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一江春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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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吐蕃貢獻美女,被西涼王納為側妃,惹得正妃不喜。

什麼西涼王被王妃抓破了麵皮。

別看西涼王是一方霸主,卻是個懼內的存在,至於個中緣由,隻有西涼王自己知曉了。

霍棄疾倒是能猜出一些,這西涼王妃可是雍州鎮北王慕容雲旗的親妹妹慕容雲錦。

礙於這層關係,當涼州傳出擁立司馬正德為新王的消息時,那鎮北王嗬嗬一笑,說道,

「他上官青雲擁立個屁。」

雍州西南處與涼州交界處,並未增設兵馬。

所以涼州東征的路線是從巴州開始的。

看到一個消息後,霍棄疾的眼睛微縮,陷入了深思。

想不到涼州的釋空門也派人進了西涼王府。

釋空門,九大門派之一,涼州第一大宗門。

其獨門內功名為明王訣,配合其武技金剛大手印,威力非凡,走的剛猛的路子。

本欲去往西涼王府的霍棄疾改變了主意,他準備先去釋空門走上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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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破曉,睜開眼的元夕看了眼對麵床鋪還在昏睡的成是非,沒有打攪他,自己盤膝運功。

運轉高深內功一個小周天之後,元夕便覺得神清氣爽,殘餘的一點點酒意已是全無。

元夕不醉,不是一點醉意都沒有,在他不運功的情況下,喝多了自然有醉酒之感,隻不過他能保持頭腦清醒,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身體罷了。

像小非那樣,怕是昨晚說過什麼話都忘了吧。

還好小非沒吐,不然元夕會後悔拒絕張仲謙給他安排單獨住一個房間的建議。

下人們住的都是大通鋪房間,元夕和成是非一間,張仲謙自己一間房,兩個房間緊鄰,張仲謙後來喝得也不少,喝得迷迷糊糊的他也就比成是非強上一些,元夕便讓他自己好好休息去了。

運功完畢的元夕推開窗子,初晨的氣息隨窗而入。

走到成是非床前,元夕用手推了推成是非。

成是非晃了晃頭,哼唧了一聲,沒了動靜。

元夕再推,

成是非用手胡拉一下,嘟囔一句,

「別鬧,我再睡會兒。」

元夕一看,這小子是醉得不輕,現在還有些迷糊,便邊推邊喊,

「小非,醒醒,該起來了。」

成是非聞聲,抬了抬胳膊,閉著眼打了一個打哈欠,揉揉眼睛,努力挑起眼皮半睜眼看著元夕,有氣無力的說著,

「元大哥,還早呢吧,我才睡著啊!」

他的聲音有點沙啞。

「快起來,運運功,祛祛酒勁兒,一會兒就清醒了。」

一臉不情願的成是非爬了起來,盤膝而作,上半身還來回晃盪,差點又躺在床上,被元夕一把扶住,說道,

「趕快,一會兒就好了。」

成是非一看是賴不過了,深吸一口氣,氣運丹田,開始運起蒼穹勁。元夕見狀便招呼客棧小二哥幫忙打水,開始洗漱。

成是非想去招呼姐夫,被元夕叫住,神清氣爽的二人出了房間下了樓,來到客棧院中。

可能是張仲謙交代過了,下人們都已經起床,正在院子中整理馬車,逗非正圍著馬車來回的跑。見二人到來,便跑到跟前,吐舌搖尾巴。

成是非用手揉了揉逗非的頭,眾人見二人下來打了聲招呼,便繼續忙碌。這時張仲謙也走下樓來,看見成是非便問道,

「小非,怎麼樣?醉酒的滋味兒可好?」

成是非撓撓頭,有些不解的說道,

「我怎麼就喝多了呢?這酒,也不怎麼好喝啊,奇了怪了!」

張仲謙沖著元夕點點頭之後,拍了拍自己小舅子的肩膀,然後說道,

「以後啊,你就知道了!」

說完他便去安排行程。

成是非初次飲酒,當屬少年血氣方剛,飲之以年少輕狂。

元夕舉杯,則是心中有思,飲之以情。既有天虞山崖,亦有白沙湖畔。

而張仲謙求醉,則是心中有苦,煩鬱求醉。

舉杯消愁愁更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一行人離開了雲上城安驛鎮,來到了荊州春水城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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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輪在滾,在官道上留下淺淺的一道車轍。

車頭可掉轉,人生莫能回頭。

人生沒有如果,隻有遺憾。

姬大牆乖巧的坐在衛龍身邊,聽著這位老人講著他的曾經。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下了山的衛龍在琅琊城郊桃花林賞花。

