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孩兒是大牆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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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姬大牆院中歸來,衛龍與盧士隱剛到廳內落座,茶剛倒上,還未喝上一口,衛叔與宋藍玉就回來了。

與盧士隱對視一眼,衛龍笑道:「這倒是說丞相,丞相就到啊!」

端起茶杯輕吹幾下,他對著二人說道:「方才在殿下那裡,盧先生已與我說過茶樓之事,老三,你來說說,護城軍那邊是如何說的?」

衛叔拱手行禮道:「啟稟將軍,我與宋統領去了茶樓,卻見護城軍參將崔護正帶人在那細細盤問,而眾茶客不明所以,皆言世子殿下當街行凶,打了那崔家的崔朝,見到我與宋統領之後,那崔朝便指著宋統領說他是案犯之一。」

宋藍玉在旁對著衛龍拱手道:「將軍,是我修心不夠,原本是可以避免此沖突的。」

將茶杯墩在桌上,衛龍虎目一瞪說道:「夠!我看你修心足夠好的了,若是我在,不打得那兩個小畜生滿地找牙不可,他們算什麼東西,竟然口出狂言辱沒世子,我呸!」

一州之大將軍的威勢盡顯。

盧士隱在一旁笑著搖了搖頭,將軍此舉看似仗勢,實則是在維護王上的尊嚴。

可在盧先生眼中,那鄭靖與崔朝確實該罵。

哪裡有不知者不怪的道理?便是平常人,他們就可以如此輕賤了?

衛龍吐了出那片不巧進入口中的茶葉,看向衛叔,「老三,你接著說!」

衛叔點點頭,繼續說道:「想必是報官之人知曉崔朝與崔護的關係,不然這般小事何須他一個參將親自出馬。那崔護見我與宋統領一同前來,便瞪了崔朝一眼迎了上來,隨後我與宋統領便請崔護喝了壺茶,茶喝完我二人就回來了。」

衛龍點了點頭道:「這崔護腦子可比那崔朝靈光多了。」

衛叔想了想說道:「將軍,令人意外的是,那崔護竟然隻字未提世子殿下。」

衛龍笑了一下說道:「他若是不知曉殿下隨我入的城,那他那個參將就不用當了,你的出現已經證實了他們的猜測,自是沒有必要再提,況且提了也是自討沒趣,難不成他們還能到我府上拿人來不成?」

盧士隱在一旁笑了兩聲說道:「有衛將軍在,他們掀不起什麼風浪,至於那幫讀書人的嘴,就由老夫來負責堵一堵吧。」

衛龍點點頭,沖著堂下站著的衛叔與宋藍玉說道:「老三,你下去吧,藍玉,你去殿下那裡吧,明日殿下去王府麵見魯王,你也陪著一起去!」

「是!」

「是,屬下告退!」

二人行禮離去。

盧士隱思忖片刻,說道:「將軍,這護城軍若是不能控製在手中,隻怕我們還是無法在這琅琊城之中立足,除非將軍敢冒大不韙,遣軍入城。」

衛龍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斷然不可,此舉隻會把大牆推到風口浪尖,就算是強行坐上王位,也是無源之水,無根之萍,而我衛龍的一世之名隻怕也會葬送於此。」

喝了口茶,他繼續說道:「從職權上說,那護城軍統領亦聽從老夫將令,但是王上卻握有虎符,這虎符一出,老夫的話就不管用了。」

盧士隱想了想問道:「難不成這虎符給了誰,誰才是真正的繼承人?」

衛龍點點頭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如此。」

盧士隱疑惑道:「聽將軍之意,王上已是人命危淺,朝不慮夕之狀,如此重要之物,會不會落入小人之手?畢竟那鄭氏可一直住在王府之中。」

衛龍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別忘了王上身邊還有一個重要的人物,陳貂寺。」

「陳貂寺?那個閹人?」

衛龍看了眼盧士隱笑了笑說道:「士隱啊,你還是這般性子,這麼些年過去了,怎麼還是如此看法?」

盧士隱尷尬地笑了笑說道:「畢竟洛月城那位趙貂寺給這幫閹人抹了黑,老夫這心中便對他們都沒了好印象。」

衛龍輕嘆道:「你什麼都好,隻是喝了這麼多年的清茶,也沒沖淡了你骨子中的那股傲氣。」

盧士隱淺笑一下,喝了口茶,緩緩說道:「老夫心中明白,這人有千般活法,萬般抉擇,那是一個人的命,方才士隱之言確實有失偏頗了,咱們青州的王上不是昏聵無能之輩,自然不會有奸佞霄小之輩乘虛而入。」

衛龍看了盧士隱一眼,大笑兩聲說道:「你這話適合當著魯王的麵說。」

盧士隱麵色一變,不悅道:「將軍這是將我當成溜須拍馬之輩了?」

衛龍擺擺手笑道:「本將軍絕無此意,不過這為王者,還是喜歡聽一聽他人的肺腑之言的。」

盧士隱輕哼一聲說道:「老夫可以說,卻不會當著王上的麵去說,正所謂滿招損,謙受益,上位者還是多聽聽諫言才好,若是殿下繼位,隻怕老夫再也不會是那個和顏悅色的盧先生了,隻會是一個處處挑毛病的諫官盧士隱。」

