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澄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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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意沉默片刻, 「哦」了一聲。

薑辭一邊給吉祥倒貓糧吃、假裝沒有觀察他的表情,一邊聽見這話又忍不住道:「就這樣?」

謝雲意看他:「就這樣。怎麼了嗎?」

薑辭:「……你這是什麼反應,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我驚訝什麼?」

謝雲意放下裝著白粥的碗, 拿起旁邊的水杯又喝了一口, 淡定道, 「剛剛不就說了, 我知道是誰。」

薑辭:「……那也得做個表情意思意思。」

「你要是好奇怎麼回事, 可以直接問我,」謝雲意瞥了他一眼,沒理會他的玩笑話,往後靠在了病床上, 平靜道, 「也沒什麼特別的, 無非就是些家長裡短,因妒生恨、兄弟反目, 種種因由, 說起來都狗血得很。」

薑辭抓住了關鍵詞:「他嫉妒你?為什麼?」

「那你得問他。」

謝雲意垂下眼,看著手中的水杯, 手指慢慢攥緊杯身,指節隱隱泛白。

兩秒後,他鬆開手, 語氣平靜地問:「按理說你既然已經報警了,以薑家的能力,應該早就查到這些了,為什麼還要來問我呢?」

「查確實是查了,不過當時查到你弟弟……謝天嶼頭上時,我就沒聽了, 」薑辭坦然道,「畢竟是你的家事,你如果不願意傳出去,我還是不知道為好。」

謝雲意沉默片刻,最後無奈地笑了笑,似嘆非嘆道:「你有時候還真是紳士讓人……」

讓人什麼?

謝雲意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很快瞥過眼轉過話頭:「其實沒什麼不能說的。」

外界都說謝家夫妻和睦,家庭美滿,生活富足,可實際上的豪門家庭,一旦人口超過兩個,就沒有絕對的安寧。

他和謝天嶼確實同父同母,可年齡差也有五歲,他們從小就不是一路子人。

謝雲意接受高等私立學校的教育、上各種補習班培訓班的時候,謝天嶼還在父母懷裡撒潑打滾,為了一個玩具而大吵大鬧。

他參加全國性的大比賽、快要出國深造的時候,謝天嶼翻/牆逃課打架,把一個家境並不富裕的同學打成了植物人,進局子呆了兩天,謝家父母交了一筆錢,就把他又安然無恙地領回了家。

他進娛樂圈磨煉演技、一年到頭拍戲不停歇的時候,謝天嶼又嫉妒他光芒萬丈,嫉妒他前程似錦,背地裡給他陸陸續續使了不少絆子。

謝雲意一直在忍。

「其實我也不是沒時間養貓,」謝雲意的目光投向他懷裡正在埋頭吃貓糧的吉祥,神色柔和了幾分,「小時候養過一隻,謝天嶼看見了,非要說他對貓毛過敏,可他分明沒有任何過敏的症狀……所以我不肯將貓丟棄,但是後來有一天我回家發現,貓咪不見了。」

「我問我母親,她說貓咪走丟了,我不信,可我找不到它,沒有辦法。」

說到後來,他神情已經冷淡下來,對這段過往,他並沒有多說,隻是伸手揉了下吉祥的腦袋,接著道:「後來就再也沒養過貓了。」

他記得自己當時的驚慌失措,偌大的別墅,從樓上跑到樓下,院子裡陽台上,各個角角落落都被他翻了個遍,一邊喊著貓咪的名字一邊詢問父母,而他們冷漠的表情猶在眼前。

「你不知道天嶼對貓過敏嗎?說了多少遍不要養貓不要養貓,養了有什麼用?你還這麼小,你能照顧貓嗎?現在丟了找不到了,你問我們有什麼用?」

「別喊了!一會兒吵到天嶼休息!他明天還要上幼兒園呢!」

謝雲意咬著牙從父母的門邊離開,看見了樓梯上年幼的弟弟對著他得意又惡毒的笑臉。

謝雲意道:「從小到大,他一直都看我很不順眼。」

薑辭立即問:「除了養貓這件事和這次會所的事情,他還欺負過你?」

謝雲意「唔」了一聲:「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小事,如果不是這回他乾了票大的,我也不想跟他計較來著。」

薑辭忍不住道:「什麼樣的小事,你打個比方?」

「打比方?」謝雲意想了想,輕描淡寫道,「也就是弄壞過我比較喜歡的一架鋼琴,撕碎過我參加全國大賽要用的做題本,搶走我珍藏多年的一個小掛件,自己摔下樓卻誣陷是我推他……等等。」

他平淡地總結了句:「反正大概就是,我喜歡的他都不喜歡,我得到的他都想搶過去。」

薑辭皺眉:「你父母不管嗎?這麼溺寵他?」

「管什麼?」謝雲意嗤笑出聲,「一個一心一意隻想復出演藝圈、年年接一些老掉牙的爛劇,幾乎敗光了早年累積的所有觀眾緣;一個出軌包養小三還要在外裝得一往情深,演技也一落千丈……他們唯一像一家人的地方,大概就是在寵愛謝天嶼和偽裝家庭美滿這一方麵。」

出軌?

為什麼不離婚?

「她的事業起不來,她覺得自己離不開我父親。」

「……實話實說,我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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