有人道,花雖美,卻不該是好男兒喜好之物。

好男兒喜好的,本就不是那枝頭上的奼紫嫣紅,而是那樹下的亭亭玉立。

衛龍遇見了一位姑娘。

春雨過後,落英繽紛,衛龍在這桃林中打了一套靈犀掌法。

身形舞動,花瓣隨之而起,衛龍此舉,引來林中多數人觀看。

收掌而立,被揚起的花瓣緩緩飄落,這麼多人圍觀,還是讓衛龍覺得有些羞澀。

青澀一笑,他抱拳對眾人行禮,便是要走。

就那麼一瞥,他見到了樹下的她。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有道是,相逢卻似曾相識,未曾相識已相思。

樹下的她,沖他點頭致意。

靈犀掌法,心有靈犀一點通。

他還之以微笑,心中卻是撲撲亂跳。

後來,衛龍知道這位姑娘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她叫紫煙。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相思。

兩人就這樣相愛了。

隻是,即便是魯王的小舅子,被安排成為魯王都城守衛副統領,衛龍依然比不上盧家嫡子的身份。

一年之後,紫煙姑娘嫁入了盧家。

衛龍說得很平靜,姬大牆就這麼聽著,他心中在想,既然衛龍是自己的外公,那直接說自己娘親是誰就好了,為何要從他的年少時光說起。

人老了,果然愛絮叨,反正坐車也是無趣,自己就當聽故事好了。

衛龍看著姬大牆,越看越是喜歡,拉過孩子的手,溫和說道,

「大牆啊,你的母親名字叫盧綠波,現在是魯王的側妃。」

姬大牆有很多疑問,最大的疑問便是,自己母親明明姓盧,為何衛大將軍說是自己的外公呢?

衛龍透過車窗,看著遠山,說道,

「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大牆啊,這世上有很多美好,會被現實打敗,而我們畢生的努力,就是打敗現實,去實現我們心中的美好。外公我,還是晚了一些,所以才會遺憾終身。」

那年桃花樹下,覆雨翻雲,未能走在一起的人,走了一條世人最為唾棄之路,但是他們二人不悔。

為了心愛的人好過,他帶人砍了桃花林,將此地作為魯王守衛的訓練營。

盧士隱愛慕之人,亦是紫煙姑娘,他隻是愛慕。

紫煙姑娘嫁到了盧家,與他無關,他隻是痛恨那種沒有愛情的家族聯姻。

紫煙姑娘姓王,出身琅琊城王氏,四大家族之一。

後來衛龍與他喝酒的時候,他知道了衛龍與紫煙姑娘的故事,聽了衛龍寫的那首詩,多喝了一壇酒。

他大罵盧氏,替衛龍心痛不已。

但是他不知道,盧綠波的親生父親卻是衛龍。

綠波被送入宮中,是盧氏與魯王的一次示好,也是一種門閥世家與一州當權者之間的關係紐帶。

這個魯王,不是衛龍姐姐所出。

衛龍的姐夫,前任魯王托孤的時候,對衛龍明言,他信得過他。

衛龍沒有辜負先王的信任,一心一意輔佐新王。

隻是,衛龍與王紫煙一事,似乎被盧家人知曉了,盧家是如何知曉的,衛龍卻不得而知。不過礙於盧氏的麵子,以及如今衛龍的地位,這個啞巴虧盧氏自己忍了,而王紫煙的夫君也沒能繼承家主之位,王紫煙的日子過得並不好。

對盧氏有愧,對衛龍亦有愧的她,最終鬱鬱而終。

盧家對盧綠波的支持幾無,正妃的位置本就是鄭氏家族之女,身為側妃的她在魯王麵前漸漸失勢。

此事,衛龍不好出麵。

當她生子之後,本是生了男娃的她卻沒能借此提高自己的地位,被魯王所棄,隻因姬大牆的生日是五月初五。

鄭氏所言,此日為五毒之日,所生孩兒,長與戶齊,會禍及父母。

魯王竟聽而信之,欲親手殺之。

衛龍攔住了魯王,對其說道,

「人生受命於天,君何憂焉。必受命於戶,則可高其戶耳,誰能至者!"

姬大牆被衛龍帶走了,為了保護他,讓他待在一個小院子裡,找人把他養大,後來送去了蓬萊閣。

姬大牆從小就沒過過生日,原來自己的生日是五月初五。

這時衛龍正色看著他,開口問道,

「孩子,那你恨王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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