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奇怪的鴻門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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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先生對他說過,好酒要細品,慢慢品,仔細品,最重要的是,別灑了。

爹也告訴他,別灑了。

可真好喝,比爹爹喝得好喝多了。

學著陶先生,讓最後一滴酒滴入口中,他放下碗,才發現幾人都在看著自己。

他臉紅了,不是醉的。

車三千拍手笑道:「這位兄台可是位妙人,你這般喝酒倒是讓我想起了一位長輩,你才是酒中仙,來呀,快給諸位滿上。」

張仲謙也豁出去了,再次遞上了自己的酒碗。

成是非見眾人喝了都無事,也麵露躍躍欲試神色。

車三千見狀,開口說道:「給這位小兄弟也打上一碗。」

沒有想象中的劍拔弩張,氣氛很是融洽,除了有些心不在焉的魏大勇。

魏大勇也不清楚大哥車三千到底作何打算。

幾輪下來,桌子上還能舉杯的就剩下元夕和車三千了,陳歲歲要不是有內功撐著,早就趴桌子底下去了。

胃中陣陣翻滾,他卻強忍著不吐。

怎麼能吐呢?怪可惜的,這麼好的酒,還有菜。

車三千端著碗,說話也有些口齒不清,大著舌頭說道:「兄得,說,說實,實話,你,你到底有沒有用內力催,催酒。」

元夕搖了搖頭,端起手中的酒碗,又喝了一大口。

車三千見狀,伸出了大拇指,自己也喝了一大口。

打了個酒嗝之後,他說道:「兄,兄得,我,我是服了,我有事要辦,不得以得催下酒。」

說完車三千也不管坐在一旁的元夕,開始運功調息。

以防意外,元夕也暗自運轉自己的高深內功,化解體內酒力。

雖然他沒有很醉,但是他怕在酒的作用下,自己一個閃失,傷了人。

瞥了眼陳歲歲,他順手抓起一顆花生,屈指彈了過去。

趴在桌子上的陳歲歲吃痛,努力地挑起眼皮,打了個大酒嗝,胃中又是一陣翻湧,他禁閉雙嘴一憋。

元夕說道:「運功,催酒。」

陳歲歲一臉茫然,這,陶先生也沒教過他啊。

陶隱當然沒教過陳歲歲,在他看來,運功催酒無異於脫褲子放屁,都催出來,還喝酒做甚。

元夕說道:「隻需運轉內力即可。」

陳歲歲把椅子往後一推,直接坐在地上。

這時車三千已經睜開了眼睛,酒意全無。

雙掌輕輕拍了幾下,房間突然湧進幾個人來。

元夕不動聲色,開口問道:「車幫主這是何意?」

車三千一笑,開口說道:「很多人對我有不少的誤解,以為這無敵神拳幫所為便是我車三千所想,其實我車三千所要的,不過是個心中痛快,可這個痛快,著實來得不痛快啊。」

說完他看了眼喝得爛醉如泥的魏大勇,一招手,對著眾人說道:「捆起來,給老子關起來。」

眾人得令,迷迷糊糊的魏大勇就被五花大綁,拖了出去。

一頭霧水的元夕看著車三千,心想,莫不是這廝酒喝多了,腦子不好用?

看出元夕心有疑惑,車三千笑道:「當年我離開自己故裡,隻身來到這武陵城,第一件事就是要吃飽,可便是我以勞力換口吃的,還是四處碰壁,最後是那萬福樓的老板,當時還是個小酒館的老掌櫃的,給了我兩個饅頭。可我沒吃白食啊,我劈了很多的柴,我和這個小酒鋪的因果也就結束了,可是老掌櫃的好心,我卻一直記在心裡。」

車三千靠在椅子上,看著元夕,已經醒酒的他似乎又有些醉意,繼續說道:「我這人,做事講原則,卻又重情,有些時候,這情與原則偏偏又會有沖突,那該怎麼辦?」

車三千笑了一下,自問自答道:「那就順心意好了,老子思來想去做什麼?人生在世,所作諸般,不還是先為了自己舒服?」

元夕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

車三千繼續說道:「後來我幫了那萬福樓,不然就憑那老掌櫃的那把老骨頭,便是有那個勞瑟琵撐月要,一樣得乾黃了。我為什麼幫他?不過是老子覺得舒服而已,就幫了,其實也算不上幫,如此這般,咱們無敵神拳幫的名號才更亮。隻是最讓我惡心的你知道是什麼麼?是老掌櫃的兒媳婦,那個婆娘,說什麼要是沒有他公爹,老子早就餓死了。你說可笑不可笑?這是在罵我忘恩負義呢。」

車三千嗤笑道:「老子會餓死?既然想跟我車三千攀上交情,那好,老子就遂了他們的願。」

說到這裡,他伸過頭來,對著元夕悄悄說道:「你知不知道,我睡了他們的閨女,他們自以為姑娘嫁個了好人家,可不過是他們自己想以此借勢罷了。」

車三千仰頭大笑,繼續說道:「不要覺得我這般做派有違什麼倫理道德,三綱五常。那可憐的姑娘,又有幾人真的把她當人看了?也就是老子,還能好好憐惜憐惜她。說起來也好笑,便是她爹娘知曉了此事,也不敢吭聲。」

