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國師之子與國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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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霍居士,道理可不在人多!」

霍棄疾笑道:「大師所言甚是,道理始終是那個道理,不過人多些,有些人便願意好好聽你講道理,不然,隻怕霍某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慧遠麵帶苦色,行了一個佛禮說道:「此事確是我釋空門無理在前,慧遠在此向居士賠個不是。」

霍棄疾輕輕搖了搖頭,還了一禮說道:「我無意冒犯大師,此事遠非表麵上這麼簡單,想必大師也是心知肚明,至於我身後這些人馬,這是西涼王的一個態度,畢竟身為涼州一州之主,被人挾持在王府念經,還能忍下這口氣,已是王上月匈如大海了。」

「阿彌陀佛,若有機會,老僧親自去給王上賠個不是!」

說完慧遠一橫手中掃帚,「居士,講理之前,老僧想先試試居士有沒有說話的分量。」

上官子明上前,望向麵色蒼老的慧遠說道:「大師可有些瞧不起咱們西涼鐵騎了啊。」

風吹過,慧遠大師胡須飄動,身上依然是那件破舊的僧袍,誰會想到,這樣一位看起來行將就木的老人,麵對千人鐵騎如此麵不改色,鎮定自若。

霍棄疾轉身對走上前來的上官子明說道:「世子殿下,讓我來吧,家父與大師神往已久,無緣與大師切磋一二,今日趁此機會,就讓我代家父了卻這樁心事。」

上官子明點點頭道:「霍先生小心!」

站在身旁的小光頭扯著霍棄疾衣角央求道:「師父,師父,你能不和大師父打架麼?我怕……」

霍棄疾扌莫了扌莫小光頭,輕聲說道:「小雲旗,還記得在王府師父對你說過的話麼?師父與大師不是真的敵人,我們之間交手也是一種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方式,等你長大了,你就會明白,你其實也在不斷地與他人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去比,去爭,或者去讓,不是所有的拳腳相加都是深仇大恨,你死我亡,也不是所有的和顏悅色是和和氣氣,你朋我友。」

邢雲旗一噘嘴,「你總是趁機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師父,話我記住了,我會努力去想,不過,看大師父這般年歲,你這就是仗著身強力壯,欺負老者,所以,師父,你要輕一點,千萬別傷了大師父。」

慧遠笑道:「好孩子,你下了山是我釋空門的損失,不過於你而言,卻是你的幸運,何為我佛,依老衲看,勿忘你已身具佛性。」

邢雲旗麵露難色說道:「大師父,我不想成佛,我,我,我還想娶媳婦呢。」

上官子明與公孫日月對視一眼,嘴角掛笑,這個小光頭,還真是有趣得很。

霍棄疾也有些忍俊不禁。

慧遠沒想到勿忘這孩子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錯愕之後說道:「孩子,你還是你,佛還是我佛,山上依舊是山上,成佛未必要出家,望你一直持有此心,佛祖與你同在。」

邢雲旗眨眨眼睛望向霍棄疾,「師父,我又不懂了。」

霍棄疾笑著看向這個小弟子說道:「不懂也沒關係,你這樣就很好,人吶,不怕不懂,而是怕不懂裝懂,還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邢雲旗問道:「那都不懂了,為何還要裝懂?又怎麼會理直氣壯呢?」

霍棄疾輕拍邢雲旗的肩頭說道:「也許是為了從某些方麵來顯示自己強大吧,其實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邢雲旗抓抓小光頭開心地說道:「師父,這個,我懂了,就好比公孫大哥喜歡郡主姑姑,可郡主姑姑明明不喜歡他,他還總認為郡主姑姑有一天會喜歡他,對吧!」

公孫日月覺得自己被人紮了一刀,看著那天真無邪的孩子,他連發怒的心氣兒都提不起來,此刻的他,真的很想找一把草,狠狠地一握。

上官子明覺得自己應該幫這個兄弟物色一個其他姑娘了,如此這般,對誰也不好啊。

霍棄疾一巴掌拍在邢雲旗的小光頭上,當然,隻是輕輕地一拍。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不是一回事兒的,快去世子殿下身旁站著去,為師可不能讓大師久等了,有失禮數。」

邢雲旗噘著嘴,乖乖地向後走去。

霍棄疾沖著慧遠大師行了一禮說道:「大師,霍某得罪了。」

慧遠點頭道:「居士請吧!」

沒有草握的公孫日月瞪了一眼邢雲旗,隨即又笑了,自己也是,跟個孩子較什麼勁呢,可一想到來時邢雲旗可是坐在馬車之中,他便又攥了攥拳頭。

邢雲旗見狀,怯生生說道:「公孫大哥,我不過是說了實話,你可不能打我,我又沒犯錯誤。」

邢雲旗不知道,有些有關他人的實話,雖然說出來的話沒有錯,可這麼做未必就是對的。

上官子明拉他在身邊說道:「不會的,你公孫大哥是條光明磊落的漢子。」

說完才發覺不對,問道:「你叫他大哥?然後你叫陌陌姑姑?」

邢雲旗點點頭道:「對呀,是郡主姑姑讓我這麼叫的。」

上官子明有些同情公孫日月了。

公孫日月眼見這話題沒完了,再說上幾句自己隻怕會吐血半升,便說道:「世子,我想不明白了,為何這霍先生非要比武呢?咱們這麼多人馬一起上前,那老僧還敢不讓路?」

邢雲旗瞪了公孫日月一眼。

上官子明說道:「我們帶這麼多人來,又不是真的為了圍了釋空門,這對我涼州而言並沒有什麼好處,隻怕還會在民間造成極大影響,另外,就憑我們這些人,釋空門可以沒了,但是釋空門的人,你說我們能留下幾位?那麼對方若是蓄意報復我們,你說我們又該如何?」

