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情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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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打了一個激靈,戰戰兢兢地把手中的燈籠向地麵移去。

「媽呀!」

小太監驚叫一聲,轉頭就要跑。

是一具女屍橫在他的腳下。

這具女屍正是皇後身前的丫頭,婉兒。

被嚇得靈魂出竅的小太監慌不擇路,剛跑了兩步,就被絆倒在地,手中的燈籠也滾在一旁,著了起來。

火光給大殿帶來了一絲光亮,小太監隻了一眼,便覺得頭皮發麻,靈魂出竅。

大殿之內橫七豎八盡的是屍體,有太監的,也有宮女的,都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人。

小太監哪還敢在殿中停留,蹬著腿向後退了幾步,一轉身就要爬起來。

這時,一隻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腳踝。

小太監顧不得已濕透的襠下,連蹬幾腳,雙手向外胡亂爬去,嘴上大聲叫到:「鬼呀~救命呀~」

驚慌失措的他回頭掃了一眼。

借著即將燃盡的燈籠發出的那點微弱之光,他看見又倒在地上的屍體直挺挺的坐了起來,正轉頭向他看來。

「啊~鬼呀~」

他的驚叫聲響徹大殿。

這時一道微弱的聲音傳來,「洪公公,你在那鬼叫什麼?」

說話之人正是抓住洪公公腳踝的婉兒。

洪公公聞聲而望,膽戰心驚地問道:「婉,婉兒,你,你是人,還,還是鬼?」

婉兒已經坐了起來,她鬆開了抓著洪公公的手,揉了揉頭,對著牙齒打顫,話都說不利索的洪公公說道:「洪公公,你亂說什麼?什麼人啊,鬼啊的。」

洪公公收了收腿,試探著問道:「你,你真的,沒事兒?」

婉兒揉了揉昏昏沉沉的頭,輕輕晃了晃,低聲道:「我的頭好暈,你身上有火折子麼?」

已經蹲坐起來的洪公公從懷中掏出火折子,將之吹著,向婉兒那邊舉了過去,小聲說道:「婉兒,燭台在哪?這烏漆嘛黑的,什麼也看不清楚,對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回來的時候發現這裡竟然一盞燈都未點,心裡著急,就馬上進來看看,誰料看見你們都躺在地上,還以為你們都慘遭不測了,可給我嚇死了。」

說完拍了拍月匈脯,然後聞到一股異味兒,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嚇尿了褲子。

他麵露尷尬神色,夾了夾雙腿。

好在婉兒注意力不在他的身上,沒有看出他的一樣,隻是從他手中接過火折子,去找燭台去了。

幾盞燭燈點著之後,大殿頓時亮了起來。

洪公公見其他幾人也是無事,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放回了肚中。

幾人還有些暈暈乎乎的,坐在那揉著頭。

婉兒一邊忙乎著一邊對洪公公說道:「得虧你回來了,我們幾人應該是被人下了迷藥。」

幫著婉兒叫醒其他人之後,洪公公四下看了看,也未發現任何蛛絲馬跡,隨口應道:「下了迷藥?是誰?誰還敢來皇宮胡亂造次?也不看看這是哪裡,這裡可是皇後娘娘的寢宮。」

吹滅了火折子的婉兒聽洪公公這麼一問,驚得一拍腦門,慌道:「壞了,娘娘呢?」

說完趕緊招呼其他幾人說道:「快起來,都快起來,快去找找娘娘。」

自從皇後入主後宮之後,婉兒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前,在這座長春宮內,婉兒的話一向很有分量。

