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兵諫(1 / 2)
騰格看到漢軍竟然換了一個身材瘦弱的將領,來與自己鬥將,心中不由一喜。
這麼瘦的漢將,簡直是來給自己送人頭一樣。
如果能斬殺這名漢將,哪怕下一陣,那個叫高寵的漢將重新上來,自己就算敗退下去,也能保全一些臉麵。
「東祿族正綠旗,騰格。」
「大漢,李元霸。」
雙方互相通名之後,騰格才注意到李元霸手中的一對鐵錘。
按照這對鐵錘的個頭,如果是實心的話,恐怕得有七、八百斤,所以騰格斷定,這應該是一對空心的鐵錘。
不過就算是空心的鐵錘,分量應該也不輕,於是騰格暗中加了小心。
然而當騰格手中的長柄狼牙棒跟李元霸右手的鐵錘相撞在一起後,騰格卻感到了一股巨力湧來,握著兵器的雙手,虎口頓時被震得裂開了。
重達一百餘斤的長柄狼牙棒,隨即也被震的飛了出去。
騰格心中剛喊了一聲:「不好!」
李元霸左手的鐵錘便砸了過來,躲閃不及的騰格,直接被這一錘砸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聲息。
號稱是東祿族正綠旗第一猛將的騰格,就這樣被李元霸僅僅用一招給砸死了。
「東祿韃子,再上來一人!」李元霸手持雙錘,大聲對東祿族的軍隊吼道。
別看李元霸的身材瘦弱,但嗓門卻極大,加上剛剛砸死了正綠旗第一猛將的騰格,使得李元霸的喊聲,不由讓正綠旗、鑲綠旗的眾多將領,臉上都露出了些許懼意。
就連正綠旗的旗主博爾晉和鑲綠旗的旗主托格,也是臉色大變。
「十二哥,接下來怎麼辦?」托格低聲問道。
博爾晉咬了咬牙說道:「你我兩旗各出一個『甲喇』的精騎,試一試漢軍的具裝甲騎,到底有多厲害。」
托格趕忙點頭說道:「就按十二哥說的辦。」
東祿軍隊一個「甲喇」的精騎,指的是不包括輔兵在內的騎兵,大約有兩千五百騎。
正綠旗和鑲綠旗各派出一個「甲喇」的精騎,加起來就是五千騎兵。
看到東祿人不再繼續鬥將,直接派了幾千騎兵沖了過來,孫浩立即派出了三千大雪龍騎迎了上去。
東祿族的騎兵,基本上都是披了甲的重騎兵,甚至很多東祿族的騎兵,都會披兩層甲,外層為鐵甲,內層為棉甲。
棉甲是將采摘的棉花打濕,然後反復拍打,做成很薄的棉片,再把多張這樣的棉片綴成很厚很實的棉布,用銅釘固定。
棉甲對弓駑的防禦能力雖然不如鐵甲,但鐵甲和棉甲配套使用之後,一般的弓弩,對這樣的兩層甲,已經很難造成致命傷。
另外東祿族所在的地區氣候寒冷,棉甲還具有防寒的作用。
可惜東祿族騎兵的兩層甲,卻防不住大雪龍騎投出的標槍,而東祿族騎兵引以為傲的騎射,根本射不穿大雪龍騎的鎧甲。
三千大雪龍騎僅僅一個照麵,就把五千名東祿族的騎兵,殺得隻剩下了不足五百人。
如果不是剩下這四百多東祿族的騎兵逃得快,恐怕三千大雪龍騎再來一次對沖,出戰的五千名東祿族騎兵就得全軍覆滅。
「漢國的具裝甲騎果然厲害。
十二哥,正麵對決,咱們兩旗的勇士,不是漢軍具裝甲騎的對手。」鑲綠旗的旗主托格沉聲說道。
正綠旗的旗主博爾晉倒也果斷,「十七弟,你我兩旗暫且先退,如果漢軍敢追來,再找機會殺一個回馬槍。」
東祿族的正綠旗和鑲綠旗想要撤退,孫浩當然不會同意,自己率領禦林軍的四十萬精銳趕了三千多裡路,總不能就殺了東祿族的數千騎兵,就收兵回京吧!
於是在孫浩的命令下,禦林軍的第一鎮和第二鎮,總計派出了二十萬大雪龍騎,對東祿族正綠旗和鑲綠旗的兵馬展開了追擊。
最後二十萬大雪龍騎一直把東祿族正綠旗和鑲綠旗的兵馬,攆出了燕國的疆域,才勒住了戰馬的韁繩。
在追擊的過程中,東祿族正綠旗和鑲綠旗的騎兵,曾經多次試圖反身一擊,但在大雪龍騎強悍的戰鬥力麵前,根本毫無作用,反而損失更大。
等正綠旗的旗主博爾晉和鑲綠旗的旗主托格,逃出了燕國之後,統計了一下各自手底下的兵馬,不禁全都感覺到手腳冰涼。
正綠旗的十五個「固山」,算上輔兵大約有五十七萬人,現在全加起來隻剩下了三十餘萬人。
鑲綠旗的十三個「固山」,算上輔兵有近五十萬人,現在隻剩了二十三餘萬,折損過半。
「十二哥,太慘了,實在太慘了。
我們鑲綠旗的這十三個『固山』算是徹底被打殘了,回去以後,父汗定然不會輕饒了我。」鑲綠旗的旗主托格,一臉苦澀的說道。
正綠旗的旗主博爾晉,臉色陰沉的說道:「現在已經顧不得被父汗懲罰,咱們必須趕快回去,把漢軍的強悍,盡快稟告給父汗。
看來漢軍,才是我東祿族的生死大敵。」
在康安城的皇宮內,燕國的皇帝陳宣,滿臉愁容的把十幾位重臣召集了過來。
「各位愛卿,大漢皇帝給了我燕國兩個選擇。
一是直接並入大漢,成為大漢的燕州,一是大漢與我燕國脫離從屬關係,以後東祿韃子再入侵,大漢將不會再派一兵一卒的援軍。
各位愛卿認為,我燕國該如何選擇?」
皇帝陳宣的這番話,頓時引起了大多數燕國重臣的憤慨,紛紛希望皇帝陳宣能硬起一些,從此不再認漢國為宗主國。
皇帝陳宣看著一直沒有說話的左丞相關徽,開口問道:「左丞,你是什麼意見?」
左丞相關徽嘆氣說道:「陛下,如果沒有了大漢的庇護,恐怕我燕國很快便會被東祿韃子給滅國。
臣覺著雖然是兩個選擇,但對我燕國來說,實際上隻有一個選擇。」
皇帝陳宣想到東祿人對其他滅國的皇室,所做下的那些殘忍事情,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這時吏部尚書楊歇慷慨激昂的說道:「陛下,我燕國立國兩百九十年,如何能隻憑那漢國皇帝一句話,就成為漢國的一個州。
就算我燕國要滅亡,那也要站著被滅亡,彰顯我燕國的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