衛龍朗聲大笑道:「那可是大牆的福分。」

盧士隱看了眼衛龍說道:「將軍可是有些恃寵而驕了!」

「哦?此話卻又是從何說起?」

盧士隱看了衛龍一眼說道:「魯王大限之後,衛將軍可算得上是三朝元老了,隻是這禮不可廢,將軍一口一個大牆,可是有違禮法的。」

衛龍看向一臉正色的盧士隱笑著問道:「士隱莫不是忘了王上與我的關係?」

盧士隱愣了一下,隨後恍然大悟道:「將軍莫怪,是我小人之心了。」

衛龍嘆了口氣道:「雖說王上不是我姐所出,可我卻一直將其視為自己的親外甥,他在位這些年,我亦是盡力輔佐,不負我那先王姐夫的重托,你所言禮法,我又豈會不知?隻是今日,王上卻又喚了我一聲『舅舅』,這聲『舅舅』卻叫得本將軍心煩意亂?」

盧士隱聞言,思索片刻說道:「王上似乎看透了將軍的心思。」

衛龍心中暗嘆,自己與姬大牆這關係,魯王可是心知肚明的,他豈會猜不透自己的選擇。

衛龍長嘆一聲說道:「就看明日吧!」

宋藍玉與衛叔二人出門之後,衛叔說道:「宋統領身負護衛殿下要職,有什麼需要衛叔去做的,宋統領隻管言語。」

宋藍玉拱手道:「有勞三統領了,若是有事,藍玉自不會與三統領客氣。」

衛叔笑著點了點頭,這位突然被將軍任命的三統領,倒是很合他衛叔的脾氣。

宋藍玉接著說道:「三統領,我去殿下那裡了,咱們就此別過!」

「宋統領且去忙!」

姬大牆趴在窗前,盼著大師兄早些回來,隻是瞪得眼睛都發酸了,也未見大師兄的身影,這時卻看見阿離與阿花拎著食盒走了進來。

此前阿花撞見阿離與殿下那羞人的一幕,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兒,隻恨自己穿衣太省布料,與阿離的話都少了些。

阿離卻又哪知阿花的心思,隻是覺得這小妮子有心事,不太愛說話。

姬大牆都是在樓下廳堂中吃飯的,衛姑姑吩咐夥房多備些膳食,阿離與阿花便多走了兩趟。

姬大牆從窗口向下望去,不經意間卻瞥見了阿離與阿花的不同,這一見到之後,那眼神就挪不開了,襠下某處不聽使喚了,他麵色一紅,轉身進屋,剛好桌上有杯涼茶,他也顧不得,一飲而盡。

茶水涼透心,正好敗火,這頭腦也不發熱了。

姬大牆心中疑惑,自己怎麼會有這般奇怪的反應,等師兄回來之後,得好好問問他。

這時,姬大牆聽得有人上樓來,他心中一喜,忙出門去迎,卻與叫他下樓用膳的阿離剛好撞了個滿懷。

姬大牆一愣,手情不自禁地抓了兩下。

「呀!啊~」

阿離羞得滿臉通紅,不由自主地喊了出來,雙手猛地一推姬大牆,毫無防備的大牆被推得向後一退,腳磕在門檻上,身不由己,向後倒去。

阿離一見自己失手給世子殿下推了個大跟頭,慌亂之間忙伸手去拉,不料被姬大牆的腿一拌,人也腳底一個踉蹌,向前趴去。

其實以姬大牆的身手,是無論如何也摔不到的,可方才掌心處傳來那般、股柔軟,讓他忘了一切,隻是半張著嘴發楞,眼看就要著地了,他才回過神來,趕忙雙手向後按去,原想按地彈起,不料阿離這個小丫頭卻又撞在了他的身上。

他若是躲開,阿離一定會被摔得七葷八素的,剎那間,姬大牆麵帶春風般的笑容說道:「有我呢,哎呦~~」

話音未落地,他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阿離又重重砸在了他的身上。而讓他覺得疼痛難忍的,不是背後那點傷痛,而是阿離倉促間護在月匈前的雙肘給了他下三路一記重擊。

姬大牆倒吸一口冷氣,不由自主地蜷縮起身體,哪裡還顧得上跪在地上的阿離。

阿離慌亂道:「殿下,您怎麼了?我,我,我不是有意的~」

雙手死死捂住下半身,姬大牆蜷縮著身體不斷地抽搐,這輩子從來沒這麼疼過,那一刻,他想起了炒蛋。

阿離急得快哭了,忙爬過去按住姬大牆的手說道:「殿下,您有沒有事兒啊,您快說句話啊!」

不斷吸著冷氣的姬大牆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你,嘶~快離我遠些,我,嘶~沒,沒事兒!」

阿離哪裡相信姬大牆的話,見其麵色發白,額頭竟然滲出細細的汗珠,忙爬上前去,俯身用衣袖幫著他擦額頭上的汗珠,一邊擦一邊小聲抽泣道:「殿下,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阿離就死定了,我才十五呀,嗚嗚~」

阿離越想越傷心,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

蜷著身子低著頭的姬大牆,一抬頭,卻正好看見阿離趴在身前,為自己擦汗,先前自己在窗前遠觀的那道風景如今就近在咫尺,還有股自己從未聞過的香氣在逗弄他的鼻孔。

一時間,他竟忘了疼,而那疼的要死的地方似乎也在告訴他,沒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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