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一個北上一個南下(1 / 2)

加入書籤

上身脫得隻剩下一件褻衣的康姨轉頭看向華安,生怕他被嚇出什麼毛病出來,溫聲說道:「華安,不用怕,字字是我身邊的人,很多事也不用瞞著她的。」

說完伸手在華安白皙的大腿上掐了一下,披起衣服邊穿邊走下床去。

下衣隻穿了條褻褲的康姨走到外廳,斜躺在坐榻之上,隨手拉了條薄衾搭在身上,沖著門口喊道:「字字,進來吧!」

在門外的字字吐了吐舌頭,進門之後,轉身將門輕輕關上,伸著脖子向內屋瞟了兩眼。

透過屏風看著字字的身影,康姨輕咳一聲說道:「過來吧!」

本是麵帶笑意的字字再吐了一下舌頭,隨後裝作羞愧的樣子,邁著小碎步,一點點地往屋裡挪。

康姨見字字這般,心中如何不知這個小丫頭心裡是什麼打算,便笑笑說道:「別在那裝模作樣了,快過來吧,我又不會真的生你的氣。」

低著頭的字字抬眼看了康姨一眼,然後一陣小跑到康姨的坐榻前,好奇地問道:「康姨,怎麼就是他了?」

康姨指尖點在字字額頭之上,笑罵道:「你這小妮子,怎麼?你還瞧不上華安麼?」

字字歪著頭想了想說道:「可眼下在鬆竹館他可是喚您作姨母的,這要叫他人撞見,豈不是容易露了餡?」

康姨輕叱道:「除了你這個小丫頭之外,誰還能這般隨意出入我的房間?」

說完想起她與安雲歌之事,麵色便有些轉冷。

原本她沒有懷疑字字,後來柳薇薇對她說過那些話之後,她細細地想了想,便得出了這個讓她心痛的事實。

她能理解字字去主上那邊告發她,畢竟都是給做下人為主上辦事的,可她接受不了。

字字是她一手帶大的。

而字字卻依然好似無事般一樣,哪怕字字對她坦誠一點也好,也讓她的心中能好受一點。

字字小聲道:「人家哪裡會知道,大白天的,您會……」

康姨雙目微縮,輕笑一聲說道:「怎麼?你覺得我這麼做不合適是麼?要不再去主上那裡去告發我一下?哦對了,你可得記住了,咱們的新主上,已經是那位薇薇姑娘了,還是說你依然聽命於身在揚州那位?」

字字一聽康姨語氣有些不太對,忙跪在坐榻前低頭道:「康姨,字字絕沒有做過對不起您的事,今日之事絕非是我有意沖撞了您的好事,而是笪管家那邊派人送信過來,我怕耽擱了要事,才這般著急闖入您的房間。」

康姨也不急著看笪守典派人送過來的信,冷笑一聲說道:「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好,既然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今日我就與你說個清楚,省得我心中總有個疙瘩,對你,對我都不太好。」

字字抬起頭看向康姨麵帶疑惑神色問道:「康姨,究竟是什麼事,讓您這般生氣,若是字字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您隻管訓斥我就是了,字字自小也沒個至親之人,我一直把您當做至親之人,您突然這般說,讓字字好生難過。」

說完已是滿眼含淚。

康姨嘖嘖幾聲,感嘆道:「難怪主上要培養你呢,這淚可真是說來就來,若是男人,早就被你哭得神魂顛倒了吧,瞧瞧這眉眼,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可真是叫人心生憐惜呢。」

隨後冷哼一聲說道:「可惜我是個女人,吃不得你這一套。」

字字隻是低頭不語,在那擦著眼淚。

她的心中已猜到康姨所說的是何事了。

康姨從坐榻上坐起身來,嘆了口氣說道:「你也起來吧,我也是活了半輩子的人了,犯不上跟你一個小妮子計較什麼,眼下薇薇姑娘已經成為了新的主上,隻怕我這個位子用不了多久就是你的了,康姨我都這般歲數了,可不比你這般花一樣的年紀。」

