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拳打仁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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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聲而望,曹仁煒注意到了站在後麵的那個少年。

他眼中精芒一閃,瞳孔微縮。

老頭子是從哪裡請來的這麼個少年?

心念轉動,本欲開口,卻被一旁的何義金搶了先。

何義金沒有看到元夕,因為他,看不到。

背著手,他喝道,

「哪裡來的鼠輩,藏頭露尾的,站出來讓你何二爺瞧瞧。」

元夕沒有急著上前,就站在那裡,開口說道,

「我就站在這裡,是你沒看到我罷了,至於誰是鼠輩,貌似這位何二爺好像看得更近些吧。」

何義金抻了抻脖子,終於從眾人身後發現了那個開口說話之人,如坊間傳言一般,是個少年,英俊的少年。

何義金恨他長得好看,一副小白臉的模樣。

孔禮祥開了口,

「師兄,你這是要做什麼?二位要是想給師父請安,那今日便免了,師父不在武館,要是想找人切磋武藝,那師弟我接著便是,陪師兄過上幾招,師兄看一看師弟是否有些長進。至於元夕兄弟,就不勞師兄費心了,師父自有安排。」

曹仁煒低聲對才明白過來自己挨了罵的何義金說道,

「老二,別和那小子一般見識,一會兒給你機會讓他好看。」

然後看向孔禮祥說道,

「倒是個牙尖嘴利的小子,老三,你師兄就這麼在武館門口被罵?怎麼,我和老二不在了,你當上了大師兄,卻連禮字都不會寫了?」

孔禮祥身旁的朱智莽氣不過,開口罵道,

「禮字是給人寫的,仁義都不要了,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跟我們說禮?」

孔禮祥低聲對朱智莽喝道,

「老四,忘了師父的教誨了?」

朱智莽冷哼一聲,一甩袖子看向旁邊不說話。

這時成是非已經趕到了前院,看見了在那咄咄逼人的曹仁煒與何義金。

拱手上前,成是非說道,

「二位師兄前來,有失遠迎,是小非怠慢了,師兄快快與我進屋,說起來二位師兄離開了咱雲德武館,這可是頭一次回來,小非想念的緊。」

本來被那個小子拐著彎兒罵了的何義金心裡窩火,見成是非過來說話,便背著手,鼻孔沖天,斜眼看著這個半大小子,開了口,

「呦,這不是師父的大寶貝疙瘩,我成是非小師弟麼?既然想念師兄,怎麼不去師兄那裡坐坐?去了還能陪我和師兄家的小寶玩玩兒,剛好他倆沒有伴兒。」

成是非沒有理會何義金的陰陽怪氣,本來他對二人也是恨之入骨,要不是顧及爹爹臉麵,他早就開罵了,這兩個臭不要臉的,跑自己門前裝好人來了。

擠出一絲笑容,他說道,

「小弟不才,學藝不精,一身武藝不及二位師兄,無法指點兩位小師侄,不過若是一些做人的道理,師兄若是需要,小弟倒是可以幫忙一二。」

曹仁煒看著成是非,冷哼一聲說道,

「小非,師父一身本事沒學去多少,這口齒倒是伶俐了許多,進屋喝茶就不必了,剛好咱就在這演武場上,讓我來幫師父探一探這少年究竟是何底細,可別讓師父引狼入室,有損咱們雲德武館的金字招牌。」

環顧一下四周,他繼續說道,

「小非,你別看師兄我出去開了武館,說到底咱們還是一家,師兄不過是為了把師父的武學發揚光大,再說了,你現在年紀尚輕,學藝不精,有損師父威名,依我看,你不如去那書院多讀幾本聖賢書,武學傳承一事交給師兄便是,師父年老,可以在家享享清福了。」

成是非一聽,氣得直咬牙,不要臉的話可以說得這麼心安理得麼?再也忍不住,他準備破口大罵,這時一隻手按在他肩膀上,

「讓我來!」

是元夕走上前來。

站在成是非前麵,元夕看著對麵負手而立的曹仁煒,開口說道,

「我認識你麼?你這麼說我!」

曹仁煒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

「正因為不認識你,才要當眾揭開你的真麵目,看一看你對雲德武館有何企圖?」

元夕笑道,

「你又是雲德武館何人?我若猜得不錯的話,二位是那金煒武館的兩位館主吧。」

何義金在旁說道,

「算你小子有見識,我便是金煒武館的副館主何義金,這位便是館主曹仁煒。」

曹仁煒瞪了一眼正在一臉得意地介紹自己的何義金,接著說道,

「眾人皆知,這雲德武館館主是我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雲德武館的事,就是我的家事,我身為師父大弟子,自然管得,小非還小,不明江湖險惡,易識人不明,你若是來路光明正大,可否當眾說出你是哪裡人士,師承何人何派?」

