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大禹國·升官太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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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娍帝女……」

「她就是那位飛龍來賀,百花相迎,伴著萬丈天光而降生的涼娍帝女?」

「涼娍帝女,可是能給我大禹國帶來祥瑞的神女啊!怪不得帝女殿下要阻攔活人祭祀,帝女殿下悲憫蒼生,看不得無辜之人枉死,這才是能救我臨熙城於水火的上仙啊!這才是我大禹國帝女該有的風姿啊!」

「草民等,拜見帝女千歲,拜見千歲——」

祭台下的所有子民皆是跪拜俯身行了大禮,連與狗知府立在一處的縣令大人也敬畏的跪下,揖手端重叩拜。

唯有那擺脫了小黑脅迫的狗知府,此刻還麵色發紫的僵著身子,立在斜風細雨中久久接受不了事實……

「不、不可能!」狗知府一揮袖子理直氣壯道:「涼娍帝女在來江都的路上遇刺,從萬丈懸崖上摔了下去,早就已經遇難了!她是絕對不可能再來得了臨熙的!

你們這些騙子,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冒充皇家帝女,你們、你們罪該萬死!

百姓們啊,千萬不要被這幾個外鄉人給糊弄了!據本官所知,近日闖城而入的外人,僅有從京城而來的安南侯府人馬!這位姑娘,你應該就是昨日剛入城的侯府女眷吧?

安南侯真是好大的本事,即便身有軍功,也不能這般目無法紀吧!就算是侯府女眷,冒充皇家帝女那也是殺頭的罪過!

本官奉勸諸位還是不要演戲了,以為讓自己的人穿上禁衛軍的盔甲,就真的是禁衛軍了?以為自己穿上這件絳紫鳳袍,便真的是天之嬌女了?哼,本官看你們就算是穿上龍袍,也不像是皇家人!速速認罪伏法,不然休怪本官從重發落!」

嘖,這狗知府還真是有點膽氣啊!

崖魘提劍幽幽轉身,陰惻惻的反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帝女在來江都的路上,遇刺摔下懸崖了?」

狗知府噎了下,立時心虛慌亂道:「本、本知府奉皇命在此地恭候涼娍帝女,為了更好的接待涼娍帝女,本官自然要沿路派去使者,隨時向本官稟報涼娍帝女鑾駕的進程……總之本官敢斷定,你們絕對不可能是真正的涼娍帝女!」

「那葛大人你的願望,可就真要落空了!」風雨中又鄭重緩步行來了兩抹深紫色的身影。

來者正是我皇兄欽點的賑災欽差,禮部侍郎何大人與刑部尚書劉大人。

兩位大人皆是身穿官袍,頭戴官帽,腳踩黑綢雲麵長靴,手撐同色的天青流煙傘。

雖皆已上了歲數,頗顯老態,又加之一路舟車勞頓,消耗了不少精力,唇角有些許發白,但好在腳下的步伐是穩重沉定的,出口的言語,亦是擲地有聲,字正腔圓。

到底是混跡朝堂幾十年的老大人,身上不怒而威的氣勢渾然天成,言行舉止間盡顯尊貴風采,隻消一個眼神,便將那耀武揚威的狗屁知府大人給嚇得膝上一軟,跪倒了下去……

狗屁知府見了兩位老大人,便如耗子見到貓了一般,顫顫巍巍的俯身乖乖叩頭請罪:「劉、劉尚書。下官見過尚書大人,見過何大人……」

何大人捋著黑胡子故意打趣道:「不敢不敢,本官承不起知府大人這一拜啊!葛大人連帝女殿下都不放在眼裡,嗬嗬,更何況是我等這些籍籍無名的小廝了!放眼普天之下,或許也就隻有陛下親臨,才受得起你這一拜了!知府大人哪裡是我們的下官,我看,我和老劉向你稱下官,才對!」

諷刺的言語嚇得狗知府趴地的身子直打抖:「大人恕罪,大人恕罪!都是下官的過錯,下官以為、以為帝女已經沒了……下官有罪,下官罪該萬死!下官這就向帝女殿下行禮請罪!」

挪動膝蓋倉皇轉身,狗知府不敢抬眼,臉色蒼白,渾身哆嗦的朝我猛磕頭:「帝女殿下,是臣有眼不識泰山,是臣眼神不好,是臣冒犯了帝女殿下,還請帝女殿下看在臣也是一片苦心為了滿城百姓的份上,饒恕臣的大不敬之罪!」

「一片苦心為了滿城百姓?」真是睜眼說你親娘的瞎話!你這哪裡是苦心為百姓謀福澤,你這分明就是嫌臨熙城的百姓活得太長,死的不夠快!隻可惜,現在不是同他撕破臉皮的好時候,兩位欽差大人還要在他身上調查賑災銀去向一事呢,我隻能暫且先忍忍,待日後一切事情有個頭緒了,在好好同他算今日的這筆賬。

沉嘆了口氣,我佯作大度道:「罷了,不知者無罪,知府大人先請起,諸位鄉親,皆起吧!」

「謝殿下!」

人影烏壓壓的一片,晃得人眼花。

我掃了眼那名怔在原地,半晌都沒收回神的粉衣小美人兒,抬手示意崖魘先把劍收了,之後方與她冷淡道:「化霖大祭司?在外修行十多年,如今功德圓滿了?本宮真是沒料到,大祭司歸來做的第一樁事,便是用活人祭祀……看來大祭司近些年,確實學了不少好本事!罷了,本宮現在沒空管你,你先退下!」

