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番外（1 / 2）
郭浩心裡很清楚,最開始唐媛媛這個小丫頭先喜歡的人是林焰。
這很正常，因為這種事已經發生了不知道多少次。
按照接下來的順序，姑娘們會依依不舍揮別林焰,目光投向他。
為什麼？
原因很明顯。
但也很不齒。
所以郭浩從來沒把唐媛媛當朋友，充其量隻是一個單位的同事,而已。
所以，唐媛媛生日請客,他微信打了兩百紅包。
所以,小丫頭明示暗示這個紅包有點太敷衍,他也就是笑笑,但笑意未達眼底。
什麼是喜歡一個人？
怎麼才會喜歡一個人？
喜歡的條件是什麼？
郭sir思考過。
想得再深一些,愛一個人究竟靠什麼來衡量？有怎樣的標準？
最起碼，不應該是評估物質條件,加加減減最後得到一個分數。
像唐媛媛那樣。
郭浩身邊有太多這樣的人，男男女女，雖不至於錯，但他不願意這樣挑選。
所以，他保持正常同事該有的社交距離，直到這丫頭沖動地告白。
溫陵盛夏的烈陽中，正午,小丫頭把他堵在空無一人的籃球場邊，紅著臉，鼓起勇氣說我喜歡你。
「抱歉。」
「為什麼？你有喜歡的人嗎？如果沒有,能不能給我個機會？」
「湯圓。」郭浩問她，「如果我家沒錢，買不起房，我隻是個月薪三千多的小交警,你還會喜歡我嗎？」
這話挺沒禮貌的，郭浩心裡清楚，但也還是會說出來，因為疲於應付。
眼見著小丫頭眼睛紅了，跟小時候阿嬤養的小兔子一樣。
她的臉比剛才告白的時候更紅，紅成一顆小番茄，被他問的說不出一句話。
「我不看條件，就想找個自己喜歡的。」郭浩對她說，末了，還是有了點該有的禮貌，「也祝你找到合適的。」
等回到辦公室，坐著想了想，覺得自己剛才嘴挺毒的。
這小丫頭，估計再也不會扒在門口喊郭師兄了。
她在太陽下憋著眼淚的樣子，有一瞬刻在郭浩腦子裡，但夏日燥熱的風一吹，他又忘了。
過了幾天，同事不習慣了，拍拍他：「郭啊，你家那個小湯圓呢？怎麼都不來了？」
郭浩別對講機的手停都沒停：「別亂說，她哪回來沒正事？就你們愛起哄，哎，下班打球啊？」
同事癟嘴：「沒啦啦隊，沒勁。」
郭sir笑著踹了腳：「慣的你！！」
這天的球，輸了。
郭浩把球砸在地上，累的躺下去，整個人跟水裡撈出來一樣，品了品，確實沒勁。
不熱鬧了，場邊沒人喊加油，沒人氣急敗壞地罵：「郭浩你傻叉嗎怎麼不傳球！」
有人過來捅捅他：「郭兒，要不你去跟湯圓說說？」
好不容易有了個啦啦隊……qaq
郭浩伸手偷走了林焰的礦泉水：要去自己去。
後來，他真看到有人上頂樓。
林焰在桌邊笑吟吟看著郭sir：「你說湯圓會答應嗎？」
郭浩：「……」
與此同時，他的微信多日後收到了來自【糯米湯圓】的一條消息：【我倆以後做朋友吧？我不是壞人。】
他以為她早把他拉黑了。
郭浩沒想到，自己那番話在小丫頭的心裡，定義成了這個意思。
壞人。
對於警察來說，世界非黑即白，壞人就要受到審判。
但對於一個出社會很久的成年人來說，這個世界並非黑白分明。
郭浩遊走其中，捫心自問，唐媛媛並不是壞人。
而朋友，則越過了之前的界限，更進了一步。
可她也隻將腳步邁到這裡，所以他無法拒絕。
他們恢復了正常邦交，成天樂嗬嗬的圓臉小姑娘再也不喊他郭師兄了，沒了從前乖兮兮的模樣，露出了自己的真麵目。
張牙舞爪的，橫天橫地的，無法無天的。
郭浩卻覺得，這樣的唐媛媛比較真實。
她似乎真的不喜歡他了，在他跟前很自在，還會嗷嗷埋汰人：「大哥你的三分球呢？我隻看到你最後都快跑不動了！」
那麼大聲，全場人都聽見了，都在笑。
