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戲子魂: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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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已經告訴你彼岸花之事,你又何必胡鬧。」

「我可不覺得是胡鬧,我既然知道,下次去必然會小心翼翼不觸碰,反正若一不小心碰到了,不是還有單大人在?單大人能拉我第一次,必然會拉第二次,你若煩我,就給我個解釋,把我說通了,我就不跟著了。」薑青訴說著,貼著臉頰的手指輕輕動起來,幾根手指來回敲上了麵,嘴角掛著淺淡的笑,瞧見單邪眼底的無奈,她頗有些成就感。

「若我不說,你就打算一直跟著?」單邪問。

薑青訴點頭:「當然!」

「那就跟著吧。」單邪說完,展開扇子扇了扇風。

薑青訴見他毫不在乎,原以為自己耍無賴,這個獨來獨往也不愛與人交談的人必然會嫌煩,卻沒想到一計不成,於是準備下一計。

「其實許多年前,我向閻王問過單大人的事兒。」薑青訴說,她從窗邊站起來,慢慢走到桌旁,倒了兩杯熱茶,一杯遞給了單邪,一杯自己端在手中。

單邪問:「他說了什麼?」

「閻王守口如瓶,關於單大人的事兒,一句也沒說。」薑青訴咧嘴笑了笑:「可別人對你的事越一字不提,我就越是好奇,我這個人天生的死腦經,就愛打破砂鍋問到底,故而,這麼些年來,我對單大人一直都留了心。」

單邪握著茶杯蓋的手微微一頓,薑青訴看見了,眼眸一亮,於是笑著說:「單大人改變了我許多,也教會了我許多,我總以為,這些年放在單大人身上的視線一直都是我好奇心重,不甘心一無所知,可漸漸我發現,好像又不止如此了。」

單邪的手一直保持著握著杯蓋的姿勢,動也沒動,視線落在茶水之中,仿佛完全靜止了一般,薑青訴略微湊了過去,眨了眨眼睛:「我對單大人越發在意,就越不想看見單大人總獨來獨往,將自己徹底封閉起來,單大人『救』過我,我也想嘗試著『救』你,你的心裡……究竟藏著的是什麼?」

噠地一聲,杯蓋落在了杯盞上,單邪抬眸朝薑青訴看去,他眼底一片冷霜,薑青訴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白大人生前,也會用這種伎倆,窺探人心嗎?」單邪的話如一柄寒刀刺入了薑青訴的心髒,她放下杯子挪開了視線,身體往後靠,不自覺離對方遠了些:「開個玩笑罷了。」

「不說便不說,我以後也不會再問了。」薑青訴將視線落在窗外,卻沒發現坐在對麵的人,握著杯盞的手往下沉了幾分,略微失落的視線也藏了起來。

沈長釋沒變成人身,別說此刻剛天亮,街道上沒什麼人,即便是人來人往也瞧不見他,而許鳳遙則是鬼魂一縷,更沒人看得見他,兩人走在細雨朦朧的街上,聊起天來也很順心。

沈長釋道:「上次來沒發現,如今看出來了,柳城雖為舊城,房子年月也久了,可很有韻味啊。」

許鳳遙的視線也落在了周圍的房屋上,他伸手在空中接了一把細雨,實則什麼也沒碰到,將手慢慢攥緊,他才開口道:「我喜歡這個地方。」

沈長釋問他:「你瞧著這熟悉的房子,可想起什麼來了?」

許鳳遙搖了搖頭,沈長釋又道:「其實你這樣也好,年紀輕輕就死了,又穿了一身女子戲服,必然也是靠賣弄風姿為生,忘記了倒好,省的記得還膈應呢。」

許鳳遙愣了愣,朝沈長釋瞧過去:「我亦是這麼想的。」

「當真?」沈長釋一愣:「沒想到你是個這麼豁達的鬼啊。」

許鳳遙伸手抓了抓耳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那兩位大人也說了,我之所以會忘記,既然不是外力所為,必然是我自己想忘的,我都選擇忘了,肯定是不想起來的好。」

沈長釋點頭:「隻是有些可惜,你若記得一星半點兒,給我講講這古城的事兒也是好的。」

許鳳遙目光瞧見了一處,腳下停頓,沈長釋轉身朝他瞧去,眉毛微挑:「怎麼了?」

順著許鳳遙的視線看過去,那是一處院子,院子大門緊閉,看上去也不像是個大戶人家,隻是院子較大,圍牆矮矮的,上麵還爬了許多苔蘚。

許鳳遙瞧著那院子的木門,眉心微皺,此刻正是細雨綿綿,卻不知為何,他眼中所見的,是日光照在木門板上的溫暖畫麵。

沈長釋跟著他一路走過來,見許鳳遙站在門前,表情有些淡,伸手貼著門,於是問他:「這院子有問題?」

許鳳遙看著門板,神情恍惚了一下,說:「這門……應當是舊的,這裡卻是新的了。」

沈長釋一驚:「你想起來啦?」

許鳳遙搖了搖頭:「沒有。」

兩人話音剛落,裡麵便傳來了女子的聲音,帶著悲痛與瘋狂:「啊!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還我鳳遙!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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