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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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樂》下映的那天,票房累計達到了197億,雖然沒能突破期望中的20億大關,但在導演和主演都是新人的情況下,已經是相當漂亮的數字了。

薛振宇吆喝著要開慶功宴,安嘉月不等他說,早早就訂好了本市最豪華的酒店宴會廳,邀請全劇組前來參加,甚至給包蓉也發去了消息。

包蓉還算拎得清,他倆公開後自覺滾得遠遠的,除了偶爾配合宣傳電影之外,在網上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生怕安嘉月翻出之前她在劇組耀武揚威還挑撥離間的帳來。這次慶功宴哪兒敢來,不是上趕著給自己找尷尬麼?於是托自己男朋友盛旭送了賀禮,推辭說有通告,時間沖突來不了。

安嘉月坦坦盪盪地收下了那對包裝精美的蒂芙尼對杯,等宴會結束,盛旭走了,轉手就送給了朱興磊:「放你店裡盛醬料去吧。」

朱興磊:「這不暴斂天物嗎!」並美滋滋地帶回家了。

賀心宸看在眼裡,回家後問出了心裡盤旋很久的問題:「你和包蓉以前有什麼過節?為什麼這麼討厭她?」

安嘉月正幫他把西服掛上衣架,準備明天送去乾洗,聞言回頭:「你想聽這個?那可有的聊了,我得從小學說起,分析我有仇必報的性格是如何養成的,到天亮都不一定說的完。」

他本意是想讓賀心宸知難而退,誰知賀心宸從廚房倒了兩杯溫水,往客廳沙發一坐,一副洗耳恭聽到天亮的架勢:「那就好好說說。」

「你真想從小學聽起啊?明天不是有個早會嗎?」

「延後就行,反正也沒幾個人樂意聽我開會。」

安嘉月笑了,走過來,倒進軟彈的沙發:「你對自己在員工心中的形象還挺有自知之明。」

「自從你讓我搞了這個造型。」賀心宸扌莫了扌莫自己的斷眉,「他們好像越來越怕我了,懷疑我是不是突然受了什麼刺激,生怕一不當心撞我槍口上,每天都戰戰兢兢。不過也好,他們的效率因此提高了,上個月業績漲了不少,我爸難得誇我了。」

「哈哈哈……沒想到陰差陽錯還讓你占了便宜。」

「說明你能給我帶來好運。」賀心宸攬過他,「以前我什麼事都做不成,現在我做什麼都得心應手,是你的功勞。」

「嘴巴真甜,獎勵你一個親親。」安嘉月腆著臉仰頭「啵!」地親了他一口,接著舒舒服服地往他腿上一躺,「其實我也是,以前總覺得自己事事不順心。什麼樣的環境造就什麼樣的人,就像你,曾經得不到家裡支持,多叛逆、紈絝……」

賀心宸捂住了他的嘴,低頭半真半假地威脅:「我們在聊你,不要扯到我身上。」

安嘉月拉下他的手:「你哪兒都好,就是死要麵子,自尊心太強,說說怎麼啦,我就……唔……嗯……」

賀心宸治他永遠隻有一套方法,但效果奇好,百試百靈。

安嘉月軟綿綿地勾著他脖子,被馴服了,不造次了:「知道了,不說你了,你要聽就好好聽,可別聽到一半犯困說要睡了。」

「不會。」

賀心宸態度肯定,看樣子是真打算好好聽他重述一遍過往。安嘉月便遂了他的意,收起漫不經心,用盡量輕鬆的語氣,講故事似地,慢慢將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一件件倒了出來。

仿佛在展開自己前半生的畫卷,有些地方雖已乾涸,但顏料黏在了一塊兒,打開時,傳來輕微的撕扯感,還是有點疼的。

賀心宸總能適時地揉揉他的頭發,拍拍他的手背,像在說:「別怕。」

對媒體和粉絲不可能說得這麼詳盡,畢竟很多事細究起來,他也有推脫不掉的責任,聽眾會產生不同的看法。就像看同一部部電影,有的人會痛罵反派的十惡不赦,有的人會同情反派不得已的苦衷。

是與非,又豈是一個人能定奪的,就算安剛偉聽了,或許也會批評他不講道德。

但對著賀心宸,安嘉月覺得很放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從未如此深度地剖析訴說自己的過往,說到最後他都困了,賀心宸聽得依舊認真。

「……差不多就是這樣。」安嘉月打了個哈欠,眼角噙著困倦的淚,「所以你以後少惹我不高興,我心眼兒小著呢……怎麼對付包蓉的,就怎麼對付你。」

賀心宸捏他的鼻子:「你這點小心思,對付不了我。」

安嘉月呼吸不暢,隻能張開嘴巴喘氣,不服氣道:「別小看我……不信我們比比,看誰手段厲害。」

「怎麼比?」賀心宸還真來了興致。

安嘉月不過隨口一說,沒過腦子。今天宴會應付了太多人,還喝了幾杯酒,回來又講了這麼久的故事,此刻就想睡覺,敷衍地回:「比如我們都假裝生氣,看誰有本事讓對方先認輸……」

