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齁死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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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文德以袖子掩住口鼻,奮力向外跑去。

到了院中,他弓著身子,一陣猛咳之後,四下望去,周圍盡是火海濃煙。

目光停留在扛著司馬若蘭出來的陳方早身上,他焦急地問道:「陳先生,到處都是大火,我們該怎麼辦?你,你怎麼才出來?」

陳方早四下看了看,皺了皺眉頭。

若隻是帶一人離開,他還是輕而易舉地,可眼下又多了個司馬若蘭,這就有些難辦了。

救下司馬若蘭,是他臨時起意。

原本按照霍星緯的意思,若是皇宮內有什麼意外,他隻需救出司馬文德即可。

隻不過霍星緯也不會想到,袁世信會連司馬若蘭都不放過。

至於陳方早願意救下司馬若蘭,卻非動了惻隱之心。

而是因為當年他們那位小小師弟,十分喜歡這位長公主殿下。

他已經從大師兄口中得知小小師弟的喜訊,身為小師兄的他,自然發自內心地為他而高興。

可他覺得,若是此時不救下司馬若蘭,將來小小師弟知道了,定然會心生遺憾的。

小小師弟已經有了一個遺憾了,身為小師兄的他不想師弟再多一個遺憾。

歪頭看了眼被自己扛在肩上的司馬若蘭,陳方早撇撇嘴。

女人有什麼好的?

好好的大師兄終日不見笑,小小師弟為此遠走他鄉。

還是自己好,對女人提不起什麼興趣來。

就算是三師姐,在他眼中與師兄沒什麼兩樣。

陳方早隨手扇了扇周身的濃煙,低聲道:「陛下,門已經被人上鎖了,雖然那小小的鎖頭擋不住我陳方早,可外麵隻怕還有人守著,我們不能貿然沖出去。」

司馬文德不解道:「以陳先生這般功力,豈是外麵之人所能敵的?」

陳方早一笑,這位陛下說話倒是挺中聽,可就是腦子不太靈光。

他一指某個方向說道:「陛下,快隨我去那邊,我之所以出現的晚,就是探查出路去了,陛下,這場大火之後,世間再無文德皇帝,您可明白我的意思?」

司馬文德聽明白了陳方早的話中之意。

他司馬文德可以從門口逃出去,就算他逃出去了,外麵的人也不會把他怎樣,可以後,隻怕走水之事還會發生。

袁世信所要的,就是他司馬文德死於某種「意外」。

司馬文德輕拽陳方早的衣角,擔憂自己與之走失。

陳方早低聲道:「陛下就放心跑吧,外麵那個叫做宮矩人的,已經把所有人都暗中叫到外麵去了,隻留下你們司馬家三人,還有長公主那個貼身女官。」

司馬文德一拍額頭道:「哎呀,朕方才跑出來得急,卻忘了救下榮姑姑,說完轉頭看向他跑出來的方向。」

陳方早心中微動,沒想到司馬文德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反手抓住司馬文德的胳膊說道:「陛下,走吧,眼下隻怕那位姑姑已經沒了性命,就算她尚有一口氣在,我也無能為力了。」

司馬文德身子晃了一晃,隨後低聲說道:「我明白了,咱走吧!」

宮矩人看著太後寢宮冒出來的滾滾濃煙,輕輕搖了搖頭。

隨後吩咐下去,速速救火。

他所謂的救火,不過是不讓火勢蔓延出來,隻將太後的寢宮燒光即可。

吩咐下去之後,宮矩人轉身離開。

這火,一直燒了一天一夜。

太後的寢宮,燒成了一片廢墟。

朝野上下,為之震動。

————————

出子陽城,沿官道東去五十裡,有一條東北方向的岔路。

沿此條岔路繼續前行八十餘裡,有群山。

山之主峰,名曰青雲。

青雲宗就在此山之上。

一輛馬車停於山腳之下,賈南風走出馬車,與車夫道了聲辛苦,便讓車夫先行返回子陽城。

馬車是王府中的馬車,車夫也是王府裡的車夫。

王上有命,要他好生將賈先生送回青雲宗,然後再好生地將賈先生載回來。

車夫是個木訥的漢子,他乾搓著手說道:「這位仙長,那個,那個,王上有命,小的不敢不從,小的還是在山下等候您吧!」

賈南風一笑,明白範立業的心思,便從懷中掏出些銀兩遞給車夫說道:「你趕車往回走十裡,鎮子中有個青雲客棧,你去那等老夫好了。」

車夫看了眼賈南風手中的銀兩,向後退了半步,伸手在大腿麵上蹭了幾下,憨笑道:「出門時侯貂寺已派人給小的一些銀兩了,怎好再要仙長的銀子?這要是讓王上知道了,小的隻怕要丟了飯碗的。」

