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忘憂鎮06(1 / 2)

加入書籤

旺旺的眼睛是綠色的, 黑色眼珠的部分被純粹的綠色代替,晶瑩剔透很漂亮,跟玻璃珠似的, 看人的時候沒有一點溫度。

二柱子被嚇了一跳, 隻感覺心裡一顫, 直接把孩子就給扔了出去。

「怪物!怪物!」恐懼和因為被孩子嚇到的憤怒在心裡糾纏, 二柱子恨恨的對孩子拳打腳踢。

孩子因為疼痛整個人蜷縮著像是被曬乾的小蝦米, 不斷的發出可憐兮兮的嗚咽聲,可憐極了。

二柱子見此心中恐懼越發微弱,心裡琢磨著是不是剛才自己看錯了,硬生生把蜷縮著的孩子扒拉開再去看對方的眼睛, 很正常的顏色。唯一相同的是從這雙眼睛裡看不到任何情緒。

二柱子狠狠地對著孩子的脊背踢了幾下, 「讓你嚇人!讓你嚇人!」

而招娣隻會在一邊看著哭,等二柱子打完了這才抱著奄奄一息的孩子又是一陣大哭。

柳七覺得這人有毛病,孩子都這樣了之前不阻止也就算了,現在這麼死死的抱著哭有啥用, 沒看小孩都快被箍得窒息了麼?

柳七挑眉,可惜他隻能這麼看著。

天很快亮了,柳七也從過去的時間線被踢了出來,其他人都沒事,隻是大家做了同樣一個夢,好不容易醒來一點沒有休息一晚上的精神氣, 一個兩個看著精神萎靡跟病鬼似的。

看著比柳七這個一晚上沒休息的還要累一些, 柳七眼神示意容錦時:怎麼回事?

「我們玩了一整晚的遊戲。」

容錦時給柳七描述昨晚的異樣。

幾人在睡前達成了共識在做了簡單的防護措施之後, 並沒有拒絕被拉入深眠。

然而他們並沒有真的睡著,而是化作了六七歲的小孩,除了他們還有一些看不清麵貌的小孩。

幾人都保持清醒沒有因為被拉入睡夢中而忘記他們的真實情況, 見此彼此確認身份之後並沒有選擇驚動孩子們,而是選擇融入其中。

因為柳七沒有被納入的緣故,少了一個人的夢境竟然退而求其次的把顧淮安作為一個獨立個體拉了進來。對他們來說這也算一件好事,保障了柳七那邊的行動沒受影響。

除了他們五個,對麵看不清長相的孩子有八個,大家年紀相差都不大,他們都被默認為忘憂鎮的孩子。

「好了,我們現在換個遊戲玩。」聽聲音是一個女孩子,她從身後掏出看著一塊布的玩意,「我們來玩丟手絹吧。」

「好啊好啊好啊。」其他孩子都很配合,「我們到哪裡玩呢?」

「那裡!」女孩指著一間看著有些荒廢了的屋子,「現在天不大亮了,我們到二樓閣樓的房間,把窗戶們都關緊,就隻有一點點光。」

「嘶。」有小男孩倒吸一口涼氣,「要不要這麼狠啊,其實可以打開一點點,不然大家都看不到了,怎麼抓人啊?也不知道手絹丟的是誰。」

「就是要這樣才好玩嗎!」有孩子反駁,「就是大家都不知道丟的是誰抓的是誰才公平嘞。不然要是故意讓一個人當鬼就不好了,旺旺又不在這。」

「提那晦氣玩意乾嘛?我爸媽都不讓我跟他玩,他看著太奇怪了,長得又特別醜像個怪物。」

「不提不提不提。」有小孩子附和,「大家都沒意見就這麼覺定了,我們來玩丟手絹。」

決定了之後一群孩子默契的開始向著遊戲場地轉移,五人組也不動聲色的走到一起用他們聽不到的方式交流。

「他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彼此熟悉,圍坐在一起不出聲或者大家一起發聲唱歌謠的時候不一定能分辨出來,尤其還可以假裝變一變聲。」

「可這個遊戲是這樣的,所有人圍成一圈不去看當鬼的人,足夠的黑的確防止了偷看和互相提醒,也有效防止了鬼盯著某一個人丟手絹。可黑暗的歌聲也同樣容易掩蓋腳步聲,一旦沒有能夠意識到被丟的是自己,並且抓住那個鬼,或者說沒有在最後把身份給傳遞出去,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

蘇修遠總結,「我的意思是不確定結果的情況下盡量還是不要去保留鬼的身份。」

其他人都沒啥意見。

隻能說這些小孩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選定的屋子怎麼看怎麼陰深深的,其他小孩也不是完全不怕,走著走著大家都合成了一堆,有點人多壯膽的意思。