說到這裡,車三千瞪著眼說道:「不是老子吹,在這武陵城,我車三千也是位爺,大爺。你們想安穩出城,可沒那麼容易。」

元夕麵無表情,開口問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車三千嘴角咧了一下,晃了兩下腿說道:「我知道你身手不錯,可別動什麼歪心思,先不說你能不能打贏我,若是今日在這屋裡,有什麼意外,我敢保證,你們將無功而返。」

車三千看著元夕說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何要與你說這些?」

笑了一下,他看了眼高大壯,他繼續說道:「他叫我大哥,剛剛被捆出去的魏大勇也叫我大哥,兄弟,實話跟你講,別說我車三千無情,隻是在我心裡,從未把這二人當做把兄弟,為什麼?是因為他們不配麼?說起來,還真是不配。不是因為我武功高,而是他們跟隨我創建這個無敵神拳幫為的是什麼?大家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哪裡算得上什麼兄弟。不是我車三千狂妄,他們不配。他們二人做過什麼事情,我一清二楚,不過是懶得過問罷了,隻是這次魏大勇所為觸及了老子的底線,活該他被老子收拾。」

元夕皺著眉問道:「難道就憑昨日那事?」

車三千看著同樣爛醉的張仲謙說道:「是也不是,有點關係。此事是幫內之事,就不再多與兄弟言語。元兄弟,老子打從故裡出來混,還沒遇見一個值得我全力出手之人,今日得見兄台,心中甚是欣喜,有些技癢,來吧,咱倆比試一番,贏了,我護你們出城,輸了,那便對不住了,咱們無敵神拳幫的麵子,你們得給老子還回來。」

車三千靜靜地看著元夕,等著他的答案。

張仲謙還趴在桌子上。

這時,已運功完畢的陳歲歲,忽地站起身來,看著車三千說道:「要不,我來吧!」

車三千直勾勾的看著已經清醒過來的陳歲歲,愣了一下,點點頭道:「好啊,如何比法,你來說。」

元夕沒想到陳歲歲突然站起來,接下車三千的邀戰,隻是陳歲歲這般說了,他便沒有再言語,反正有他在旁掠陣,應無大礙。

陳歲歲想了想說道:「要不你我以筷為劍,比試一下劍法如何,條件就是誰中招誰輸,另外,筷子折了為敗。」

車三千說道:「就這?未免太簡單了吧。」

陳歲歲拿起自己一根用過的筷子,開口說道:「我說的是把對方筷子弄折了,自己為敗。」

車三千一聽,笑道:「有意思,有意思,來吧。」

說完車三千拿起了自己的筷子,站起身來。

陳歲歲走了過去,站在車三千對麵。

元夕掃了眼張仲謙、成是非二人,起身,將雙掌置於二人後背,運轉內力,幫二人化解酒力。

車三千沒有理會元夕,他在盯著對麵的那個少年。

直覺告訴他,這個拿著筷子的少年,很危險。

他本以為那個叫元夕的才能當自己的對手,沒想到這個能吃能喝的少年還有這般功力。

不是自己看走了眼,是之前這個少年太過不起眼了。

在元夕內力的催動下,張仲謙與成是非也醒了酒,二人揉揉頭,這酒勁兒可真大。

成是非瞥了一眼,伸手晃了晃正杵著胳膊揉腦袋的張仲謙。

「姐夫,姐夫,你快看,陳大哥跟車幫主在那做什麼呢?」

張仲謙聞聲望去,皺著眉瞪眼一瞧,二人手執一根筷子在那對峙。

「小非,我也不知道啊,難不成這是一種行酒令?對了,元少俠呢?」

「我在這,他們二人是在比武。」

站在二人身後的元夕說完,坐回自己的座位,繼續說道:「張公子,車幫主可是說了,歲歲贏了,他送咱們出城,若是歲歲輸了,我再上。」

正在盯著陳歲歲的車三千聞言,扭頭說道:「當真?」

元夕點了點頭。

車三千開口說道:「來吧,別說我欺負一個少年。」

在成是非眼中,手中筷子微微上揚,抬頭看著陳大哥的車幫主更似一個孩子,這個頭,倒是和何義金那個沒良心的一般。

陳歲歲沒拿過真劍,最多隻耍過爹爹給他做的木劍,而陶先生教他功夫的時候,便以箸為劍,傳他劍法。

所以他才有這個底氣。

口中說道:「車幫主小心了!」

陳歲歲舉箸便刺了過去。

車三千心中一驚,好快的身法,便欲以手中之竹筷格擋,隻是想到陳歲歲提出的古怪條件,便變擋為撥同時左掌拍向陳歲歲左月匈。

以掌打中,自然算贏。

車三千沒有留手,這一掌威勢不小。

陳歲歲臨危不懼,手腕一轉,被車三千撥開的筷子反握在手,橫向一劃,直攻車三千手腕,左手握拳,竟是不避,直接迎上車三千的手掌。

車三千撤回右臂,躲開陳歲歲的筷子,左掌已經與陳歲歲拳頭相接。

一陣大力傳來,車三千右腳發力,沒動,陳歲歲後退半步,手上攻勢卻未停留,反握筷子的右手已經直插車三千左手手掌。

車三千嘴角掛笑,還是個挺難纏的小子。

左掌不撤,反是上前,變掌為抓,直取陳歲歲右手手腕,右手攻向陳歲歲前月匈。

車三千瞳孔突然收縮,好小子,竟然這般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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