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我會給你帶來不幸的(1 / 2)
赤井秀一站在路邊,低頭看著手機,餘光卻瞥著遠處那輛正駛過來的黑色斯巴魯,計算好距離,他邁開大步朝路中央走去。
這次碰瓷需要極大的代價,他身上沒有做任何的保護措施,要的就是真實的被車撞的效果,他隻能盡力保護自己的腦袋不受傷害,其他的斷手斷腳就說不好了。
「吱啊————」傳來一聲急剎車聲。
因為剎車剎得又急又猛,那輛斯巴魯車身猛地一抖,車輪猛地往旁邊一滑,甩尾翻車了。
赤井秀一瞳孔猛地縮起來。
怎麼會這樣?
時間回溯到兩小時前。
「赤井前輩,要不還是……」卡邁爾在旁邊有些猶疑地插話。
赤井秀一斜倚著牆,嘴裡叼著煙,煙頭上微微閃爍的紅色火星倒映在蒼翠的眼眸中,臉上沒有表情,伸出手朝卡邁爾做了個示意。
「fbi在日本沒有調查權限,單這點就足以讓我冒險。」
通過車禍和諸星榕創造合理而深刻的羈絆,無論是作為朋友還是作為男朋友,借此慢慢靠近組織。
根據上次接近她的行動結果來看,估計男朋友什麼的有點懸,要做朋友可能還有點戲。
但是現在事情結果翻了個麵。
完全沒有意料到這次本應該是他受傷的碰瓷行為會變成這樣。他快步走向那輛側翻的車。
朝上一麵的副駕駛門開了,赤井秀一快步走過去,將正準備出來的她抱了出來。
諸星榕能感到這個緊貼著她的男人很緊張,他月匈膛下心跳如驚悸一般迅疾而毫無規律,月匈膛也因為急促的呼吸一下一下地起伏著。他身上苦澀的煙草味帶著清淺的草木香一絲一縷地鑽進她的鼻尖,讓她有點想咳嗽。
「撒一下手好伐?咳,咳咳。」她開口道,聲音有點中氣不足,一半原因是被嚇到了。
誰知那個長發男人絲毫沒有撒手的意思,他依然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傷到哪裡了?」聲音喑啞得不像話。
「咳咳,啥事都沒有,哪哪都不痛,話說能先撒個手否?」
要是她有骨裂,照他這個熊抱法,傷骨的地方早就錯位了吧,嘖嘖,年輕人真是沒有常識。
赤井秀一沒有說話,將手撫上她的後腦勺,將她抱得更緊了一點,將臉貼上她的額頭。因為緊張,她的額角已經被微微的汗水浸濕。
「抱歉。」他低聲道。
一來他低估了這個女人的車技,二來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做得那麼絕,為了不撞上他居然不惜自己翻車。
諸星榕嘆了一口氣:「沒關係沒關係,要是真的抱歉就先麻煩撒開手。」
這個男人渾身上下的煙味兒讓她有一點窒息的感覺,總覺得下一秒就要得肺結核。
赤井秀一緩緩地把手從她的後腦勺上放下。
他完全沒有把黑暗組織成員當回事,那些隻不過是可以利用的棋子,是需要一個一個扔到鐵窗裡的獵物。
可是他居然動搖了。
「去醫院。」赤井秀一這樣說道。
做完全身檢查出來,諸星榕發覺那個戴著針織帽的長發男人坐在外麵的等候椅上,微微垂眸,出神地在思考著什麼。
見她出來,他站起身:「沒事吧?」
諸星榕自信而自豪地攤了攤手:「年輕人,你應該相信我的車技。」
就差開車上秋名山了——要永遠相信一個技術工的操作能力。
沒來由的鬱悶不平湧上心頭,赤井秀一唇線緊繃,眉頭緊鎖,聲線冷冽:「你不要命?!」
被意外嗬斥,諸星榕著實困惑了,她微微歪頭,不解地皺起眉頭,音量也加大:「你生的哪門子氣?年輕人不走斑馬線就算了,還……」
還先跟她槓上了?
狹長的醫院走廊裡回盪著兩個人的聲音,路過的護士小聲提醒一句:「不要吵架。」
「放心放心,沒有吵架。」諸星榕放低聲音,對護士道。
赤井秀一兀自沒有說話,他喉結上下滾了滾,才低聲開口:「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