這個鎮子很有意思,他們高樓很少,鎮民們住的基本上獨門獨戶,以二層居多。然而他們吃飯睡覺的地方都在一樓,二樓主要用來儲藏和晾曬等,放的東西很雜。

穀子馬鈴薯土豆還有一些晾曬的乾貨什麼的都在二樓,棺材,柴火木炭什麼的也在二樓,導致二樓白天還好,晚上總有些陰沉沉的。因為貨物堆積的原因,空氣也很是沉悶,不如一樓亮堂。

但也不是所有人家二樓都不住人,他們現在去的這家就是。

屋子是三房一個堂屋一個廚房的樣式,不大,廚房在拐角偏長,整個呈現一個7字形,占了兩個階梯,一半在上一半在下,看著有些詭異。

說起來這兩層偏窄,也就隻有這麼一家人的房子修建在這裡。

樓梯也純粹的木頭做的,看著很是陳舊,走上去倒穩穩當當,說起來這裡的木製建築都是幾十年往上走,都是山上砍得大樹做的,選的不容易蛀蟲的木材加工打磨,全是實打實的實心木,笨重但是極為經用。他們踩在上麵並不擔心木頭經受不住一個不小心踩空摔下去。

因為是7字型,這家人也不是全無講究,走到樓梯口左右都有們,一邊通向住房,一邊通向放東西的地方。

帶頭的人並沒有猶豫直接推開以前住人一邊的大門,其他人緊緊跟著。

住的房間有兩間,一間上了鎖,鎖已經有些生鏽,另外一間隻是虛掩著,打開的時候還能聞到一些東西放久了的陳舊的味道,不是很好聞。

一群小孩子也不介意,他們打開門稍微通通風就魚貫而入準備開始遊戲。

很顯然,他們這樣玩過許多次。

而且這些家夥很是不講究,直接就坐在沒人打掃的房間裡,想來整個房間看著不全是厚厚的灰塵全靠這些孩子化身掃地機了。

五人混入孩子當中確認彼此的位置,盡量能夠互相照應又不至於是全部混作一堆萬一有什麼事被一鍋端。

丟手絹遊戲的規則很簡單,首先有一個人被單獨拎出來拿著手絹,其他人則圍成一個圈坐著,不能互相提醒,當然如果你的提醒不被發現也不能算作違背規則。遊戲開始後圍坐著的人開始一起拍手並哼唱丟手絹的歌謠,負責丟手絹則在坐著的人背後繞圈,選定一個人丟下手絹然後按照固定的方向繼續繞圈,被丟手絹的人在發現自己身後的手絹後最好立即撿起手絹起身去抓丟手絹的人。

不管是丟手絹的人還是撿起手絹去抓的人,所有的行動都需要在歌曲未停歇的時候進行,丟手絹的人在歌曲未停之前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丟下自己手中的手絹,並且占據被丟手絹之人的位置,而被丟手絹的人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歌曲停之前抓到丟手絹的人。

被抓到視為失敗,需要站在圓心中央進行懲罰表演,表演結束需要繼續在外進行丟手絹,直到成功把手絹送給下一個人並占據他的位置,下一個人就要成為新的丟手絹的人。

遊戲很簡單,比較麻煩的是他們並不知道失敗的懲罰表演是什麼,而且這個鎮子上將負責表演的人稱之為「鬼」,這樣一來配合著忘憂鎮的背景,整個遊戲就充滿著一種不祥的氣息,鬼丟下手絹並占據原本人的位置並代替他的身份…

五個人當中唯有顧淮安興致勃勃,「嘿,這個遊戲可有意思。」

其他四人才反應過來,說起來顧淮安真算不上人,也不知道他玩這個遊戲會不會觸發意外驚喜。

不管他們心裡是個什麼想法,遊戲還是正常開始,為了公平,大家選擇的是最簡單的剪刀石頭布決定,但13個人不是很容易做到不同時出現剪刀石頭布三個手勢,於是按照以前一向的規則,首先手心手背去掉一批人,在出手之前確定同樣手勢多的人先排除,剩下的人再進行石頭剪刀布的遊戲,輸到最後的人扮演鬼。

他們五個人直接在手心手背的時候就同時手心成功扮演普通玩家,最後輸的人是一個矮矮壯壯的小男孩。

「哎,我輸了,我是鬼。」那小男孩嘆氣,單獨站在了外邊,「好了,都準備好了嗎?」

「那我們開始吧。」女孩的聲音響起,她有點像這一群孩子裡麵的老大,反正其他小孩都挺願意聽她說話的,女孩開始拍手,「丟手絹,丟手絹,輕輕的放在小朋友的後邊,大家不要告訴他,快點快點捉住他,快點快點捉住他…」

