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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澤延和林青青相識的時候是在十年前。

那時候他任務失敗,失去了最好的朋友,自己也身受重傷,腿骨骨折,手臂肌肉被傷到也沒辦法正常活動,倒是隻有幾個手指能靈活使用,勉強能應付吃飯穿衣等日常問題。

腿骨受了傷,他哪裡都去不了,隻能每天呆在床上,再加上好友去世,那段時間他過得很消沉。

不過他習慣於隱藏自己的情緒,他每天埋頭看書,別人也看不出來。

李季時常來看他,大概是看他每天不是睡覺就是看書太過無趣,他便吐槽道:「你整天呆在床上不無聊嗎?」

說完他皺了皺眉,「不過你這樣子不呆在床上也不行。

我說你別不理我啊,雖然不能行動但是好歹跟人交流一下唄,你不想跟我說話,現在社交軟件那麼發達,你隨便找個陌生人說說話也行啊,你這個人就是這樣,什麼都喜歡憋著,你這樣會憋出病的。

我知道你為了景哥的事情難過,但人死不能復生是吧,活著就要朝前看。

要是覺得心裡堵著東西你就找個人說說,說開了就好了,我跟你說話呢,你聽沒聽啊?」

他頭都沒抬一下,手指翻著書頁,語氣冰冷冷毫不客氣,「閉嘴,出去!」

李季:「……」李季被他給堵了個結實,哼了一聲,「懶得理你。」

李季的話他就隻當成是耳邊風根本沒放在心上,不過李季出去沒一會兒他的手機卻閃動了一下,他拿起一看,是社交軟件上有人添加他為好友。

社交軟件剛推出來的時候他就開始用了,這款社交軟件才上市沒多久,互相加好友的人很多,所以時不時的也有人添加他為好友,不過他一般都不會搭理,隻是看著這閃爍的係統消息,想到剛剛李季的話,這麼有這麼巧,李季才說了讓他找陌生人聊天就有人加他好友。

他覺得多半就是他在部隊裡帶的那幾個兔崽子之一。

他將手機放在一旁不想管,不過對方卻孜孜不倦,沒一會兒又發來了。

他皺了皺眉,打開社交軟件看了一眼。

係統消息:4575……55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他點進對方頭像看了一眼,對方昵稱叫做「風信子小可愛」,而且還是個女的。

賬號等級也很低,連顆星星都沒有,很明顯就是才剛剛注冊不久的。

易澤延心頭冷笑,故意注冊個女號來逗他,假的這麼明顯以為他看不出來?

他倒要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

易澤延點了同意。

風信子小可愛:你好啊,我叫林青青,認識你很開心。

林青青?

編個名字也編得這麼隨意?

而且用社交軟件,誰一來就會告訴對方真名,他真為那幾個兔崽子的智商擔憂。

風信子小可愛: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看到你的資料,你有四十了嗎?

我今年十六,那我叫你大叔吧?

大叔這是我第一次用qq,我很開心誒,大叔你呢?

白:哦。

風信子小可愛:呀大叔你回我了,不過大叔你怎麼就回一個字啊。

大叔你現在在哪兒?

你在上班嗎?

我現在還在上學,明天要期中考試了,好頭疼啊,大叔你上學的時候要考試也會頭疼嗎?

易澤延望著這一堆消息冷笑,編,繼續編,還考試呢!

他沒再理她,將書拿起來看,卻沒想到沒得到他的回復,對方沒一會兒又發來幾條消息。

風信子小可愛:大叔你在做什麼,我們這裡天氣好好哦,大叔你是哪裡人啊,你那裡天氣怎麼樣?

風信子小可愛:大叔我剛剛在路上看到一群螞蟻,看樣子馬上要下雨,螞蟻都開始搬家了。

風信子小可愛:大叔怎麼都不理我啊?

易澤延看得隻皺眉,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啊,這是哪個小兔崽子這麼羅裡吧嗦的。

白:想拉練嗎?

風信子小可愛:拉練?

什麼拉練?

大叔你說得是軍訓時候的拉練嗎?

白:耐心有限,適可而止。

風信子小可愛:是我說錯了什麼嗎?

大叔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羅嗦了?

我是第一次用社交軟件,我隻是太興奮了,太好奇了嘛。

白:滾。

他剛剛將這個「滾」字發過去,李季就推門而入,他幫他提了飯菜進來,一看他抱著手機看,又看到手機界麵,李季頓時雙眼一亮,「剛剛還嫌我羅嗦,這會兒就聊上了?」

易澤延直接將手機甩到他跟前,「說吧,是哪個兔崽子無聊找死?」

李季卻是一臉茫然:「什麼跟什麼啊?」

此時有消息進來,李季急忙將手機遞過去,「快快快,你網友給你發消息了。」

易澤延微沉著麵色望著他,他那茫然的樣子不像是作假,「這網友不是你們假裝的?」

李季頓時一臉委屈,「我們哪裡有那麼無聊,而且我們也沒那個膽子弄個小號來逗你啊,你太看得起我們了。」

易澤延:「……」

真不是他們弄的小號?