郭少爺漫不經心笑了笑。
小姑娘還在抱怨，兩手叉月要：「你知道我加油多賣力嗎！！！！還好有林焰！」
「哥畢竟三十了，老嘍。」說完瞅瞅熱得滿臉紅彤彤的小丫頭，問她，「嗓子啞了？」
林焰在對麵和特警的人說著什麼，一幫小夥子齊齊看過來，看圓臉姑娘身邊安安靜靜的餘警花。
唐媛媛扭頭嘀咕：「傾清寶貝不要看他們，特警更顧不了家，你找個天天能回家的不好嗎？」
當著郭少爺的麵。
這丫頭把自己評估別人的那一套搬上了桌麵，一點不遮掩。
郭浩挑了下眉，其實沒什麼意思，但忽然就對上了圓臉姑娘水亮亮的大眼睛。她的眼睛真是大，而且非常有神，黑白分明，很乾淨。
會計較得失的女孩卻有這樣一雙眼睛，郭浩今天才發現。
小姑娘沖他高傲地：「哼！」
郭少爺無奈笑起來，扭開一瓶礦泉水遞給她。
後來，他們四人像是組成了一個小分隊，去哪都一塊。
食堂吃飯，對麵那兩人有領導給開小灶，他與唐媛媛眼巴巴看著，瞬間成了盟友。
都是沒人疼的娃。
唐媛媛咬著肉說起給市長做介紹這件事時，郭浩認為其實她更合適。但最後名額沒有落在她頭上，她卻一點也不嫉妒，反而傻乎乎地不知道在驕傲什麼：「我們選人不看口才的！」
「那看什麼？」
唐媛媛戳了一下臉：「漂亮啊！」
圓臉娃娃，皮膚白嫩嫩的，一點也不像從小海邊長大的孩子，當她這麼戳了一下自己似乎還帶著嬰兒肥的臉頰，郭sir覺得她也是很漂亮的。
但漂亮也隻是漂亮而已，一個詞語，並不代表任何意義。
郭浩在頂樓對這個圓臉女孩的好朋友一見鍾情。
餘傾清，從此這個名字在他這裡就是特殊的存在。
他將這個好消息分享給自己的好兄弟，他當時並不知道，會給別人帶去那麼不必要的麻煩。
他並沒有發現那一晚慶功的時候唐媛媛哭了，隻是在她出去了一會兒，重新回來坐下時並不在意地問了句：「你眼睛怎麼紅了？」
然後發現她低著頭，鼻尖都忍紅了。
「不舒服？」
「恩，有點胃疼。」
「喝點熱水。」郭sir喊林焰給倒杯熱水。
他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反正小丫頭被他氣得開始啪嗒啪嗒掉眼淚。
他還記得自己問了一聲：「這麼痛啊？你要不要先回家？」
郭浩對唐媛媛這丫頭的喜怒哀樂記得很清楚，她每一個情緒上的變換都能在他心裡蓋個戳。郭少爺自己也琢磨過，大概是她的表情太過鮮明靈動，看過的人都很難忘記。
後來他還見過唐媛媛出外勤處理墜崖事故回來後慘白的臉。那天輪到他去基地培訓，並沒有跟著去現場，不過聽說屍體稀碎，被老貓背上來的。
林焰說唐媛媛當場就吐了。
郭浩關心的是：「那餘傾清呢？她還好嗎？」
林焰沉默片刻，告訴他：「你自己上去看看吧。」
於是他上去了，見到的第一個人是唐媛媛，她問他：「你來找傾清嗎？她不太舒服。」
說著看著他兩手空空。
提點一句：「可以開著你的卡宴去兩條街外買一份她喜歡的粥，楊枝甘露就別了，她肯定喝不下，你陪她說說話吧，多說點笑話，這個你最在行。」
郭浩全都記下，連連道謝，拔腿就走。
忘記問她這麼難受怎麼開車回家。
後來過了很多年他還總是在後悔這件事，這個節點，確實是他不夠紳士。
而唐媛媛這個人在他心裡，變得十分磊落，於是他默默在心裡把她真的歸入自己人這一隊伍，拿她當小妹妹關照著。
這天晚上，郭浩買了粥，提到宿舍裡，對餘傾清講了很多笑話，隻是她沒覺得多好笑，所以他一鼓作氣告白了。
被拒絕了。
滴，
得到一張好人卡。
但好像，也沒有特別難受。
與之前每一次分手都差不多，平靜地接受了這個結果，有些茫然地不知道自己的緣分在哪裡。
