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長生碗: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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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這麼和無常大人說了?」在去奈何橋的路上,沈長釋雙眼睜大,說著話的時候那嘴巴咧著,滿臉都是驚喜與驚訝,上下打量了薑青訴幾眼:「您怎麼還好好兒的呢?」

薑青訴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快他們幾步的男人,說不定此時沈長釋說的話他全都聽在耳裡呢。

薑青訴嘆了口氣:「你當我是你,出點兒問題就會被打嗎?」

沈長釋一拍手:「這也太不公平了。」

薑青訴自己想著也覺得不可思議呢,回想起她滿腔熱血對單邪說出交換內容時的畫麵,薑青訴覺得自己說出那種白癡的話簡直就是個沒長大的小毛孩兒。

人家是誰?全地府都聞風喪膽的黑無常,即便被她猜測到或許有那麼一星半點兒地討厭孤獨,也不代表她能堂而皇之地去與對方談條件。她的生生世世,在單邪的眼中若不重要,那她說出的那番話,就當真是自取其辱了,什麼想要所有活著的人能夠感受到的一切,死了便是死了,再不甘,也不能不自知。

薑青訴頓了頓,道:「他雖然沒答應,不過……」

當時的單邪側背對著她,黑色長衣掛在身上,月要背筆挺,漆黑的發絲順著月要側微微擺動,他沒轉過身來,隻是略微抬起手,掌心朝上,一股冥火迸出,燃燒成了一張符紙。

當時薑青訴以為他這是準備將自己留下,不打算和她一道去人間,嘲笑她說的話,也嘲笑她這個人呢。

可當符紙飄到了跟前,她才發現那張符紙是黑色的,瞄了淺金色的邊,邊沿是古老的字體,她曾飽讀詩書,在皇宮的藏世台裡看過類似的文字,那已經是他們所能追述到的最遠古的字跡,卻依舊比不上這個玄機。

這不是平時給她辦案的時候從陽間單獨回到地府來的符。

單邪已經動身朝樓上走,隻留下一句話:「你可以將自己的名字寫在上麵再燒掉試試,不過它隻有十二個時辰。」

這話是何意,薑青訴沒敢瞎猜,她總覺得或許將自己的名字寫在上頭再燒掉,便是讓她能多十二個時辰活著的感受,期待,卻又害怕失望,故而藏在懷裡,衣服中層,打算找合適的機會,再向單邪問清楚。

沈長釋等著薑青訴嘴裡不過接下來的話,卻沒想到都過了奈何橋了對方也沒說出來,於是急的直跺腳:「不過什麼?白大人,您怎麼也學會了無常大人那故弄玄虛的勁兒……」

就這麼一句沒說完,單邪走在前頭當真是什麼都能聽得見,沈長釋一句話沒說對就被他封了嘴,那嘴巴保持著別扭的形狀,撅著,一雙眼睛朝薑青訴眨巴眨巴看過去,再看向單邪的背影,肩膀耷拉下來,有些委屈。

薑青訴瞧他那鴨子模樣,抿嘴笑了笑,再看向單邪,那人正盯著自己,並非懷什麼好意的眼神,於是薑青訴舉手表示:「我絕不背地裡說單大人壞話!」

沈長釋:「……」您說少了嘿!

薑青訴的手還沒放下來,便覺得有風吹過指尖,除去風,還有一兩片順著風飄落到她手側輕拂的垂柳葉。

周圍場景逐漸變化,漆黑的地府一層層從頭頂化為無形,清晨的陽光從東方升起,照耀在了薑青訴的身上,耳畔潺潺水聲微弱,她朝單邪瞧過去,那人在初晨的光芒下仿佛身上籠罩著金色,倒像是給她的那張符紙成精了。

單邪穿了一身玄衣,單薄的兩件,裡側的是如血的紅,外頭罩了一件輕薄如沙的黑,月要上的月要帶纖細,依舊廣袖,滿頭長發居然沒披下,而是從鬢角處勾了兩股往腦後別去,用一根深紅色的發帶係著,額前墜下一縷發絲來,瞧上去居然像是京都中某個沒成家的紈絝,多了幾分人氣兒。

薑青訴低頭笑了笑,隨手將那擺到自己身側的垂柳給折了下來甩著玩兒。

他們此刻正在笛水縣的姻緣橋邊,因為剛天亮,故而沒什麼人出門,更沒什麼人會往月老廟這邊走,三個人隨風平白無故出現也未被看見。

沈長釋的嘴不能說,一雙眼睛滴溜溜地左右觀看,薑青訴啊了一聲:「咱們來過這兒。」

單邪道:「鬼胎。」

「是了!是了……」薑青訴還記得一個月前這裡舉辦了七夕廟會,整兒笛水縣裡好不熱鬧,她碰見許多姑娘家手中捧著蓮花燈往月老廟這邊走,自己還在茶棚裡聽了半晌關於自己生前事兒,雖然多半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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