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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太過濃鬱,而且其甜度超高,已超過正常值的百分之六十,今天聚會的也有alha,他們瞳孔變深,下意識將嗅覺調動到最靈敏程度,探查信息素源。
不斷有人張四顧。
「香軟……」
「這是誰的信息素?太帶勁了吧。」
隻是光線太過昏暗,頻閃燈閃爍,每個人的臉都是晦暗一片。
何廖星信息素在源源不斷釋放,裴宿想到醫生說何廖星信息素甜度太高,脫下身上外套,裹住何廖星:「我先帶你出去。」
裴宿此刻對於何廖星而言像是身處烈火中唯一水源,因為臨時標記緣故,身體上百分百對他產生依賴,像是菟絲花依賴宿主,這是oga和alha最原始的羈絆。
當西裝外套裹住時,已經熱得暈轉向的何廖星神誌不清地反抗,甚至想把外套從身上扯下。
裴宿按住他手臂,同時釋放出自己信息素,徹底蓋過空氣中甜軟氣息。
alha對oga信息素敏感,但對同類alha信息素更敏感,尤其是強到足夠碾壓他們的信息素——他們此刻宛如鞭子抽了似的,又像是覺得身上多了大山似的壓迫感。
這種感覺讓他們喘不過氣,更別提再去分辨到底信息素是從哪兒釋放出的。
於是一個個蠢蠢欲動的alha全都偃旗息鼓,海洋信息素壓製得說不出話。
何廖星猶在掙紮,他不明白為什自己要包裹,這種感覺很——難受。
在嘗到海洋信息素後,像是一個在沙漠中乾渴得快要死的人嘗到一滴水,此刻在他麵前放置著滿杯甘甜清泉,而有人居然想要把水拿走,隻用外套上那微不足道的一點點信息素糊弄他。
飲鳩止渴,遠遠不夠。
他順從本能,想撕扯下外套,想要靠近水源。
「不要鬧。」裴宿伸手攬住他,低道,「你乖一點。」
「熱。」何廖星迷迷糊糊,音委屈到幾近帶上哭腔,「想要你抱我。」
少年那白色長發已然淩亂,有幾縷粘在他頰邊,脖頸,鎖骨上,襯得那一帶皮膚上的薄紅格外明顯,像是緋色水墨在水中暈染,又像是天邊晚霞揉碎,在他皮膚塗上淺淺一層。
他薄唇微漲,熱息輕拂,沾著濃濃花香,唇瓣如同花朵最軟的花蕊,眼睫在汗意蒸騰下泅濕,顯得濃黑纖長,眼眸深處,沁了汪清泉。
他用茫然而措的眼神望過,軟到幾乎讓人悸:「……我乖一點,你會抱我嗎?」
裴宿隻覺得跳停止了一瞬,他下意識移視線:「嗯。」
何廖星盡量克製自己,真的安分下。
他擁著何廖星穿過人群,到城堡後麵,月光灑下,灰色牆麵上長滿爬山虎,各色花草仿佛也披上了件銀色薄衣。
裴宿鬆何廖星,拿出手機,那天幫何廖星看病的abo專科醫生發消息,大概說明了下情況。
這個點醫生剛下班不久,看了消息後,當即復。
【王醫生:上次你他標記是一個多月前了吧?】
【x:對】
【王醫生:他今天有沒有出現類似發熱,不舒服的情況?】
裴宿想起出門時何廖星蒼白臉色,又想到抱他時發熱的身體,頓了下。
【x:有】
【王醫生:不必驚慌,小問題,他腺體受損嚴重,需要養護,你們契合度高,你信息素是其療效最大的藥,現在不過是該補信息素了,再咬他一行】
【x:不用去醫院?】
【王醫生:沒必要啊,你醫院,也是這個結果,早點咬,他這會兒應該挺痛苦】
裴宿沉默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字,又轉而看向何廖星。
少年披著寬大西裝外套,措又難受地立在原地,嘴唇緊咬,極力忍耐著,一直低著,許是察覺到裴宿視線終於落在他身上,他抬眸。
水光瀲灩一片,似乎委屈極了。
他試探性伸出手:「你該不會……騙我……吧?」
一句話斷斷續續,分幾次才說話,音仿佛熱氣蒸軟。
裴宿軟得一塌糊塗,他依言走過去,伸手抱住他。
何廖星用力抱緊他,擱在他肩膀上,嘴唇摩挲他肩膀,又很快移到他脖頸,緊緊貼著,不斷吮吸。
血管底下,流動著甜美血液,隔著層薄薄皮膚,濃鬱信息素散發出,不斷誘惑著他,刺破它,得到它。
像是站在一大塊蛋糕麵前,何廖星如同餓狠了的飢漢似的,小伸出舌,嘗一下,再嘗一下。
脈搏在細膩皮膚下跳動,抵著何廖星牙尖。
脖頸上留下小片曖昧水痕。
終於,何廖星忍不住,他如同隻小貓似的張嘴,牙齒離刺破皮膚僅有一線之隔——
裴宿輕輕拎住他脖子,讓他離他。
何廖星茫然極了,嫣紅的唇如同玫瑰花瓣,身上衣袍也散了,大片鎖骨展露裴宿眼前。
裴宿伸手固定住他下頷,大拇指摩挲他唇邊,垂眸看他:「想咬我?」
何廖星點,粉色舌尖在唇瓣上舔了下,似乎在憶方才埋首裴宿脖頸的美。
「那得約三章。」裴宿哄他,「你咬我一,我咬你一,行?」
何廖星滿想繼續往裴宿懷裡撲,想抱著他,但他力氣不如他大,掙紮不過他,於是隻能憋屈地固定在原地。
他思緒一片混亂,高熱腺體燒得全理智,隻知道順從他,隻有順從他,他才會讓他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