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鄭錫丁之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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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軍報上粘貼雞毛,以示加急程度,在前朝就有之。

範立業雖未在軍中供過職,卻也了解此法。

曾經他問詢過教自己拳腳的師父,為何要用雞毛呢?

那位師父笑了笑告訴他,或許是因為雞羽最易獲取吧。

後來他又從叫他讀書的先生那裡知曉了另一種說法,

雞者,乃「五德之禽」,是吉祥的象征,以雞羽粘貼在軍事信件之上,有逢凶化吉之意。

至於哪種說法是真的,範立業也沒有深究。

他倒是覺得,興許最初選用此法之人以「雞」之音喻之為急,才有此法的誕生。

眼見看完信的呂一平神色異常,範立業問道:「呂叔叔,發生何事了?」

呂一平將手中的信遞向範立業說道:「王上,荊州的兵馬打過來了,大約有兩萬多人馬。」

範立業結果信大致掃了幾眼,心中震驚,看向呂一平,難以置信道:「呂叔叔,大晉王朝就這麼完了?」

呂一平沉默片刻說道:「此乃早晚的事,先王在世的時候,其實一直在等著這一日的到來,隻可惜突遭此難,我巴州眼下還陷入如此之境地。」

聽呂一平提及先王範景天,範立業神色有些黯然。

呂一平繼續說道:「王上,眼下我們是內憂外患,好在魏帥有先見之明,當日離開子陽城之後,就率大軍去了雲上城那邊。」

範立業再看手中之信,一甩袖子恨聲說道:「他範建功但凡長一點腦子,也知道眼下不是內鬥的時候,如今可倒好,咱們既要防著荊州的人馬,還要抵擋馮淵的大軍,如此一來,早晚我們會被他們給拖累死的。」

呂一平嘆了口氣說道:「原本我還以為魏帥能分出一路人馬來解我平南城之困,如今看來隻怕是不可能了。」

在範立業身旁的椅子坐下,呂一平繼續說道:「王上有所不知,在你來之前,我又派人給魏帥送去了一封密信,告知他要小心荊州那邊,並向他問詢一下退敵良策,哪裡知道荊州這麼快就打了過來。」

範立業也坐了回去,沉聲問道:「呂叔叔,那眼下我們該當如何?」

呂一平沉吟片刻說道:「若是能擒得賈南風與甄北宇,那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範立業苦笑道:「呂叔叔,他二人皆是武林高手,我們又如何能將其擒之?不說賈南風,就憑那個神出鬼沒的甄北宇,都不是我們所能奈何得了的。」

呂一平點點頭說道:「王上所言不假,開始我原本以為隻是賈南風一人所為,卻是未曾想到青雲宗也會摻和進來。」

範立業一掌拍在桌子上罵道:「可恨父王在世的時候對青雲宗還照拂有加,甚是信任!」

呂一平長嘆一聲說道:「誰又能想得到呢?」

這時範立業一拍巴掌說道:「呂叔叔,我怎麼把元夕的師父給忘了?您是不是也把他給忘了?要知道,甄北宇可是敗在了他的手中。」

呂一平沉默了片刻說道:「王上,依我所見,在客棧的時候,霍先生之所以出手,那是因為甄北宇對元夕出手了,可不是因為你。」

「我知道,因為他是元夕的師父啊!」

範立業隨後愣了一下說道:「呂叔叔,你的意思是……」

「不錯!」

呂一平輕搖頭說道:「王上,您別忘了,霍先生可不是我巴州之人,在他眼中,您與範建功誰來當巴州的王可並沒有什麼區別。」

「呂叔叔,你說的話我懂,況且他又是國師的兒子,豫州玄一門的人,自然不會管我巴州的閒事。」

範立業手指在膝蓋上輕敲盤算道:「可眼下元夕卻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啊,更何況他遭賈南風設計陷害,更誣陷其是割鹿樓中人,霍先生身為元夕的師父,豈會坐視不理?」

呂一平點點頭說道:「我也是想到了此處,因此才讓元夕去請霍先生過來一敘,希望霍先生能看在元夕的麵子上能助我一臂之力吧。」

範立業突然笑了一下說道:「呂叔叔,若是從關關妹妹這裡論的話,你與霍先生也算得上是兒女親家了呢!」

呂一平看了範立業一眼輕笑了一下說道:「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正好元夕的師父來了,我也好向他打聽一下元夕的身世,至於元夕與關關的婚事,能定下來自是更好!」

