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謎底解開,聖女死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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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覓寫了一封信,找了侍衛,就隨即讓他啟程去幽州。

入夜,顧之依舊賴在錦瀾的房間中不肯離開,窗戶大開,月光把這個屋子照的透亮,再加上院子中白花花的雪,倒是別有一番美意。

顧之不知從哪抱過來了一壺酒,又去街上酒樓之中提了兩個小菜,兩人盤腿坐在窗前,錦瀾披了一個特別厚的披風,裹得隻剩下了一個頭。

顧之忍不住輕笑,說:「現在還不是最冷的時候,最冷的時候就是冰化開的時候,更冷,你準備怎麼辦啊。」

「躲在被子中不出來,嘿嘿。」

他為她倒了一杯小酒,說:「喝點酒,暖暖身子,這個酒特別的烈,少喝一口嘗嘗味道算了。」

顧之說完,錦瀾就慢慢的抿了一小口,入口辛辣,咽下去後,感覺喉嚨和肚子都是熱熱的,她皺著臉咂咂嘴,說:「怪怪的。」

他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指直接拿起白玉杯,仰頭杯中酒全都進入口中,他麵無表情地喝下,說:「不是特別好喝,以後給你喝我釀的酒。」

錦瀾點頭,拿起筷子就開始大口吃菜,顧之則就坐在一旁,喝著酒,默默的看著她。

顧之很滿意,吃相真好,感情不就是一頓一頓吃出來的麼。

她吃兩口菜,喝一口小酒,別說,這種滋味還挺別致,她漏出滿足的表情。

顧之放下酒杯,說:「我可能明天就要離開了,在這裡住了快半個月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

錦瀾點點頭,夾菜的速度倒是都沒停,她說:「好。」

顧寶不樂意了,他說:「就這些?沒啦?不都不想我麼?」

錦瀾放下筷子,咽下口中的食物說:「世間縱有悲歡離合,總會再相見的。」

這是那日菩提對她說過的話,她第一次離開顧之時,情緒低落,總是不高興,習慣了對方的存在,可是那又如何,她總是要一個人的。

菩提離開時,她掩蓋一些情緒,獨自承受…

顧之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乾以安的侍女就跑了過來,她猛敲門,說:「錦瀾姑娘!錦瀾姑娘,我們郡主出事了。」

錦瀾立刻下來,腿都坐的有些麻了,但依舊穿上鞋子,一瘸一拐的打開門,什麼都沒問,說:「我現在過去。」

「姑爺也在,郡主和姑爺陪著王爺夫人吃飯的時候,郡主突然就臉色發白,現在已經昏迷了。」

錦瀾點了點頭,冷靜的看不出一點波瀾。

顧之跟了上去,他的手中還拿著錦瀾的厚披風,三個人跑過去時,隻聽到述早禮大吼一聲乾以安的名字,隨即就是靖親王和張氏的叫聲,瞬間哭聲一片。

錦瀾楞在門口,沒想到如此之快…

顧之站在門口,輕輕的推了她一把,錦瀾回過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走了進去。

而顧之一直守在門外,女子的閨房,他身為異性外人,還是不方便進去。

錦瀾跑進去後,隻看到乾以安臉色慘白,像是毫無生機的樣子。

此時一旁的醫師拔下乾以安麵門上的幾根銀針,說:「郡主此病已經很長時間了,現在…已經無力回天了…」

張氏不敢相信,她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帕,說:「怎麼可能啊,怎麼可能很長時間?我們以安一直都很健康的啊,從來都沒有發作過。」

「王妃,確實是很長時間了,不過這種病,即使剛發現,痊愈的希望也很渺茫,更不要說現在了,這已經…沒救了啊。」

述早禮不敢相信的看著穿上的乾以安,安靜的像是睡著了,可是明明白天她還很活潑的,現在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他伸出手指,想要算乾以安的命數,卻怎麼也看不到,一片空白,他無力的捶著床。

靖親王淚眼婆娑,他跪下拉著述早禮的衣服,說:「你不是會算命麼?你快算算!快算算安安的命,真的到此為止了麼?」

述早禮滿臉淚水,緊握拳頭,他現在十分無力,他說:「算不出來…我看不到以安的命數…」

靖親王一聽,仿佛一座大樓沒有了地基,轟然倒地,他微微長著嘴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張氏聽到後,手絹也忍不住掉在了地上,整個人都站不住了往後倒,幸好有侍女扶了她一下,才沒有摔倒。

