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9(2 / 2)
男人穿著最基礎款的長袖家居衫,浴後頭發不再一絲不苟地後梳露出額頭,而是隨意地散了下來,這副模樣看著竟然比娛樂圈那些年輕男星還要更勝一籌。
他側身,不慌不忙地將門關好。
「不是要給我東西嗎?」
她不自覺又後退半步,「是什麼?」
宋淥柏轉頭看過來,黑眸分明,「我。」
「……什麼?」
沒等他再說什麼,甄杳驀地就明白了,背在身後的手驀地揪緊衣擺。
「過來看看喜不喜歡。」
「不看。」
她窘迫地搖搖頭。
他突然勾了勾唇,「行了,騙你的。」
說完抬手往她眼前遞,手上拿著的是她落在外麵的手機,「給你。」
甄杳訕訕地伸手去拿,手指捏住沒被他握住的另一端,然而他卻沒鬆手,依舊牢牢將手機拿住不給她。
手上正要用力,宋淥柏卻先一步順勢抓住了她的手往懷裡一帶,低頭在她唇上重重口勿了一下,隨手將手機放在一邊。
「這次沒有皮帶了。」
他手攬在她月要後,用了力氣將她按進自己懷裡,「不會硌疼你。」
兩人緊緊相貼,對彼此的體溫有了清晰的感知。
甄杳僵硬得像根木頭,剛才他意有所指的那句話成了灼燙的火星,將她從頭到尾燒了個透。
這次的確是沒有皮帶扣了,可是……
她一顆心被抵得滾燙,心跳頻率也瞬間快了起來,隻敢把臉埋在他的月匈膛上。
唇上的溫度與突如其來的變化才讓她明白宋淥柏遠沒有表麵那麼平靜。
但他就像一個步步逼近的獵手,試圖慢慢圍困獵物,表現出了十萬分的耐性。
「你以為耽誤這麼久有用?」
宋淥柏低頭,唇貼近她耳畔,「我有的是耐心。」
由一個口勿開始,甄杳迷迷糊糊地就陷入了他用感官織成的那張網中。
肩頸上的發絲被他長指拂開,他呼吸灼熱淩亂,一步步突破了過往不曾涉及的防線,最後將發軟站不住腳的她打橫抱起來。
睡裙裙擺倉促間被掀起一角,拖鞋先後掉在地上,她腿彎被他手托住,纖細筆直的小腿在半空晃悠。
甄杳躺進柔軟的被子裡,看著他抬手撩起衣服下擺,將上衣掀起脫了下來,由下而上地清晰展露出人魚線與腹肌,寬肩窄月要,薄薄一層肌肉適中且結實。
她飛快別開眼,心慌得仿佛快從喉間跳出來。
下一秒腳踝被男人大手攥住,他指腹貼緊她踝骨輕輕摩挲,輕輕往下拉的同時傾身口勿住她。
甄杳一隻手被帶著環在他頸後,後來另一隻手也不知不覺地抬起來搭了上去。
燈光靜靜從天花板上灑落,大半被他身影阻隔,氤氳在周圍的光線在她眼中蒸騰成了迷離的霧氣。
很快,臥室燈滅了。
……
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讓甄杳意識清醒了一點。
「……下雨了。」
她眼睛疲倦地半睜半閉,有氣無力地喃喃。
她像發了一場高燒後痊愈的病人,渾身都出了汗,意識擺脫了淩亂的眩暈和灼熱,但卻渾身酸痛乏力,四肢沉得抬都抬不起來。
話一出口才發現聲音有點啞,眼睫毛和眼角都是被淚水浸潤後的涼意,讓她短暫地精神和清醒了些,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甄杳驀地咬唇,卻疼得蹙緊眉心,不得不把略有點腫的下唇給鬆開。
溫熱的指腹輕撫過她額角,捋開幾根狼狽濡濕的發絲。
「難受嗎。」
宋淥柏忽然開口,仍抱著她,任由她趴在他身上,抬手輕撫她後背。
她不說話。
他抱住她往上提了提,低頭看她一眼,靜默片刻後才道:「抱歉——」
「哥哥你別說了……」懷裡的人艱難地把臉轉了個方向不讓他看,窘迫又著急地喃喃。
宋淥柏覆在她後腦的手落了空,又因為她下意識的稱呼在半空停了好一會兒,最後才慢慢放下。
以前他曾短暫抗拒過「哥哥」這個稱呼,但從沒想過有一天這個稱呼在某種特殊的時候會有這麼大的殺傷力,足以讓人失去理智。
他閉著眼勉強自己平復,手一直安撫似地撫著她的背。
「要喝水嗎?」
沒骨頭似地趴在他懷裡的人沒說話。
「我抱你去洗澡。」
還是沒說話。
宋淥柏正要低頭再問她,卻聽見了綿長而規律的呼吸聲。
睡著了。
他一怔,無奈地小心抱著人坐起身,不再叫醒她,準備放好熱水後幫她泡個澡換了衣服再睡。
剛才不得不草草結束時她也半天不出聲,好一會才甕聲甕氣地勉強應了他一聲,聲音裡還有殘存的哭腔與委屈。
他隻能抱著人哄,等她慢慢緩過勁兒後又保證自己不會再做什麼。
活了快三十年了,所有沉穩竟然在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麵前丟得一乾二淨。
宋淥柏抱著人站起來,走過地毯時沒留意腳下,驀地踩到了一個拆封了的紙盒。
他腳步一頓,低頭淡淡掃了一眼後若有所思地擰眉。
這個可以扔了。
有點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