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何處不相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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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根羽箭從背後將自己射穿之後,嚴現眼中流露出一絲難以置信之色,便從馬上栽了下去,就此一命嗚呼。

隨嚴現一同離去者見狀,紛紛拔刀轉身,警惕地盯著楚雲飛。

有人沖著楚雲飛高聲喊道:「將軍,您這又是什麼意思?」

楚雲飛是對嚴現起了殺心,可這支箭卻非他所射,亦非他下命所射,不過這根羽箭的確是從他這邊所出,他皺了皺眉,知道此事定是那盛錄浩留的後手,以防他詐降,到時候他盛錄浩腹背受敵,隻怕又是一場惡戰。

他其實心中的確是存了意思詐降的心思,隻不過他這點心思卻被嚴現給攪了局。

這才是他對嚴現起了殺心的真正原因。

不過究竟是真的降還是詐降,他原本是打算見機行事的,可如今,擺在他眼前的,也隻有一條路可走了。麵對對麵之人的質疑,他冷笑一聲說道:「忘了告訴你們一聲,他嚴現雖追隨我多年,卻非我楚雲飛的人,至於他是誰安插在我身邊的,本將軍也無需告訴爾等,此乃舊怨,而非新仇,爾等既然選擇離去,本將軍說過話自是算數,絕不為難於爾等,不過我有言在先,既然爾等決定離去,就不再是我雲上城之人,別的城池本將軍自是管不上,可若爾等再出現在我雲上城轄地,可就別怪我楚雲飛不念舊情了。」

這些選擇隨嚴現離去的,絕大部分都是嚴現的人,死了也就死了,若非恐寒了自己屬下的心,他早就下命將這些人亂箭射死了。

嚴現的確不是他楚雲飛的人,而是魏天罡安插在他身邊人。當初巴州無事時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尾大不掉的道理他懂,畢竟他是鎮守在雲上城的守將。

相較於王室的絕對信任,他更願意接受這種不放心。

可今時不同往日,尤其是在魏天罡死了之後,嚴現的存在,便猶如附骨之疽,令楚雲飛睡不安穩。

隨嚴現離去者,隻有二百多人是嚴現當初帶去雲上城的麾下,而高聲質問楚雲飛者,正是嚴現的副手,祝力。

魏天罡曾暗中對祝力有過交待,將來若是楚雲飛對巴州生有二心,他祝力一定要砍出一刀,致命的一刀。

連嚴現都不知曉,這個祝力,才是魏天罡派去真正暗中提防楚雲飛之人。

聽得楚雲飛如此說道,祝力左右看了幾眼,突然從馬上跳了下來,跪於地上高聲喊道:「將軍,末將方才是被他嚴現言語所惑,才做出此等對不起將軍之事來,是末將糊塗,還望將軍念在小的追隨您多年的份上,原諒我等之過,我等願繼續追隨將軍左右。」

隨後轉頭低喝道:「想活命的,都他娘的趕緊給老子跪下。」

若再聽不出楚雲飛話中的殺意,他祝力可就白活了這三十多年了。

眾人見狀,紛紛收起兵器,跪在地上行禮道:「吾等願繼續追隨將軍左右~」

楚雲飛嘴角微揚,那些人會有如此舉動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心中暗罵一聲「蠢貨」,他麵露一副怒其不爭之色,輕嘆一口氣說道:「方才非是我楚某人要與爾等一刀兩斷,而是事實如此,你們也不想想,當著荊州人馬的麵離去,他們豈會有容下爾等之心?本將方才也是無奈,才這般對待爾等,希望爾等能明白本將的一片苦心。」