那之後，他微信上收到唐媛媛發來的慰問：【要不要陪你去喝酒？我嘴巴好嚴的！】
這丫頭很愛發表情包，都是可愛款，喝酒就喝酒，後麵跟一個扭屁股小女孩的圖，把他逗笑了。
那頓酒最終沒喝，她似乎不放心，特地來看他，背著手領導派頭：「小郭同誌，你要加油哦，組織看好你！」
得了她一杯巨多冰的手打檸檬，喝完，爽了，開始備戰大比武。
溫陵交警大隊派了兩個姑娘，餘傾清舉牌，唐媛媛一如既往是她的小跟班。
郭浩以為開幕式上那些暗戳戳的目光全是給餘警花的，沒想到是他狹隘了。
這枚糯米湯圓一在全省精英們跟前亮相，郭浩就被逮著逼問了好一通——
「說！你們隊裡那個小美女叫啥！」
「餘傾清。」
「不是不是，餘傾清是舉牌那個，我們問的是臉圓圓的好可愛，笑起來眼睛彎彎的，說話也好甜的那個妹子！嘶——郭子你跟我們裝糊塗呢？你有意思？」
「不是。」郭浩笑了，「那我妹。」
立刻得到鬆綁，並且手裡被塞了一瓶冰水：「郭少爺，來，微信推一下吧！」
郭浩：「好說好說，我回去問問她，你們等我信！」
他一回去就在走廊碰見臉圓圓的好可愛，笑起來眼睛彎彎的，說話也好甜的唐媛媛了，微信的事忘了問，因為小丫頭剛洗過澡，散著一頭看起來像沒染其實在美發店從一大早開門折騰到半夜、屁股都快坐爛了才搞好、太陽下才能微微有點棕色的長發，晃著他的手哼唧：「鍋鍋，你明天一定要來給我加油嗷！我好害怕qaq」
小丫頭胳膊涼兮兮的，擦過他的胳膊，豆腐似的，眨巴著她的大眼睛，臉上沒妝，素麵朝天，眉尾缺了一小塊，看起來特別小孩。
「有什麼好怕的。」郭sir沒好氣，「你就這點出息！走，哥給你買冰棍，吃了明天給我好好乾！」
於是他後頭跟了個小尾巴，噠噠噠出去買冰棍了。
第二天，郭浩因為要給姑娘當啦啦隊，被一幫漢子堵在了計算機比賽現場……台子邊……最顯眼的地方……小姑娘一抬頭就能看見的c位。
看見他被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圍住，大家臉上都笑眯眯的看起來很友愛，但唐媛媛就是覺得有點怪，一交卷趕緊噠噠噠跑下來，拉住她鍋鍋：「他們打你啊？」
眼見著一群微微紅著臉有點小羞澀的漢子們咦一聲趕緊跳開，生怕跳慢了被小姑娘誤會。
各個都揮著蒲扇大掌：「沒有沒有，我們沒有打他的！」
唐媛媛不聽他們的，隻盯著郭浩，郭浩哭笑不得：「我看起來這麼弱？」
說著，背後不知被推了一下。
才記起正事，隻得開口：「他們想要你微信。」
然後，看見圓臉小姑娘臉上的關心沒了……那一瞬似乎很悲傷，卻真的隻是一瞬，下一瞬，她揚起笑：「好啊。」
郭浩被擠到了最角落，看唐媛媛乖兮兮地舉著自己的二維碼加了很多很優秀的男生，回來的時候笑眯眯的：「啊，真好，這種待遇終於輪到我了！」
「第一名，厲害了，走，想要什麼，給你個獎勵。」郭sir抬手拍拍腦袋，一不小心弄亂了姑娘的發型，被啪地抽了一下，不痛不癢的，她的手倒是紅了，很氣——
「我才不要你的獎勵！哼！」
過了沒一會兒，又重新開心起來，拉著他呱唧呱唧：「你這些朋友真的好有眼光哦！他們說我可愛也！我要快點回去告訴傾清！她的小跟班也有被這麼多帥哥圍住的一天！他們看我都很不好意思哦！他們還臉紅哦！」
郭sir嫌她嘰嘰喳喳好吵，捏住了大小正合適、下唇有點肉的那張小嘴巴。
這動作他看餘傾清做過，兩指一夾，把小姑娘兩片嘴唇夾住，她就老老實實安靜了。
但是沒有達到餘傾清那種效果。
