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蝙蝠俠與報喪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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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樂美穿著一襲墨綠的絲絨長裙站在門口,她火紅的長卷發風情萬種的披散在她光裸白淨的肩頭,布魯斯囂張的跑車在她毫無感情的綠眼中越來越近。

車很快就停在了畫室門口,布魯斯看見她便輕快地三兩步跨上台階,他將手伸到她麵前,臉上帶著風度翩翩的微笑,真誠的贊嘆道:「是誰有幸能與您這樣一位佳人共進晚餐?」

莎樂美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毫無陰翳的鋼藍雙眸,戴著蕾絲手套的手輕盈地放入他溫暖乾燥的手心。

一陣微風從她身後吹來,布魯斯沉醉地聞了聞空氣中的清香:「嗯丁香,非常適合你這種高貴優雅的女士。」

莎樂美紅唇露出笑意,捏了捏他的手:「走吧?」

「當然。」布魯斯牽著她的手走下台階,非常紳士的為人打開車門。

冰山餐廳依舊是賓客滿座,這裡招待著整個哥譚的大人物,自然是十分金碧輝煌。可布魯斯和莎樂美各自心裡都很清楚,這看似富麗堂皇的餐廳下藏著多麼令人膽寒的罪惡帝國。

而穩坐於這黑暗中汙穢王座的人

「啊,我的朋友們!歡迎來到冰山餐廳!」一位穿著燕尾服拄著拐杖的男人像在巡視自己的地盤一般四望,他的燕尾服緊緊地包裹在矮胖的身體上,顯得十分滑稽,尖銳矚目的鷹鈎鼻像是鳥喙一般在臉上怪異的凸起,深凹的眼窩夾著一隻單片眼鏡。

他臉上帶著誇張的笑容,遙遙地向每個人舉起手中的香檳。

莎樂美冰冷的綠眸像是冷血動物一般緊盯住那張虛偽的臉,放在桌麵上的手不禁用力收攏,尖銳的指甲在華麗的桌布上劃出刺耳的「呲啦——」聲。

布魯斯收回同樣投在奧斯瓦爾德身上的目光,驚訝地詢問情緒不對勁的莎樂美:「怎麼了?」

莎樂美鬆開手指,沖布魯斯露出尚未褪去冰冷的微笑:「沒什麼,隻是有些生氣。」

布魯斯沒有問莎樂美為何而生氣,隻是端起香檳輕啜一口,鋼藍的眼睛在杯沿上似笑非笑地看向莎樂美:「有時候憤怒是種燃料。」

金碧輝煌的水晶燈懸於兩人頭頂,有些泛黃的璀璨燈光打在鑲著金邊的杯沿上,落在布魯斯深不見底的幽暗雙眸中,仿佛是一粒石子落入深海,激不起一絲波瀾。

莎樂美轉頭挑眉,側分的長發擋住了她的臉,不置可否道:「是嗎?」

「當然,憤怒驅動復仇的野獸。」布魯斯語焉不詳,像是在說自己,也像是在說莎樂美。

莎樂美若有所覺地回頭打量了一下這位傳說中遊手好閒的花花公子,布魯斯無辜地沖莎樂美擠擠眼。她緩緩勾起一邊紅唇,輕哼了一聲:「是嗎,我卻覺得憤怒是種美德。」

「憤怒使我們銘記。」布魯斯坐在空無一人的跑車裡,低聲重復莎樂美之前在餐廳所說過的話。「報喪鳥就是莎樂美,阿福。」他微揚起頭,望向車窗外黑暗的哥譚。

「正如您所猜測的。」阿爾弗雷德優雅的聲音在耳麥中響起。

「她根本就沒有要努力掩飾的意思。」布魯斯鬆了鬆自己的領帶,「看來是個孤注一擲的復仇者。」

「您要阻止她嗎?」阿爾弗雷德詢問他心思深沉的主人,卻聽到布魯斯說道:「不,我要幫助她。」

布魯斯的鼻尖似乎又聞到了今日微風中盈滿的丁香有些清苦的香味,他知道那香味來自於護刀油。莎樂美一定愛刀如命,以至於丁香油的味道竟成了她的體香。

「復仇的方式不止於殺戮,我會讓她明白的。」

哥譚陰雨季節的陽光早已西沉,長留在在這片城市的隻有經久不散的迷霧,和破曉前的漫長黑夜。

最近在哥譚名聲大噪的新罪犯讓戈登頭疼不已,雖然被害人都是一些不值得同情的渣滓,但十分血腥的犯罪現場還是造成了巨大的影響。市長已經三令五申要求他們抓捕這位無法無天的罪犯。

她似乎很以殺死這些渣滓為樂,像是一個我行我素的懲罰者,而非像是蝙蝠俠一般有原則的義警。

「指不定就是那什麼蝙蝠俠乾的!」市長的手指狠狠戳在畫著蝙蝠俠速寫的紙上,一雙眼睛憤怒地幾乎要從眼眶裡瞪出來。

「事實上,是報喪鳥乾的。」戈登站在一邊小聲嗶嗶。

「我不管是蝙蝠人還是鳥人!給!我!抓!回!來!」他咆哮著噴了戈登一頭口水,戈登擦了擦自己頭頂,敷衍了幾句便奪門而逃。

毫無頭緒的戈登終於在一日晚上點亮了蝙蝠燈,不一會蝙蝠俠便被召喚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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