賈南風拍了拍車夫的肩膀說道:「沒事,你就放心收著吧,這銀子是老夫給你的,王上不會因此斥責你的。」

車夫咧嘴一笑,掌心向上,卻隻收在月要間。

賈南風輕笑一下,將手中銀兩放在馬車板上,轉身向著山路走去。

車夫對著賈南風的背影招呼道:「小的謝過仙長賞賜。」

說完抓起那塊兒不大的銀兩,在掌心輕搓幾下,又掂了掂分量,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子,把銀子放入其中,小心把錢袋口係好,又掂了幾下錢袋子,將之揣入懷中之後,拍了兩下月匈口,抓起馬鞭,用力一揚,得意的喊了一聲「駕」。

拾級而上賈南風捋了捋胡須。

有些人,你給他一文錢,他就會記得你的好。

而有些人,要讓他記得你的好,或許就需要十文,百文,乃至一兩,十兩,抑或是更多。

可施舍之人,未必就是要他人記住自己的好。

但他絕不會喜歡被罵。

怎麼可能被罵呢?

可偏偏就有人拿了別人的好處還嫌這嫌那,大有一種老子接受了你的東西,是給了你天大的麵子之感。

當然,以賈南風這般身份,自然不會在乎車夫怎麼想他。

青雲山主峰高聳入雲,峰頂常年雲霧繚繞,好似人間仙境。

青雲宗設立在青雲山半山月要處,再高了,就離人間太遠了。

離人間太遠的話,宗門就要被餓死了。

畢竟青雲宗裡的人,也是人。

山中樵夫與采藥人卻常常見到青雲宗的弟子們在山中攀岩走壁,如履平地,不明白何為武道的他們,便以「仙長」來稱呼青雲宗之人。

更有人願意將自己的孩子送往青雲宗內,去沾一沾仙氣。

一個宗門能否經久不衰,靠得不是神功秘典,而是後繼有人。

可當賈南風師兄甄北宇繼任宗門掌門之後,他一名嫡傳弟子也未收。

眼下的青雲宗下代弟子,除了寧冱之外,隻有三名嫡傳弟子,年皆在二十上下,由賈南風負責授藝,卻未正式拜師。

按照賈南風的想法,師兄至少該從其挑選一人作為親傳弟子。

可師兄的想法,他也琢磨不透。

就算他們師兄弟二人謀劃那件大事,可身後這座宗門,才是他們立身之本,若不然,他們謀劃那件事還有何意義?

走了一半的路,賈南風眉頭一皺,忽的一閃身,一道身影從他身前飄過。

那道身影一頓,沒有轉身,人卻已倒掠而回。

賈南風側身而立,低頭行禮道:「師兄!」

原來此人正是青雲宗掌門,甄北宇。

甄北宇身穿寬大長袍,須發皆白,眼窩頗深,顴骨略高,下巴微尖,看起來卻不如賈南風這般仙風道骨。

甄北宇在賈南風身旁站定,低聲道:「賈師弟,你回來的正好,快助師兄一臂之力。」

說完就地盤膝而坐。

賈南風單掌按在甄北宇肩頭,一陣大力湧來震得賈南風後退兩步。

甄北宇低喝道:「師兄體內真氣有些不受控製,你快運功,助我調息一番。」

賈南風毫不遲疑,盤膝坐在甄北宇身後,周身運轉青玄功,雙掌緩緩放置在甄北宇後背之上。

他麵露凝重神色,不斷地將自己真氣輸送到甄北宇體內,以此來鎮壓甄北宇體內暴亂四散的真氣。

甄北宇也在借住賈南風之力奮力鎮壓體內那些不聽話的真氣。

賈南風的鼻尖開始滲出細細的汗珠來,如此不斷地向外輸送真氣,饒是他功力深厚,也有些吃不消了。

此時甄北宇大吼一聲,一掌向外辟出。

「啪」的一聲,五丈開外的一個二人粗的大叔上出現了一個厚厚的掌印。

甄北宇收了功,低聲說道:「有勞師弟了,你可以收功了。」

賈南風輕吐一口濁氣,看向樹上那個幾近將樹打穿的掌印問道:「師兄,您方才是怎麼回事?」

甄北宇稍微調息片刻,緩緩開口道:「師兄我有些走火入魔,此兆已有些時日了,走吧,到了宗門之後你我再細說此事。」

方才賈南風也是耗費了不少真氣,站起身來之後,他走到那顆樹前,伸手扌莫了扌莫那個深深的掌洞說道:「師兄,此功若是大成,這天下還有誰會是師兄之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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