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第 6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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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冉冉慣例性的暈了。

這人怎麼總是一言不合就……

她可是很有原則的,就隻打算撩三個……

頭頂上洋洋灑灑還在飄落白色的雪花,洛玉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她怎麼能有那麼多的替身紙人。

雲冉冉想那東西就算再多,總會有用完的一刻,那時候她該死了吧?

片刻之後,不斷重塑又死去的洛玉終於消停,在最後一次炸碎之後,再也沒有重塑。

洛玉站立的地方空盪盪的,隻剩一地的汙穢和漫天的大雪。

她這是死了麼?

雲冉冉不確定,這家夥太奇怪了,她想了想,扌莫出玉佩。

「我的大劫還在麼?」

玉佩微微發熱。

【一個半月後你會在太華宗誅仙台上被洛玉一劍刺死。】

這劫還在,看來洛玉並沒有徹底死去,她一定有什麼隱匿手段,或者還藏著什麼後手。

臉頰驀然被人輕輕一捏,將偏過頭去的她揪了回來,男人不滿的道:「走神。」

雲冉冉「哦」了一聲,忽而一愣,這時候才意識到,整個結界中,隻有他們兩個了。

隻有他們兩個……

這個認知讓她立刻緊張起來,連身體都不自覺的緊繃了。

男人握住她汗津津的小手,牽著她離開了這片血腥濃鬱的地方。

整個村子都籠在淡淡的血霧之中,唯月光清晰。

他牽著她一路走,也不知道走去哪裡。

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的很長。

男人側眸看了看女孩兒,問:「你方才為何不走?」

方才,是說他被控製的時刻麼?

