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雙生仙:十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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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青訴聽單邪主動說他打了沈長釋,愣了一下,於是問他:「為何?」

難道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沈長釋又頻頻出錯?

這家夥難道就不能養成每日翻看陰陽冊的習慣,非得等事情被單邪知曉了再跪地認錯嗎?也算是他當了鬼差無聊,欠打?

薑青訴問完,單邪沒立刻給她回復,隻是一雙鳳眼看向她,頓了頓,然後反手抓住了薑青訴一直戳著他手背的手,抓住了之後就沒鬆開了。

薑青訴一怔,麵色微紅,她低垂著眼眸,眉心舒展,嘴角掛著輕笑,道:「其實於我而言,我與單大人分開並不久,就像是睡了一覺,一夢便是十八年,不過於單大人而言,應當等了不少歲月。」

「是。」單邪道:「有時我想,你十六歲時把你娶回來也不錯。」

薑青訴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眉眼彎彎,朝他看去。

這一眼相視而笑,兩人目光在屋內暗淡的燭火下微微發亮。單邪握著薑青訴的手緊了緊,忽而起身走到她跟前,遮擋了片刻光芒之後,便將薑青訴打橫抱在了懷中。

薑青訴抬手勾住了對方的脖子,單邪與她的視線一直未從彼此的眼中挪開,薑青訴能瞧見單邪漆黑瞳孔裡的自己,她很少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眉目清秀,一如她當年十七、八歲時的模樣,她又伸手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脖子,這一世,她連前世刻在身上唯一揮不去的烙印也消失了。

單邪抱著薑青訴走到自己的軟塌旁,然後輕柔地將對方放下,附俯身壓在了她的身上。

薑青訴略微有些呼吸困難,不過被對方包裹住的感覺很好,很踏實,很安全。

兩人相視,眉目柔和,眼中的濃情蜜意藏都藏不住。

薑青訴臉頰通紅,單邪先是一口勿落在了她的額頭,然後再是眉心,雙眼各親了一口,口勿過了鼻尖,臉頰,最後湊到嘴角,伸出舌頭輕輕舔過嘴唇,薑青訴抬起下巴與之深口勿。

單邪的口勿帶著些許侵略,輕輕啃咬著她的下唇,然後咬著她的下巴,再順著臉頰口勿過,落在了耳側。

薑青訴縮著肩膀,微微喘息,衣帶漸開,修長五指的手掌貼著她的月要間,撫過窄細的月要身,使之更加貼近自己。

單邪的呼吸也有些亂了,他的手順著薑青訴的胳膊一路到了她的手掌處,然後五指交握,將她的手按在了枕邊,指縫摩擦,略微用力。

盈盈潔肩袒露在外,單邪將頭抬了起來,薑青訴突然一笑,眉眼彎彎,問他一句:「單大人會嗎?」

「試試看。」單邪說完,雙眼微眯。

黑袍褪下,軟塌之上的畫卷收起,房內燭火頓時滅了一半,飛舞在空中的紙鶴在桌上排成了幾排,圍著兩盞喝空了的合巹酒東倒西歪。

薑青訴的手指穿過單邪的一縷黑發,將他頭上的玉簪勾下,玉簪劃過指間順著床邊落在地麵上,發出了叮鈴一聲。

玉簪沒斷,完好無缺,方才勾過黑發的手指垂在床側,微微收緊。黑袍落地,白裙覆蓋其上,暗色燈火下交織的身影如弓似月。

單邪的屋內還有一本書,就放在他平日看的幾本書之中,夾著一半,露出一半,露出的那一半上寫了一排字——《白姓小姐與其夫君閨房二三事》,另一半被壓住的書麵右下角,還有個雋秀的字落款一個『沈』。

沈長釋是在黃蜂住處待了一夜的,因為在奈何橋接過趙尹,沈長釋與黃蜂認識了。黃蜂生前也是喜歡舞文弄墨的書生,家中藏書許多,藏字藏畫更多,沈長釋去他那兒看了一晚上的字畫,好不自在逍遙。

