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撒潑(1 / 2)
第二日便到了幽州,此時的幽州要比三年前好上許多,現在街道之中也沒有太多的難民,倒是多了許多出來擺攤做生意的。
錦瀾直奔述早禮算命的地方,她掀開馬車的簾子看著這熟悉的地方,三年前自己也就是死在了這裡,周圍變得倒不是很多,述早禮的門前依舊是圍著很多的人,但是這次竟然沒有排隊。
「我覺得我哥才應該去輔佐帝王,畢竟他那麼厲害。」
這個說法顧之倒不是很贊同,他說:「不,有時候還是不知道一些事情為好,全都知道了沒個過程,也不是很好,外乾中空。」
「你說的都對。」
關鍵是自己什麼都不懂,全靠瞎說。
顧之寵溺的扌莫了扌莫她的頭,扶著她下了馬車。
不知為何,算命的門前穿來一陣的吵鬧聲,一個婦人旁邊還有著一個屍體,婦人身穿白衣,癱坐在地上撒潑似的哭啊。
「我苦命的孩子啊!我苦命的孩子!你怎麼死的這麼慘啊,都是這個臭道士!你還我兒子的命!」
錦瀾這才明白了,這裡大排長龍原來不是因為來算命,而是湊熱鬧的。
述早禮一個憨憨,他一個算命的也沒有辦法算到這人是怎麼死的啊,算陽不算陰,這是規矩。
「大娘,我這隻是給您指了一位醫師,說這位醫師可以救您兒子的命,現在您兒子死了不應該是先去找醫師看看是不是配錯了什麼藥麼?您來我這鬧也沒用啊,我不是醫師啊。」
「醫師?你還好意思說醫師?我已經去過了,那個醫師今天早上就離開去采藥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說是采草藥,肯定是害了我兒子出去避避風頭了,雖說我兒子不是個東西,但是你們也不用這麼狠心毒死他吧!」
這位大娘也是附近的村民,她隻有一個兒子,就是地上躺著的這個,他這個兒子不是個東西,敗壞了好幾家的姑娘,名聲也不好,是個好吃懶做的,人人見到都煩的那種地步,反而還愛自找沒趣,往人前湊,不少人看不順眼。
偏偏這個人前幾個月得了一種病,病症慢慢加重,看了許多的醫師都不管用,後來就求到了述早禮這裡,述早禮便為她指了一個醫師,路程不近,坐馬車也要兩個時辰。
那位醫師是一位老醫師了,因為太過於年邁,所以不經常出來,之時研究草藥而已,但也是一個德高望重之人,斷不會害了這個人的性命。
「你們這些人,都看不起我,也看不起我兒子,你們全都不得好死!」這大娘是越說越激動,最後直接就在地上打起了滾,嘴裡喊著詛咒人的話。
述早禮一人,看著這個場景也是十分的苦惱,主要是也沒見過這種事情啊。
錦瀾了解了大概,就走到了述早禮的身邊,輕輕的拉了一下他的衣服,述早禮正鬱悶著呢,猛然回頭看到錦瀾,真是又驚又喜的。
「小妹!」
「沒事哥,我們在。」
此時夜露走近這個大娘,他蹲了下來說:「大娘,您說這件事怎麼處理吧?算命隻能給您指一條明路,能不能救命也要看您兒子的造化啊,您說是要我們幫你查清楚,還是怎麼樣,您這樣在地上打滾撒潑的,又有什麼用,或者是您想怎麼樣?報官什麼的都可以,但是您先起來吧。」
夜露說的頭頭是道,把周圍都說的一愣一愣的。
但是這位大娘依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也根本就不管夜露說了什麼,就是一直謾罵著,宣泄著自己的不滿,可謂真的是罵爹又罵娘,罵天又罵地的。
夜露嘆了口氣,他站起身說:「各位,你們都看到了,我們是誠心誠意要解決問題的,可是這位大娘不配合,該怎麼辦啊?」
「這個老婆子,和她的兒子一個樣子,這樣子鬧也無非就是想要多拿點靈石罷了。」人群之中一個大哥說道。
此時也有人小聲的附和著小聲的說。
夜露看來看周圍的人,原來這個大娘在這裡的信譽也不是很好,要不然怎麼會在這裡鬧了這麼久,都沒有人願意過來幫她一把。
此時大娘不願意了,她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剛才說話的那兩個人就是跳著拍巴掌,錦瀾也沒想到在這裡能夠看到這種絕技。
大娘邊拍邊跳,嘴裡還是罵罵咧咧的,說:「說什麼呢,說什麼呢!人死了!你們難道都看不到麼!」
此時那位大哥冷笑的說:「就該死,你這兒子,敗壞多少家的小閨女,人家不敢去告,怕壞了自己女兒的名聲,但是大家鄰裡鄰居的能不知道麼,早就該死了!」
大娘指著那位大哥,上前就想去抓他的衣服打他,臉上的肉隨著她的動作抖動著,咬牙切齒的瞪著眼睛,恨不得一下子把人打死一樣。
夜露見狀就立刻攔住了大娘,並且亮出了自己的劍,冷冷說道:「大娘,我們誠心誠意要處理問題,是要查還是要報官,不管我們的事,我們是不會賠你一點靈石了,大娘您說怎麼辦。」
「什麼不管你們的事!就是你們的是,這個騙子指的醫師也是一個騙子,就是要我兒子的命,你們都該死,都該為我的兒子陪葬!」
她絲毫不聽夜露說了什麼,之時一味的站在門口嘛,逐漸的把主角團的耐心給消耗掉了。
述早禮小聲的對錦瀾說:「那位醫師年紀也大了,但是他醫術特別的好,從醫數十年,是這幾個月才不乾的,人也老了,是經不住她這麼去門前鬧的,小妹,這件事我想處理了,盡量不讓她去打擾那位老先生。」
錦瀾也點頭附和說:「知道了大哥,沒事的。」
「還有,這件事一定不能在以安麵前提起啊,她快生了,不能受驚嚇,現在在王府裡麵住著。」
「好。」
此時那個大哥說:「法師,您別搭理她,您是什麼人我們都知道,她是什麼人我們也都知道,不必管她,隻讓她鬧,鬧夠了就不鬧了,這種人一點都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