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畫像與人臉（1 / 2）
白女士的精神緊繃起來，似乎是回憶起什麼可怕的事情，她的臉上浮現恐懼緊張的神情：「那天，我恰好手頭工作多就加了會兒班嘛，坐辦公室的加班是常有的事，就是那天格外晚了，十一點多我才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同事們都離開了。但是畢竟是專業的辦公樓嘛，所以平常十一點多還是有不少其他樓層的人的，但是那天給我的感覺就是很冷清，很冷清，我坐電梯的時候就總感覺怪怪的，就是感覺頭頂的燈也昏暗，牆壁上小屏幕裡放的廣告聲音也比平時小。
「那天的電梯就是感覺走的很慢，那種感覺特別清晰，電梯井裡繩索的聲音咯噔咯噔的給我的感覺就是特別清晰比平常都響，我畢竟是個女孩子更何況電梯裡就我一個人，心裡就發毛，我就低下頭刷抖音。
「電梯井裡信號不是太好，抖音視頻時常卡頓，我就下劃找下一個。我剛才說了我落下個小毛病就是下意識地注意身邊的動靜眼神時不時瞟向身側，就在下一個視頻加載的時候，頁麵還是黑著的，我的餘光就注意到一雙眼睛倒映在我的手機屏幕上。」她語氣激動起來，「我真的，我當時差點背過氣去，那不是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認識啊，況且當時是那雙眼睛倒映在我的眼睛旁邊，就是兩雙眼睛，那雙眼睛空洞洞的……就……不像活人的眼睛，特別特別嚇人，我看的真真的!我手機都差點摔了，趕緊扭過頭去，整個電梯裡就我一個人。」
「剛好那個時候電梯到一層了，我飛也似的跑出來，直跑到保安大哥們的旁邊我才喘過氣來。」
故事講到這裡，白女士已經是滿額頭的汗水，眼睛密布紅絲。
我遞上去一張紙巾，寬慰了一句：「您放輕鬆，就目前您講述的這些聽下來大概是神經過度焦慮導致出現幻覺，您繼續往下講，哦倒也不必事無巨細地講，您主要說說是怎麼看到那雙眼睛的主人的？」
白女士聞言有些震驚地看著我，詫異道：「您怎麼知道我看到了那個人的模樣？」
我冷笑一下什麼都沒說，心裡卻嘀咕著「我不光知道你要講碰到了那人，還知道你會講那人長什麼模樣，還知道你兜裡揣著一張畫像，還知道你再墨跡會兒剛才那F先生都沒耐心等你，自已坐公交車回去了。」
事情到這裡已經是很明顯了，剛開始我還真以為這白女士是有什麼心理上的問題，直到她說出看到一雙空洞的眼睛，這不正好跟剛才那個F先生給的畫像對上了嗎？這嚇人手段也太過拙劣了，拙劣到太過刻意漏洞百出——按照文學點的說法，F先生用懸疑故事引出論點，白女士是來補充論據的。
我心裡的困惑卻更甚：這倆人費這麼大勁是圖什麼呢？競爭對手的笨拙商戰，想看我出洋相？
我偷偷扌莫扌莫往門口看去，也沒有發現攝像頭什麼的，又會是什麼整蠱節目嗎？
我一邊想著一邊觀察白女士的神色，不得不贊嘆她的專業，慌張的表情配合驚恐和絕望的眼神，我見猶憐。此時此刻我若是姓張的導演，高低要配合著露出震驚的表情的。
可我不是，我隻想罵人。
「昨天晚上。」白女士接著開口講述，「我有個閨蜜，大學畢業她考上研究生去外地上學了，我留在本地工作，我們關係很好經常聯係嘛。昨天晚上，我和她視頻呢，聊點近況什麼的，然後大概十二點左右吧，我口渴了就去倒了杯水，然後靠在床上繼續視頻。然後我就發現小寧——哦就是我閨蜜，小寧的表情怪怪的，就是那種揶揄的表情，然後問我說什麼時候交了男朋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