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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寥像一個跟隨著父母第一次來到幼兒園的孩子,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無盡的好奇心,但卻礙於一些大人的存在,不得不收斂自己蠢蠢欲動的貓爪子,乖巧的跟在琴酒和伏特加身後。
他們現在或許來到了這個烏鴉集團的老巢了。
又或許隻是一個小據點。
第一次真真正正接觸這個組織的太宰寥,沒有來得及布下情報網,東京這片地界對於他而言屬於勢力範圍之外,這一回是真真正正體會了一把睜眼瞎的感覺。
雖然都說好奇心害死貓,但是太宰家的喵都具備怎麼也作不死的能力,去匹配那充足的,快要冒出來的好奇心。
比起太宰治的未雨綢繆步步為營,太宰寥的做事風格更加偏向於見招拆招順水推舟。
雖然都是被搞事的蠢蠢欲動支配著,但是太宰家的兩隻都很看不起對方。
太宰治嫌棄太宰寥事後諸葛隻會打補丁,還比不上橫濱灣裡的寄居蟹,太宰寥嫌棄太宰治粘皮帶骨磨磨唧唧,像一隻趴在草葉上不敢張口討要的膽小蝸牛。
誰也看不下去誰。
又誰也看不起誰、。
太宰治說太宰寥總有一天拆不了招玩脫失控,最後一無所獲。
太宰寥說太宰治總有一天耽誤時間錯失良機,最後傾家盪產。
最後所有的『談心』都不歡而散。
都不過是一個自我且幼稚的混蛋。
回到黑衣組織,寥貓貓的爪子又在蠢蠢欲動。
——這個組織不愧被其他組織戲稱為烏鴉集團。
太宰寥忍不住吹了個口哨。
——在心裡。
和自治橫濱不同,東京算是首府地區,這個組織卻所有人套著黑風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fia的模樣。
就算在自治橫濱,也不是所有港口fia都穿黑色啊……!
這可真是……及其囂張!膽大妄為!
漆黑又鮮明!
太宰寥的頭頂上浮現一溜串的+1+1+1+1,好感度上升的聲音。
好不容易收回四處打量的視線,他抬起頭,注視著走在前麵給自己引路的男人。
風衣銀發,隨著其主人的走動劃出來的弧度,刻入骨髓般的寒意即使隔著距離都仿佛要滲透侵入身體。
稚嫩無辜的少年臉上忍不住露出一個軟乎乎的表情,兩坨紅暈浮在臉頰上,甜膩膩軟綿綿。
這個組織比大好人集中營的彭格列好像要有趣一點哦。
*
伏特加扌莫了一把浮了一層雞皮疙瘩的胳膊,完全無法忽視身後那咄咄逼人仿佛有十萬伏特的目光。
他忍不住也抬眼望向琴酒。
走在最前麵的長發男人似乎對於身後的一切都毫無所覺,步伐平穩,森涼的冷漠幾乎要滲入心底。
『是最冷淡的高高在上,冰冷淩厲。』
『帶著對生命最直白的客觀,是對於人類生命的毫不在意。』
『似乎永遠都無法破開那層永遠不動聲色的外殼。』
『好!』
伏特加腦內狂吹:真不愧是大哥!
琴酒的冷淡,很好的安撫了因為太宰寥直白赤/裸的視線而有些不舒服的伏特加。
高大健壯的男人很快就把自己胳膊上層出不窮的雞皮疙瘩按了回去,又是個冷酷無情的fia。
「這次任務我完成了呀~」在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靜中裡,太宰寥自顧自的總結自己的任務,他像是完全讀不懂空氣的被嬌慣壞了的孩子,隻會拿著自己的成績懶洋洋的撒嬌:「莫裡亞蒂還在我手裡吶!我做的好不好呀~」
琴酒走在最前麵,墨綠色的眸子在組織裡昏暗的燈光下格外鋒利,他聽見太宰寥的話,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太宰寥緊跟著停在身後,他背著手,迎麵對上琴酒刺過來的目光,牽動臉頰的肌肉,扯出一個笑來。
乖巧無辜,仿佛天真孩子最可愛的笑,鳶色的眸子澄澈晶亮,看起來如同最純真不過的幼崽。
這是太宰寥最常用的伎倆。
琴酒和這雙眼睛對視了一會,如果不是知道這個一臉純真的家夥是個什麼貨色,他也許也會被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