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從頭來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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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凝滯,讓顧影心神大亂,猛地吸了口氣,睜開了雙眼。

這……不是虛無的空間。

是夢裡的草廬。

四周藥香彌漫,窗外有鳥雀撲翅打鬧的聲響。兩個僮兒在廊下背書,互相點醒忘記的句子。

「噓,小聲些,師傅醒來就要抽查了。」

「嗯嗯,那我們再背一會兒。」

顧影帶著些劫後餘生的心情,翹起嘴角,心中默想:「小家夥們還挺勤快。師傅這裡的事比較多,就先放過你們吧。」

她輕輕翻了個身,合著眼在腦海中呼喚:「無情仙。」

「我在。親,有什麼事,你就問吧。」

仙女的愉悅音調中,意外地加了些討好和殷勤。好似有什麼事對不起人,卻不好意思說。

趁她心虛,顧影直接問:「在夢裡,我看到人可以禦風而行,瞬息千裡。也可以根據自己的資質,脫離平凡。這些,就是你們的仙界嗎?」

「不是。」無情仙道,「這隻是一種戲文情景。我們的仙界,比這個還要神奇。」

「那,剛才的夢魘,其實是我已經在情景裡了吧?那是你在創造我的記憶?」

「對,也不對。」無情仙不等問,就接著解釋,「那其實……是我趁你在『後台』休息,就拉你出來演戲文。因為你意識到自己還在睡,所以我剛好接管,全程代勞了。」

「我在夢中,覺得那些事已經發生了兩次……」

「因為我。」無情仙很不好意思,「我真的試了兩次。」

「兩次的結局……都是他殺了我?」

說起這個,喉口還停留著堵塞感。

顧影睜開眼,望著床頭邊存放茶餅的竹盒。那把茶刀,應該就是從竹盒中拿出來的。

想不到,阿光從未學到玄霜門的劍術,下手竟能如此精準。僅以一柄不開刃的茶刀,便能刺穿她的喉嚨,瞬間取走人命。

無情仙語調很低落:

「是,我失手了兩次,都是死局。

「他看起來那麼柔弱,一直忍耐,但是誰知道……

「第一次,我一上來就拔除了魔蠱,雲浪少主當場死亡。我就告訴他:『雲浪少主死在我這,但是你親手把他送來這裡的。你覺得雲浪宗會放過你嗎?不如留在我這裡,我保你安全。』

「結果他二話不說,拾起藥鼎旁的一柄火鈎,準確地捅進了我……你……額,我也不知道算誰,反正就是顧神醫的喉嚨。」

顧影明白了:「怪不得,第二次你就不許他穿鞋子,令他寸步難行,看不到治療的真相。這附近沒有銳器,茶刀也隻是鈍敝之物而已。你沒想到,這也能作為凶器。」

「我就說我不太行,還是你比較了解他吧。」無情仙懊惱,「其實,第二次到了這裡的時候,我覺得人剛來就死,他一定不會接受,我就瞞著他了。在那幾天裡,雖然有強迫,卻也有溫情。可是……」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顧影道,「更何況那幾天的溫情並非他所願,而是顧神醫的一廂情願。」

無情仙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

畢竟是她一手促成了悲劇的結局,想起來還有些憤憤:「阿光不是我能完全掌控的,我隻知道,他不允許雲浪少主死。你幫我參詳一下,遇到那種情形,你會怎麼做?難道就這樣把仇人治好?」

顧影被戲文中的故事影響,眉間攏起陰雲:

「我也覺得,你是對的。

「以雲浪少主的年紀看,她並不是十八年前,殺害顧神醫雙親的雲浪弟子之一。不過,雲浪宗一向自恃正道,多次在除魔時連累無辜,雲浪少主的手裡,隻怕也有些凡世的命債。

「雖然阿光解釋了,枉殺之罪比起她們守護天下凡人和修行者的功勞,不值一提。但被枉殺之人,活生生的性命,被戛然中斷的人生,就活該這麼不值一提嗎?

「我想,若是雲浪少主傷害過的凡人和修行者,得知她也會被魔息糾纏,不知道會有多高興。」

無情仙應道:「對,這是我隻能描摹,卻不能化解的矛盾。」

「這次的戲文很是像樣,各人有個人的立場,因果相徇,蠻真實的。無情仙,你比上次強了很多。」顧影感慨,「我順著你給我的線索,很容易就能明白,雲浪少主為何傷重不治。」

無情仙應道:「我就知道,你一看就懂我的意思。」

在這次的情景裡,顧影會行醫煉藥,腦海中也出現了新的學識。人的經脈、穴位分布,血液是如何流動,五髒是如何協作,氣息是如何流轉……感覺推開了另一扇大門。

除此之外,還有情景裡專有的一些知識。修行的各家體係,靈氣魔氣,奇花異草等等。由於無情仙代勞了一陣子,這些知識似乎已經化在她的腦海裡,分析起來很自然。

隻是心中譏嘲之意滿滿,說出來的話,就有些刻薄:

「雲浪少主體內的魔蠱不好治,隻因這不是一天兩天之功。她隻覺得我們這群中立者是烏合之眾,拉不下臉來求助,便把這魔蠱拖來拖去,在自家丹田裡紮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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