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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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情眸光一閃。

她不知這二人是真的認識此人,還是說的是資料片中那個站在山崖上孤高背影的主人。

此人便是七絕之一——「義絕」玉長生。

他立在月光下,麵容素淨,神情冷淡。

他眉心有一枚天生的宛若水滴墜落的青色印記,這枚印記更襯的他不似人,反似人心中的仙。

他黛眉如青山,星眸如秋水,連唇色都比常人偏淡。

她以前聽過他的名聲,隻是不知道他居然是後世稱作七絕的一員。

在她還在位期間,他是長生山天賦最高的道士,據說他悟性極高,是千百年來最有可能得道成仙道士。

通過論壇中流傳的信息,季薄情知道玉長生出身不凡,甚至剛一出生就顯出異象,所以,家中遲遲不給他起名,隻是給了他一個小名叫作「小仙」,後來他入長生山長生觀修道,因為諸多道人都認為玉長生是千百年來能夠踏破虛空,成仙長生第一人,便送給他「長生」二字作為字號。

他字「長生」,被世人稱作長生道人,可以說他的身上寄予了所有道人武者的希望。

世人皆用前人一句話語來形容他——「塵外孤標,雲中獨步」[注1]玉長生。

但他最為後世人稱道的是此人的仁義與忠貞,據說他一輩子都以大周遺民自居,自打楊九春攻破都城,天下戰亂四起,玉長生便背起劍下山,想要以一己之力拯救蒼生。

史書上,他曾經留下一句赫赫有名的名句——「君王不幸,蒼生有難,負劍報君,寧為君死,不為長生,為蒼生」。

正是因為此句彰顯了他對大周君王的忠貞和對天下蒼生的同情,又因為季薄情好美人的名聲,所以,縱使季薄情一生從未見過玉長生此人,後世卻有不少人將她和玉長生聯係在一起,產出了不少同人文。

他做了不少事,拯救了不少人,但後期大魏徹底掌控了整個天下後,就再也聽不到他的消息了,有人說他已經死在了戰場上,也有人說他已經飛升成仙,隻留下一卷《鍛冶法》,對後世的冶金鍛造行業起到了極大的促進作用。

對於這樣忠於大周的人才,季薄情當然是想要收到手下,卻沒有想到兩人第一次見麵就是以他打飛自己的刀開始的。

季薄情不動聲色打量玉長生。

逢凶化吉卻笑嘻嘻湊上前,「感謝道長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請讓我為道長做牛做馬,做徒弟也好,做侍從也罷,我願意一輩子伺候道長!」

頭頂著「落花成詩」的少女撇了撇嘴,「你這人可真是為了學門技能,連臉都能不要了。」

逢凶化吉:「我也是沒法子啊,你也知道我運氣不好,隻能靠不要臉彌補了。」

落花成詩噎了一下,她還真沒見有人把自己不要臉說的這般理直氣壯的。

那位容貌俊美、神情高冷的道士冷淡地注視著季薄情,星光與月光在他淺褐色的眸中醞釀。

玉長生:「為何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

季薄情笑道:「光天化日?哪來的光?哪裡來的日?我為什麼殺他,你倒是不如好好問問他自己。」

逢凶化吉當即叫屈:「冤枉啊,我從來沒想真的傷害你,可姑娘你卻手下不留情。」

季薄情冷聲道:「刀都架在我脖子上了,還叫不傷害?」

她一步步走近,看著玉長生道:「我一個弱女子被世道屢屢逼迫,已然成了驚弓之鳥,他又如此在夜中行事,我萬般無奈,才憤而反抗。」

玉長生眸光一動,似有動容。

季薄情心道:此人心太善,是美德,也是弱點。

逢凶化吉一直注意著玉長生的神情,見那位姑娘似乎一個照麵便掌握住了玉長生的弱點,不由得佩服至極。

他隻能低聲道歉:「抱歉,嚇到這位姑娘是我的錯,可我的本意並非是想要傷害姑娘。」

他轉身看向玉長生,「我隻是……」

他話還未說完,空氣中突然爆出「噗嗤」一聲刀鋒入肉的聲音。

玉長生神情一變,猛地甩開拂塵,拂塵白須卷上逢凶化吉的胳膊,將逢凶化吉整個人拉到身旁。

逢凶化吉一離開,便顯露出他背後的季薄情。

季薄情手中提著一把精鐵菜刀,刀鋒上的血一縷縷往下流淌,宛若紅線將她的素手和刀柄黏在了一起。

道士將逢凶化吉卷到身旁,立刻抬手點住他的止血要穴。

逢凶化吉頓時一臉苦逼。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血條,感受著自己百分百真實的疼痛。