負責長春宮內務的貂寺雖說有官職在身,可地位卻也不及皇後娘娘最喜歡的丫頭。

皇後娘娘曾親口說過,她與婉兒,情同姐妹。

若非袁世信插手後宮事務,皇後都想讓婉兒去給司馬文德當一個妃子去了。

不納妃子的帝王,後宮其實冷清得很。

幾人奉命,兩兩結伴去,拿著多餘的燭台去其他房間查看。

婉兒招呼著洪公公,二人直接向皇後就寢的房間走去。

洪公公拉了拉快步疾走的婉兒,壓低嗓音說道:「婉兒姑娘,你別走那麼急麼?走得太快了,這燭燈就滅了。」

已經打起精神來的婉兒瞪了洪公公一眼,輕叱道:「除了這麼大的事,你不著急麼?還敢在這磨磨蹭蹭的?主子若是有了什麼意外,咱們可都是要掉腦袋的。」

洪公公四下張望了幾眼,拉住了婉兒的胳膊。

婉兒一甩胳膊,急得跺腳道:「你怎麼還站下了?要不你把燭台給我,我去,到時可別怪我在主子麵前說你的壞話。」

洪公公貼近婉兒的身子,低頭道:「婉兒,平日裡你也是個挺機靈的丫頭,怎麼這時候腦子卻不靈光了呢?」

「怎麼?」

婉兒疑惑地看著洪公公。

洪公公一副你怎麼還不明白的表情,嘆了口氣道:「婉兒,若是娘娘無事,她怎麼可能不派人去找你?若是娘娘有事,就憑咱倆,又能做得了什麼?你先好好想想,在大殿時究竟發生了何事,你們怎麼就被迷倒了?你最好一次見到皇後娘娘是在哪裡?」

婉兒一聽,雙眼就紅了,雙腳亂跺道:「壞了壞了,當時娘娘人就在殿中,那她人現在在哪兒呢?」

洪公公握緊婉兒的胳膊說道:「你先別急,急有個屁用。」

眼下的洪公公,倒是不太忌憚婉兒的身份了。

他想了想說道:「婉兒,我跟你說,咱們這座皇宮,可出了大事了。」

「大事?什麼大事?娘娘都丟了,這難道不是天大的事麼?」

洪公公嗤笑道:「皇後娘娘不過是陛下的女人而已……」

婉兒一巴掌拍在洪公公的身上,低喝道:「誰給你的狗膽,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小心讓人聽了去,給你杖斃而死。」

洪公公笑了一下說道:「此地又無他人,怕個什麼?再說了,若是這座皇宮連皇帝陛下都沒了,還有誰能杖斃我呢?」

婉兒一聽,大吃一驚道:「你怎麼回事,這話怎麼越說越離譜了?是真的活夠了麼?洪五,你若想不開,可別連累了本姑娘。」

一陣風吹過,隻覺得襠下發涼,想著回去換件衣裳,便對婉兒說道:「我這是為你好,婉兒,別怪我沒告訴你,你是娘娘身邊的人,一些珠寶首飾什麼的,你能藏起來的,就藏起來些,太後寢宮都燒沒了,什麼都沒了,聽說陛下也被燒死了,眼下連娘娘也不見了,你想想看。」

說完他嘆了口氣道:「婉兒,我是個廢人,不然我一定會收拾細軟,悄悄溜出宮去,找個無人的地方過個安靜的日子,何須在這忍氣吞聲伺候人一輩子。」

婉兒沉默了片刻。

聽洪五說完之後,她再仔細一想,近期皇後娘娘這邊的貂寺都換了人,而且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原本她以為是那位從來不喜歡皇後娘娘的皇帝陛下給安排的,看來不是這麼一回事。

