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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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如鑽,熠熠生輝。

朦朧夜色如輕紗般當頭籠罩下來,草叢中點點螢火四處流散,隱約間可以聽見蟲鳴聲,襯得夜愈發靜謐悠長。

模糊間,何廖星感覺自己後背抵在大樹上,手腕被人緊攥。

耳邊有溫熱氣息拂過,似乎還夾雜難以辨清的模糊詞句,像是在問他什麼。

何廖星竭力仰頭,想去看清楚麵前站著那人的麵容,但卻怎麼都看不清。

旋即,他下巴被人捏住,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人手指摩挲他下頷,像是在極力忍耐克製。

暈眩中,那人越靠越近,但麵容始終像是隔了層霧,他按住何廖星後腦勺,把他往自己懷裡帶。

像是身處大海,感知隨著波濤起伏。

每一分情緒,每一寸感覺,都被放到無限大。

那人在他耳邊低語,像是安撫,可抓他的力道卻無比霸道強橫,似不容他逃離。

下一瞬,利齒刺破腺體。

海洋氣息洶湧四溢,從腺體蔓延至全身。

何廖星猛地睜開眼睛,一個踩空,直接從床上滾了下去。

少年躺在地上,仰頭看著頭頂懸掛著的水晶吊燈,身上穿著白色小兔子睡衣,烏發淩亂搭在額間,眼眸濕漉漉,眼睛尾端洇了抹緋色。

何廖星活了這麼大,還是頭回做帶顏色的夢,這感覺不可謂不新奇。

夢裡標記他的是一個很強勢的alha,但這就奇了怪了,何廖星雖然分化成了oga,然而喜歡的卻一直都是可愛的小姑娘,向來對強勢的alha是敬而遠之的。

那為什麼會做那種夢,對象還是個alha……?

他在地上躺了會兒,懶洋洋站起身來,洗漱完後下了樓。

廚房裡傳出劈裡啪啦響聲,還有油煙機的嗡鳴聲,可能是聽見下樓動靜,楚煙從廚房探出半個頭來:「今天早上想吃什麼?」

何廖星聞著滿屋子焦糊味沉默了會兒,和氣地道:「媽,我來吧。」

楚煙手裡鍋鏟還沒放下,圍裙上各種不明物體混合在一起,都快看不出它原本模樣了,但楚女士對自己廚藝異常自信:「不,我進步了。」

「是的,你進步了,你很棒。」何廖星隨口誇了句,擼起袖子走進廚房,「但是我還年輕,不想英年早逝。」

楚煙是藥學專業畢業的,畢業後又跟一位老中醫上山認草藥跑了兩年,楚女士對一切稀奇古怪未知的事物都充滿了好奇心,這兩年沉迷上做飯,於是大膽生出奇思妙想,決定把做飯和製藥結合起來,致力於研究出美味而自然的藥膳。

在她生出這個奇妙想法的一年裡,廚房炸了三次,自己食物中毒過八回。

於是何家多了條家規——禁止楚煙進入廚房。

何廖星進廚房後,奪走了楚煙的掌勺大權,順帶把人趕出去了。

楚煙出去時還在抱怨何廖星根本就不信任她。

廚房裡一片狼藉,亂七八糟,活像是打了場戰,何廖星花了十分鍾起床,卻花了兩倍時間來收拾廚房。

等做好雞蛋餅後,已經是半小時後了。

何廖星端著盤子走出去時,楚煙剛結束完和醫院的通話,她換了件水紅色長裙,裙擺處繡了朵開得正艷的牡丹花,走動間暗香浮動。

楚煙瞅了眼放到眼前的雞蛋餅,翹著二郎腿,不緊不慢用筷子夾了一小塊送進嘴裡,姿態優雅極了,一出廚房儼然像是換了個人,語氣溫和:「何廖星,你有什麼想和我交代的嗎?」

楚煙這人最凶的時候反倒是紙老虎,但往往語氣越溫柔越平和,證明她離發火越近。

何廖星回想了下這些天都乾了些什麼,自覺非常無辜:「啊?交代什麼?」

「給你找的第十三個家教剛剛跟我辭職。」楚煙放下筷子,眼神轉向何廖星,微眯了下,「什麼原因?」

何廖星成績不好,高中後穩坐年級倒數交椅就沒挪過位置,現在到了高二,馬上就要開學了,楚煙為他成績簡直操碎了心。

「我怎麼知道?」何廖星眨了下眼睛,「他不是號稱天底下就沒有他教不會的學生?」

楚煙一臉狐疑地看著他,細長手指在桌上慢慢敲打。

何廖星上高中後,她一直在給他請家教,但沒一個能堅持待滿一個月的。

楚煙懷疑那些家教都是被何廖星故意趕走的,但是她沒有證據。

楚煙凝視著他,不知過了多久,嘴唇彎了下:「那也行,那我再給你找個十四號家教。」

何廖星端著碗喝粥,表麵上看著乖巧極了:「哦。」

「這回如果十四號走了,無論什麼原因,我就把你手機收了,樓上你那寶貝攝像室也會鎖住。」楚煙慢條斯理道,「零花錢每天發一塊錢,飯錢寫好賬目按星期為單位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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