大比武的操場上，所有人都看見郭sir被個臉圓圓的小姑娘追得到處跑，居然還被追上了，啪啪抽他後背，小姑娘很氣：「我的口紅被你弄花了！！！！你不許碰我！！！！」
大家先是：「咦——」
然後：「打得好！！！」
再然後：「我們幫你打他！！！」
塵土飛揚，隻能聽見郭浩在喊：「我靠，湯圓救命！」
但可惜，好不容易恢復到乖巧可愛的小姑娘，又變身成了小刺蝟，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刺郭浩的機會。
郭浩無奈地問林焰：「我又哪兒招這丫頭了？」
林焰想了想：「你當那麼多人麵問她願不願意加微信，你腦子有坑麼？」
「她很高興的！」郭浩瞪眼不服，「跟我炫耀了一路！我其實沒想這麼乾，媽的那幫人堵我！」
第二天林焰有比賽，郭浩早早就到了，給倆姑娘占住位置，找了好久沒找到話頭，當林焰把人打趴，乾掉特警贏了比賽時，郭浩身邊的小姑娘跳起來歡呼，要摔倒的時候郭浩拉了一把，小姑娘跟不倒翁似的，搖搖晃晃站好。
郭浩覺得有趣：「你怎麼跟小娃娃似的。」
把唐媛媛說臉紅了，安靜了。
「唐媛媛。」
「……」
「湯圓！」
「……」
「糖湯圓！」
「你好煩啊！」小姑娘蹙著眉，不耐煩地應了聲。
「一會兒雙排啊？」
「……」
「是不是不敢？」
「來就來！」小姑娘不服氣地抬起頭，太陽下，郭浩覺得她像一株生命力旺盛的小樹，開心的時候抖抖葉子，不高興的時候耷拉著樹枝，但無論怎樣，樹根總是牢牢攥在地裡，他隻要一回頭，就能看到她。
要說郭浩這一生最玄幻的一天，莫過於他過命的兄弟把他約到健身房，扔給他兩個拳擊手套，要求他揍他。
此人姓林。
溫陵交警大隊隊草，仙風道骨，無數次被推出去相親無數次以失敗告終並且無數次隨遇而安不當回事……郭浩心中默默篤定此人總有一天要出家剃度，被他阿嬤打死在剃度路上。
但就是這麼一個人，說我喜歡餘傾清，我倆公平競爭，你心裡不舒服就揍我一頓，你永遠是我兄弟。
郭浩都傻了。
壓根沒想到。
這小夥子悶不吭聲的，居然乾了票大的！
在郭浩這裡，基本就跟他老爹說家裡破產了玩完了你回來父債子償一個效果。
於是，他把自己一直沒臉說，被警花拒絕的事和哥們坦白了。
然後狂奔而出，上頂樓把那枚湯圓揪出來質問：「你早知道了？」
得了小湯圓一個非常標準的大白眼。
「那現在怎麼辦？」郭少爺也有六神無主的時候。
小姑娘招招手，他彎下月要，感覺到她踮起腳，聲音擦在他耳邊，她身上的香味不打招呼躥進鼻腔，聲音甜滋滋的：「撮合撮合——」
郭浩忍不住去看她，看見她卷翹的睫毛也刷成了深棕色，眼尾有很自然上挑的眼線，這個妝非常心機，瞿隊那個老花眼是絕對發現不了的。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滿是皎潔，因為重心不穩所以扒拉著他胳膊，手指那麼軟，沒骨頭似的：「一起吃個飯，我負責帶人！」
於是飯局定在郭少爺的大平層，小湯圓如約把人帶來，但事情逐漸不受控製，半道上殺出個特警常宇明。
林焰喝醉了，餘傾清照顧他，這兩人在臥室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郭浩打著遊戲還分神去想是不是得有人過去關個門，客廳電視是不是得開大聲點——
就感覺一個軟乎乎香噴噴的小動物湊近了，幾乎是靠在他身上，他們的衣料相磨蹭，她的氣息灑在他耳朵上：「郭浩，我們出去吧。」
他還沒回神，被小姑娘拉起來，對上她明艷的笑，她眼裡全是壞，全是高興的壞，他手裡的手機忽然就捏不住，咚一聲掉在地上。