想了想,她抬頭問道:「那其他人呢?」

洪五搖搖頭道:「眼下誰還有心思理會他人?我回來的時候發現,連禦林軍都沒見到,你說此事沒有蹊蹺麼?」

婉兒揉了揉眼睛,看了洪五一眼問道:「那你是怎麼想的?」

洪五無奈地笑了笑道:「我終究是個閹人,離開了皇宮,我又能去哪裡?」

婉兒疑惑道:「那你為何要對我說這些?」

洪五看了婉兒一眼,鬆開了抓住婉兒胳膊的手,沒有回答婉兒的話,而是說道:「走吧,話我說完了,其他的事,就看你自己了。」

有些話,他無法說出口。

婉兒似乎明白了洪五心中所想,麵色微紅,轉身而走。

皇後安寢的房間依然沒有點著燈,婉兒回頭看了洪五一眼。

洪五點了點頭,二人推開了門。

屋內一片安靜,婉兒雙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洪五的胳膊。

按照洪五的想法,這間屋子內定然是空無一人,他之所以要來這裡,就是因為他猜到這裡無人。

皇後娘娘的珠寶首飾,可都在這裡。

洪五一手舉著燭台,一手輕輕拍了拍婉兒抓著自己胳膊的手,低聲說道:「沒事兒的,待我把燈點上。」

洪五將外廳的燭燈點上之後,婉兒便向內屋走去。

洪五一屁股坐下,拎了拎茶壺,翻過一個茶杯,給自己倒了杯水,也不管涼不涼的,先灌了一杯下肚。

然後隨手抓起一塊兒點心塞入口中,大口嚼了起來。

「啊~,娘娘~」

婉兒驚叫一聲,隨後跑了出來,哆哆嗦嗦道:「娘娘,娘娘她,她在,在這……」

洪五啃了半塊兒的糕點掉在桌上,他驚道:「娘娘在這?她,她,她人,人呢?你叫什麼?還不快去伺,伺候娘,娘娘?」

驚魂甫定的婉兒回頭看向內屋,雙手死死抓住洪五的胳膊說道:「娘娘她,她,她上吊了!」

「什麼?」

洪五站起身來,隨後問道:「屋內可有他人?」

婉兒隻顧搖頭,連連說道:「洪五,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洪五把婉兒按在椅子上,壓著嗓子說道:「怎麼辦?話我都對你說過了,婉兒,過了今夜,明日可就不知道是什麼情形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去裡麵瞧瞧。」

婉兒一拉洪五衣袖。

洪五拍了拍婉兒的肩頭說道:「放心吧,沒事兒的!」

說完向內屋走去。

一條白綾懸掛在房梁上,皇後的屍體掛在白綾之上,輕輕地晃盪著。

洪五趴跪在地上,嘀嘀咕咕幾句之後,爬起身來,踮腳向著皇後的妝台那邊走去。

翻開幾個抽屜,洪五胡亂抓了幾把珠寶首飾塞入懷中。

這時身後傳來一道女聲:「還有那麼多呢,怎麼不多抓點,都帶走多好?」

洪五隨口應道:「差不多得了,都拿走了,早晚會叫人發現的,隻拿走一些,就沒人在意了,反正也無人知道這裡究竟有多少首飾。」

身後再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一隻手按在洪五的肩膀之上,「倒是個挺機靈的小太監,膽子這般大,怎麼還尿褲子了?」

洪五身子一僵,木訥地轉過頭去,看見了另外一張臉。

一張絕色容顏。

隻不過,他能看得出來,這張臉已不再年輕。

再駐顏有術,也難逃歲月如刀。

他要轉身,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不是嚇得動不了,而是被身後這名女子按住肩膀之後,他的身子就有些不聽使喚了。

洪五的手從懷中掏出,幾串珠寶掉在地上,他想蹲下撿起來,卻又動不了。

那名女子鬆開了手,「別想著亂跑,小心會沒命的哦?」

說完,那名女子接著問道:「你想要這些珠寶麼?」

洪五猜不透此人身份,眼下保命要緊,雙腿一軟,趴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小的是一時起了貪欲,這些珠寶還請女俠拿走,小的什麼都沒看見,也從未見女俠來過。」

「女俠?」那名女子淺笑一下,隨口說道:「這個稱呼我倒是很喜歡,隻可惜啊,我不是!」

看了眼散落的珠寶,她冷哼一聲說道:「就那些破爛貨?一堆死人戴過的東西,你若是喜歡,賞給你了!」

洪五聽此人說了一個「賞」字,心中暗想,你是誰啊,要不是我打不過你,這些珠寶還用得著你來賞?