一旁的趙千鈞氣不過,開口說道,

「元夕是我看著從小長到大的,來路自然光明正大。」

曹仁煒沒想到這少年竟然與趙千鈞有關,可明顯趙千鈞可沒有能耐教出這麼個弟子,心念一轉,他撇了趙千鈞一眼,然後說道,

「千鈞,你看著他長大的?那我問你,他師是何人?你可又清楚?」

趙千鈞對那山居士是敬重有加,聽師兄言語間好像對元夕師門持懷疑態度,便是氣不過,開口說道,

「元夕師父是位隱世高人,豈是你能知曉的?」

曹仁煒一聽,隱世之人,那便與九大派無關了,自己一會兒出手便沒什麼顧忌,想來隱世之人就算是位高手,又能高到哪裡去了。

那少年長得確實不錯,這份氣度,倒是像個大派子弟。

心中大定,他開口說道,

「千鈞啊,雖說師父沒收你做嫡傳,但說起你對師父,對武館的情,師兄絕對信得過的,不過你畢竟沒有得到師父的真傳,所以眼力還是不足,這怪不得你。你看,師兄我聽說咱們雲德武館來了個生人,便過來替師父把把關。」

趙千鈞沒想到自己曾經敬重有加的師兄言語竟然如此,心中五味雜陳。

一旁的元夕輕聲說道,

「大伯別氣,交給我好了!」

元夕不氣不惱,開口說道,

「說了這麼多好聽的,直接說你想做什麼吧,別繞彎子了。不過,別說什麼替成世伯做什麼事,你還代表不了他。」

曹仁煒此番前來,本就是要給雲德武館一個下馬威,讓人都看看,如今的雲德武館,不行了。

便是來了個新武師又如何?

來一個,我給你打跑一個,來一對,我便送走一雙。

將來還有誰願意登門他雲德武館?

弟子不願意來,武師更不願意來。

沖著旁邊的何義金說道,

「老二,讓那小子試一試你的掌法有多硬。」

何義金早就想對這個小子出手了,長那麼高,還那麼好看,氣誰呢?老子幾掌便要讓你知曉,好看的皮囊沒什麼用。

對著曹仁煒說道,

「師兄,你看我的吧。」

跳到場中,沖著眾人喝到,

「拳腳無情,刀劍無眼,諸位還是讓開一些的好。」

說完他看向元夕,招呼道,

「嘴上無 毛的小子,來吧,讓你何二爺試一試你有幾斤幾兩,別學了三腳貓的功夫便覺得能橫行天下了。」

說完擺了個拳架,手指勾了勾。

孔禮祥幾人知道這一戰不可避免,便招呼眾弟子四下退讓,曹仁煒也與幾名弟子退後幾步,給二人讓出了場地。

元夕沒有擺出拳架,負手而立,開口說道,

「從小師父便教導我,要尊老愛幼,何二爺,請吧!」

何義金一看,這小子還真能裝大尾巴狼,竟然讓自己先出手,便輕嘿笑道,

「小子,那你可要小心了!」

何義金也是深得成雲德真傳的,話語未畢,便跳起身來,一掌蓄力拍向元夕。

元夕微微皺眉,此掌威勢不小。

二人無生死仇怨,這一掌卻打出了生死廝殺之感,不及多想,元夕後退半步,右掌拍出,硬接下了何義金這一掌。

在何義金看來,他這一掌威勢很大,但是那小子未必會避不開,若是真避不開,他再收手一二,傷人即可,斃命可不行,會惹來麻煩。

沒想到的是,在他快打中那小子的時候,一隻手掌接下了他的開岩掌。

一股大力傳來,何義金心知不妙,借力向後翻轉半蹲落地。

元夕沒有欺身上前,隻是盯著何義金。

他的右掌有些發麻,不愧是成世伯的高徒,他用五成內功接下這一掌,還是差了些。

「好小子,第一掌不過是試探,你竟然全力出手,不知道比武的規矩麼?」

手掌同樣有些發麻的何義金起身,盯著元夕,嘴上繼續說道,

「既然如此,我便全力出手了。」

曹仁煒看得清楚,這第一掌,何義金竟然沒占到半點便宜,他默不作聲,盯著場中再次交手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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