微頓一下,楚雲飛繼續說道:「既然爾等願意繼續跟著我楚某人,那方才之事本將軍就當從未發生過,不過我有言在先,若是誰再心有二念,可別怪本將軍軍法無情。」

說完之後,他轉頭看向身側,對其中一人說道:「韓冬,既然嚴現死了,他的人就並入你的麾下吧,至於祝力,安排他暫領本將近衛副統領一職。」

韓冬翻身下馬,「末將得令!」

少頃,祝力快步走到楚雲飛身前,跪身行禮道:「謝將軍網開一麵。」

楚雲飛看了眼祝力,眼皮微抬道:「這件事本將可以既往不咎,可有些事若是想讓本將忘了,那就看你祝力的表現了,祝力,你是個聰明人,本將之所以留你一命,是看中了你這身本事,但養虎為患的道理本將還是懂的……」

聞言,原本還想尋個機會回到魏元青身邊的祝力這才明白,原來自己與嚴現的存在,早被這位看起來什麼也不知道的將軍洞悉透徹。額頭上滲出細密汗珠,他忙低聲說道:「我祝力對天發誓,誓死效忠將軍,若有違此誓,定不得好死!」

楚雲飛點了點頭,「起來吧!」

隨後他下令全軍向雲上城北門方向行軍。

遠處林中,眼見楚雲飛率軍向城北方向走去,佘睥龍輕笑一下,這楚雲飛倒是個識時務的人物。

招呼一人來到身前耳語幾句,隨後又給那人一枚令牌。待那人領命離去後,佘睥龍轉頭看向雲上城的方向,嘴角微揚。

————————

人影如魅,在城頭上一閃而過,又消失在黑暗中。

城頭上,每隔三丈便燃著一根巨大的火把,空中彌漫著一股鬆油味兒,不太亮的火光映照著一張張緊張過後疲憊的臉。

大多數人都斜靠在城牆根下休息,隻留有少數人手持長槍在值守。

說是值守,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城下的人馬已經退走,至少眼下不會再有拚命廝殺的危險。城牆上的士兵們雖未出城迎戰,可城外傳來的廝殺之聲與散落的亂箭,無不讓這些能夠僥幸活下來的人們心有餘悸。

當初付狩決定叛出巴州之後,其麾下人馬是有些怨言的,畢竟背叛一事,自古以來皆是男人們所唾棄之事。

付狩隻說了一句話,眾人便不再多言。

「你們能為之賣命的不是他姓範的,而是老子,至於老子選擇為誰賣命,那是老子的事兒。」

若馮淵不死的話,付狩是絕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的,可眼下這支人馬的頭兒,是他付狩。

付狩曾私下與副將喝酒時言道,有命活著,才他娘的是最大的富貴。

沒有人願意去死。

如果能夠選擇的話,也沒有人願意去打仗。

雖說已向荊州那邊投誠,可付狩卻沒有率人列好陣仗在城門前等候荊州主帥的到來,就算他怕再遭魏元青殺他一個回馬槍,可站在城門之上等候也是應該的吧,可此時的他卻坐在城門樓內,麵色陰沉地喝著茶水。

他著實沒有想到,元夕的身手竟是這般厲害,而且,他竟然還活得好好的。

當初,他就被霍棄疾嚇得夠嗆,因此才向範立業盟誓效忠,當霍棄疾離開子陽城之後,他才暗暗鬆了口氣,在自己的大營裡與身邊的幾個將領好好地喝上了一頓。

他知道有幾人對他掌管這支人馬心存怨念,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這就是命,馮淵又不是他害死的,況且當時的形勢又豈是他所能左右得了的,他不過順勢而為罷了。

而他選擇站在荊州這邊,同樣是一次順勢而為,況且那邊放出話來,這個什麼叫做元夕的小子,不足為懼,自會有人收拾於他。

付狩之所以相信荊州人的話,是因為那邊過來向他勸降之人還帶了一人來,雖說那人從進入他的營帳之後就未曾開口,可他的直覺告訴他,若是那人開了口,自己的命隻怕就沒了。

左右看了幾眼,他沉聲問道:「都安排好了?」

座下其中一人起身回道:「將軍且放心,已安排妥當,若是那元夕有膽量來,咱就給他個有來無回。」

見付狩點頭,那人又繼續說道:「將軍,依我看,那元夕今夜未必會再現身,此前城門前奪屍之舉已讓我等有防備之心,他不過一名年不及弱冠的少年,就是會些武功,可咱們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他若再來,無異於飛蛾撲火,乃自尋死路。」