這時他忽然想起坐在外麵的婉兒,驚得抬起頭來向外廳望去。

那名女子笑吟吟道:「怎麼?你一個太監還喜歡那名宮女麼?」

洪五抬起頭來問道:「你到底是何人?你把婉兒怎麼樣了?」

那名女子背著手向外走去說道:「你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對了,那些珠寶我勸你還是帶走的好,省得白白便宜了別人。」

洪五從地上爬起來,一咬牙,便把珠寶又揣入懷中。

想了想,又將抽屜裡剩餘的珠寶全數塞入懷裡。

那名女子轉頭看了一眼,向外廳走去。

洪五跟著走了出去,卻見婉兒已趴在桌上。

外廳燈火通明,洪五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幾眼那名女子。

個子算不上高挑,比婉兒略矮些,一副緊身打扮,上圍頗豐,月要細臀圓,看起來柔柔弱弱的。

若非方才領教過她那深不可測的功力,洪五覺得就算自己是個閹人,也能一掌將她給打趴下。

真不知道她體內是如何蘊藏那般力氣的。

洪五不敢看她的臉。

洪五走到婉兒身旁。

那名女子在外廳主位坐下,抬眼看向洪五,緩緩說道:「她不過是被藥迷了而已,一會兒便能醒來。」

洪五想起之前婉兒說過的話,心中一驚。

莫非皆是此人所為?