由女孩開始,其他的小朋友也全部跟著一起拍手唱,唯一的鬼則在背後慢跑。

容錦時一直注意著背後的聲音,小男孩的腳步聲很輕,而且他跑步的頻率很規律,呼吸聲同樣,說實話,有點詭異。

這個小男孩他之前也注意過,在一群小孩子中都是最矮那一個,年紀也小,膽子也小,走路的時候喜歡緊緊的跟著女孩走,這樣似乎讓他感覺到安全。

在開始玩這個遊戲之前,小男孩也一副害怕的樣子,可真遊戲開始之後,他作為鬼表現得可以說十分優秀,他還會故意的做假動作破壞唱歌小朋友的節奏,也會莫名其妙的發出怪怪的聲音。

終於,手絹被丟在一個小朋友的身後,那個小朋友沒有能夠在第一時間抓到人,小男孩跑了一大圈那人才意識到可是已經來不及,小男孩成功代替了他的位置。

「哇哦,輸了輸了,快表演表演。」沒抓到人的小朋友被推到中間表演,對方唱了首歌就被放過了。

遊戲很簡單玩了幾輪都沒啥大問題,比較好玩的就是其中一輪,兩個小朋友都反應很快,一個追一個跑後麵的人始終抓不到前麵的人,前麵的人也找不到時間坐到空位上,因為按照遊戲規定,必須在不被抓到的前提下安穩的坐好才算成功,但兩人的距離太近,前麵的小朋友隻要稍微放慢速度做出要坐下的動作就會很容易被抓到,那他就失敗了。

其他小朋友對這種情況十分樂見其成成故意一直拍手唱歌始終沒讓遊戲停下來,兩人就隻能一直繞圈圈,氣喘籲籲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們太過分了,我放棄啦啦啦啦啦啦,表演就表演!」最後撿著手絹抓人的人選擇了放棄,然後被拖到中間進行表演,然後下一輪他成為鬼。

容錦時五人都很幸運一直沒有被丟到,但這份幸運並沒有能夠持續下去,很快的容錦時感覺到那手絹輕飄飄的掉在了自己的身後。

容錦時第一時間轉身撿起手絹就追,在這一瞬間他感覺時間過得極為緩慢,他甚至不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身體,也抓不到前麵跑步的小孩,在另四人驚恐的目光中,容錦時失敗了,容錦時手提著手絹有些呆呆的站在中央。

「輸了哦,你輸了哦。」

容錦時聽到許多聲音在耳邊念叨。

「他輸了怎麼辦,我們要怎麼懲罰他?」

「要怎麼懲罰他才好呢?」

「他長得真好看,看著跟我們不一樣。」

「他的衣服也好看,看著乾乾淨淨的,跟我們也不一樣。」

「他說話也特別好聽,聲音好聽,說的話跟我們也不大一樣。」

「他的皮膚很白,看著遊戲由嫩,我都不敢碰,怕不小心碰到就會受傷,受傷了就說是我們欺負他了,我們哪裡敢欺負他。」

「就是就是,我們成天山上河裡到處玩,身上天天都是傷口都沒說什麼,隨便擦擦就過去了,哪裡要那麼小心翼翼的。」

「他吃的也跟我們不一樣,住的也跟我們不一樣,玩的也跟我們不一樣。他們總是關在大房子裡麵不知道每天都在做什麼。」

「他真的好奇怪,我麼要怎麼懲罰他才好?」

「他的眼睛好好看,跟我們的顏色都不一樣,看著好奇怪。」

「那就要一隻眼珠好了,你們說怎麼樣?」

「一隻眼珠?一隻眼珠我們這麼多人怎麼分啊?根本不夠的嗎?」

「那他還隻失敗了一次怎麼辦嗎?」

「我們先要一隻眼珠,然後繼續玩。」

「我們先把東西放在一起,之後再說怎麼分,都是大家一起的。」

「可以可以,就這麼決定了,我們要一隻眼珠。」

容錦時隻感覺左眼一疼,左眼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他這時候才能聽到正常的聲音,一群小孩子笑道,「懲罰結束啦結束啦,快點來新的一輪啦!」

「剛剛發生了什麼?你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喊都喊不應?」這是蘇修遠的聲音。

「我的左眼完全看不見了。」容錦時冷靜道,「他們說拿走了我的左眼眼珠。」

「我們的懲罰是不一樣的,最好注意一下。」

「我那時候感覺你不對勁,但是他已經坐了你的位置,就算想要繼續唱歌拉長遊戲世界也沒用。」

「身體有點不受控製,拿到手絹之後就這樣了。」

「眼珠的問題會不會對之後有影響?」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我真不是野獸派前鋒 植僵國運領主 末世女帝隻想搞錢 不過是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罷了 快穿團寵錦鯉在線求生 穿成病嬌大佬的小撩精 三國請回答:偏離常理認知的演義 原神之摸魚魔神 國運:從沙丁魚開始無限進化 大唐:開局氣哭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