說完轉頭看了內屋一眼搖頭嘆道:「你別以為華安對我是有什麼真心,說到底不過是為了一時之歡罷了,康姨我已是人老珠黃的年紀,眼下能歡愉一場是一場吧!」

字字咬了咬嘴唇,抬頭看向康姨說道:「康姨,其實那件事是安雲歌先找的我,不然我又怎會知道的這般清楚?」

「是他?」

聽字字這麼一說,康姨有些失神,隨後苦笑著搖搖頭,嘆了口氣道:「原來是他早已厭倦,可又何須這般,直接與我說不好麼?」

說完以手拂麵,黯然傷神道:「終究是因為我年老色衰了。」

她總算明白為何字字不將事情真相告知於自己了。

字字拉住康姨的手,小聲說道:「康姨,您有沒有想過將來?」

康姨搖頭嘆道:「也算是想過,卻未曾有什麼打算,咱們做女人的,身邊若是沒個男人,終究是少了些依靠,就算有些武技傍身又如何?總歸是要遭人白眼的。」

字字並未起身,而是雙臂疊於坐榻之上,將下巴墊在胳膊上,就那麼半趴著看向康姨撅著嘴,「康姨,方才可是把字字嚇壞了,您那眼神,可真是嚇人。」

康姨揉了揉字字的頭,略帶歉意地說道:「是康姨錯怪你了,你別往心裡去哈。」

字字搖搖頭道:「康姨不生氣就好。」

說完撒嬌道:「康姨~以後您可不能這般嚇唬字字了,字字就您這麼一個至親之人,若是連您也對字字生疏了,那我該怎麼辦呀?」

康姨看向字字那張白皙清瘦的臉,又瞥了眼那平板般的身子,笑了笑說道:「你這小妮子,等將來有了男人,這心裡可就裝不下康姨嘍~」

字字晃著頭說道:「哪有哪有,肯定不會的,再說了,人家還小,什麼男人不男人的。」

康姨揉了揉字字的雙丫髻笑道:「以後可以換一個發髻,你呀,也是大姑娘的年紀了,怎麼還總打扮成小丫頭這般模樣,有哪個男人會喜歡?不過此事也急不得,回頭啊,康姨給你物色一個少年才俊,總得配得上我們家小字字不是?」

說到「小字字」的時候,康姨又瞄了眼字字,輕叱道:「別總是趴著了,原本就沒有,再這麼壓著,就更長不大了。」

「說來也怪,我這也不短你吃的,油水也不少,你怎麼就長不大呢?當年的蘭花可是被雀媽媽餵得滾圓,原本是乾癟的身子一下就長成了男人最喜歡的模樣,可到你這怎就不行了呢?」

「哎呀~」

字字麵色通紅,瞪了眼康姨道:「康姨,您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再說了,我又不是俗館那邊的,要那麼大有什麼用?」

康姨晃了晃身子,身上那件褻衣就有些顯小了。

字字小聲提醒道:「康姨,天轉涼了,您別總披著衣服了,還是穿上吧!」

說完才想起內室還有個光著上身蓋著被的華安,麵色湧起一陣潮紅,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康姨說道:「康姨,這是信,若沒什麼事,我就出去了。」

康姨接過信隨口說道:「嗯,那你去吧!」

站起身來的字字小聲問道:「那用不用我在門外候著?」

康姨微愣,隨後伸手一拍字字,「小妮子,還敢在這打趣我?沒大沒小了不是?你該乾啥乾啥去,要不找阿貴玩兒去也行,我這屋裡,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來去自如?」

