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差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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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顧影良心回來,就沒有這麼陰陽怪氣過,今晚拿出來對付敵人,還挺懷念這種感覺的。

隻是顧芸看起來不為所動,十分有數。

「以姐姐的現狀,還寵郎君呢?你寵得了?」

「要你管?」顧影懶得多說,「梅兒,幫著你少爺,看她們搬完了東西,早點送客。」

「是!」梅兒已經不爽很久了,答應得響亮清脆。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事,顧影也一直都在思慮。到了夜闌人靜,身上也沒有力氣,心也累得很。

自己扶著牆,沿著門廊蹭回了臥房,大大打了個嗬欠。

阿光的布置,也隻是在臥室裡加了個紗櫥屏風,把茶歇的小角落挪了過去,其餘都原樣沒動。這床想必是梅兒鋪的,隻是把兩個枕頭又擺好了,換了個家常的寬大被子。

雖說舊被子軟一些,但她今天成親,都沒有一床嶄新的鋪蓋,也是寒酸到了極致。

「鄭氏,你就作吧!」顧影恨恨地抱怨一聲。

隨即,她猶豫著今晚如何安置的問題。

「阿光初見我,目光中帶著疏離,我又如何看不出來?但是,畢竟都成婚了,拜過堂的呢。我要不要先蓋個章,乾脆霸占上?

「唉,不行。這種強蠻手段,有失風度。且不說他喜不喜歡,就說我現在,也做不到哇。」

阿光默默走過來,看見她自己站在臥房裡,嚇了一跳。急忙轉出門外,站在門廊偷偷確認了一下。

隨即緩過神來:「哦,對。是我糊塗了。她這是虛弱,又不是殘了……白天還拜堂敬酒來著。」

莫名地有點遺憾。她不用人抱來抱去的了,他這手裡,隻覺得空盪盪的,倒懷念起下午那兩三次接觸。

柔軟的、單薄的身體,體溫微涼。

「聽說,她原先身子也不強壯。竟然能在前線,抵得住兩年塞北的風沙……」

兩人正一內一外,各自發呆,恰好梅兒忙完了過來,歡喜地叫了一聲:「少爺?」

屋內顧影轉過頭來,看了他們兩個一眼。

梅兒笑嘻嘻地道:「小姐,時候不早啦,有什麼活,我明天再做好不好?」

「嗯,梅兒忙了一天,去歇著吧。」

梅兒擠眉弄眼:「少爺,交給你了!」也不等阿光反應什麼,一溜煙就跑了。

阿光再看看顧影。隻見她正自然地脫掉外衣,隨手往床邊架子上一掛,回到床邊脫鞋。這態度,仿佛他不是多出來的,而是一直在這屋裡住著,和她相處好多年一樣。

那……他現在要怎麼辦?

「這所謂『洞房』,就是這樣嗎?兩個人並在一個屋裡住,這就行了嗎?」

沒人跟他說過這回事啊!

他得知自己要出嫁,還是母親把他叫去廳上,道:

「如今戰事緊急,該有個讓我們武將抱團的婚嫁了,你就嫁去顧家吧。我看那顧家老大,不像是個硬茬,想必也拘束不了你,你也別多擔心,在家怎麼過的,在顧家也一樣就行。」

接著,他就又在家待了小半個月,一切照常。到了吉日,一大早就被喜服加身,上了花轎。

上午是二小姐迎的親,中午是大小姐拜的堂。下午發現自己原來暗戀小姨子多年,晚上又看兩位小姐把他夾在中間,吵了一架。

太亂了!

「那個……」他猶豫地走近些。

「來,躺著說吧。」顧影已經很自然地掀開被子,鑽到床的裡側去了。

她表現得太自然,阿光也不是個心思細致的,立刻就被說服了。

他這時還沒發覺,麵對二小姐時,他都努力端著做派;到了麵對大小姐時,竟然是一派輕鬆自在,百無禁忌的。

「今天這事,不好意思啊。」顧影看他絲毫沒有懷疑,就這麼自如地躺進來了,總覺得自己這連哄帶騙的有點不太厚道,「我和顧芸口角,起因原不在你,本來不該讓你在旁邊聽著為難的。」

「大小姐和二小姐,關係一直不好嗎?」

顧影沉默一會,才低聲應道:「嗯。但是你不要多想,我們的矛盾是我們自己的事,你不用刻意和她疏遠。」

「為什麼啊?」

「因為她的爹爹,我的嫡父,掌管內院。你想布置房間、要分例什麼的,還是要和她們父女在麵子上過得去。」

「不是這個。我是問,你為什麼和她有矛盾?」

「這個說起來……很復雜。」

「是繼承爵位的事嗎?」

京城中人人都說,顧府的隱患,就是大小姐不肯放下爵位。即使是庶女之身,即使敗兵而回,即使人都半死不活了,卻還這樣咬著繼承權不放。

以前他聽了這些,覺得顧影是個有貪欲,又有些狠心的人。但是他親眼所見的顧影,這麼脆弱、溫和,他不明白了。

顧影對他完全不設防,於是實話相告:「有這個原因,但也不全是。連我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似乎我們從來就該這樣。」

「我不太明白……」

「我自己也不太明白。」

無情仙並沒有像上次那樣,明確給她一個指向。她也不太清楚,在目前的這場戲裡,自己處於什麼位置,又要去做些什麼。因為那「果決」的缺失,和「優柔」的加持,她是又忙又亂的,沒個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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