眼見著這湯圓驚恐地瞪圓了眼，下一秒憤怒地打他，啪一聲，清脆極了，他也不疼，就是發現她手打紅了，抓過來揉了一下。
又被打了一下在爪子上。
他就不敢動了，規規矩矩把手背在身後，跟著她小動物似的踮著腳，穿過走廊，在玄關拎起兩雙鞋，光腳走出去，輕輕闔上門。
然後蹲在穿裙子的小動物跟前，幫她把鞋帶拆了，等她把腳捅進去要彎月要時，伸手順便把鞋帶給她係好。
視線禮貌地停在腳踝以下，可抬頭的時候在所難免，窺見了她又細又白的小腿，不由得想起她嫌棄他：「你夏天穿毛褲不熱嗎？」
郭sir心想，這光溜溜的，是夠涼快的。
第二天，郭浩一到單位就看見桌上的脈動了，他笑著問林焰：「成了？」
林sir卻問他：「你覺得湯圓怎麼樣？」
郭浩想都沒想：「古靈精怪的。」
林焰笑吟吟看著他，郭浩就再補了兩句：「鬧哄哄的。」
剛說完沒多久，鬧哄哄的小丫頭下來了，這回不是她來找他，而是天要下紅雨，餘傾清來找林焰還杯子。
郭sir招招手：「小湯圓！」
小姑娘嘻嘻哈哈進去坐下，玩著郭sir的轉椅。
「晚上雙排啊？」
「晚上相親。」小姑娘搖搖頭。
郭浩突然感到一絲憤怒，不知道瞿老頭又從哪找的單身漢要完成他的ki，也沒想到自己幫忙解決了哥們的感情問題下一個能輪到湯圓，才多大的孩子啊，急什麼？
可湯圓一說是爸爸朋友的孩子，郭浩默默就覺得這事靠譜，比瞿老頭折騰的那些都要靠譜。
不過還好，湯圓依然是籃球隊□□的拉拉隊員，也會聽話地幫忙照看他的衣服和包。
隻是……
郭sir不知道為什麼不太愉快。
飯都不太想吃。
他上頂樓簽字，特地繞到湯圓桌前，問她：「你最近都不打遊戲了？」
「嗯啊，忙著約會嘛！」小姑娘沒心沒肺的，在他麵前笑得那麼燦爛。
「相處挺好？」郭浩其實覺得自己過界了，但控製不住想問問。
「嗯啊，挺好，小哥哥灰常溫油，是我喜歡的那款。」她說著，把一個連衣裙界麵懟到他眼前，虛心求教，「你們直男喜歡這種裙子咩？會不會太普通？」
郭浩掃了眼，眉頭就皺起來了：「你穿這麼露想乾嘛？就沒布料多點的？你那個小海龜是個臭流氓吧！」
啪嘰被湯圓抽了一下，小姑娘沉著臉：「你走你走，不要你，我愛露是我的事，你憑什麼說人家是流氓？」
郭浩就真氣上頭了，一言不發下樓，回到辦公室把夾子往桌上一摔，氣不過，拉著林焰問：「我為她好她還幫別人！現在人心險惡，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她那條裙子開叉到大腿根，我就不信那個小海龜不想看！」
林焰笑著，沒吱聲。
讓出舞台給郭浩繼續發揮：「湯圓你是知道的，臭美，她穿她的沒什麼，架不住人家腦子裡亂想啊！萬一他以為湯圓是那個意思呢？他倆還去看日出？看日出不得在山裡住一晚啊？不知好歹的丫頭，成天就會欺負我！除了我誰慣她一堆臭毛病！」
郭浩說渴了，氣咻咻灌了一大茶缸開水。
就此，好不容易恢復邦交的倆人，又鬧翻了。
林焰好脾氣地勸過幾次：「你個大男人怎麼氣量這麼小？先跟湯圓開個口吧。」
郭少爺響亮亮地哼了聲：「我不！」
轉頭暗戳戳給頂樓餘警官發微信：【她裙子買啦？】
警花扭頭看了眼美滋滋和小哥哥聊天的圓臉小姑娘，照實回答：【買了。】
不止買了一條，還有比這更過分的，後背挖掉一大塊，湯圓氣咻咻跟她講：「我就偏要這麼穿！大清亡了多少年了，郭某某就是個封建欲孽！抓起來！把他抓起來！！！」
餘傾清私下問林焰：「你勸了沒？」
「勸了，沒用。」
林焰也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