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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這樣。」何廖星故作冷淡,仿佛個冷漠無情的渣男,「我還有事,先掛了。」
那邊裴宿似乎想說點什麼,電梯已經升上來,何廖星不由分說掛了電話,旋即走進電梯裡。
他盤算到底怎麼才能嚇裴宿一跳,能足夠給對方驚喜。
電梯緩緩上升到十五樓,何廖星走出電梯,米色地板磚泛著清冷的光,兩邊牆壁一路向前延展,頭頂亮著星星點點的燈。
走廊靜悄悄,空無一人。
何廖星拖著行李箱慢慢往前走,最終在1503號房間門口停下來,旋即伸手按下門鈴。
聽見門鈴聲響,裴宿有些混沌,他躺在被子裡,手臂攤開,懸在床邊,床頭櫃上放著手機。
他渾身無力,也根本不想動彈。
昨天從飛機上下來後沒注意溫差,回家裡脫了羽絨服,出來後吹了冷風,半夜裡發起燒來。
這種感覺也是新鮮,alha身強體壯,身體素質極佳,一般不會發熱生病。
裴宿閉著眼睛,聽見門鈴聲第二次響起。
大概是客房服務,來送晚餐?或者是秦亦過來給他過生日……
裴宿坐起身來,被子從他身上滑了下去,露出穿的月白色睡衣。
或許是睡得太久,起來那瞬間有些頭重腳輕,他眯了下眼睛,下意識抓了下床單,旋即赤腳走下床,一步步走到門邊,伸手拉開門。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蛋糕,巧克力和奶油上,插了根小蠟燭,火苗在細細竄動。
明亮一線燭火後,是張溫潤的笑臉。
裴宿一怔,搭在門把手上的手落了下來。
何廖星喊道:「surrise!」
他捧著蛋糕,清了清嗓子:「祝你生日快樂,今天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三天,我沒什麼經驗,不知道別人談戀愛都是怎麼做的,但以後我會努力對你好,我有的東西都會分給你,讓你每天都開開心心。」
雖然表麵上雲淡風輕,其實何廖星內心緊張又忐忑。
……他是真的不會講情話,也沒辦法奔放又熱烈地告白。
但他會做到他承諾的一切。
裴宿會是什麼反應呢?
何廖星想偷偷看一眼,但手臂卻被輕輕拉住往門裡帶,然後另一隻手把行李箱也拎了進來。
何廖星走進房間裡,手裡還捧著小蛋糕,他呆了幾秒,轉身問:「吃蛋糕嗎?」
他對這裡不太熟,當時趕著過來,買蛋糕也買得倉促,沒來得及挑選。
這份小蛋糕他怕磕著碰著,一直捧在手心裡,想來到裴宿麵前時,能讓他吃上口完整的蛋糕。
裴宿覺得自己仿佛發燒燒出幻覺了般,否則為什麼千裡遠的何廖星會如此真實地出現在他麵前。
他看著蛋糕,長睫翕動:「吃。」
何廖星立刻把蛋糕捧起來:「快許願,許完願再吃!」
蠟燭已經燒到一半,裴宿閉上眼睛,許了願望,吹滅蠟燭。
何廖星把叉子遞給他:「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所以挑了這個。其實……」
其實他在春城給他精心準備了盛大生日會,蛋糕比這個大很多倍。
但剛說出口兩個字,何廖星把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裴宿伸手過來接蛋糕,在湊近他的瞬間,低頭口勿了下來。
溫熱的觸感停留在唇角,像是輕軟二月天。
何廖星還沒來得及閉眼,近距離與裴宿對視,裴宿眼眸狹長,眼眸仿若寂寂黑夜,又仿佛一汪深海,與之對視,不自覺便往下深陷。
他心跳速度微微加快,手上端的蛋糕即將摔下,被裴宿接過來,隨手放在一邊置物架上。
下一瞬,他的月要被掐住,整個人被抵在身後牆壁上,屋內沒有開燈,落地窗外是萬家燈火。
在昏黃光影中,裴宿再度口勿了下來。
淺嘗輒止,如同棉柔雨絲沁入花蕊,又像是微風拂麵。
何廖星像是水般癱軟在對方懷裡,不自覺啟唇,但對方卻並沒有侵入。
裴宿抱著他,輕聲道:「這是我過的最好生日。」
何廖星微微喘息,睜著眼眸瞧他,眼底仿佛水洗過,對方剛才口勿下時溫度有點高,他察覺到不對,伸手去探裴宿額頭。
果然在發燒。
裴宿隻穿了件單薄睡衣,屋內雖然開了空調,但還是很容易著涼。
「你生病了。」何廖星蹙起眉,終於明白為什麼剛才裴宿沒有深口勿他,他伸手去牽對方手,把他帶到床邊,讓他躺下,「你吃過藥嗎?」
裴宿輕輕嗯了聲。
床頭櫃上放了藥和水,何廖星撿起來看了眼,是退燒藥,他這才放下心來,趴在床邊:「你睡一覺吧,我就在你身邊陪你。」
裴宿躺在床上,安靜看著他,過了會兒,逐漸閉上眼睛,呼吸趨於平緩,但沒過幾分鍾,他掙紮著醒來,再度看向何廖星,像是想要確認他的存在。
何廖星心霎時軟下來,他脫了鞋子和外衣,也躺上床,抓住他手:「我會一直在這裡陪你,我不走。」
裴宿這才徹底踏實,扣著他掌心,終於睡熟。
何廖星原本隻是想等裴宿睡著後起來去外麵轉一圈,順手買點吃的,但不知不覺間,他也睡了過去。
alha是很身體素質很強的生物,發燒比常人好得快,吃完藥,睡一覺後,就能恢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