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麵埋伏後勁太大,球場成戰場(1 / 2)
李恪一襲白衣飄飄,盤膝坐在古琴前,無端生出一股仙風道骨的氣勢。
他整理了下衣袖,將手放在了琴弦上。
孔穎達遠遠看著準備撫琴的李恪,滿眼欣賞的撫著胡須,道:「蜀王殿下的氣質,真是越發的出眾了。」
魏征也難得沒有板著臉,言語間皆是向往:「如此年紀,就有這番氣勢,假以時日,前程不可限量。」
然而長孫無忌卻並沒有參合吹彩虹屁的行列。
他想著正在宗正寺裡受苦的李承乾,不動聲色道:「鋒芒太盛,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李承乾身為他的侄子,不足月就被李世民封為太子,前幾年一直都算順水,卻自從這個三皇子漸漸出眾後,頻頻被牽連。
自古以來,穩住太子之位,可不僅僅是出生嫡長子這麼簡單,不得人心,也是枉然。
而且有李世民玄武門事件在前,凡是都沒有絕對啊……
「看來,等到太子受罰結束,我得去找找觀音婢了。」長孫無忌收回了目光。
在四周嘈雜的聲音中,李恪緩緩合上了眼。
在睜開眼時,眼底一片清明。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心下已經有了合適的曲目演奏。
下一瞬。
手指已經在琴弦上揮出。
「錚錚——」
一陣急促又激烈的琴聲從李恪手下流出。
瞬間,所有人眼前仿佛出現了戰場上金戈鐵馬兩軍一觸即發的場景。
「誰人在奏曲?竟然聽得我汗毛倒立!」
「這是什麼曲子,好生詭異決絕!」
「此等琴音,此等曲,老朽竟然是平生第一次聽聞!」
「早聞蜀王殿下天資過人,真正是百聞不如一見!」
「……」
錚然琴聲中,眾人小聲議論。
而場上的程咬金等人受十麵埋伏的影響,體內熱血早已沸騰,仿佛此時手中拿的不是馬球杆,而是他那戰斧。
心中也陡然生出了,千軍萬馬之中,取敵人首級的氣勢!
「黑炭!今日俺老程必定將你殺得片甲不留!」
「老匹夫,休要猖狂!老子等著你跪下求饒!」
兩人在琴聲下,雙目通紅。
待鼓聲響起時,兩方人馬立即揚鞭拍馬,仿佛殺兩支紅眼的戰隊,沖向敵方陣營。
「轟轟轟!」
馬蹄踏踏,尉遲恭和程咬金手持擊球棍,一馬當先的率領眾人沖在兩方人前。
背後,是兩方各自帳下的軍官士兵,雙方人馬喊叫著心中無處宣泄的激動之情,全力奔馳。
一時之間,馬聲嘶鳴,塵土飛揚。
李恪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冷兵器的時代,戰士沖鋒陷陣的壓迫感和可怕氣勢。
「轟轟轟!」
兩隊人馬在中場匯集,看見馬球的瞬間,都已將對方視作生死仇敵,手中擊球棍如同刀劍長戟,直奔對方而去。
「當當當!」
擊球棍撞的劈啪作響,擊打間頗有一副將對手斬殺手下的氣勢。
程咬金看著地上石球,眼中厲光一閃,一球杆挑起尉遲敬德壓下來的馬球杆,一棍飛出。
地上石球被擊中,頓時飛出幾丈遠。
尉遲恭也會毫不示弱,在程咬金擊飛石球的瞬間,翻身後仰,一棍子飛出,竟然將石球攔截了下來。
「砰砰砰!」
球棍交織,激烈搶球聲不絕於耳。
而兩方人馬在沒有規則的情況,被十麵埋伏的琴聲激起了征伐沙場的氣勢,棍棍到肉,毫不留情,不少將士都被對方打的頭破血流,卻依然嘶吼著將球棍招呼向對手。
就連程咬金和尉遲恭的頭盔和身上的護具都在搶球的過程被打落,兩人披頭散發打紅了眼,毫不示弱。
此情此景,已然與沙場毫無區別。
所有人視死如歸的去爭奪地下奔波於兩隊人馬馬間的石球。
仿佛贏下這顆球,就是贏下了一場血戰!
怎能不痛快?!
戰場上下來的人,對於勝利的渴求,就是如此的激烈和熱血!
李恪一邊彈奏著十麵埋伏,一邊忍不住感嘆:「倘若千年後,華夏的那支奔跑在草地上的隊伍能有這視死如歸的拚搏精神,早他娘吊打世界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