整個屋子亂做一團。

錦瀾拿出藥丸,身上仿佛有著千斤擔,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她推開述早禮,在幾人的注視下,把乾以安的嘴給掰開,把藥丸放了進去,隻有錦瀾看得到,那個藥丸一入乾以安的嘴,就變成一個金黃色的小珠子,順著乾以安的喉嚨滑了下去。

好了,她沒有師傅了…

述早禮站起來問錦瀾,說:「小妹,你給以安吃的是什麼?」

錦瀾轉過身,淚水慢慢的流了下來,她什麼都沒有說,在所有人的錯愕下,離開了這個房間,在她轉身的那一秒,乾以安醒了。

靖親王夫婦和述早禮立刻圍了上去,也沒有再糾結錦瀾餵的到底是什麼了,一直問乾以安舒不舒服之類的。

錦瀾走出房門,顧之就在門口站著,此時天上又下起了雪,像是再送著什麼人一樣。

顧之看錦瀾滿臉淚水,就上前把披風給她穿上,什麼話都沒有說,攔著她去了她的院子。

錦瀾哭了一路,邊走邊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一直到屋內的時候,臉和鼻子都哭得通紅,看上去又那麼的可憐。

終於,顧之開口問:「到底怎麼了?你在隱瞞什麼?」

「顧之,我沒有師父了…」錦瀾說這句話的時候,撲到了顧之的懷中,大聲痛哭,不停的宣泄著積壓已久的情緒,她的肩膀劇烈抖動,抽泣聲不停,聽得顧之心裡一陣慌亂。

在她痛哭的時候,述早禮跑了過來,他臉上帶著笑容,一進屋子看到錦瀾抱著顧之,他笑著撓了撓頭,說:「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

錦瀾背對著他,他並沒有看到錦瀾的表情。

顧之扯出一抹笑意,說:「怎麼了大哥?」

「沒事,我就是來告訴小妹一聲,以安沒事了,什麼事都沒了,我就說嘛,以安怎麼會這麼短命呢,而且我還看到了她的命數,以後…我們會在一起…不過經過這次,我算是知道了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所以我決定了,我準備娶以安。」

錦瀾裝作平靜,鬆開了顧之卻依舊沒有轉過身,她說:「那挺好啊,恭喜大哥了。」

「嘿嘿,你就是大哥唯一的親人,到時候你一定要做個見證啊。」

唯一的親人…

她擦了擦眼淚轉過身笑著說:「大哥,你還記得菩提老頭麼?」

述早禮歪了歪頭,白淨的臉上一陣好奇,他說:「菩提老頭?誰啊?我們認識麼?」

顧之表情也瞬間變了,他扭頭看著錦瀾,隻見錦瀾含著淚水,漏出燦爛一笑,說:「沒誰,大哥快去看看大嫂吧。」

「好,小妹那我先走了啊。」

述早禮離開,錦瀾像是沒有骨頭了一般,癱坐在了地上。

顧之把她抱了起來,說:「你都知道,對麼?」

錦瀾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她緩緩地把所有的事情都講出來…

事情回到那天下午。

菩提說:「這顆藥一定要你親自給以安服下,不然沒有任何用處,一旦服下藥丸,早禮和以安的腦海中,都不會記得有我這個人,也會忘了你餵以安吃藥的那一幕,你餵完藥,什麼都不必說,隻管離開就行。」

錦瀾驚訝的捂著嘴巴,淚水不停掉落,她搖頭拒絕,哽咽的說:「不要,老頭兒不要。」

菩提笑著說:「你不幫我,那還有誰能夠幫我啊?」

「我能不能不幫…老頭兒,我不想讓你…」死這個字,錦瀾終究是說不出口。

「丫頭,早禮和以安,注定是一份孽緣,我如果不做出犧牲,以後早禮就廢了,我身為他的父親,我不忍心啊…倒不如讓他和以安好好活下去,記不記得我,都沒關係,隻要你記得我就成,乖啊,聽為師的話。」

錦瀾不說話,菩提老頭繼續說:「之前你沒來的時候,早禮不在家,我總是偷偷地去他算命的地方看他,他這個臭小子,總是幾年都不回家,你說我這能放心麼,我就總是偷偷溜過去看他,直到以安的出現,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兩個人的命數,所以我施法,不讓早禮看出來她和她的至親的一切,我也因此受了好大的傷,之後你就來了,你命格不凡,我也很喜歡你,就讓早禮帶著你乾一切東西,咱們是一家人,所以丫頭,以後這個家,就隻剩下你和早禮了,要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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