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癡心的傀儡帝王一(1 / 2)
金色紗幔被風吹開一個小缺口, 隱約可見裡麵那道沒什麼正形的側躺在龍椅上身穿明黃色衣袍的人。
金鑾殿下爭論聲還未停止,兩派大臣依舊爭論不休。
「老臣以為俞王此人擁兵過重, 陛下應該好好削削他的威風,這次隻是打個勝仗就敢將陛下命令不放在眼裡實在可氣!」那滿臉白胡子的老臣每說一個字喘氣聲就越重一分,聽著都讓人害怕他什麼時候撐不住氣暈過去。
不等坐在龍椅上的年輕君王說什麼另一道聲音接著響起。
「李閣老是文官,怎麼可能懂得軍中事務有多難處置。若是俞王按照陛下命令即可回京,誰知道沒經過安置的軍營會亂成什麼樣!」論音量上了年紀的文臣怎麼可能大得過年輕的武將。
李閣老氣的臉色憋得通紅,指著那開口的武官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見李閣老不頂用,他身後還有一批同樣意見的大臣出來幫襯,這才讓李閣老憋得通紅的臉重新恢復回來。
一場爭論持續將近半個小時也不見有結果。
「陛下,您以為誰說得對?」
最後誰也沒能說過誰,兩方紛紛將目光挪到紗幔方向。
雖然他們知道詢問帷幔中靠著的人沒什麼用, 但還是得走個過場。
一直觀察殿下情況的大太監立馬一甩拂塵, 示意站在邊上的小太監把帷幔掀開。
剛剛還昏昏欲睡的年輕君王連忙坐直身子,那張極好看的臉上滿是糾結,他左看看李閣老右看看那些武官就是下不定主意, 最後乾脆打開捏在手裡的扇子抵在麵前仿佛很熱似的扇動兩下。
他這副不爭氣的樣子看的一批站在皇室那一方的大臣心絞痛。
出來問小皇帝關於這件事情意見的大臣又多了幾個,擺明是不打算給他逃避的機會。
「攝政王以為如何?」最後那年輕君王被逼得沒辦法, 隻能朝自始至終都站在大殿右側的紫衣男子投去一個求救的目光。
那目光準確無誤被那紫衣男子接收到,他淡淡的掃視一圈周圍大臣,然後開口道:「臣以為這件事情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差人探明事情, 然後再做定奪, 至於有不同意見的人, 大可以寫份折子上來。」
「攝政王說得對, 就這麼辦。」聽到這番話小皇帝如蒙大赦,他半遮著自己的臉說:「本來就該查清楚這件事,總不能冤枉好人不是。行了, 這件事到此為止,時間不早了,退朝。」
事情就這麼告一段落,畢竟攝政王都放話了,就算有人不滿也不能做什麼。
剛離開大殿的小皇帝就遣散身邊圍著的一群太監宮女,獨自一人靠在禦花園的椅子上出神。
將要入秋的風吹在身上十分涼爽,今天天氣不算太熱,否則那些宮人說什麼也不會讓他在這裡曬著。
「小喬,剛剛你表現得很好,我就說雖然這次人設雖然和你相差的有些大,但你肯定能完成的很好!」係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穿著繁雜服飾的俊美少年輕輕眨了兩下眼睛,輕聲嗯了一下。
係統說的確實沒錯,之前喬植選到的大多都是溫潤那掛的人物設定,而這次選到的人物設定卻是截然相反的類型,總得看來確實和喬植相差很大。
這個位麵和之前的皇室位麵有點相似,隻不過這次人物顛倒過來,喬植的身份是假裝紈絝的傀儡皇帝。
和喬植作為伴讀的位麵不同,這個位麵的小皇帝是真正的傀儡皇帝。
幾年前先帝突然重病,臨終前將從小嬌養到大最寵愛的兒子托付給新晉狀元郎。
這狀元郎就是今日朝中喬植見到的攝政王。
這事倒也值得唏噓,真要追溯起來還得往前十幾年說起,任何一個皇帝都不可能允許有人功高蓋主,更不允許有人質疑自己的決定,而十幾年前的沈家卻剛好將這些雷點全都踩了個遍。
當時先帝不算穩重,正值年少氣盛容易沖動的時候,在興頭上竟然誇下海口要給喜歡的寵妃在外修建一座巨型金殿供以玩樂。這件事傳到朝臣耳中自然不可能允許,帶頭勸阻的就是權傾朝野的沈丞相。
自古相權和皇權就是對立方,相權增大皇權自然得削弱,可偏偏這沈丞相腦袋隻有一根經,居然當著所有人的麵直言不諱的掀開先帝老底。這讓先帝怎麼能忍,加上那段時間他身邊有不少煽風點火的臣子,一氣之下竟然做出殺人全家的旨意。
所幸當初沈家還剩下一個很少有人知道,自小因為身體原因一直在寺廟修養的小少爺意外逃過一劫。
君心難測,等先帝這股氣出出來後又在後悔這件事,在得知沈家還有這麼一個獨苗苗後先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僅沒斬草除根反而暗地裡讓人幫襯著一路扶搖直上。
但一時心軟的皇帝忘記有句話叫心軟梁子易結不易解,這沈家唯一一個遺孤就是一頭尋思著怎麼報仇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