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戲曲技能（2 / 2）
那位客人皺了皺眉，說了句不用，青年也沒有堅持，繼續轉向下一位客人。
最先生氣的是葛琴，她沖上去就跟那個青年理論：「我說，能不能公平競爭啊，竟然跑到我們攤子拉客人，你要臉嗎？」
青年本來就是個沒臉沒皮的，厚著臉皮說道：「你哪隻眼睛看我拉客人了？我就跟他們說說話。」
葛琴：「那你去別處說話！」
青年嗬嗬一笑：「這條街是你家的嗎？憑什麼叫我去別處說話？好猖狂啊！而且我還在排隊呢，你這不就是趕客嗎！」
「你——」葛琴並不怎麼擅長吵架，被他這麼一堵，一時詞窮，就落了下風，最後隻能鎩羽而歸。
「文初遠，對手這麼無賴，你過去跟他理論啊！」
回到餐車旁，葛琴焦急地說。
文初遠也很氣憤，正要過去，被聿浩言攔住。
「我們都是文明人，不做口舌之爭。」
葛琴癟著嘴：「那怎麼辦啊？」
聿浩言嘆了一口氣，皺著眉：「不管他，我們賣我們的。」
葛琴和文初遠隻能勉強忍住情緒繼續工作，而沒過多久，葛琴就看到有客人被那個青年拉走了。
葛琴氣得跺腳，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要是那個安彤彤在就好了，她下意識地想，安彤彤做飯那架勢，一定能留住客人。
麵對團隊榮譽，葛琴下意識地放下了對安彤彤的成見。
這樣想著，一輛麵包車忽然開過來，穿著和葛琴一樣的紅色製服的女孩從裡麵下來，戴著口罩。
她的身材窈窕又高挑，極為引人注目，緩緩走過來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她身上。
人群中有人竊竊私語。
「就是昨天拌熱乾麵的小姐姐。」
「前天做雲吞的也是她！那家夥，做得可香了！」
「我還吃過她做的宵夜，吸溜，還以為她今天不來有些失望的……可算是來了！」
「……」
「終於趕上了，我們開始工作吧。」
女孩鎮定的聲音響了起來，頓時聿浩言等人皺著的眉頭就鬆開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葛琴一怔，隨即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餘光驕傲地瞥了那個正在看向這邊的青年一眼。
在所有目光的注視下，安彤彤旁若無人地走到操作台，對正在做雞蛋灌餅的聿浩言說：「聿老師，我來做吧。」
「好。」
聿浩言麵露喜悅，而旁邊給他打下手的文初遠則麵露狂喜，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
望著這張漂亮的臉，剛才臉色難看的眾位嘉賓，終於稍微鬆了一口氣，頓時，一股歡喜的氣氛取代了剛才的壓抑。
與眾位嘉賓的歡喜相比，隔壁那個本來還挺囂張的青年卻在瞬間啞火。像他這種喜歡蹭熱點的人，當然也關注網上的事。這個攤子做飯做得最好吃的人就是安彤彤，她做出來的東西，就算價格高，也有很多人買賬，剛才那些排隊的，大部分都是沖著安彤彤來的。
「成哥，你不是說那個女孩不會來嗎？」攤子上打下手的一個藍t青年臉色難看的拉了拉成哥的袖子。
視線黏在那道纖細的背影之上，陳哥艱難地咽了咽唾沫，原本狡猾而市儈的臉龐此時卻是忽青忽白：「我他媽怎麼知道她會中途出現？她不是放假了嗎？」
但是來都來了，總不能不賺錢就走，這裡的人流挺大的，就這麼走了他不甘心。
當下他咬著牙，大聲說道：「雞蛋灌餅七塊一份！」
定價低是低了點，但是賣多了也能賺幾個錢。
這個城市的消費水平，雞蛋灌餅一般九塊，七塊是特別便宜的了，馬上就有很多人去了他的攤位。