範立業笑道:「如此一來,霍先生還能袖手旁觀?」

呂一平笑而不語,隨後問道:「王上,我若記得不錯的話,你可是比關關還年長兩歲?」

範立業點點頭說道:「不錯!」

呂一平又看了範立業一眼,沒有說話。

範立業懂得呂一平眼神之意,輕搖頭道:「大業未成,我哪有什麼心思想那些兒女私情?」

口中雖然這般說道,他的心中卻沒由來的想起一個人來。

是魏青青,那個他應該喚作「大嫂」的人。

被冷修賢收作弟子之後,範立業與這個很陌生的大嫂有了更多的交集。

有時候他與冷修賢學武的時候,魏青青就在一旁看著,可範立業知道,他的這位大嫂其實並沒有看他,也沒有看他的師父,而是在哪裡失神。

目光偶爾略過魏青青的眼神,他的心中竟然會莫名其妙地發堵。

他從未管她叫過大嫂。

他不敢叫,他也不願意這般稱呼她。

拜師之前,他也沒有與她說話的機會,畢竟就算範建功的休書很快就送了過來,她也是他曾經的大嫂。

那時的他,也隻能遠遠地看上幾眼這個時常一個人坐在樹枝上發呆的女子。

拜師之後,冷修賢讓他管魏青青喚作師姐。

即便魏青青好似不太樂意,可他還是很認認真真的稱呼她做師姐。

他有了更多與她說話的機會,可平時很善言談的他在魏青青麵前卻突然變得不善言辭,時常憋了許久才問出一句來。

後來冷修賢都看不下去了,傳了他要領之後,便做了個甩手掌櫃的,讓魏青青指點於他。

興許是被他那幾句「師姐」喚得心軟了,魏青青對待這個曾經的小叔子還有些許笑臉。

偶爾還會笑上幾聲,罵他一句「笨死了~」

那時候的範立業便有點醉了。

眼見範立業有些失神,呂一平眼神微動,輕咳一聲問道:「王上,某非……」

範立業回過神來,忙擺手說道:「沒有的事兒!」

呂一平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道:「王上,雖說霍先生很有可能會幫助於我平南城,不過我們還是要做完全的打算才好,萬一他選擇作壁上觀,我們也不至於束手無策。」

範立業輕嘆了口氣,微微點頭。

這種把命運寄希望於他人的感覺,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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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福客棧內,佟掌櫃的聽夥計說天字甲等客房內一片狼藉,碎了好幾塊兒青石板,忙奔過去查看,心中暗自計較一番之後,鬆了口氣。

難怪那幾位大人就此匆匆離去。

定銀沒有退,剩下的銀兩足夠他修繕房舍的了。

佟掌櫃的活了幾十年了,自然看出了不少的問題,他有些慶幸那位貴客離開了他的客棧。

若是真的在他的客棧裡有什麼閃失,隻怕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端起小茶壺壓了壓驚,佟掌櫃的邁著方步向前堂走去。

隻可惜天字丁等那兩位客人離去了。

到了前堂之後,他正好看見入住天字乙等與丙等那三位客人走了下來,忙親自迎上前去問道:「三位貴客,在鄙店住得可是安穩?」

霍棄疾笑道:「掌櫃的,你們這房間不錯,我們住得還不錯。」

佟掌櫃的笑道:「客官住得安穩就好!」

隨後問道:「幾位這是要出去?」

霍棄疾點點頭說道:「不錯,我們去太白居坐坐。」

隨後又加了一句說道:「貴店的酒菜亦是頗具特色,不過我們想多嘗嘗一些花樣,聽聞太白居在平南城是首屈一指的酒樓,便欲過去嘗一嘗。」

佟掌櫃的說道:「三位原來是要去太白居啊,那的確是要去嘗一嘗,別看老朽是開客棧的,我有時也會去太白居小酌幾杯,他們家的那幾道拿手菜更是響徹平南城,好多來到平南城的外鄉人在我這裡住店的時候,我都會向他們推薦一番的。」

霍棄疾笑道:「想不到掌櫃的竟會對太白居如此推崇,如此那我們更要去見識一番了。」

說完帶著邢雲棋與上官子陌向外走去。

生怕三位也要退房的佟掌櫃的鬆了口氣,走回櫃台之後,招呼一名夥計過來,讓其去找兩名工匠過來。

安排妥當之後,掌櫃的讓人送兩碟佐酒小菜到櫃台來,自己則親自去打了一壺酒,坐在櫃台之後慢慢喝著。

才喝了幾口之後,就見吳仲帶人沖進了客棧。

佟掌櫃的手一抖,慌忙放下手中的酒杯,顧不得灑在手指頭上的美酒,走出櫃台迎上前去陪笑道:「見過吳大人~」

說完沖一個正在擦桌子的夥計喊道:「別忙乎了,沒見吳大人來了麼?快去沏上一壺好茶來!」

吳仲一擺手說道:「不用麻煩了,我來是有事問掌櫃的。」

說完一招手,轉頭對張馳久說道:「張兄弟,還是你來問吧!」

佟掌櫃的一看,呦,這位不是今日住進店來的那位大人麼?忙對張馳久拱了拱手。

張馳久對佟掌櫃的點點頭說道:「掌櫃的,那是我走得急忘了問你,今日天字丁等可是來了兩位客人?一老一青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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