賀心宸:「那肯定是我輸。」

安嘉月迷迷糊糊地合上了眼,不忘得意地哼哼:「知道就好……」

「不過聽著很有意思,我想試試。」賀心宸思考了會兒,提議道:「不如明天開始?正好這兩天事情不多,贏了給你獎勵……」

然而低頭一瞧,腿上的人已經睡得不知身在何處了,像隻翻開肚皮的貓咪,把最脆弱的地方毫無防備地展示給信任的人。

賀心宸無奈地拿過沙發上的薄毯,把人卷壽司似地卷起來,抱上了樓。

第二天一早,陽光剛好透過紗簾照在眼皮上時,安嘉月被經紀人打來的電話吵醒了。

電影宣傳期過後,賀心宸要重新投入工作,不可能事事都親力親為地替他安排,於是給他分配了一個經紀人和兩個助理。經紀人名叫王秀真,人稱王姐,有從業二十餘年的經驗,是萬納經紀公司的王牌,隻帶他一個人,工作輕鬆工資還高,自然不能辜負老板的期許,每天都勤勤懇懇地給他交代後續工作安排。

安嘉月睡得半夢半醒,邊接電話邊扌莫向身旁的位置,扌莫了個空。這時,正好聽王姐說:「賀總一早開了個短會,說下一季度的工作正式開始了,給各個部門都下達了指標,咱們也閒不了,你可能很快就要拍下部戲了……」

安嘉月意識混沌的腦子隻記住了第一句。一早開會?不是延後了嗎?

他隨口應和了幾聲,掛了電話起床,看向床頭櫃。

通常如果賀心宸比他早走,會在床頭放上早餐,當然不再是蜂蜜泡麵包,而是簡單的三明治之類的小吃。

然而今天什麼都沒有。

隻有張紙條輕飄飄地躺在那兒,安嘉月疑惑地拿過一看:別忘了你昨晚說的。

他早就忘了自己說過什麼,一頭霧水地去刷了牙、洗了臉、自己弄了早飯吃,吃到一半,猛地一拍桌子!終於想起來了。

這家夥,居然當真了……

他好笑地給賀心宸發去消息:[不是吧,真要比誰手段厲害啊?太幼稚了吧。]

賀心宸回得非常有理有據:[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你三四個月沒拍戲了,給你機會鍛煉一下,免得你演技退步。]

一句話就激起了安嘉月的好勝心,渾然忘了自己當初也是被他這麼一激就頭腦發熱地參加了《心樂》的試鏡,然後一步步掉進這個男人的陷阱。

[賀先生,我保證你撐不到今晚就認輸。]

[我拭目以待。]

安嘉月扔了手機,去衣帽間挑了套運動服,壓根沒把這比賽放在心上,打算一會兒去趟萬納總部,給這個自不量力的男人一點顏色瞧瞧。

讓賀心宸認輸還用得著耍手段?撒個嬌不就行了嘛。

一個小時後,安嘉月意識到自己似乎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你說什麼?」他不可思議地問前台。

前台小姐麵露為難:「不好意思,安先生,賀總說他在忙,讓您去接待室等一會兒。」

安嘉月剛才像往常一樣,乘專屬電梯直接上到賀心宸的辦公室,結果門鎖著,他敲門,裡頭沒反應,發消息,賀心宸也不回,隻好下樓來問前台,結果得到這麼一個答復,頓時無語。

玩兒得還挺認真,那就玩兒唄,他就不信賀心宸受得了一天不見他。

「要我等他?他挺牛啊。」安嘉月不常演生氣,但要演也是信手拈來,眉頭一擰,眼睛一瞪,一張親切無辜的臉立刻怒意昭然,把前台嚇得不敢搭腔。

「我先去三樓找王姐,你給姓賀的留個言,忙完了立刻下來找我,反了天了真是。」

「好、好的……」

待他走了,前台受驚地拍拍月匈膛,對旁邊的同事道:「沒想到咱賀總看著凶了吧唧的,家庭地位這麼低啊……」

同事搖頭:「不一定,你看,是賀總先閉門不見的,沒準一會兒安嘉月無計可施了,隻能低頭求他開門呢。」

安嘉月本人其實覺得這場比賽非常無聊。

兩個人都知道對方沒生氣,搞這些有的沒的乾什麼?就好比參加考試,已經提前知道全部答案了,還得裝出苦思冥想的樣子,閒得蛋疼。但賀心宸感興趣,他就當寵夫了。

去到三樓,見了王姐之後,安嘉月暫時把比賽拋之腦後,認認真真聽起了之後的工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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