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吞天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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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雅間內如此年輕的師娘稱呼自己為「小元夕」,元夕隻當是師父在與師娘提起自己的時候這般稱呼自己的,也就沒多想,而是對上官子陌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認認真真說道:「元夕,見過師娘!」

站在元夕身旁的呂關雎猶豫了一下,也對這位看起來與自己同齡的郡主施了一禮,輕聲說道:「呂關雎,見過師娘!」

上官子陌一下子愣住了,好似「師娘」這個稱呼不是在稱呼自己,尤其是突然冒出這麼一位姑娘來,更是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在上官子陌眼中,邢雲棋不過是個孩子,讓這個孩子喚自己師娘,心中隻有甜蜜之感,可當元夕稱呼自己為師娘的時候,她就有點難為情了。

好在此時成是非從二人身後冒了出來,同樣沖著上官子陌行了一禮說道:「草民成是非,見過郡主!」

上官子陌微微一笑,沖成是非說道:「什麼郡主不郡主的,不用如此多禮!」

隨後上前一步,站在元夕麵前,微微抬頭,伸手比劃了一下說道:「小元夕,你都這麼高了啊,竟然比我都高出半頭來了,當年的你,可是比我矮上不少的。」

元夕愣了一下,疑惑道:「師娘,難道我們以前認識?我怎麼不記得有此事?」

「認識啊!不過那時的你還太小,又過了這麼多年,應該早就忘了,說起來,那時的我不過才五歲而已。」

上官子陌笑嘻嘻地說道,隨後轉頭看向霍棄疾繼續說道:「霍大哥,元夕果然不記得我了。」

霍棄疾輕輕點頭,開口說道:「他那時不過才三歲多,不記得你也是常理,好了,都先落座吧,然後再敘舊。」

「好!」

上官子陌轉頭看向呂關雎,打量了幾眼笑道:「莫非你是元夕的夫人?」

正在心中揣測元夕與上官子陌究竟是何關係的呂關雎聞言俏臉一紅,輕聲說道:「師娘,我與元夕還未成婚,眼下還不能被稱為是他的夫人。」

上官子陌悄悄地看了霍棄疾一眼,隨後貼近呂關雎的耳邊,悄悄說道:「其實我也尚未與霍大哥成親,要不咱們各叫各的吧,你就別管我叫師娘了。」

身為女孩子的呂關雎自然明白上官子陌的心思,微微點頭,輕聲說道:「好,郡主殿下可稱呼我為『關關』。」

上官子陌一挽呂關雎的胳膊,笑著說道:「你也不比稱呼我為郡主,那樣未必太過生疏,我比元夕還大上兩歲,我看你就管我叫陌陌姐姐好了。」

「啊?這怎麼行?」

呂關雎輕輕瞧了霍棄疾一眼,小聲說道:「可師父那裡?」

「那有什麼?咱們各論各的就是了。」

說完拉著呂關雎緊挨著自己坐下。

當兩位姑娘竊竊私語的時候,元夕已經帶著成是非走到了霍棄疾的身邊。

霍棄疾示意元夕在右手邊上挨著自己坐下,成是非一拉就要坐在元夕身旁的邢雲棋,小聲說道:「小師弟,你年歲最小,應該挨著我坐。」

說完,不分由說,一屁股坐在元夕的身旁。

原本想挨著師兄而坐的邢雲棋被成是非搶了先,氣呼呼地說道:「成大哥,你,你欺負人。」

霍棄疾輕笑了一下,對邢雲棋說道:「小雲棋,你就坐在師父對麵好了!」

聽得師父發話了,邢雲棋才不情願的坐在了霍棄疾的對麵。

這時,上官子陌也已拉著呂關雎在元夕與成是非的對麵落座。

元夕先看了眼呂關雎,隨後又瞄了眼坐在自己正對麵的上官子陌,還是沒有想起這位師娘是哪位故人,便開口向霍棄疾問道:「師父,我不是自小就被您給帶到天虞山去了麼?那我是什麼時候見過師娘的?」

聽元夕當著上官子陌的麵這般問向自己,霍棄疾先瞪了邢雲棋一眼,隨後說道:「元夕啊,我雖與陌陌……郡主已定下婚約,可眼下還尚未成親,你暫時還是先以其他稱謂稱呼她吧。」