公孫日月若有所思,說道:「還是世子殿下考慮周全。」

上官子明說道:「這倒不是我考慮周全,是霍先生在此之前與我分析過其中的厲害關係,所以,我們帶人來,是一種勢,表明我涼州的態度,而在這種情形之下,釋空門也不會選擇魚死網破這條路,畢竟是宗門百年基業,誰願意說放棄就放棄呢?」

公孫日月望向蓄勢而立的二人,說道:「可這位大師此舉,又是為何?」

上官子明凝視前方說道:「我猜,可能是在搏一搏談話時的底氣,畢竟霍先生以一己之力力克釋空門兩位高手,那你說接下來我們登臨釋空門的時候,是怎樣的氣勢呢?」

說到這裡,他瞳孔一縮說道:「來了,快看!」

霍棄疾聽說過慧遠大師,是從其父霍星緯那裡聽說的。

霍星緯的武功,霍棄疾是知曉的,能被其父評價為功夫不錯之人,全天下沒有幾人,而慧遠大師正是其中之一。

沒有輕敵,霍棄疾蓄勢待發,隨手一掌拍出,直奔慧遠而去。

看似輕飄飄的一掌,可在慧遠眼中,這一掌卻是籠罩自己全身,好似周身要害之處都是其目標。

暗道一聲來得好,慧遠也動了,手中竹掃帚左右揮了兩下,好似在掃地,卻帶起陣陣強風。

霍棄疾眼睛一縮,好深厚的內功,果然如其父所言,這慧遠大師明王訣已練至登峰造極,至剛之後便如大日當空,焚燒萬物。

強風撲麵,滿眼全是掃影,交錯而織形成一張大網籠罩了過來。

掌力再強,也無法攻入這張網去,霍棄疾瞧準機會,縱身一躍,腳尖輕點竹掃之尖,越過慧遠頭頂,隨即一掌攻向其後身。

慧遠並未轉身,而是竹掃向後一甩,掃把攻向身後出掌的霍棄疾,同時雙手一握掃把尖,向後一仰,再一轉身,呈武棍姿勢對敵。

人在空中的霍棄疾並未變招,不過掌心微移按在攻向自己月匈口的掃把頭上,一陣大力傳來,他借勢向後翻騰,飛身上了一課樹。

力貫掃把之上,二人如此以強勁內力對拚了一下之後,慧遠後退兩步,收回手中掃把,又正握在手,而手中掃把竟然完好無損。

這就是太玄功的玄妙之處。

霍棄疾隨手一砍,一根手腕粗的樹枝便已在手。

慧遠嘆了口氣,手中掃把雖非利器,卻也比赤手空拳的霍棄疾占了先機,如此這般卻未占到上風。

終究是不是當打之年了。

心中有嘆,手上動作卻是不慢,飛身上前,掃把再次攻向立於樹上的霍棄疾,霍棄疾長嘯一聲,手中樹枝一震,迎向鄰近的慧遠,暗中運用內力,樹枝上的枝葉四散,竟紛紛攻向慧遠。

慧遠掃帚大網不為所動,枝葉威力雖是不小,卻被紛紛打落,更有甚者插入其他樹中。

隻是,枝葉消散,慧遠失去了目標。

心道不好,慧遠變攻為守,以掃把護住周身,向地麵墜落。

腳剛沾地,四下並無樹枝攻來,慧遠一驚,舉掃向上迎去,正對上持棍攻來的霍棄疾。

樹枝與掃把相交,一陣碰撞,慧遠最後單臂運功奮力向上一頂,霍棄疾翻身閃向一側,手中樹枝卻已向著慧遠頭部而去。

慧遠右臂收回,左右雙手擎棍以開天之姿,用力一砸,「啪」的一聲脆響,霍棄疾手中樹枝竟然應聲而斷。

慧遠突然一驚,順勢將已變成竹棒的掃把橫於身前。

霍棄疾手中樹枝斷得恰到好處,好似一柄長劍在手,直刺慧遠,慧遠的竹棒雖然正擋住樹枝,卻是「啪」的一聲,樹枝穿透竹棒。

霍棄疾沒有繼續上前,而是運力一震,慧遠手中掃把棍斷成兩截。

慧遠與霍棄疾對視一眼,笑了笑,扔了手中的斷把,說道:「不打了,老了,打不動了。」

霍棄疾一甩手中樹枝,樹枝飛出,插入某棵樹中。

慧遠見狀,搖了搖頭,這居士初次登山之時,似乎月匈中就有些煩鬱之氣。

霍棄疾一拱手道:「大師好高深的修為。」

慧遠笑道:「虎父無犬子,居士功力深不可測,老衲佩服,居士還請隨我登山。」

霍棄疾點了點頭,說道:「大師,世子殿下代表著王爺,可否與我一同登山。」

慧遠點點頭道:「理應如此。」

說完看了眼那一千多人馬,沒有說話。

霍棄疾說道:「大師,世子出行,總要帶些人馬,這樣,五百人隨世子登山,在山門外等候可行?」

慧遠沉吟片刻,「如此甚好!」

若是隻有幾人上山,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況且,他怕門中弟子有其他想法,生了意外,到時對釋空門而言未必是件好事。」

慧遠在前,霍棄疾牽著小雲旗的手緊隨其後,之後是世子上官子明,公孫日月點出五百人追隨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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