洪五可沒興趣知道她要做什麼,眼下最要緊之事,就是他能不能保住這條小命。

他欲言又止。

那名女子輕笑了一下,問道:「怎麼?」

洪五跪在地上說道:「敢問女俠有何吩咐?」

那名女子看著低頭的洪五,慵懶地說道:「把她給弄醒吧,我有話有要對你們兩個說!」

洪五愣了一下,卻不知怎麼做才好。

那名女子說道:「用水激一下就好了。」

洪五爬起身來,從壺中倒出半杯水,喝了一大口,然後鼓著腮幫子噴了婉兒一臉。

婉兒打了個激靈,醒了過來之後,抹了抹臉上的水,看洪五端個杯子站在自己麵前,微怒道:「你乾什麼?我好容易才睡上一會兒,等會兒叫我不行麼?」

洪五愣了一下,隨後俯身小聲說道:「你看那邊。」

一臉怒意的婉兒轉頭看向那名女子,驚得站起身來說道:「是你?」

那名女子笑道:「不錯,是我,怎麼樣?睡得可好?」

婉兒向洪五身前靠了靠小聲說道:「我記起來了,就是她突然出現在娘娘的宮殿內,然後隨手一揚,我們就被迷倒了。」

那名女子單手托腮,看向二人說道:「當著我的麵這麼嘀嘀咕咕的,可不太好哦~」

洪五拿手指輕輕捅了一下婉兒。

隨後賠笑道:「女俠莫怪,是這丫頭腦子不太靈光。」

那名女子看向婉兒說道:「看來你已把我忘了,方才我還以為你已記起我來了呢,倒是好生叫人失望。」

隨後搖頭嘆道:「不過也難怪你記不起來,當年你我相見之時,你不過是個幾歲的娃娃而已。我且問你,你爹是不是曾任禮部侍郎?後來因為趙相遭受牽連,被罷了官?」

婉兒咬咬嘴唇,隨後低聲說道:「那時我還小,有好些事已經記不得了,不過我爹爹的確曾任禮部侍郎。」

那名女子點點頭道:「那就是了,這些事以後再說,當年我曾受過你的恩惠,今後你就跟在我的身邊吧!」

洪五抬頭看了眼那名女子,隨後收回目光。

那名女子輕笑道:「別多心,我以前可不認識你。」

洪五低頭道:「女俠乃人中之鳳,豈是小人這種賤民所能相識的,今日能得見女俠,已是三生有幸。」

那名女子輕輕拍手笑道:「好一句人中之鳳,倒是個口齒伶俐的小太監,你若是不嫌棄,也可追隨在我的身邊。」

低頭的洪五看著月匈前鼓鼓囊囊的,自然不願再當那伺候人的差事。

他咧嘴一笑道:「我自然是願意為女俠效犬馬之勞,可我是一個閹人,多有不便之處……」

那名女子冷哼一聲,打斷了洪五的話,「口是心非可就不美了啊!」

洪五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隨後一拉婉兒的褲腳。

婉兒還在苦苦思索著眼前這名女子是何人,被洪五這麼一拉,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

那名女子站起身來,走了幾步說道:「你倆記住了,過不了幾日,這座長春宮的主人,就是本宮了,你二人可要把這座宮殿給本宮看好了!」

說完人影一飄,已是消失不見。

洪五與婉兒回頭看著打開的門,愣在原地。

————————

曹寧與趙俅已離開相國府。

袁世信起身去了書房。

推開門之後,袁世信命大管家在門外候著。

裝有玉璽的木盒就捧在他的手中。

將玉璽放在案桌之上,袁世信輕聲說道:「既然回來了就別藏著了,出來吧!」

柳飄飄從裡屋走了出來。

袁世信大笑,一把拉住柳飄飄,坐在椅子上。

柳飄飄順勢坐在他的懷中,嬌嗔道:「你怎麼知道是我回來了?」

袁世信笑嗬嗬說道:「你侍奉本王多年,身上那股味道本王豈會不知?」

柳飄飄如今已三十有六,可在袁世信懷中,依然是這般小女兒作態,加之她那張精致的臉,卻並不顯得如何矯揉造作。

將頭貼在袁世信月匈膛之上,她柔聲問道:「是什麼味道,我怎麼聞不出來?」

袁世信手掌在柳飄飄的翹臀上拍了一巴掌,貼近其耳根說道:「騷 味兒!」

柳飄飄瞪了眼袁世信,從他懷中坐了起來,雙臂環繞於他的頸間,撅著小嘴說道:「騷 味兒?還不是因為你們男人都喜歡這個?」

袁世信的麵色突然閃過一絲異樣。

柳飄飄知道是怎麼回事。

都過去這麼些年了,他還未將之放下,還真是一個小心眼的男人。

柳飄飄嘴角一揚,一手勾住袁世信的脖子,一手輕揉袁世信的月匈膛,嬌滴滴說道:「奴家是不是要改口稱呼您為陛下了?」

袁世信聞言一笑,環抱住柳飄飄的細月要,在柳飄飄的朱唇上親了一口說道:「那你呢?是不是也要自稱為『本宮』了?」

柳飄飄眼瞼低垂,輕聲說道:「我這沒名沒分的,可不敢有此奢望。」

「哦?」

袁世信一瞪眼道:「是誰敢說你沒名沒分的?」

柳飄飄幽怨地看了袁世信一眼,幽幽說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袁世信咧嘴一笑,隨後憐惜地看向柳飄飄說道:「這些年是有些委屈你了。」

柳飄飄輕嘆一口氣道:「我受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隻是可憐了裕兒,這些年東躲西藏的,身為王世子,卻不能昭告天下,我這做娘親的,隻覺得對不起他。」

袁世信握住柳飄飄的手,另外一隻手將之摟在懷中說道:「明日就把裕兒接到府上吧,朕馬上就要登基了,他可以出現在世人麵前了。」

柳飄飄麵露喜色道:「真的?可,可是……」

袁世信輕嘆一口氣道:「你是說德兒吧!」

柳飄飄沉默不語。

袁世信輕撫額頭,沉默了片刻說道:「此事朕也想了許久。飄飄,朕希望你先不要急著想將來之事,至少朕登基之後,暫時是不會冊立太子的,至於這後位……」

柳飄飄搖搖頭道:「王妃已過世多年,陛下並未再立王妃,想必心中自有安排,此事飄飄就不給陛下胡亂建言了。」

袁世信輕笑道:「那你可曾想過,這些年來,朕何以沒有再立王妃?」

柳飄飄將臉貼在袁世信的月匈膛之上,輕聲說道:「我不敢想!」

袁世信笑嗬嗬道:「有何不敢想的?因為朕的身邊有你,你別忘了,朕何止是沒有另立王妃,除了你之外,朕的身邊可還有其他女人了?」

柳飄飄從袁世信懷中坐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朱唇抖動了幾下,隨後又撲在袁世信懷中,喃喃道:「不可能的,不會的,我柳飄飄如何做得了母儀天下的皇後,就憑我的出身,天下人會笑話你的。」

袁世信冷哼一聲,單手按在扶手之上,沉聲說道:「我袁世信說做得了,自然就做得了。」

隨後對柳飄飄低聲說道:「不過,朕可沒說過要冊封柳飄飄為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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