「彤彤，他們那邊又降價了！」
望著用到成哥那邊的客人，性子急躁的葛琴忍不住出生道。
她自己都沒發現，她已經不知不覺把安彤彤當夥伴了。
她話音剛落便被安彤彤一個眼神安定下來，乖乖閉了嘴，明顯她現在已經真正將安彤彤當成了團隊的核心成員。
「我們要降價嗎？」文初遠問。
「不用。」安彤彤淡淡道，「做得不好吃才需要低價賣，我們值這個價。」
說著，她隨手拿起一塊餅胚，輕柔而優雅地用擀麵杖擀麵皮，沒兩下，麵皮就被她擀得薄薄的，呈現一種規則的方形，特別悅目。
前麵排隊的顧客一臉享受地看著安彤彤擀麵皮。
「哇好絲滑！」
「我嘗試著在家擀過麵，完全擀不成她這樣，特別是當她把麵皮翻過來的時候，哇塞絕了這光麵！」
「我看過學校門口做的雞蛋灌餅，明顯沒有小姐姐的手藝好，這個動作又輕，擀皮擀得又好又快！」
安彤彤旁若無人繼續做餅。
鍋裡的油熱好後，用擀麵杖粘著餅把油塗開，把餅放上麵，麵皮發出「滋滋」的聲音。
底部定型後用筷子翻麵，讓兩麵均勻受熱定型把空氣鎖住，然後餅子就開始起泡。
這就是雞蛋灌餅最神奇的一個時刻。隨著安彤彤時不時地翻麵，麵皮開始膨脹。
隨著麵皮膨脹得越來越大，周圍的人群也發出了歡呼聲。
「魔法我天，我看別人做雞蛋灌餅，最多鼓起一個小泡泡，這位小姐姐做的雞蛋灌餅鼓成了一個小枕頭！」
「我去，開始施法了！空氣枕頭！」
「起來了起來了好神奇！這餅鼓得好完美，油滋滋的好有食欲！」
「啊這個過程看得我極度舒適！」
等它鼓到很大的時候，安彤彤用筷子在「小枕頭」上摁了兩下，它像河豚一樣，癟了兩下又瞬間膨脹了起來。
火候差不多了，安彤彤把筷子斜插進餅皮，小小的「空氣枕頭」像氣球一樣破了，同時安彤彤把調好的雞蛋液倒進去翻麵，洞口的雞蛋烙熟就把口封住了。
過了一小會兒，筷子夾著餅皮輕輕提起來，讓裡麵的蛋液流到餅皮的邊邊角角。
「哇好細心！我看別的攤主灌了雞蛋液之後翻了幾下麵就完事了，根本沒有這麼貼心！」
「好細致！這個其實挺難的。」
「哇這看起來也太好吃了！」
忽然封好口的雞蛋又鼓了起來。
安彤彤笑道：「如果您加錢，我還可以再給您灌個雞蛋進去。」
顧客馬上驚訝道：「好好好，再給我加一個！」
於是安彤彤按照剛才的步驟又加了一個，烙熟的餅皮看起來透明柔軟，那成色絲毫不比雪媚娘差。
安彤彤把餅給文初遠打包，開始做下一塊餅，同時說道：「這個餅您塗不塗醬都可，單餅也挺好吃的。」
顧客滿心歡喜地接過餅，笑嗬嗬地說：「我就單餅，小姐姐的手藝我又信心！哈哈哈！這一趟值了！」
接下來顧客的贊賞接連不斷。
「幸好我聽朋友的話繞了一段路過來，這雞蛋灌餅絕了，不塗醬都那麼好吃，而且好有營養！」
「對呀，薄薄的餅皮中間全是雞蛋，而且每一個角落都有雞蛋！每一口都吃的那麼滿足！嗷嗚！」
雞蛋灌餅的口碑如此之好，所以即使它的價格比其他攤子高，人們也覺得值，顧客不僅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很多其他攤位的顧客也好奇地過來排隊，長長的隊伍又排了起來，甚至快要蜿蜒到了巷子口。
與之相比，成哥的攤位隻有孤零零的幾個上班快要遲到，不得不抓緊時間的打工人。
成哥看到這個場景，驚得愣在了攤子上。他擺攤好幾個月，能賺到錢就是靠著和別人低價拚，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低價都拚不過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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