在他看來,這個道士的所作所為比那個叫「易亡國」的還要殘忍,道士為他點穴止血,卻並不止疼,簡直是在鈍刀子殺人。

逢凶化吉朝季薄情大喊:「姑娘,都是我的錯,這條命就賠給你了,下輩子,我還要來找你!」

季薄情:「……」

他怎麼說的就好像要跟她殉情似的?

逢凶化吉剛一說罷,突然一翻身,直接跳牆而下。

玉長生懵了一下。

他立刻甩出拂塵,拂塵係住了男人的腳踝。

逢凶化吉則被大頭朝下掛在了牆壁上。

落花成詩捂嘴偷笑。

逢凶化吉「哇」的一聲,直接用腦袋狠狠撞上圍牆。

「砰」的一下,殺死了自己最後一絲血。

玉長生立刻飛身下去,卻隻看到了逢凶化吉死不瞑目的屍身。

他垂眸,蹲下身,兩指抵在逢凶化吉的脖頸處。

良久,他才喃喃:「他死了。」

玉長生抬起頭,淡色的眼眸中滿是茫然。

「他為何自戕?」

玉長生看向季薄情,好像要從她嘴裡找尋一個答案。

季薄情看出他的懵懂與費解。

她頓時心中一喜。

這是剛剛閉關出山的玉長生,他雖然武功高強,心懷仁善,卻年紀尚小,又一直隱居修道,還不知世事險惡,懷著一顆報國赤子心,就這樣卷進了天下風雲中,此時的他如同一張任人塗抹的白紙。

這樣的玉長生錯過了可就不會再有了,畢竟,玉長生雖然心性純白,為人卻聰慧無比,他武功極高,當世幾乎無人是他的對手,隻要再給他一點點時間,他就能迅速老練起來。

老練起來的玉長生對她而言,卻沒有純白的玉長生好用。

季薄情知道自己絕不能放過此時的玉長生,隻要有了他,她逃亡的路上就更多了一道保障。

這樣的玉長生值得她冒險賭一賭。

季薄情看向一旁的落花成詩,想要賣個人情給她,好讓自己能夠順藤扌莫瓜查出她背後之人,也避免她聽到自己接下來要對玉長生說的話。

她擺出一副與玉長生對峙的姿態,將落花成詩護在身後,「你的來意我已知曉,你先離開,欲要尋我,去南城河道旁的賞景亭。」

落花成詩愣了一下,點點頭,「那你小心。」

nc間的對峙,不是她能參與的。

落花成詩看向季薄情的目光透著感激。

她跳下牆頭,很快離開。

此時,孤月懸於天際,投下冷冷寒光。

玉長生捏著拂塵柄,注視著季薄情。

季薄情在麵巾下揚起嘴角,出聲道:「他的死亡,你我皆有責任。」

他神情懵懂又冷淡,「何出此言?」

「道長看似出手救他,卻是在折磨他。」

玉長生露出疑惑的神情。

季薄情笑道:「點穴止血卻不止疼啊。」

這位遊戲玩家可是一個少見的把疼痛度調到百分之百的狠人,可以說玉長生做出的舉動比殺了他更殘酷。

玉長生:「習武之人這點疼難道都無法忍耐?」

季薄情:「不是所有人都如同你一般厲害,因為你足夠強大,就輕視其他人的苦難和弱小,你玉長生也不過是個沽名釣譽的小人。」

玉長生抿緊唇,「貧道不知。」

他果然入了套。

季薄情:「怎麼?難道你不是沽名釣譽的小人嗎?」

「你阻止我出手,以為是救了險些喪命在亂殺無辜者手下的生靈,其實,這隻是你的幌子。」

「如今亂世已起,十一州紛亂,天下亂殺無辜者眾多,道長不去救天下,反而在都城內徘徊,專挑都城內的貴人相救,豈不是沽名釣譽,打著拯救蒼生的幌子,想要在貴人間出名?」

玉長生臉色一下子更白了。

季薄情的遊戲麵板突然刷出一條——

【您已使用焚心技能,對敵人進行了暴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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