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少俠好指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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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一平同樣吃了一驚,按照寧冱這般攻勢,怎麼會敗得如此之快。

蜀王看了眼身旁的小世子範立業,低聲問道:「業兒,你可看清是怎麼回事兒了?」

範立業微微皺眉道:「父王,就憑孩兒這點[ ]微末功力,哪裡看得出來!」

吐了一口血的寧冱,微微運功,果然如元夕所說,這口淤血吐出去之後,自己並無大礙。

既然如此,

賈南風喝到,「寧冱,敗就敗了,技不如人還逞匹夫之勇,為師就是這般教你的?」

本欲再次出手的寧冱被賈南風喝住,盯了元夕片刻,拱手抱拳道:「謝元統領手下留情。」

元夕點了點頭,算是還了一禮。

寧冱所用這兩式他很熟悉,不過他一招擊退寧冱卻不是因為此。

元夕還不至於如此托大,見過流雲手就認為自己一下就可破了此招,若是如此,那天下武者就不用真的交手了,站在那裡比一比內力,報一下自己出什麼招式就好了。

同樣的招式,不同之人用處出來,威力都會不同,而招式隻有用得恰到好處才是取勝之本。

別看元夕站在那一動不動,其實他一直在盯著寧冱的動作,在尋找自己出手的機會。

先發製人不假,可也容易露出破綻。

寧冱那一招風起雲湧使得規規矩矩,元夕要破此招,也是對掌拆招的手法,可寧冱及至元夕身前,卻認為自己蓄勢已足,便變招為更為霸道的黑雲摧城。

就在他變招這一刻,元夕瞅準機會,一掌拍出,按在了寧冱的月匈口之上。

元夕這一掌,打得也快,撤掌也快。

寧冱在變招的時候,出現了一絲凝滯,好似在換一口真氣,元夕抓住的就是這絲機會。

而他那一掌,所求的不過是個快字。

賈南風看向元夕,點了點頭道:「想不到元統領這般年紀,就有如此眼力,出手如此恰到好處,不過這般出手卻不是切磋,而是廝殺對敵才會用到的手段。」

蜀王聞言問道:「賈先生,你這話是何意?方才元夕與寧冱打鬥,本王還什麼也沒看清呢,這寧冱就吐了一口血,然後就認輸了,是他的功力比元夕差了太多麼?」

寧冱臉色有些難看,這般比試,在蜀王這種外行人眼中,確實是自己差了太多。

先出手卻被人一招擊敗,這理由很足。

深吸一口,他剛欲開口辯解兩句,卻見賈南風給自己使了個眼神。

這時呂一平轉頭看向蜀王,卻替寧冱說了句公道話,「王上,依臣下所看,這寧冱雖說一招落敗,本身實力卻與元夕差不了多少。」

蜀王一抬眼,「哦?此話怎講?」

呂一平看了眼賈南風,繼續說道:「王上,臣下同為青雲宗弟子,對青雲宗的武學再熟悉不過了,這寧冱無論是內力與掌法都可以稱得上不錯二字,至於元夕為何能一招取勝,賈師叔所言雖是有理,卻不是關鍵。」

賈南風眉頭皺了一下,問道:「一平,你這話是何意?是在偏袒元夕麼?方才他那出手的方式,難道你看不出來麼?」

呂一平看了眼語氣有些不滿的賈南風,笑了笑說道:「賈師叔莫急,聽我把話說完。」

說完呂一平看了眼寧冱,接著說道:「元夕與我曾切磋過幾次,對咱們青雲宗的流雲手以及內功都有所了解,而寧冱卻不知元夕底細,他這般出手卻有些操之過急了,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二人對戰亦是此理,所以寧冱若是再與元夕切磋,想必就不會是這般結果了。」

蜀王點點頭道:「一平,你這麼說倒是挺有道理的,可寧冱都被打吐血了,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呂一平看向寧冱說道:「還是讓他自己來說吧!」

寧冱見蜀王看向自己,站起身來,吸了口氣沉聲說道:「王上,不是我寧冱輸不起,方才的確是如呂將軍所言,是我在切磋前就占了劣勢,要不然即便是我武功真不如元統領,也不至於如此不堪,至於方才那口血,是我在轉換真氣的時候恰巧被元統領抓住機會打了一掌,體內真氣失控所致,並無大礙,靜養兩日就好了。」

