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戲子魂: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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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堂臉色一紅,有些急躁:「十八個民女都沒死吧?胡玉沒殺人,卻被人殺之,誰更狠毒?!」

沈長釋這回算是被氣得沒話說了,他愣了愣,回頭看向鍾留,鍾留在桌底下的拳頭已經握緊,沈長釋咬牙問:「你可懂她?」

「你又懂?我見你沒比我大多少,怎就比我知道得多?」徐堂抬著下巴哼了一聲。

沈長釋站起來一甩袖子,嘁了一聲對鍾留道:「我們走!不和這人費口舌,那麼多明明白白的善行放在他麵前他偏要扭曲,一葉障目。」

鍾留和沈長釋都離開了桌子,可他們這一桌方才康強有力的對話卻讓好幾個鄰桌都沒看戲台子,看向他們了。等鍾留沈長釋走後,鄰桌一位年長的大爺對著徐堂道:「小夥子,那位公子說得對。」

「什麼說得對?」徐堂皺眉問。

大爺笑說:「說來也巧,當年被搶女子有我堂哥之女,你當胡玉沒殺人,可我堂哥女兒未出閣被玷汙,回家後茶飯不進,半月後投河自殺了,胡玉殺沒殺人不好說,可胡玉之死,我堂哥堂嫂是感激薑丞相的。」

徐堂因為窘迫,臉立刻紅了起來,戲台子這處台上台下依舊熱鬧,剛從那兩處離開的男人一個雙手叉月要,一個環抱於月匈。

「什麼破戲台子,怎麼現在我想聽聽白大人過去的事兒,都是詆毀她的?眾人皆記得她的惡,不記得她的善行了?」沈長釋說完,伸手將路邊上阻礙視線的樹枝給折了下來。

鍾留道:「白大人死了已二十多年,方才那男人不過二十左右,白大人死他還沒生呢,知道個屁啊?」

「難怪無常大人與白大人不與我們同行,這要是被她聽見了……」沈長釋還沒說完,後麵便有聲音回他:「那她肯定沒你這麼氣。」

沈長釋猛地回頭,瞧見了身穿白衣的女子,對方麵上帶著微笑,青絲隨風飄起,一隻手上拿著根糖葫蘆。

「白大人?!」沈長釋眨了眨眼睛,驚訝過後,又帶著點兒好奇地問:「你手中的糖葫蘆哪兒來的?」

薑青訴伸手指了指身後:「單大人給我買的。」

在薑青訴身後,一身黑衣的單邪慢慢走過來,麵色如往常一樣冷淡,仿佛能將人凍傷一般,不過經過這些年,沈長釋逐漸抓住了單邪的軟肋,隻要往薑青訴那邊靠,單邪基本上不會出什麼狠招。

「白大人事情解決了?」鍾留問。

薑青訴道:「本也沒什麼事兒,上個案子結個尾罷了。」

沈長釋嘆了口氣:「唉,現在說書的戲班子都不能聽,隻要提起你的事兒都是一堆批評的。」

薑青訴笑了笑:「我也不用他們誇獎。」

方才她與單邪辦完了事兒,買了根糖葫蘆就打算去找沈長釋與鍾留的,沒想到見到那兩個人跟人吵得臉紅脖子粗的,有些好笑。

薑青訴回頭朝叫好聲不斷的戲班子看去一眼,然後慢步離開:「最近好似戲班子很多啊。」

「是了,據說是從宮裡興起的,便迅速傳到民間來了。」鍾留回答,本想說得更多,不過想到了薑青訴的身份,還是閉嘴。

實則是因為宮中皇帝的一句話,歌舞樂曲便逐漸演化成了戲班子。當時正是宮中舞樂時,有個新來的舞姬長得有幾分像薑青訴,皇帝見了,與其道:「你來對朕說句話,就說『來日太子若為帝,我必為臣,若您生生世世為帝,我願生生世世為臣』。」

那舞姬立刻明白了皇帝的意思,賣了個關子沒說,讓皇帝給她些時日,不久後那舞姬穿著薑青訴生前愛穿的衣,與人結結實實演了一出。

後來……後來便是如今這宮中的瑜妃了。

薑青訴手中的糖葫蘆已經吃了一半,轉頭看向身側的男人問:「單大人喜歡看戲嗎?」

單邪朝她瞥了一眼,還沒張嘴,薑青訴就道:「我知道了,戲曲在你眼中與說話無差別對吧?」

單邪回眸,視線突然落在某處,薑青訴順著看過去,看見街頭的另一邊,有個身穿戲服的女子妝發淩亂,兩隻手捧著酒,已經喝得醉醺醺了。即便她麵上胭脂亂成一團,卻也絲毫遮不住美艷皮囊,她眼神渾濁,晃晃悠悠地唱著什麼,許隻有她自己聽的懂。

薑青訴問:「單大人瞧她漂亮?」

這人可不是見醉女便會留步的人。

單邪微微皺眉垂眸嘆了口氣:「白大人別再口無遮攔了。」

薑青訴略微一笑,笑完了之後就看見那喝得爛醉的女子被幾個男人架著肩膀調戲,半拖半拽地進了小巷子裡,接下來會有什麼事,可想而知。

她心中咯噔一聲,眉心緊促。

那女子有些焦急,手中的酒壇碎在地上,她眼神慌亂,朝人群中大喊:「鳳遙……救我!鳳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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