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最是歡愉是往昔(3400字求票)(1 / 2)
無想的一刀,是影最強的一刀,是她畢生武藝的極致。
這一刀,無想、無念,其上寄宿著影對永恆的追求。
「此身即是塵世最為殊勝尊貴之身。
應持天下之大權。
此身曾許諾予臣民一夢,
既是千世萬代不變不移的永恆。」
雷光遍布了整個一心淨土空間,這一刀無處躲避,亦無法躲避。
如果繼續利用自身黑暗元素身軀硬抗的話,南朔可不會再像上一次那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了,如果這裡硬吃下這一刀,別的不說這具軀殼八成是要沒了。
「唉。」
南朔長嘆一聲,眼眸從黑色變成了紫金二色。
【暗月之鋒】和【光明神劍】化作一黑一白兩道光束在空中交匯,逐漸形成了一柄黑白兩色相間的單手劍。
此劍之上光暗交織,宛如墨水畫作一般與一心淨土的空間格格不入。
就在那雷霆的威光距離南朔僅有零點零一公分之時。周圍的空間突然失去了色彩,時間和空間在這一刻都凝固了。
一心空間內的所有物質都轉化成了一副水墨畫,影也被定格在了南朔身前。
「大道三千,各有其能;唯我陰陽,演化諸生。」
南朔於水墨畫中信步漫遊,在影的側麵緩緩走過。
在這水墨的天地,僅有他手中的劍才是主宰一切的墨筆。
南朔朝著一片空白的空間揮出一劍。
水墨隨著劍鋒沾染了那片空白,宛如沒入水中一般,在空間中不斷飄盪著。
影所斬出的雷光也盡數化作墨意,隨著那遊盪的水墨消散在了這片空白無盡的空間之中。
隨著墨意散去,南朔轉身再斬出一劍,一道由墨水組成的劍氣沖散了影的身形。
「此劍,當斬滅諸神。」
隨著水墨空間之中僅剩下南朔一人後,這片黑白的天地逐漸消散,南朔回到了一心淨土之中。
他的麵前,是正懸浮在半空之中的影。
「如何,能好好談一下了嗎?」
南朔揮袖召出了一副桌椅,坐在椅子上輕佻地看向了影。
影緩緩睜開了雙眼,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南朔,緩緩走了過去坐到了他的對麵別過頭去也不說話。
「唉,別不說話啊,幾千年不見了,難道你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比如我瘦了沒有;我這幾千年來怎麼過來的;我為啥現在才來找你什麼的。」
「誰會問你這些啊!」
影一拳打向南朔那張得意洋洋的臉,臉色微紅地大聲說道:
「你一直都是這樣,擅自出現在別人的世界裡,又擅自離開。
這次反正又是為了什麼無聊的理由吧。
怎麼,打贏我你很得意是嗎……」
影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眼角竟然泛起了幾滴淚花。
「為什麼?……為什麼現在才出現啊。」
南朔看著眼前宛如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般的影,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幾次手想上前抱住她,但又退縮了回去。
南朔的宛如一個木樁一樣,佇在原地一動不動。
千年前的稻妻。
那時魔神戰爭尚未打響,影一個人在一棵巨大的櫻花樹上練習著薙刀。
「餵,那邊那個小傻妞,你在乾什麼呢?」
櫻花樹上,某個剛被哥哥打了一頓後離家出走的屑魔神正在那裡借酒消愁。
「誰?誰在哪裡?」影有些驚慌地看著周圍,因為剛剛化形心智尚未成熟被姐姐丟在家中練習武藝的影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你這個家夥是看不見我嗎?還是說我暗之魔神大人就這麼不惹人注目嗎?」南朔跳下樹來,滿臉通紅地吼道。
「啊,別吃我。qaq」
影看見一個渾身散發著異樣的氣息(酒氣)還滿臉通紅(喝酒上臉)的高大的怪物(沒見過男的)向她走來,第一時間抱頭蹲在了地上。
影和真雖然是一對雙生魔神,但不知是何故,真已經成為了獨當一麵的雷電魔神之時,影的心智卻如同一個小學生一般幼稚。
南朔有些無語地看著地上縮成一團的影,心中的怒火頓時消弭了大半。
嘆了一口氣後,把酒壺一扔轉身飛回了自己的神殿。
事後由於留下了酒壺這一重要證物,被回家後的真認定為本次「意圖對妹不軌」案件的重大嫌疑人。
真拿著酒壺就找上了菲克拉爾,光之魔神在承受了一頓「狂轟濫炸」後賠笑著送走了「護妹狂魔」。
抹了一把臉上殘餘的「彈藥碎片」後,菲克拉爾麵無表情地走到了南朔的神殿之中,當著某個黑暗眷屬的麵把熟睡的南朔裹著被子打了一頓。
自此之後,南朔算是和影結下了梁子。
這廝之後三天兩頭地跑到稻妻去找影的茬。
比如抓一些長的奇奇怪怪的元素生物去嚇她;
趁其不備在影的衣物裡放史萊姆;
脅迫幾個弱小的魔神去恐嚇她等等。
這段時間裡,整個提瓦特人人自危。
因為本來已經宅了下去的暗之魔神竟然又活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