說完他看了眼已經坐回去喝酒的元夕,輕哼了一聲道:「不過這般切磋,我寧冱還是不服的。」

蜀王笑眯眯地看著寧冱與元夕,沒有說話。

賈南風負手而立,也看向了元夕。

元夕看了眼寧冱道:「你服不服與我何乾?現在我沒興趣與你切磋了!」

「你?」

寧冱氣急,一屁股坐下,拿起酒壺,開始喝悶酒。

蜀王見狀,大笑兩聲說道:「這比武畢竟不比下棋,寧冱你雖說無礙,可也受了點傷,以後機會有的是,何必在意這一時呢?」

喝了兩杯悶酒的寧冱對著蜀王拱了拱手道:「王上所言甚是,是寧冱執著了。」

這時賈南風開了口,「元統領,莫非是在等老夫邀請你不成?」

元夕放下手中酒杯,再次走向前去,對著賈南風行了一禮道:「元夕請賈先生賜教!」

不是元夕忘了與賈先生切磋一事,而是寧冱突然跳出來,賈南風並未阻止,而在他一擊擊敗寧冱之後,他那般說辭令元夕心中不喜,才坐那不動。

呂一平的麵子還是要給的,況且此前呂一平說過,元夕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

賈南風點了點頭道:「老夫身為長輩,自然不能欺負你一個晚輩,你來說說看,要如何切磋?」

元夕淡然道:「既然賈先生名明言熟知天下武學,那還請先生先與我比拚一下內力如何?我也我所習得的這高深內功究竟是哪一派的神功。」

賈南風笑道:「就按你說得的來!」

說完前腳點地,負手而立的賈南風已飛掠至元夕身前一丈。

蜀王輕嘆道:「賈先生好飄逸的功夫,猶如仙人。」

範立業在旁說道:「父王,那是您見得少,真正的高手哪個不是點草而飛,踏雪無痕的,就咱們王府那高牆屋頂,賈師父與寧先生一點腳就上去了。」

蜀王含笑看了眼範立業,沒有說話。

王府之中,除了不僅有賈南風與寧冱兩名高手護衛外,除了日常巡邏的士兵,各處還埋伏著不少弓箭手,此外還暗藏著十幾名從軍中選出來的好手。

元夕盯著賈南風,感受到了一絲威脅,連呂一平都沒給過他這種感覺。

他忽然很興奮,骨子裡有一種沖動,一種與賈南風一決生死的沖動。

賈南風盯著元夕的眼睛,看到了他眼中的那絲渴望,笑道:「元統領,若是想讓老夫用出真本事,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了,來吧!」

元夕沒有托大,深吸一口氣,運轉內功,一掌平推而出。

賈南風一笑,大袖一甩,單掌接住元夕的手掌。

一時間,大殿之上有些安靜。

蜀王看著対掌的二人,打了個哈欠,對著呂一平說道:「一平啊,他們二人這是開始切磋了麼?怎麼就這麼不動了?」

一直盯著対掌二人的呂一平聞聲轉頭道:「王上,元夕與賈師叔在比拚內力,與咱們軍中將士們掰手腕比力氣相似。」

蜀王「哦」了一聲,轉頭對範立業說道:「業兒,你可看出什麼來了?」

範立業微微搖頭道:「父王,我這內功才修行不足月餘,入門都算不上,賈師父與元夕這般比拚,孩兒可看不出什麼。」

呂一平笑了笑對著蜀王說道:「王上,畢竟賈師叔與元夕是在切磋,這比內力不比拳腳,一個不慎,就容易受了很重的內傷,他們二人看似在那毫無動靜,待臣下做個動作您就明白了。」

聞言,蜀王好奇道:「什麼動作?」

呂一平舉起手中的筷子,對著賈南風與元夕二人說道:「兩位,小心了!」

說完將手中筷子拋向二人。

這雙筷子還未近得二人身前,便「啪」的一聲,碎成了齏粉。

蜀王倒吸一口冷氣,驚道:「這,這麼厲害麼?」

呂一平說道:「王上,高手之間比拚內力,若是內力低者或是無內力者不可近身,不然容易會被二人的內力所震傷。」

這時賈南風笑道:「果然是少年英俠,這般年齡能有如此深厚功力,實屬罕見,元夕,我看咱倆也別藏著掖著了,你有多大功力都使出來吧,讓老夫看看,你究竟到了何種境界。」

元夕低聲說道:「好,賈先生小心了。」

說完元夕左手一抖,疊在了自己的右掌之上。

原本還神態自若的賈南風神色一緊,霎時間後腳一頓,止住要退步的趨勢,體內青玄功由右掌噴湧而出。

「砰」的一聲巨響,呂一平按住了自己身前的案桌,而元夕與賈南風的案桌卻被震得彈起,桌上的盤碗震得雜亂,也得虧是銀製器皿,不然都會震得粉碎。

蜀王隻覺得一陣大風吹來,忙抬起胳膊,以衣袖遮麵。

一旁範立業忙問道:「父王,您沒事兒吧!」

一陣耳鳴之後,蜀王擺擺手示意自己無礙,咋舌道:「怎會有這麼大的聲響?」

大殿之下,賈南風盯著元夕看了一瞬,隨後笑道:「不錯,不錯,寧冱輸的得不冤,元夕,你很不錯!」

元夕拱了拱手道:「賈先生功力深厚,元夕佩服。」

蜀王已站起身來,對著二人說道:「方才究竟結果如何?本王並未看清,誰來與本王說說?」

賈南風轉身拱手道:「王上,老夫不過是憑借著多活幾年積攢下來的內功,略勝一籌罷了。」

元夕也行了一禮道:「王上,元夕輸得心服口服。」

呂一平看了元夕一眼。

方才他看得真切,最後賈南風內力噴湧而出之後,元夕卻是自己主動多退了好幾步,而賈南風也退了兩步。

在他看來,元夕不至於退出十來步之遠。

蜀王大笑,對著呂一平說道:「一平啊,你倒是撿了一個寶貝啊!」

呂一平笑了笑對著蜀王一拱手道:「臣下是托王上的福了!」

這時範立業好奇道:「賈師父,您可試探出元夕的功夫出自哪門哪派?」

賈南風思忖片刻說道:「元統領的內功古怪的得很,老夫推測,其師武學傳承未必局限於一門一派。」

蜀王已重新落座,聞言沉吟道:「你的意思是,其師之武學不是出自九大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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