雲冉冉仰臉看他:「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男人道:「真話。」

雲冉冉認認真真的道:「你那時候拽著我的手,我跑也跑不掉,打又打不過,隻能想辦法感化你呀。」

男人微微有些失望,他別過臉,看向遠處,半天不說話,兀自悶了會兒,還是忍不住轉過臉,問:「那假話呢?」

雲冉冉原本正看著他,聽他這麼問,便移開了視線,她看著前方,快速的道:「不想拋下你。」

男人微微一怔,停下腳步,將正往前走的小姑娘拽了回來,按在懷裡問:「到底哪句是真話?」

雲冉冉小聲道:「哪句更合理哪句就是真話。」

男人輕輕一彈她的腦殼,眯著眼道:「給我說真話。」

這就威脅上了,雲冉冉隻好道:「不想拋下你,不想你成為洛玉的傀儡。」

男人抿唇一笑,問:「方才為什麼不說。」

雲冉冉無奈道:「這才認識多久啊,我就是說了,你也不能信呀,你肯定覺得我是個滿嘴謊言的騙子。」

從前那確實是不信的。

這世間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人。

可是……

他捏了捏她的臉,輕聲道:「現在我信了。」

雲冉冉一怔,旋即擔憂的看向他:「哎,你這家夥看上去挺聰明,沒想到意外的單純啊,怎麼這樣都會信的。」

男人:……

他彎月要將她打橫抱起,作勢要丟。

雲冉冉想,他這神通,指不定給她扔到哪裡去,到處黑黢黢的,哪都不安全,便緊緊摟著他的脖子,白著臉道:「錯了,是我不懂事。」

他輕笑一聲,抱著她便再次向前走去。

村落的路不長,很快便走到盡頭,盡頭有一間帶著院子的灰色瓦房,他推門而入,走過荒草叢生的石子路,徑自推開了房間的木門。

房間裡很乾淨,隨手扔著熒光石,照亮了室內,一張竹床,鋪著白色的棉褥,看上去厚實鬆軟。

男人把她擱在被褥上,雲冉冉多少有些不安,鵪鶉似的坐著,試探的問:「還有別的房間麼?」

男人蹲在她麵前,仰臉看她,似笑非笑:「沒了。」

雲冉冉一滯,小聲道:「我們修仙之人,睡不睡的其實不太重要。」

男人指尖點在她的鎖骨上,眸色深深:「睡自然是要睡的。」

雲冉冉手指便不自覺的絞在一起。

男人指指她身上的血衣,意有所指:「先洗乾淨。」

雲冉冉還沒說出別的話,他便起身出去了,片刻之後端著一個大木桶進來,裡麵盛著清澈的水,水麵上還冒著熱氣。

雲冉冉實在想不通他去哪裡找來的水。

男人將水桶擱在地麵,便來床邊伸手抱她,雲冉冉這不能答應,反抗道:「我自己來,你出去。」

男人挑眉看著她,她亦倔強的瞪著他。

片刻之後還是男人敗下陣來,他轉身走出門外,將木門「砰」一聲合上。

雲冉冉其實很想洗澡,這身血衣又破又粘稠,她早就受夠了,於是她輕手輕腳走到木桶邊,正要脫衣服,還是有些擔憂,忍不住便挪到門外,想從門縫裡看他究竟在哪裡。

正要瞧的時候,男人戲謔的聲音響起。

「再不洗我進來了。」

雲冉冉臉一紅,也不看了,跑回桶邊麻溜的把血衣脫了,躡手躡腳的跳進木桶。

熱度正好,她舒服的直嘆息。

可是隻泡了一會兒,身上有血汙和塵土,第一桶水很快便被染的血紅,眼看就不用能了,她自然不好意思叫他再換水,正打算隨便洗洗出來的時候,門外的人道:「櫃子裡有衣服,穿好,我進來了。」

她一慌,立刻跳出水桶,顧不得自己濕噠噠的,急忙拉開床邊的木櫃,取出一件衣服就往身上套,柔軟的布料貼著皮膚,有些冰涼,她也顧不上,拉過月要帶就直接係,剛係好,木門便被人推開。

她一怔,本能的往後一退,撞到了身後的木櫃,發出了「哐」的一聲。

男人便笑了,提著另一個木桶走進來,擱在地麵上,木桶裡水波盪漾,灑了不少在地上。

他轉眸看向櫃子邊的小姑娘,嬌嬌小小,穿著他過於寬大的衣服,月要帶係的匆忙,有些混亂,手臂努力從過長的衣袖裡伸出來,多餘的部分便堆在腕間,兩條白皙修長的小腿露在空氣中,沾著水珠,沒來及穿靴子,光著腳踩在地板上。

漆黑的頭發濕漉漉的往下滴水,漂亮的小臉蛋和脖頸上也都是水珠,一雙大眼睛警惕又惶恐的望著他,好像他是什麼吃人的猛獸。

他看著她的小臉,忽然想起她這件胡亂披的衣衫下麵應該什麼都沒穿……

視線驀然一深。

雲冉冉拽緊自己的領子,臉頰通紅的道:「你出去!」

她想了想,覺得萬一惹毛了,自己又打不過,便弱弱的補了一句:「要不,我出去。」

男人覺得再逼該要躲進櫃子裡去了,笑著抱著髒掉的那桶水,徑自出了房門。

待他帶上門,雲冉冉才鬆了一口氣,方才身上擦都沒擦,這會兒已經把他這件衣衫弄濕了,貼在身上委實難受,她顧不了那麼多,乾脆脫了再次將自己浸在水桶中。

這次便要舒服多了,她隻露了個腦袋,在木桶裡鑽來鑽去,發出了嘩啦啦歡快的水聲。

圓月皎潔,給院子裡叢生的荒草掛了淺淺的清霜。

枯死的藤蔓纏在破損的磚牆上,凋零的花瓣已乾枯成泥濘的顏色,滿園的枯枝敗葉與瘋長的荒草彼此糾纏,格外的荒蕪與孤寂。

男人一身紅衣坐在破損的石桌邊,宛若一個孤魂野鬼。

他已經記不清這樣的夜晚有多少了。

他獨自一人坐在這裡,看月亮圓了又缺,缺了又圓,聽風吹動荒草,發出嗚嗚的哭聲。

好像習慣了,又好像沒有。

房間裡忽而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他轉過視線,看見自己漆黑陰冷的房間亮起了暖橘色的光。

裡麵有歡快的水聲和小姑娘舒服的嘆息。

那點光亮同這個孤寂的荒村格格不入。

是這些年來從未有過的溫暖。

他坐在黑暗陰冷的院落,覺得眼前真是一場美夢。

是不是自己在這裡待久了,出現了幻覺?