又有一人開口說道:「老子倒是希望他能來,今夜除掉他,正好以絕後患。」

付狩稍作沉吟,嘆了口氣說道:「非是本將軍怕死,隻是那元夕的本事你等也是親眼所見,眼下我等還是小心些為妙。」

先前開口之人點點頭,遂又說道:「將軍所言甚是,不過眼下我等已成為盛帥麾下,初次見麵,我們就是這般姿態,會不會讓其誤會我等有意心存怠慢之意,會不會……」

付狩一擺手說道:「此事無妨,原本就是他們失言在先,盛帥身為主帥,這點容人之心定會有的……」

正說話間,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名士卒快步跑了進來,言語有些慌張,疾呼道:「將軍,大事不好了~」

有人起身喝道:「你叫什麼?是誰麾下的?怎地如此不懂規矩?」

那名士卒已跑到堂中,正要跪下,聽得有人問向自己,便一轉身,低著頭說道:「回大人的話,小的名叫 方乾,是……」

話音未落,這名士卒身形一動,人便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到了付狩的身前。

付狩猛一抬頭,正好看見那名士卒的眼睛,頓時汗毛驚豎,慌亂間就要抓起自己的佩劍,口中連連喊道:「快,快,此人就是元夕,快將之拿下。」

元夕將頭盔一甩,手已先一步抽出付狩的佩劍,縱身一躍,另外一隻手沖著付狩身後一甩,將付狩身後突然出現的幾名護衛打倒,同時腳尖點在付狩的肩頭,將之踢回座位之上,待他再次站定之後,手中的長劍已橫於付狩頸上。

眼見主帥被擒,其他人紛紛止住動作,不敢輕舉妄動。

其中一人暴喝道:「小子,你若是敢傷了將軍一根毫毛,定叫你插翅難逃,老子就不信了,這麼多人還困不住你一個毛頭小子。」

說完,他一招手,「弓弩都給老子準備好,他若敢動手,就給他射成篩子!」

元夕看了說話那人一眼,正是方才向自己問話之人。

輕哼一聲,他手腕微動,付狩身子微動,皺了皺眉,看了說話那人一眼。

幾滴血珠從他的頸間流出。

「抱歉,我還真沒隻動他一根汗毛的本事!」

元夕淡淡說道。

當元夕沒有一劍將自己擊殺的時候,付狩就知道自己還是有周旋的餘地,因此當元夕的劍橫於自己頸間的那一刻,付狩並沒有感到驚慌,而是在心中盤算著脫身之計。

抬起手,雙指抹了抹頸間的血珠,他對眾人微微搖了搖頭,隨即開口慢條斯理地說道:「身為行伍之人,自從穿上這身鎧甲的那一刻,就有麵對生死的覺悟,至於這點小傷,更是家常便飯,元統領,有什麼話就直說,若是想取我項上人頭,盡管拿去便是。」

這便是付狩想到的脫身之計,以退為進。

「本將軍知道你為何想要殺我,此事乃我一人做主,與他人無關, 本將軍知道你元夕乃恩怨分明之人,還望你勿對他人出手!」

「好!」

耳邊傳來元夕的聲音,付狩心中大驚,這小子,怎麼不按常理出牌,他本能地身子一歪,欲躲開脖子上的利刃。

而元夕卻並未揮動手中的劍,而是一掌按在付狩的後心之處。

一口血噴出,付狩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傾身,隨後轉頭怒目而視道:「老子也是條漢子,要殺就殺,豈可受如此之辱?」

