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君臣辭:十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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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青訴陪著單邪下了半天的棋,到了後半夜沈長釋實在看不下去了,每每薑青訴快輸了,單邪都要讓一子,讓她有贏的機會,再繼續延遲棋局走勢。

沈長釋對這種明擺著放水的行為隻有兩個字——委屈!

分明他跟著無常大人時間最長,鞍前馬後的伺候著,一點兒脾氣也不敢有,好不容易能夠對弈,偏偏對方手下一點兒情麵也不留。

換成薑青訴就不同了,那人家白無常大人現在是黑無常大人心尖上的一塊肉,是心肝,是寶貝,跟**似的的圍棋對弈,他看不下去。

於是沈長釋早早地回房,針對今日的棋局,寫一兩頁紙的葷事兒出來,今夜陰陽冊白紙上的黑霸王沒給白小姐來溫柔的,把人按在棋盤上就是往死裡折騰,借寫書之名,沈長釋好好泄了一把私憤。

樓上房內的紙上,黑白二人顛鸞倒鳳,香汗淋漓,樓下窗邊的黑白二人,映著窗外的燈火和簌簌白雪,還在安靜下棋。

客棧外的街道上都沒人走了,好些家店鋪也滅燈準備休息了,大雪吹到窗沿都落了一層厚厚的白,靠著樓梯的小二打了好幾次哈欠終於扛不住,給那一對下棋下出興致的夫妻端了個燭燈過來,旁邊還放了兩個蠟燭免得對方不夠用,這便打了招呼先下去休息了。

等人都走了,空盪盪的大堂裡就剩下他們兩個,單邪朝薑青訴瞥了一眼,對方看上去像是認真下棋,其實心思早就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從前和薑青訴在一起,單邪向來是沉得住氣的那個,總是對麵的人沒忍住先說話,一說就是一大串,這回他沒忍住寂靜,也不想忍,於是開口問:「你在想什麼?」

薑青訴抬頭朝他看了一眼,說:「我的心事這麼明顯?」

「也並不明顯。」單邪道:「直覺而已。」

薑青訴伸手扌莫了扌莫臉深吸一口氣道:「我今日與許文偌提出明天入宮的事,他答應了。」

「你在想明天入宮見到皇帝該如何開口?」單邪問。

薑青訴又朝他看了一眼,這人行為古怪,居然沒有半分動氣的樣子,她抿嘴搖頭:「其實不是,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訴你這事兒,我不想瞞著你,可又怕說出來惹你生氣,不過你現在看上去不像生氣。」

「我沒有生氣。」單邪又落子,薑青訴連忙分析棋局,單邪繼續道:「你若想真的和過去告別,就要看清現在的局勢,入宮見他也在情理之中,我隻要知道你對他沒有那份心思就行,其他的我不在乎。」

薑青訴看清了棋局,落下一子,聽單邪這麼說鬆了口氣:「你放心,按照人間算,他現在已經是年過半百的老頭兒了,我見到他,最多感嘆一聲世事催人老,時間如利刀,還能起什麼心思?」

「若他依舊豐神俊逸呢?」單邪問。

薑青訴搖頭:「那也不想,反正再好看也比不上你好看。」

這一句話誇得單邪執子的手頓了頓,眉頭鬆了一瞬,原本在這一子落下,薑青訴就滿盤皆輸了,他說不氣歸說說,下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情緒要將人往死局逼,不過也因為這句話,單邪的棋子轉了方向。

薑青訴看清楚了,嘴角掛著笑,抬起眼眸瞧向單邪,她的眼裡有燭火,明晃晃的火光閃爍,除此之外,還有單邪的臉。

她道:「你看,我就知道單大人最好了,不僅長得好看還心善,又饒我一命了。」

單邪心中砰砰跳了兩下,覺得好笑又好氣,這哪兒是下棋,分明是他們心思上的對弈,單邪甘願服軟,薑青訴也料定了他這一點,誇贊之詞毫不吝嗇,張嘴就說出來。

單邪放下棋子道:「時間不早,回去休息吧。」

薑青訴端著燭台照路,跟在單邪後頭道:「我是真心喜歡單大人的。」

單邪腳下頓了頓,回:「我知道。」

「真心喜歡,很喜歡。」說完這句,薑青訴心裡一片暖洋洋的,也不似是專門說給前麵那人聽的,就是將心中所想,腦中所現,直接表白了出來。

回到房間,薑青訴躺在床上覺得心情愉悅,翻來覆去無法閉眼,於是起身推開了窗戶,看著窗外持續在下的大雪,薑青訴的目光落在皇城的方向,那處早就已經滅燈了。

不知為何,和單邪幾局棋下下來,她再看皇城,再看皇城午門外菜市場她斬首的地方,心中居然一點兒也不覺得疼,好似長久以來壓在心中的難受,統統被這寒風吹盡,留下的,唯有暖意。

薑青訴曾害怕京都,真的到這兒來了才發覺沒什麼可怕的,她也害怕拔去心頭刺,真正拔了的時候才發現,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疼,單邪做的對,逼她來京都是一件好事。

次日大雪持續,薑青訴到詩書茶樓找陸馨時,陸馨都有些害怕看見她了,兩人坐在詩書茶樓的角落裡,薑青訴見陸馨看她的目光帶著些許戒備的古怪感,於是抿嘴笑了笑:「你怕我?」

陸馨搖頭:「不!隻是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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