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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摩是真的生氣了。
蘇忱雖然外麵淡漠,可心裡還是疼他的。但是蘇摩不一樣,心裡心疼是心裡的事,可外在上絕不能采用放縱。蘇摩是言行合一的代言人。
蘇擒在禁閉室裡,他坐在輪椅上,卻把頭埋了一下在鋪著被褥的床上。
他維持著這樣的隻是了好一會兒。
想著是不是自己做得過於危險了,讓家人擔心了。他接下來是不是要更加采取溫和的、穩妥的方式進行?
直到蘇摩走進來。
蘇擒還不知道,那個人問他:「想什麼呢,想怎麼花那筆錢嗎?」
蘇擒秉性蘇家人吃軟不吃硬,「哥……」抬起了頭來。
蘇摩看蘇擒臉上是乾燥的,沒有哭的痕跡。
他心裡冷笑了一句,這小子,怎麼會哭呢。他還是多慮了。
太看得起蘇擒了。
「把這族譜和這本《弟子規》抄一遍把。」蘇摩扔下了兩本不薄的書,對他說。
蘇擒:「……」這事原來還沒完。好好好,抄就抄。
這個人居然沒有抗議。蘇摩於是多看了兩眼蘇擒。
那人見是本族譜,下意識地問:「是用圓珠筆嗎?」
蘇摩原本還想問,你會毛筆嗎,便想起了小時候每個人都學了一點書法。每個人都是從小習字習過來的,衛家書香門第,母親也是大家閨秀,找的老師也是精通國學。
「用毛筆吧。」
蘇擒:「…………」就不應該問。
那個人一言不發地開始抄寫了,蘇摩看他蘸墨,下筆,橫折彎鈎,橫折折鈎,撇點,豎折,猛彎,收鋒。
蘇摩給他磨了一小塊上等的雨花墨。「嗯,寫的字還能看。」
母親教過一點簪花小楷,兄長們都嫌秀氣,隻有蘇擒,在抄寫族譜的時候還用上這簪花小楷。蘇擒倒是不覺得過於女氣和秀纖了,認為字是字,每種字體都有內秀外雅的耐看。
家裡寫字最好的是蘇寅。蘇寅在書法繪畫藝術天賦多了,早不用簪花小楷。
蘇摩成年後就很少看到蘇擒寫字,一是忙,二是因為蘇擒很少親近他。
字寫得慢慢悠悠的,一字是一字,一撇是一撇。
蘇摩指了他寫下的一行字裡其中一個:「這個鈎,寫錯了吧。」
蘇擒順著指的方向看去,「哦,」用毛筆塗黑一小團。在邊上落下一個正確的字。
蘇摩看蘇擒寫字也不浮躁的,行書體也少用,居然是簪花小楷一字一句的寫過來。於是問:「行書沒學過吧。」要是學了行書草書,肯定潦草了事。
「……」蘇擒默默的,「你不說我忘了。」還有行草這一種寫法。
蘇摩繼續:「以前罰你的時候叫你抄書好了。」
蘇擒:「……」別了,還是讓我在禁閉室的房間裡睡覺好了。
蘇摩在書法辦公的時候,就會把蘇擒抓過去,讓蘇擒老老實實的習書法給他抄書。
蘇擒:「……」
有一天,蘇擒見了錢立,錢立也好不到哪裡去,挨了訓後,就沒見著幾回蘇擒了。他問錢立,「你覺得我字寫得怎麼樣?」
錢立老老實實:「挺好看的。」
那人又問:「你說這字是抄書的字嗎,這手是抄書的手嗎。」
錢立不懂其中奧妙:「?您說。」有何玄機在?
「……」那人告訴錢立,「這手,是建立電子競技俱樂部的手。這字,是寫上億合同簽名的字。」
錢立才恍然大悟,想笑又不能笑。「那真是委屈你了,這幾天。」
蘇擒心哼哼,那當然。
書房裡,蘇擒寫著字,蘇摩沒有替他磨墨了,前一天墨了一大雨花墨的墨汁,今天還剩了大半。
蘇摩看著李宗的呈交合作案,「新能源競標書。」
提到新能源,蘇擒一邊抄著字,一邊隨意地聽了一下。
李宗的電話打來,蘇摩接聽了。
兩人聊著這個新能源開發標書:「這新能源,真有你說的這麼好?」
「是的,這一塊在市場特別空缺,如果拿下了這個,在省裡未來還會建第二個第三四個,我們拿下了這個,以後政府承包大可找我們,有經驗所在。我有把握以高出對方最低的一點拿下來。翁豐不是我的對手。」
蘇摩說,「收益這就好了?風險過於大。」
李宗說,「風險高,在於他的什麼,有著政府扶持力度,我們蘇門可以借此上了一個更高的平台,讓政府亮眼。同時小在國際占有一個綠色的享譽。」
蘇摩問,「風險評估呢?」
李宗也敞開泰然地說了風險,\&a+4級別的風險,冒著資金斷裂,非常不討好,環境、技術方麵的風險存在,\&
蘇摩聽了一下,問了個別的,「聽說擒擒也在這個競標的團隊裡?」
李宗說了「是」。
蘇擒抬了下頭,發現蘇摩還在打電話,隻是他專注著電話裡的通話,沒有看自己。
李宗繼續說著,「他說他有興趣來競標部,於是田副理讓他來了。」
蘇摩說:「原來是這樣。」
李宗又說,「蘇擒很不錯,高瞻遠矚。」誇兩句蘇擒。
蘇摩笑,「是麼,」蘇擒怎麼樣他比李宗更清楚。
李宗借此機會拍了一下馬屁。什麼蘇摩指導有方,蘇擒大度成熟諸如此類的。
掛斷電話後。
蘇擒說,「其實,」蘇擒想著,如果他對別人說了自己歷史將要發生的事情,算不算是違反規則。
蘇摩看他欲言又止,「你想說什麼,難道你有什麼好建議對於這個競標。」
蘇擒想了一下,如果他說出來,讓蘇摩不要投資,會不會逆著歷史,導致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