「將軍~」

「爾敢!」

「給老子射死這小子!」

驚呼聲響起,元夕抓住付狩後衣領將之擋於自己身前,不退反進,迎上前去。

持弩的眾武士本欲放箭,卻見自家主帥被人當了肉盾,隻好將弩箭放下,盯著一步步逼近的元夕。

這時付狩沖著一名漢子暗中使了個眼色。

那名漢子見狀,拔出佩劍,一劍砍在身邊的椅子上怒道:「他娘的,將軍,別怪兄弟我無情了,反正你也中了那小子一掌,隻怕是也活不長了,這小子本事不弱,想要為你報仇,就隻能今夜將其留下了。」

說完,他沖著已將弩箭垂下的眾人怒吼道:「給老子射!」

嗖~嗖~嗖~

破空聲響起,箭卻是從元夕身後方向射了過來。

原來付狩早已在房間四周都布滿了埋伏,而元夕先前出手傷了的那幾名護衛,不過是為了迷惑元夕,令其掉以輕心罷了。

而那名漢子之所以如此說道,同樣是為了迷惑元夕,讓其將注意力集中到眼前那些手持弓弩的人身上。

更重要的是,如此一來,付狩便會被元夕擋在身前,剛好給身後留出空擋。

房間本就不大,數十支羽箭轉瞬間就臨近元夕身前,而元夕好似身後長了雙眼睛一般,手臂一拉,身形晃動,人已站在了付狩的前麵。

可憐付狩,還未來得及驚呼一聲,便被數支羽箭射中,倒地而亡。

「將軍~」

「賊子~爾敢!」

眾人驚怒。

沒有回頭,元夕一個閃動,已來到那名漢子身旁,在其驚怒間將劍置於其頸間,低聲說道:「若不想成為第二個付狩,就老老實實地送我離去。」

誰料那名漢子卻是雙目一閉,怒聲說道:「要殺要剮,招呼就是了,老子也不是怕死的孬種,有本事你將老子們都殺了,老子就不信你能活著走出這裡!」

元夕一愣,隨口問道:「我與你有仇?」

那名漢子睜眼瞪著元夕說道:「莫非你忘了方才是誰殺了將軍不成?老子是將軍的下屬,你殺了將軍,老子自然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元夕搖了搖頭說道:「這付狩明明是被你們自己的人射死的,與我何乾?況且方才射箭的命令可是你下的,你說說看,他付狩究竟是死於誰人之手呢?」

「你!」

那名漢子雙眼圓睜,咬牙切齒道:「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子,老子不與你爭辯!」

說完,他大聲說道:「你們不用管我,快把這小子給老子弄死了,老子死就死了,還不快給老子動手!」

雖然他如此說道,卻是無人動手。

這時一人走上前來,對著元夕拱了拱手說道:「元統領,若是你想殺了我等為王上報仇,那咱們就殺上一場,能活著走出去,那是你的本事,若你隻是想殺了將軍,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如你想走,我等絕不阻攔!」

說話之人正是付狩的副將,王元緯。

「老王,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名漢子麵露難以置信的表情,憤怒道,「沒想到你竟是這般怕死之人,老子羞與你為伍!」