消息提醒又在閃爍,易澤延點進去。

風信子小可愛:我有那麼討厭嗎?

大叔不想跟我聊天好好說啊,乾嘛讓我滾?

消息後麵帶了一大串哭唧唧的表情。

李季站在床邊,伸長了腦袋看了一眼,「這風信子小可愛一看就是個妹子,易哥你讓人家一個妹子滾,實在是過分了。」

易澤延:「……」

難道對方真是個小姑娘,不是他們的惡作劇?

風信子小可愛:大叔你乾嘛這麼粗魯嘛!

後麵又配了兩串哭唧唧的表情。

李季在一旁涼涼的道:「傷到人家小姑娘的心了,還不快安慰一下人家。」

他一個眼飛刀看過去,李季立馬閉了嘴,做了個投降的動作便乖乖閃出門了。

易澤延望著眼前這一大串哭唧唧的表情,聯想到手機後麵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被傷到的樣子,他隻覺得腦仁疼。

白:抱歉,誤會了。

受了傷,心情不太好,誤傷了你。

風信子小可愛:大叔受了傷嗎?

傷得嚴不嚴重?

現在在醫院裡嗎?

不再埋怨他了轉而關心他的傷情,這個小姑娘的心也真是大。

白:嗯。

從那之後這個小姑娘基本上每天都會給他發消息,也不知道她每天怎麼有那麼多說的。

大概是他受了傷手邊也沒有別的事情做,再加上一開始誤會了她心裡有點點內疚,不然身邊有個這麼羅嗦的人,他早刪好友了。

加為好友還不到一個星期,他就將她的基本情況了解清楚了,沒辦法,她什麼都跟他說,連今天吃了什麼,晚上做了什麼夢這類瑣碎得不能再瑣碎的事情都要告訴她。

他知道了她家在哪裡,知道了她在哪個學校,知道了她有一個很不喜歡的繼母,知道了她在北城有個很愛的姐姐。

幸好他不是壞人,不然在社交軟件上透露自己太多的信息,如果被壞人得到了,說不準會有危險,所以他就委婉的提醒了一下她,不要跟陌生人透露太多自己的信息,然而她卻回復,沒關係啊,大叔是好人。

嗬,好人,她又不認識他,她知道他是什麼好人?

真是天真。

小姑娘知道他生病了在醫院,非得要寄東西過來,說是她親手做的龍須酥,可好吃了,他推脫不過,就讓李季給了她一個地址,東西寄過來之後就被李季帶著人瓜分完了,他也分到了一塊,他不喜歡吃甜食,不過這龍須酥真的做得很好吃。

後來聊著聊著,小姑娘提出要給他打電話,她說她想唱歌給他聽。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太無聊了,答應了她的提議,還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了她。

第一次通電話的那一天是在晚上,一陣悉悉率率的聲音過後,他聽到電話那頭有一道很甜很甜的聲音,小心翼翼問:「是大叔嗎?」

易澤延:「是我,你好。」

林青青:「哇,大叔你的聲音聽上去好年輕哦。」

易澤延本想跟她解釋他不是大叔,資料上的年紀是他瞎填的,但是又覺得沒必要,反正都是陌生人,以後也不一定會見麵。

電話裡的她還是一樣的羅裡吧嗦的,跟他說了好多事情,又感嘆,他生病了身邊沒有人照顧,也沒有兒女什麼的好可憐(他有點後悔告訴她他沒結婚沒女朋什麼的了)。

她說什麼他就敷衍的應著,後來她就開始給他唱歌。

發自內心的說,她的歌聲真的很好聽,就像是森林中歌聲清脆的黃鶯,大概就是因為她的歌聲太好聽,後來她在羅裡吧嗦給他發消息的時候,他總會腦補出她用這種聲音跟他說話,慢慢的他竟也不嫌煩了。

就這樣,他們時不時的通電話,每次電話她都唱歌給他聽,每次聽著她唱歌他都覺得很放鬆,總會不知不覺睡過去,而她為此也抱怨過,說大叔將她的歌當成了催眠曲。

意外來臨是在那天晚上,突然有幾個人沖進了病房,他們下手非常狠,是沖著他的命來的。

易澤延知道這些人是陸建安派來的,他慢慢長大已經對他構成了威脅。

而且他膽子很大,選擇在易家的醫院下手,由此也可以看出陸建安要除掉他的願望很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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