字字嘀咕道:「怎麼沒有,不還有華安的麼?」

說完眼見康姨的眼神有些不對,字字忙跑跑跳跳的離開。

華安在鬆竹館已有數日,平日裡也幫著阿貴做些體力活,雖說算不上眼疾手快,可畢竟身份在那擺著,多一個人幫忙的阿貴已經覺得這位安哥很平易近人了。

阿貴稱呼華安為安哥。

後來,安哥之名便在鬆竹館傳開了。

俗館那邊的群花們沒事兒的時候都愛拿安哥打趣。

因為他每次見到她們的時候都會臉紅。

菊花嗓門最大,每次都沖華安招呼:「安哥哥,我的好哥哥,上來玩兒啊,沖你和康姨的關係,不收錢的,莫非是你瞧不上菊花麼?」

說完還晃晃身子。

華安被菊花那抹雪白晃得眼暈,麵色一紅就不敢低頭了。

與他一起做活的阿貴小聲嘀咕道:「安哥,怕她們作甚,你有康姨撐月要,大不了沖上去,看她們敢不敢真的伺候你。」

華安畢竟是讀過書之人,壓低嗓音說道:「不可不可,萬一真的如此了,我豈不是白白讀了聖賢書了?」

阿貴聽了便笑。

平日裡在俗館過夜的讀書人還少了?

更有甚者銀子都沒了還不願意走的,想以詩文頂作銀兩,也不知道那腦袋是被驢踢了還是遭門夾了。

後來康姨找過雀媽媽一次,姑娘們才有所收斂。

可所謂的收斂,不過是打趣聲小了些,話少了些。

每次華安做活的時候,她們依然喜歡穿得清涼些,在華安身前亂轉。

自幼在館內長大的阿貴倒是見慣不怪,告訴華安,適應一陣子就好了。

華安的確得適應一陣子,來到鬆竹館之後,每天夜裡睡覺他都會很羨慕沾枕頭就能睡著的阿貴。

而他,則需要用碎布把耳朵眼塞上。

碎布是找字字要來的,當聽他說要碎布是用來賭耳朵的時候,字字便笑了,還問他,男人不是都愛聽那種聲音的麼?你堵耳朵做什麼?

華安囁嚅了半天,擠出一句來,那我也得睡覺啊!

其實這種聲音的確有種魔力,總是在抓華安的心,搞得他麵紅耳赤,氣血翻湧。

有時候,他還會鬼使神差地把碎布從耳朵裡掏出來,聽上一會之後,再堵上。

的確是菊花的嗓門最大。

華安終於如願以償的拿到了筆和紙,閒暇之餘,他就在紙上寫來寫去的。

阿貴不認字,在他寫書的時候也不敢打擾他,總是在他放筆之後幫他收拾筆墨,然後問他在寫些什麼。

華安便把他寫下來的故事說給阿貴聽。

阿貴聽得倒是有滋有味,隻不過華安寫得太慢了,便有些煩惱,總是催促他快些寫,甚至連華安與他一起做活的時候也讓華安回房間去寫故事。

華安便告訴阿貴,這寫故事比做活還累,他出來做活,其實是為了休息。

阿貴不懂,不過鬆竹館多了個安哥之後,他的生活便多了份滋味。

今日是華安第一次在康姨的房間中停留這麼久。

他是個男人,成年男人,康姨看他那眼神他自然能懂。

那是一種渴望。

原本不敢輕舉妄動的他終於控製不住自己,爬上了康姨的床。

康姨的身段,可是比慶陽鎮那個潑婦好太多了。

他一個做過乞丐的人,能得康姨如此厚愛,還矯情什麼?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麼的時候,便被突然沖進來的字字給打斷了。

字字與康姨說話的時候,他窩在被子裡麵一動也不敢動,等聽得字字離去,他才慌忙穿起衣服。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仙俠相关阅读: 開局簽到送封號鬥羅 從離婚開始的文娛 誅仙武途 我是個假的聖人 我不是劍魔 重生在美利堅賣泡麵 史上最強人王 我們轉世者不修仙 神級狂兵 官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