說完,他目光掠過其他幾名將領,高聲問道:「你們也是這般想法麼?」

卻是無人回答。

這時元夕開口說道:「你願意去死,可其他人未必願意,況且我也沒興趣取走你的性命。」

說完,他看向王元緯繼續說道:「付狩死了,想必這裡你說話最管用了,我隻問你一句話,我大哥是誰殺的?」

王元緯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說道:「是將軍親自動的手!」

「王元緯,你個狗日的,怕死的東西,你還要點臉不?」

那名漢子氣的暴跳如雷,左手一手抓住元夕的劍身,絲毫不在意手掌被劍身劃破,上前一步,右手舉起手中佩劍,卻是向王元緯斬去。

元夕鬆開了手中的佩劍,手掌一拍劍柄,橫跨一步,人已拉住王元緯的胳膊。

王元緯沒有動,因為那名漢子根本就沒有殺過來,而是被元夕的劍柄擊中頭部,人向後倒去,竟是昏了過去。

見元夕拉住自己的胳膊,他先示意其他人不要輕舉妄動,然後對元夕說道:「謝元統領手下留情!」

元夕淡淡說道:「我說過,我對殺他沒興趣,既然是付狩殺的我大哥,你們其他人的性命我都沒有興趣,至於你等是當巴州的兵,還是荊州的卒,那與我元夕無關。」

聽元夕如此說道,王元緯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既然如此,那元統領輕便!」

元夕看了王元緯一眼,鬆開了手,就此向門外走去,擋在前麵的人不由自主地讓出一條路來。

其他幾名將領皆看向王元緯,王元緯輕輕搖了搖頭,隨後下令道:「傳我軍令,命城北守軍全部撤出,來此門候命。」

已走出門外的元夕聞言,嘴角微動。

屋內,其中一名將領看了眼門口,開口問道:「大人,這是為何?」

王元緯嘆了口氣說道:「雖說元統領這般人物未必需要,可我這麼做了,想必他也會記在心上,他這樣的人物,能賣一個人情可比讓他惦記上要好得多,哪怕是極小的一個人情。」

說完,他低頭看了眼付狩的屍體,「將軍,你說得對,能活著,才他娘的是最大的富貴。」

————————

看了眼雙眼通紅的魏青青,冷修賢一拍桌子,怒道:「老夫這就去取了那付狩的狗命!」

魏青青抬起手,輕拭幾下眼角,用力攥了攥手中的帕巾,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先生還是不要以身犯險了,如今之計,我們還是速速出城,盡快與我爹爹大軍匯合的好。」

說完,她拉起身旁呂關雎的手,輕怕其手背繼續說道:「況且關關妹妹還在這裡,眼下雲上城雖已被付狩掌控,可城外戰事未平,他未必會有暇理會我們,若先生貿然前去,反倒會打草驚蛇。」

這時呂關雎站起身來說道:「青青姐,怕個什麼?我呂關雎可不是隻會捏繡花針的姑娘,憑咱們四人的武功,可不是他們那些隻會些許拳腳的普通士卒所能阻攔得了的。」

說完,她轉頭看向成是非問道:「小非,你怕不怕?」

成是非站起身來,攥了攥拳頭。咬著牙說道:「我才不怕呢,不過……」

「不過什麼?」

成是非深吸一口氣說道:「關關姐,你敢殺人麼?」

「殺人?為什麼要殺人?我們將他們都打到不就好了麼?至於那個付狩,就交給冷先生去殺好了,活著我們將之生擒,帶出城外,找到魏將軍,讓他發落就是了。」

成是非聞言,苦笑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關關姐,這可不是在平南城,他們也不是咱們的鎮南軍,他們的每一刀,每一槍,每一箭可都是奔著我們的性命來的,你若沒有取他們性命的勇氣與決心,隻怕我們會很難。」

「小非說得不錯!」

冷修賢神色肅穆,開口說道,「方才是老夫沖動了,為今之計,還是要先撤離此地,先出城找到青青的父親,剩下的再從長計議。」

聽冷修賢如此說道,魏青青挽住呂關雎的胳膊,輕聲說道:「關關妹妹,還是先出城吧,別忘了,元夕可還在城外呢~」

聽魏青青提起元夕,呂關雎一跺腳,埋怨道:「都怪元大哥,要是他一直陪在立業哥哥身邊,也不會發生這等事了。」

說完,她又對成是非說道:「若是小非陪立業哥哥同去,或許……唉~」

原本想替元夕說上幾句話的成是非嘴巴張了張,最後隻是嘆了口氣,什麼話也沒說。

在範立業動身前往北門的時候,他原本是要隨範立業同去的,是範立業沒有同意。

沒有人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結果,所以也沒有人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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