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孤兒院的孩子們（1 / 2）
取了外賣吃掉，程述早早地睡去。
第二天，窗外天空布滿烏雲，16層的窗口往外望去，整座城市給人感覺陰沉沉。
程述起身洗漱後，又在三維屬性上各加一點，活動一下試了試，感覺掌控增長的實力沒有太大難度。
準備好後程述麻溜出門，今天是他與人聚會的日子。
米國每個城市都有混亂的街區，在這裡有地下賭場，黑幫組織的雞，以及販賣各種違禁品的地方。
新到這座城市的人，隻會看見大街上的一切，很難找到隱藏於陽光下黑暗的種種交易。
但程述不同，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八年的他，之所以能好好的活到現在，自然清楚水麵下的各種規則。
混亂街區有自己的規則，如果要買特殊的東西或是服務，隻在街上找小混混是沒有用的。
一般的街頭小混混沒有靠山，所以大概率沒有什麼好東西，販賣的都是盜搶而來的財物，而且沒什麼規矩全部隨心所欲，如果湊上去說買東西，說不定把人帶到人跡罕至的地方搶了也說不定。
甚至遇上吸嗨了的混混，會做出殺人取樂的行為。
程述走過混亂街區路口，餘光看見兩個白人警察站在警車邊無所事事的聊天，他們平時巡邏這片區域，隻是飛快的開車過一遍路線，然後就在邊緣處消磨剩下的時間，除非發生重大案件，不然這些警察也不願意進這個自有灰色規則的地方。
一路經過各種街邊的混混，有拿著音箱嘻哈跳舞的，還有在角落左手交錢右手交貨交易麵粉的，路邊站著各種膚色的妓女，穿著暴露言語挑逗，這是個體的妓女。
雖然這些妓女都是自己接客收錢，但實際上她們每個月都要繳一筆不小的保護費給街區的黑幫，有時也會看人下菜碟敲詐勒索，如果有人不付錢或者暴力出手，往往會招致街區黑幫的報復。
這是規則，程述高中時沒有原校畢業的幾位同學，就是被這街區的規則給整的狼狽不堪。
那幾位也不算什麼好東西，總是校園霸淩弱者，跟校外混混來往密切，最後落得個破財消災匆忙轉學。
在一個堆滿垃圾的路口轉彎，街角處一家乾淨整潔的餐廳出現在程述眼前。
這家餐廳與外麵淩亂的街道格格不入，外部純白色的牆上，左右各有三個圓形透亮的玻璃窗，中間對著街角的是棕色實木大門，門口站著兩個身穿夾克衫的強壯墨西哥人，程述麵無表情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上午的餐廳還沒有什麼客人，幾十張桌椅整齊擺放著，店裡隻有環形吧台後坐著一位少女，正對著吧台的電腦算著什麼東西。
「凡爾斯六出阿爾卑斯山。」程述走近吧台，放低聲音用夏語說出今天的口號。
少女有些意外的抬起頭，聽見約定好的口號，打開吧台通道，將吧台後一道木門打開。
程述沒有多言語，直接進了木門後，走過不長的過道，打開一扇合金大門，就進了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
房間中央擺著一張木質圓桌，圍著坐了幾位青年正有說有笑，正對門的位置上，一個小白胖子正埋頭對著一碗炒飯大快朵頤。
合金大門的聲音響起，房間裡所有人都看向進門的程述，正在吃飯的胖子抬頭一看驚喜不已，馬上起身撲向程述。
「程哥，我可想死你了！我給你說，我們…唔…」撲向程述的胖子被一隻拿著手帕的手按在臉上，兩隻手徒勞的劃拉向前，想給程述一個大大的擁抱，說的話卻是夏語。
「卡爾，你能不能先把嘴給擦了。」程述用自己掏出的手帕按在卡爾的臉上，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
其他在座的青年看著這一幕，沒有憤怒起身，而是都麵帶微笑的看著兩人。
卡爾雙手接下手帕，胡亂的擦了擦嘴，走上前攬住程述的肩膀，引其到空位坐下，自己也坐在程述身邊。
「程，你上次教給卡瑪的炒飯卡瑪學會了，你試試味道是不是你說的那種。邁爾斯。」
卡爾對一邊金發的邁爾斯做個手勢，邁爾斯很機靈的起身出去端來一碗炒飯，回來時身後跟著一位穿著廚師服的少女。
