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分離的諾言(2 / 2)
眼裡閃過點點亮芒,隨後語氣又十分淡漠的問道:
「你今天去東京乾嘛?」
好似不在意,隻是順嘴一提罷了。
但是足夠了解五條悟的竹內星還是情不自禁的眼角眉梢染上笑意。
悟醬像飼養員出去上班,獨自一貓在家等了很久,飼養員好不容易回來,想不搭理又控製不住咪嗚了兩聲的貓。
竹內星舉起手中的禮品袋:「醬醬~是喜久福喔,悟醬」
五條悟伸手接過禮品袋,拆開了袋子,拿出一個喜久福,撕開包裝後拿出一個塞入口中,嚼了嚼,軟糯的外皮搭配內餡的甜,口感綿密,挺好吃的。
「這是什麼口味的?」
「是最近新出的毛豆生奶油餡的。不過聽說仙台那邊有一家更好吃的,有機會我們一起去吃吧。」竹內星笑眯眯的說到。
五條悟點點頭,隨即看向竹內星,藍色的眼瞳裡有一絲好奇:「那你今天去東京乾嘛?」
竹內星往後一躺,直接躺到了長廊上,今天一天的疲憊好像突然湧來上來,她懶懶的說:
「去了總監部,還順便見了朋友。」
五條悟剛吃好一個喜久福,正在撕新的一個的包裝袋,聽到這句話手頓了一下。
眼睛盯向竹內星。
「朋友?」
竹內星什麼時候認識了除他之外的人?
她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是呀,是很溫柔的一個人呢,今天玩的還挺開心的。我覺得悟要是認識他,一定也能成為很好的朋友的。」
「溫柔?他?朋友?」
五條悟抓了幾個詞,咬牙切齒的說了出來。
背著我和別人一起玩?還是男生?還誇他溫柔?還說我和他可以是朋友?
心中有些不爽,五條悟呲了呲牙
「星,你是花心大蘿卜嗎?」
竹內星一愣,連忙反駁:「哈啊?我哪裡是花心大蘿卜!!」
五條悟沉默了下來,他抿緊了唇,眼睫微垂,他感覺手中的喜久福甜味好像淡了很多,甚至讓他沒有胃口去品嘗。
明明你的朋友…隻有我才對。
五條悟不懂心中湧上來的感覺是什麼,但是他從來不屑去掩飾自己的情緒。
他放下手中的喜久福,伸手抓住了竹內星的手腕,「竹內星,你在想什麼?你要去和別人一起嗎?你要背叛我嗎?」
五條悟覺得他這一生不會有什麼朋友,也不屑去交什麼朋友,隻會有看的順眼的和看的不順眼的。
而竹內星是那個唯一的那個例外。
竹內星和五條悟,從小一起長大,不分你我,彼此見證過對方的很多不同樣子,在他看來,竹內星與其說是朋友,還不如說早已是他的所有物。
現在屬於他的所有物,嘴裡卻說著和別人一起玩的很開心?
他不允許。
年幼的神子,第一次展現出了獨占欲。
竹內星一頭霧水,突然連名帶姓的叫她…還有什麼和別人一起?什麼背叛?悟醬在說什麼?她怎麼聽不懂?
竹內星囁嚅問到:「悟醬?」
她看向五條悟,五條悟的眼神晦暗不明,眼底有錯雜的情緒。
她嘆息一聲,從長廊上坐起身,無奈的開口。
「悟醬,你為什麼會這樣說?」
五條悟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的盯著她,好像一隻盯緊了獵物的貓,隻要獵物有所動作,他馬上就會撲上去咬住獵物的喉嚨似的。
「我永遠都不會背叛你的,雖然我還小,但是我相信,我人生的這條路,沒你不行。」
她的語氣十分篤定。
五條悟緊抓住她手腕的手,微微一鬆。
竹內星認真的看向五條悟,拍拍月匈口保證到:「我永遠不會背叛悟的,竹內星永遠會和五條悟在一起,要不要拉勾?」
竹內星伸出小拇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五條悟聽到這句話,感覺原本心中的鬱結好像突然僵住,瞬間軟化成了水,沖刷掉了所有不快。
他故意皺著眉,好像有些不情不願的伸出了小拇指,輕輕勾住了竹內星的指頭。
月明星稀的夜晚,兩個小孩的童音清脆,許下了永不分離的諾言。
五條悟揚了揚眉稍,滿意的鬆開了手,又拿起了喜久福,有些無奈的嘆息:「星真的是幼稚鬼,什麼時候可以長大?老是依賴別人可不行。」
五條悟往嘴裡塞了一個喜久福,饜足的眯了眯眼睛,嗯,喜久福還是蠻好吃的。
……
【若乾年後,竹內星叛逃,五條悟在一個同樣月明星稀的夜晚忽想到了幼時二人拉勾許諾的畫麵,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
「騙子。當初就應該立下束縛才對,誰違背束縛就要付出代價。」】
當然,未來五條悟的想法,現在的五條悟不得而知,他現在隻覺得手中的喜久福,超—好—吃。
良久之後,吃完喜久福的五條悟,滿意的回味了一下,才看向又有一些犯困,神色蔫蔫正打哈欠的竹內星。
「今天去總監部,沒什麼事吧?」
竹內星試圖從困意中掙脫出來,晃了晃腦袋:「沒有喔,隻是老爹的意思好像是竹內家要回歸咒術界了,我這周還要參加等級評定,之後要進入總監部的咒靈庫試煉。」
竹內星把早上在總監部的情況,三言兩語的說了出來。
五條悟思忖了一會,確實這樣是提升實力最好的辦法,特別是進入咒靈庫訓練。
他扭頭,正想和竹內星說些什麼,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女孩睡顏安寧,發出均勻綿長的呼吸聲,細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閉眼睡覺時,少了幾分平時的活潑開朗,更多是恬靜。
五條悟伸手輕輕把她散落在臉頰的發絲順到耳後,注視了一會。
良久之後,叫來侍女鋪好床。
五條悟俯身,把睡的香甜的她,抱回了臥室。
他捏了捏她臉頰上的軟肉,嘴角是惡劣的笑,女孩在睡夢中不滿的嘟囔了句什麼,掙了掙。五條悟挑了挑眉,鬆開手,轉身離去。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