說完轉頭看向上官子陌輕聲問道:「陌陌,你看如此可好?」

上官子陌的臉也有點微紅,輕輕點頭道:「嗯~」

隨後沖元夕甜甜一笑,「小元夕,你就與關關姑娘一樣,稱呼我為姐姐好了!」

這時邢雲棋在一旁小聲嘀咕道:「不應該是叫姑姑的麼?」

話音剛落,感覺有兩道目光看向自己,邢雲棋忙低下頭,不再吭聲。

霍棄疾與上官子陌對視了一眼。

其實按照輩分,元夕喚上官子陌一聲「姑姑」,卻也合適。

元夕想起方才發生之事,便對霍棄疾說道:「師父,方才那二人實在是太過可惡了,可為何您對待那個張天苟與付昕翰的態度好似截然不同呢?我聽小師弟說,若非有張天苟在旁煽風點火,激起大家的怒意,事情也不會愈演愈烈。」

霍棄疾看向元夕說道:「元夕,為師豈會與這二人計較?隻不過是他們不識好歹,一直在那喋喋不休,就算為師選擇退讓半步,他們隻會提出更加過分的要求,因此我才出手震懾一下。你也看見了,哪怕是我出手之後,他們依然在那裡不依不饒的。因為什麼?」

元夕想了想說道:「可能是師父您下手太輕了些。」

「不錯,當武力達不到絕對震懾的時候,出手還不如不出手。」

隨後他苦笑了一下說道:「若非是你突然出現,恐怕為師隻能用些其他手段離開這裡了,不過,這頓酒注定是喝不成了。」

隨後他拍了拍元夕的肩膀說道:「元夕,為師且問你?若是那付昕翰執意不向為師道歉,那你會怎麼做?」

元夕想了想,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霍棄疾緩緩說道:「是不是有種挫敗感與無力感?你沒有說出再將其打一頓的話語,那便說明為師的教誨還能謹記於心。元夕,為師之所以不願與那個付昕翰多言,是因為為師知道,便是我開口說了,隻會讓他覺得更加刺耳,如此適得其反之事,為師自然不會去做。至於那個張天苟,為師是真的不希望他白白讀了聖賢書。」

「為師留意到,他的靴子磨損頗為嚴重,衣著樸素,一看就非富家子弟,寒門讀書不易,才開口提點了他幾句。」

在認識了陳歲歲之後,元夕也知道人間疾苦這四個字有多麼沉重,他點點頭說道:「師父,可我還是覺得那個張天苟沒有讀書人的骨氣,功利心太強。」

霍棄疾微微搖頭,對元夕說道:「莫非你忘了為師的教誨了?功利心強並非壞事,隻看追求功利的手段能不能被世人所接受罷了。」

「不說別的,若是那付昕翰知曉為師真實身份,你看他還會如此這般麼?說到底,他與那個張天苟都是一樣的,隻可惜,他命不好,為師是不會當眾暴露自己的身份的。」

元夕已經明白了霍棄疾的話中之意。

不過「他命不好」這四個字,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敢搭訕我霍棄疾的女人?活該你挨一巴掌!