少女看見程述眼睛一亮，急忙搶過邁爾斯手中的炒飯，端到程述麵前。
「程哥，你教給我的炒飯我學會了，你嘗嘗味道怎麼樣。」卡瑪很激動的用夏語說道，她也很期待程述的評價。
程述拿起勺子，嘗了一口味道不錯，剛好自己還沒有吃早飯，端起炒飯就開始往嘴裡塞。
一邊的卡瑪，看見程述吃自己的炒飯狼吞虎咽，開心的笑了起來。
另一邊的卡爾噘著嘴，自己和這幫兄弟，最近天天被卡瑪追著試炒飯，差點沒吃進醫院去。
程述倒是沒有任何局促，我行我素的吃著炒飯，其他青年看這飯怎麼也得吃一會兒，乾脆相互低聲招呼著出去等著了。
卡爾和卡瑪沒有催促，等著程述將飯吃完，卡瑪又主動倒了一杯泡好的綠茶。
程述放下碗勺，接過卡瑪遞來的茶水喝下喘口氣，才笑著對卡瑪說道：「好吃。」
簡單的一個詞語，卻讓卡瑪開心不已，雀躍著收拾好碗勺出去了。
不久，之前出去的青年全都進來，每個人安靜的圍著圓桌坐下，全都微笑著看著程述，等著程述先開口。
程述目光沉著的看著坐好的十個人，最後看向自己右邊的卡爾。小胖子一臉的笑容，躍躍欲試，好像有什麼喜訊想要說出來。
程述看著卡爾臉上仍舊沒有消減的脂肪，不由嘆了口氣。
「卡爾，我看還是在你屁股上拴上個香腸吧，不然等到明年你也減不下去啊。」
一言說出，小胖子卡爾的笑容立刻變成了愁容，其他十人也壓低聲音，低下頭偷偷笑了起來，他們都清楚，程哥說要給卡爾屁股上拴上香腸，那可是真的做的出來。
一想到卡爾屁股上拴著香腸，被狗追著跑的樣子，他們就忍不住笑，但是還是盡力壓低聲音，畢竟按照程哥的說法，笑可以，笑出聲就太過分了。
程述看著偷笑的眾人，心裡不禁放鬆下來，嘴角也微微上翹。
這些人，都是自己出身的孤兒院的同齡人，雖然沒有自己一樣的學習天賦，但是在自己影響下，沒有人走上歧路。
卡爾從小就是個胃口很大的胖子，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天天吃飽飯，在程述的出謀劃策下，花了三年時間積累資金，終於開了一家自己的餐廳。也從小就對程述很佩服，所以年齡雖比程述大一歲，他也將程述成為程哥。
卡爾的妹妹卡瑪，因為哥哥的影響，對廚藝很感興趣，而程述經常在孤兒院用不多的食材做出好吃的料理，卡瑪認識到程述做的菜很好吃後，就開始經常向程述請教做菜的訣竅。
在快餐遍地米國，程述以前世二十多年的下廚經驗完成對本地菜係的輕鬆碾壓。
卡爾開了餐廳後，卡瑪也跟著自己的哥哥，在這家餐廳當起了廚師。
邁爾斯他們沒有什麼具體的夢想或是目標，或者說在米國，大部分孤兒院出身的孩子都是這樣，他們往往走上犯罪的道路，卻又因為沒有經驗和後台，下場往往隻能是警察的功績，或是黑幫鬥爭的犧牲品。
程述很清楚邁爾斯等人的能力，沒什麼天賦，也沒什麼天生的惡念，於是一直引導他們向善，雖然不能讓他們每個人都成為大善人，但至少不會變成搶劫犯。
在卡爾開餐廳後，這十個人進入餐廳工作，經過程述長達半個月的培訓，成功完成每項工作。
還有很多同齡人，在程述的建議和影響下，找到了自己的工作，雖然不能大富大貴跨越階級，卻比孤兒院的生活好很多，甚至很多人都會省吃儉用，將自己不多的存款拿出一部分交給孤兒院，改善年齡尚小的孤兒的生活。
這也讓以程述為主的團體，在孤兒院內擁有很好的聲望，每當這些人回孤兒院探望時，都會被很多小孩子歡迎。
至於夏語，則是程述從小給卡爾他們的教導，從有意識的日常引導，學會最基本的交流詞語，到後來用夏語講述自己魔改的夏國傳統故事，卡爾和邁爾斯他們也學會了夏語，各種故事內容，也就成了如今經常變更的口號。
一個小環境裡，共同點會讓人更有凝聚力，在孤兒院時，夏語成為了聯係眾人的共同點，從孤兒院出來後，孤兒出身加上語言共通，眾人的凝聚力更加緊實，在外大家都說米國語，在這種聚會見麵時，大家都會用夏語交流。
離開的其他人不算，卡爾和卡瑪，加上在場的十人，就是與程述最親近的同伴了，也是程述十八年間有意無意凝聚的集體，獨木難支的道理程述也懂，所以有知根知底的班底，不管自己未來做什麼事，都不會陷入無人可用的境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