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半妖結: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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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白大人生前與那曲昌……」鍾留蹲在小溪邊,伸手扌莫了扌莫胡子壓低聲音問沈長釋,沈長釋洗乾淨了手,舀一手心的水灑在了他的臉上,瞪了鍾留一眼道:「胡說什麼呢?虧你還活了這麼多年,號稱天下事無不知曉,白大人與曲昌的關係,你怎麼就不調查清楚?」

「沈哥你又知曉?」鍾留挑眉。

沈長釋道:「在你來之前,我早借著曲昌之死問得清清楚楚了,原來當初白大人在朝為官的時候,門下有弟子一人,便是曲昌。當年曲昌是寒門子弟出生,與達官貴人之子不同,他是經過重重考核最終才中了舉人,所有舉人對身為女官的白大人不屑一顧,唯有他願意拜入白大人門下,白大人年長他三歲,還被叫了幾年恩師,他們之間,如何有你想的那骯髒齷齪的關係?!」

鍾留眨了眨眼睛,有些委屈:「沈哥,你激動個什麼?」

「我寫我那書你當是為什麼?白大人就算有關係,那也必須是得與無常大人有些關係。」沈長釋砸了砸嘴。

鍾留湊過去問:「什麼關係?」

沈長釋道:「反正不是骯髒齷齪的關係。」

順著溪流上遊,繁星之下,薑青訴坐在了溪邊雙腳放入水中涼爽,瞧見下遊的沈長釋還在洗手,甚至將水潑在了鍾留身上,嘿嘿一笑,指著那兩人對單邪道:「你看,他倆玩兒我的洗腳水。」

單邪站在薑青訴的身邊,視線落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淺溪中,薑青訴那一雙光潔的腳上,他沒跟著一起笑話沈長釋與鍾留,隻挪開了視線道:「穿鞋。」

薑青訴愣了愣,抬起頭朝對方看過去,片刻後問:「你是在生氣嗎?」

氣什麼?難道是氣她對阿武和曲小荷不作為?曲小荷的命本該死的,但阿武不知用什麼方法幫她續了一天的命,她現在並非該死之人,隻算是將死之人。他們拿對方無可奈何,隻能守著,尚不能有其他作為,她為了與之更好的相處,脫口而出認識曲昌,也沒什麼不妥。

隻是不知為何,單邪打從聽到這話之後,整個人臉色陰沉的很,從入這林子裡來一直到現在,也就說了這兩個字而已。

沒得到回答,薑青訴將腳收回來,用在城池裡買的幾條漂亮手帕擦腳,擦完了之後就丟到一邊,穿好了鞋與單邪並肩站著。她朝對方靠近了些,肩膀撞上了單邪的胳膊,微微挑眉開口:「單大人?你不會是在生我的氣吧?」

單邪微微眯起雙眼朝她看過去,薑青訴立刻露出一臉笑容:「你定然不會與我生氣,我這個人最懂分寸,招惹不了你。」

這話說完,有些心虛,於是將笑容扯得更大一些,薑青訴眨巴眨巴眼睛,裝作一副純良模樣。

單邪的聲音很低,也很輕,問她:「你與曲昌,什麼關係?」

薑青訴愣了一下,小溪流裡的月光又照在了兩人臉上,水流的光紋淺淺地在彼此臉龐流動,薑青訴看的見單邪漆黑瞳孔裡倒映出的自己,這還是頭一次。

「單大人你這是在……吃醋?」薑青訴不確定,讓這人表明喜歡都難,更別說讓他表明吃醋了,即便是幾個月前他們已經將感情攤開來說,卻也從沒有過真情實意地告白過,她這一問,實在有些冒險。

若對方否認,她薑青訴的臉,就算是丟盡了。

「你沒回答我的話。」單邪道。

這回薑青訴算是確定了,她臉頰微紅,忽而覺得自己仿佛有了心跳,而且心跳聲很快,也很響,於是她往後退了一步,臉上帶著些許慌亂感,心想這人居然沒有否認。

「我與曲昌,隻有同僚之誼,我看中了他的才華,封他做官,他感激我的慧眼識才,尊我為師,僅此而已。」薑青訴說完,眼神不自覺地又朝單邪身上瞥了一眼,抿嘴笑了笑:「那單大……單邪你,與我又是什麼關係?」

單邪麵色一頓,長袖在風中飄搖,他拿起扇子扇風,小動作盡收入薑青訴的眼裡。

單邪道:「同僚之誼。」

「原來我與曲昌的關係,和與單大人的關係一樣。」薑青訴抬著下巴,故意這麼說,見那人又微微皺著眉頭,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抬手掩麵:「別扭。」

一條小魚從溪水中蹦出來,跳躍了一下又入了水中朝下遊過去,濺起的水花帶著晶瑩的光在單邪的眼中跳躍,兩人久久無話,薑青訴朝對方看過去,麵頰又紅了紅,她稍微靠近了點兒,抿嘴問:「單大人打算如何處置這兩個人?」

單邪的扇子微微晃動,輕風將兩人的發絲都吹起,一黑一白在月光下格外顯眼。

「白大人打算徇私枉法嗎?」單邪問。

薑青訴垂眸,道:「我生前經常乾這種事兒,有時知道對方算不上大惡,卻給了最重的懲罰,有時知道對方分明罪惡滔天,又因為尚且有利用的價值,而任由他造次。」

「所以,阿武與曲小荷,白大人想做怎樣的取舍?」單邪微微側身,朝她看過去,站在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靠著樹下正在休息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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