小美人兒自始至終膝蓋骨都是硬著的,即便方才百姓們都在行禮磕頭,她也還直挺挺的豎在我麵前,半分皆不屈服。

聽罷我此話後,不服氣的用著憎恨目光反駁我:「即便是帝女,也沒資格乾涉大祭司祭神之事!」

我不禁好笑挑眉,凝目對上她寒冷的目光,輕輕道:「這些話,還是等你成功繼任大祭司一職以後,再同本宮說吧!屢教不改,不知自己錯在何處,那本宮,回去了便好好教教你分辨對錯!」不給她任何狡辯的機會,我拂袖便下令:「來啊,拖下去!」

「遵令!」

兩名身披金甲的禁衛軍快步沖上祭台,強行將她往台下拖……

「放開我,放開我!本祭司是大祭司,涼娍公主,你乾擾祭神,定會引天神降罪的!放開我,放開我!」

那美人兒還在不識趣的掙紮高吼,隻可惜那些禁衛軍可不是什麼會憐香惜玉的謙謙公子,聽她叫的厲害了,掙紮的凶了,便直接將她從祭台上丟下了人海裡。

美人兒一襲輕盈紅影剛落進塵埃,一抬頭,便有幾十名禁衛軍執著紅纓槍包圍對準了她——

粉衣小美人兒被禁衛軍們控製了住,終於沒有了再掙紮狡辯的勇氣了。我冷漠的收回了視線,再同台下的大批百姓凝重道:「活人祭祀,實不可取,今日之事,本宮代官府向無辜遭受驚嚇的那十二位姑娘及其家人道歉,官府此舉,亦實屬走投無路,天災當下,即便是朝廷,也日夜惴惴不安,心牽百姓,此困難之境,還望受苦的兄弟姐妹,伯伯嬸娘能夠原諒官府此次的荒唐之舉。

請諸位大娘大爺,父老鄉親們放心,官府與朝廷,皆會拚盡全力來守護江都的百姓們,同江都子民,一起抵禦天災,護衛我們的家園。

朝廷從未放棄過江都的子民,我皇兄在得知江都水患嚴重的消息後,日日寢食難安,屢屢派人護送賑災銀兩前來江都,可江都水患不緩反重,令皇兄心內焦急。

此次朝廷遣欽差前來賑災,我皇兄命我與欽差同行,臨行時再三強調,要我替他守護好江都。

無論這次天災還要持續多久,都請諸位放心,本宮不會走,本宮會留在臨熙城,與諸位共渡難關。自即日起,本宮定不會再讓水災奪去臨熙城任何一條性命!」

「太好了,朝廷還記得我們,還記得我們……」

「原來陛下沒有對我們不管不問……親妹妹都派來了,可見陛下是真的心係咱們江都城的百姓。」

「盼了這麼久,朝廷總算是來人了。那我們是不是就不用再睡冰冷的街道了!」

「當務之急,還是要給我們找個能躲雨,能吃飯的地方啊,我們的婆娘與孩子,還在街道上躺著呢!」

「帝女來了,我們就徹底不用憂心了!」

許多道聲音一時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百姓們圍在台下爭先發言,吵個不停。

突有一老人擠上前抓住重點問:「治病要治本!帝女既然不許我們臨熙城的百姓祭神,斷了能讓臨熙城停雨的唯一機會,那我們這地兒的雨……究竟要下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雨不停,我們就一直無家可歸,這樣沒有希望的一直撐著,又能撐多久啊!」

我理了理袖子,朝老人行近一步:「給本宮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內,臨熙城的雨,必停。」

「一個月內?」老人質疑道:「帝女殿下此番說辭,莫不是為了拖延時間?這臨熙城已然下了三個月的雨了,且不說城中百姓早已支撐不下去了,便說這天意,又豈是帝女殿下您能左右的呢,萬一一個月內這大雨未停,殿下您又該作何交代?」

「我說老頭,你也忒是不講理了些吧!帝女殿下千裡迢迢的從京城趕來江都,陪著江都的百姓一起抵禦天災,共渡難關,這還不足以證明帝女殿下愛民如子?阻止以活人祭祀天神,為的又是誰?還不是為了那些差點痛失愛女的無辜百姓,還不是想在天災水患的情況下,臨熙城能少折損一條性命,是一條性命。

既然帝女殿下都已經說了,她來了,就不會允許臨熙城的百姓再死於水災一個人,如此重諾,難道還不能讓你等安心?帝女殿下又不是神,你又何必咄咄逼人,拿雨停不停說事?

臨熙城的情況這樣嚴重,於你們而言,眼下最緊要的事情,難道不應該是如何好好活下去麼?你這樣蹬鼻子上臉,用這種話質問帝女殿下,怎麼,若是一個月內雨未停,你還想讓帝女殿下對你們做什麼補償不成?

老人家,我勸你,做人還是不要太貪心了!」向來沉著的硯北終是憋不住的開口幫我說話。

那老人家拄著拐杖麵無懼色的冷哼:「這位小大人言重了,老朽並非是逼著帝女殿下對我們做什麼補償,老朽隻是覺得,帝女殿下身為皇室中人,此次前來江都又是代表其兄長,我皇陛下,其一言一行,自然同陛下一樣,乃是金口玉言,言出必行,行之必果,更改不得。

若帝女殿下方才所言的一月之期屬假,也還請帝女陛下提前明說,免得到時候雨勢依舊未停,結果令滿城百姓不如意,滿城百姓失望。若帝女殿下所言屬實,那自是最好,咱們這些老百姓,也總算是有個盼頭了。

不然,帝女殿下獲取了咱們這些人的信任,最後卻又辜負了咱們的信任,往後,咱們可就再難信任皇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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