這世間怎麼會有人在聽到那些傳言後,還這麼毫不設防的跟他走?說著什麼不想拋棄的話,是假的吧?

是假的吧……

不可能會有人……

那橘色的光溫馨的透出來,像是救贖的光,又像是墜入深淵的陷阱。

他坐在石椅上,覺得一切都很荒謬。

這邊的陰冷與那邊的溫暖涇渭分明,他忽然失了走過去的勇氣。

孤魂野鬼就該待在……

木門忽然「哐嘰」一聲打開了,門內的光一下子照了出來,將院中的黑暗驅散。

小姑娘因為害羞隻將門打開了一條小縫,露出了一顆腦袋和小半個身子,她紅著臉,羞答答的看他。

「我洗好了,你要不要……進來呀?」

他微微一怔。

她穿著從他衣櫃裡翻出來的乾淨衣服,寬寬大大,襯的她嬌小玲瓏。

漆黑的發濕漉漉的垂下來,顯得那張小臉白的通透,一雙黑眼睛更是靈氣動人。

衣服是紅色的……襯的她膚白賽雪。

他覺得她像是他的小新娘。

見他久久沒有反應,小姑娘暗自喜悅,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試探的問:「你今夜是打算睡外麵麼?」

他被她藏的不甚好的歡喜給逗樂了,當即長腿一邁,幾步便走到門口,將驚愕的小姑娘一抱,反手甩上門,在她耳邊道:「想的還挺美。」

嗚……美夢破碎……

男人抱著她,很快便靠近床鋪,自個兒往床鋪上一坐,將她打橫抱在膝上。

他伸手取過帕子,輕柔的擱在她頭頂,開始替她擦頭發。

雲冉冉想說,其實用靈力烘乾就可以了,還快。

但她剛抬起頭,便透過淩亂的發絲和帕子看到了他的眼睛,忽然有些不忍心。

他好像……有些開心……

於是她就低下頭,乖乖的任他擦了。

腦袋在他的指尖微微晃動,很舒服,她便漸漸有些迷糊,身子一軟,便倒在了他的月匈口。

恍惚間聽見他問。

「明天天亮,還會待在我身邊麼?」

她想告訴他會呀,可昏昏沉沉的說不出話,她勉強睜開眼,瞧見了他有些哀傷的眼睛。

這人看上去,怎麼這麼難過啊。

她不忍心,想伸手去蓋住他的眼睛,可那倦意沉沉襲來,她便逐漸失去了意識。

·

耳邊響起嘈雜的腳步聲,她覺得逼仄狹窄的難受,手臂四肢的都無法伸展,就像是……就像是被人塞進了某個水缸裡……

她努力半天,終於睜開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她的確蜷縮在某個逼仄的東西裡麵,她伸出手敲了敲,發出了沉悶的「嗡」聲。

真的是個水缸。

她不是正被男人擦著頭發麼?怎麼會被塞進這種東西裡麵?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壓下心頭慌亂,試圖理清思路。

外麵很吵,到處都是奔跑聲,夾雜著驚呼、哭喊和甩上門的聲音。

她嘗試著抬起頭,發現頭頂上方有個硬邦邦的厚重東西,是缸蓋麼?

她艱難的將手臂伸直,打算抬起缸蓋,先離開這個地方,就在手指即將碰觸到缸蓋的時候,缸蓋猛然被人掀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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