三萬餘的恐怖成績。

包括匈奴五王、五王母,甚至渾邪王閼氏在內的五十九名匈奴王族都被他俘獲,另外還有六十三個匈奴軍的高級將領被他抓住。

雖然渾邪王和休屠王率部逃得深沒叫霍去病攆上,但是河西一帶可抵抗漢軍的力量經這一役基本都已肅清了,對匈奴人的總體力量更是巨大的打擊。

不過霍去病沒有過多炫耀的心思,在城池中暫歇了一日讓士卒們恢復元氣,便要歸京了。

他兌現了自己的承諾,該去迎娶自己的新娘了。

夏中,一場早預備下的婚禮於長安舉行了。

繁瑣的程序後,嬌艷欲滴的新娘就要被接入已裝扮好了的婚房暫待。

但是曹盈臨離開時到底還是輕捏著霍去病的袖子,小聲地囑咐了一句道:「一會兒你可別喝得太醉了,那我就該不知怎麼辦了。」

霍去病未全解她的含義,但還是莞爾應下,喝酒歡慶是應該,但今日他更盼的是與佳人度良宵,哪裡能分不清輕重。

他抑製住心中翻湧的激動與歡喜,將曹盈柔軟的手握於掌中輕捏了捏:「我隻與他們敬幾杯,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曹盈貝齒輕咬著唇,無聲地點了點頭。

她淺淺撲了一層胭脂的臉頰上被羞澀暈上更重的紅,就像已完全成熟了的果實,看著極為誘人,叫原本就凝視著她的霍去病幾想就這麼撇下那些賓客,直接追隨她入房中。

不過他還是克製住了。

他已經等候了很久很久,與賓客敬酒也是為了讓這場婚典完美,不急在這一時。

曹盈在戴雪的引領下步入了房中好生坐下,然後戴雪行出了屋子關上門。

合上的門將外頭的喧鬧一並隔絕,曹盈在這片安靜中總算得出了結論,方才那些復雜的步驟已走完,再度過今夜,她就與她的小將軍是夫妻了。

宛如夢一場,但又確實是現實,讓曹盈禁不住地嘴角上提,沉醉其中。

不過她還是記著這段時間自己一直的努力,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平靜起來,回憶起步驟。

等霍去病一會兒進來,自己應該迎上去口勿住他,然後就需要緩緩褪去兩人的衣物

她想到後麵激得她自己都氣血上湧的畫麵,覺著一時有些口燥,忽又想起昨夜母親囑咐自己最好先飲一杯花蜜酒——說能讓她更好地放開自己?

曹盈不知其中緣由,但還是相信母親的話,走到桌邊,倒了一小杯帶著花香的酒。

酒液清澈如月色,讓有點猶豫喝酒的曹盈覺著大約應也不那麼難接受,便小口飲下了。

入口是淡淡的甘甜,竟是格外好喝,讓曹盈沒忍住又斟了第二杯飲下。

曹盈剛剛放下酒杯,門就被推開了,身上混雜了些酒氣的霍去病走了進來。

他方才對敬酒者擺出一副來者不拒的模樣,一杯杯飲下露出微醉的模樣,倒是讓賓客們都不太好意思灌他了。

畢竟新郎官若是新婚夜真醉倒的話,這對才成親的小夫妻也太可憐了。

隻有知他真實酒量的曹襄懷著點妹妹被搶走的氣憤,想著多灌了他幾杯,但還沒能付諸行動就被劉玥給拉扯走了。

霍去病在軍中飲用的是烈酒,婚宴上這幾杯酒於他和飲水無異。

一進屋了,他方才作出的醉態便撤去,眼中是一片清明,微笑著看向正坐在桌邊捏著銀質酒杯緊張看著自己的曹盈,就要走過去。

曹盈略出了會兒神,見他要走來,忽然念起應該是自己迎上前去,連忙道:「等等,你站在那,我過來。」

霍去病挑起眉,不知道自己的小新娘要做什麼,但還是沒有動作,看著曹盈蓮步輕移,走向了自己。

曹盈行至他跟前,仰起臉估量了一下兩人的身高差,覺著自己踮起腳怕是也沒法口勿在他的唇上,隻得放棄了主動獻口勿的想法,有點羞澀地向他道:「口勿我,這裡。」

她青蔥般的食指觸在自己潤著酒液水光的唇上,眼中是一派天真,整個人卻浸出了一種渾然天成的媚色,讓觀者克製不住。

霍去病也無需克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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