這時酒樓的夥計進來送酒菜,並向霍棄疾問詢一下是否需要再加些菜餚。

霍棄疾點頭,告訴夥計,讓掌櫃的給安排就好了。

元夕給師父把酒倒上,又端著酒壺看向上官子陌。

上官子陌笑道:「小元夕,你們喝就好了,無需理會我們。」

隨後轉頭看向呂關雎低聲說道:「關關妹妹,我看你我二人就別喝酒了,你看如何?」

呂關雎也不是扭捏之人,與上官子陌三言兩語過後,就已對這位愛笑的郡主師娘充滿了好感。

輕輕點頭,她拿起茶壺給上官子陌的杯子中添了一些茶水說道:「好~」

給自己酒杯斟滿之後,元夕將酒壺遞給成是非說道:「小非,你此前是不是喝了不少了?眼下就少喝點吧!」

成是非接過酒壺之後笑道:「待我敬過先生一杯之後,我就不再喝了。」

元夕還在好奇自己身世一事,沒有急著喝酒,而是問道:「師父,您還沒說我什麼時候見過陌陌郡主的呢!」

要說稱呼上官子陌為「姐姐」,元夕是斷然不敢的。

上官子陌聞言,剛欲開口,卻被霍棄疾輕輕按住手臂。

霍棄疾看向元夕說道:「當年我從雍州帶你來巴州的時候,曾經途徑涼州,在西涼王府暫住過幾日,那時陌陌與你皆是孩童之齡,便在一起嬉戲了幾日。」

「哦~」

元夕想了想,突然抬頭問道:「師父,莫非那時候你就與陌陌郡主定下了婚約?」

剛端起酒杯放在嘴邊的霍棄疾差點一口酒噴了出來,瞪眼說道:「休得胡說,怎麼可能?」

隨後輕吸一口氣說道:「我與郡主的婚事,不是你這個弟子該打聽的事情。」

正在眼巴巴地望著桌上菜餚不敢動筷子的邢雲棋將手擋在嘴邊,沖著元夕小聲說道:「師兄,你還是別問了~」

霍棄疾聞言笑了笑,對元夕說道:「你看看,還是你小師弟更明事理一些。」

隨後對邢雲棋說道:「小雲棋,在坐都不是外人,想吃便吃吧!」

邢雲棋咧嘴一笑,隨後又沖著看向自己的元夕小聲說道:「師兄,那些事我都知道,到時候我告訴你就是了!」

元夕眼睛一亮,沖邢雲棋點點頭。

霍棄疾一聽,手中正在夾菜的筷子一頓,抬眼看向邢雲棋。

邢雲棋一縮頭,轉眼看向上官子陌,遞過去一道求救的目光。

上官子陌笑道:「小雲棋不怕,你師父對你這麼好,是不會懲罰你的。哦~對了,我記得這幾日你好像落下了幾篇書沒有抄,前麵抄過的是不是也忘得差不多了?聖人可是說道,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你快多吃點,帶會兒好有力氣抄書。」

邢雲棋一聽,嘴巴一撅,趴在桌子上悶悶不樂,也再無心思吃那些可口的佳餚了。

呂關雎見狀,小聲對上官子陌說道:「陌陌姐姐,小師弟他好像有點不開心了。」

上官子陌眨了眨眼睛說道:「沒事兒,過一小會兒就好了!」

此時成是非趁機敬了霍棄疾一杯酒,放下酒杯之後,眼見邢雲棋在那悶悶不樂,便小聲在那逗他開心。

正惦念自己身世的元夕邊吃邊向師父發問道:「師父,您走的時候給我留下了一封信,說是要我將來去雍州去找您,可您怎麼在涼州停頓了下來?再者說了,您不是豫州人氏麼?為何又要我去雍州找您?」

霍棄疾輕輕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元夕說道:「元夕,師父的確有事要去雍州,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在雍州停留很久,至於為師的身份,你是從何處得知的?」

元夕聞言,麵帶愧疚之色說道:「師父,是我沒有聽您的話,將您的名諱告訴了呂叔叔,也就是關關的父親,平南城守將,呂一平。」

隨後他又補充了一句,「師父,既然您是國師之子,又是玄一門的嫡傳,何以帶我一個孩子隱居在天虞山這麼久?莫非是我的身世有什麼問題麼?」

霍棄疾輕笑了一下說道:「當初我不讓你對外報出師父的名諱,就是怕你惹禍上身,畢竟你不是從玄一門出去的,而為師我也並未向天下宣稱你是玄一門的弟子,如此一來,身負玄一門絕學的你容易引起江湖上其他門派的注意。」

元夕想了想說道:「師父,您的意思是會有人覬覦我的武功?」

霍棄疾點點頭,繼續說道:「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身負絕世武學,自然會有人看著眼紅,就拿那個青雲宗的甄北宇來說,他今日對你出手,就是為了得到我玄一門太玄功的修煉功法,此事你也知曉。」

元夕抓了抓頭,不解道:「師父,不對啊,若是弟子有了玄一門嫡傳弟子的這重身份,他們又怎麼敢輕易對我出手呢?」

霍棄疾笑了一下,輕聲說道:「因為我不想對外宣稱你是玄一門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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