黃蜂與沈長釋話語投機,說到興處,話鋒一轉,轉到了薑青訴與單邪的身上。

黃蜂問他:「沈兄弟,你說這無常大人多少年沒與人接觸過了,怎麼突然就要娶白大人?我們先前可都是毫不知情的啊。」

沈長釋吃著黃蜂住處的點心,手裡翻著一本情情愛愛的書,漫不經心的道:「在人間辦案時,無常大人與白大人互相看對了眼的。」

黃蜂搖頭:「想當初我來地府時,無常大人還是地府所有鬼差陰司都懼怕的對象,那時聽到十方殿三個字都能腿軟,我還記得他曾一鞭子抽散了三個魂魄,當時許多鬼差都跟著哀嚎啊……」

「卻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如此柔情蜜意的一麵,專門為白大人鋪了一條娶親路吧?」沈長釋嘿嘿一笑,湊近黃蜂跟前道:「無常大人昨日從我這兒收了一本書,那可是我傾盡多年的舉世之作,今晚夜色……當是漫長咯。」

黃蜂聽不懂,沈長釋也不願多說,晃盪著一雙不成形的腿,被打了還挺開心的。

在他的書中,黑霸王與白小姐那諸多□□數都數不過來。白小姐本是被迫嫁與黑霸王的,而黑霸王也隻是看上了白小姐長得漂亮,漫長歲月下來,黑霸王對白小姐難得溫柔,白小姐對黑霸王也難得體貼,兩人相敬如賓,再到後麵情投意合。

雖然也有惡賊給黑霸王的山寨帶來了不小的麻煩,但白小姐始終與黑霸王不離不棄共進退,最後補上心滿意足的婚禮,兩人從此坦誠相待。

一本上千頁的書,八百多頁都是講男女□□的,沈長釋把書『上交』給了單邪,遭打也不算吃虧了。

以後有的是無常大人知道他的好。

薑青訴是入了地府,但人間還有不少事情需要陳府與將軍府善後的。

將軍府大張旗鼓地娶親,娶回來新郎踢轎門後發現新娘死在了轎子中,還是一把匕首插在心口自裁的,當時便嚇了一跳,而後是氣憤與不平。

那日親沒結成,將軍府的人當夜就跑到陳府去鬧了,陳府在陳沐兒的房中發現了一封信,是陳沐兒上花轎前寫的。信中除了說她對此次成親的不滿之外,還有對父親冷漠的痛心,一封信被陳老爺撕碎,還得親自去將軍府賠罪。

年將軍的兒子娶妻逼死陳府的大小姐這一事在城中傳開,薑青訴覺得自己挺對不起對方的。

她雖不算是陳沐兒,卻也當了十幾年的陳沐兒,陳沐兒的記憶還在她的腦中,所經受的一生雖然不公,卻也算是衣食無憂,年入錦對她說不上多愛,但也曾寵著哄著。

於是薑青訴去了一趟人間陳府,站在了陳府門口,她沒化作人形,隻是一縷常人看不見的魂魄。

薑青訴還以為陳府昨日掛紅今日掛白,等到了陳府才發現原來陳府並未給陳沐兒舉行葬禮,陳沐兒的屍體尚在將軍府。年家雖叫人來鬧,也並未把陳沐兒還給陳老爺,說是陳沐兒已經嫁給了年家,便是年家的人,即便是屍體一具,也絕不歸還。

於是薑青訴又去了將軍府,將軍府前的紅燈籠還未拆下,看樣子也是不打算拆下了,年入錦不在府中,卻是去了城中一處煙花柳巷之地玩鬧。

昨日娶親死了新娘,今日便能找青樓裡相好的姑娘,年入錦也算是個人才。

薑青訴輕聲一笑,搖了搖頭,她原以為事情鬧大,兩家都會難堪,事實證明陳沐兒不論是在陳家還是年家都沒那般重要。

單邪被薑青訴拉著又逛了一次青樓,這回兩人所在的位置就在年入錦包下的雅間隔壁。兩人點了酒,一男一女過來說是隻為聽曲兒,不叫姑娘作陪,於是安安靜靜,聽著隔壁的動靜。

薑青訴覺得,年入錦十四、五歲時,應當是喜歡陳沐兒的,隻是陳沐兒多年的薄情,使他因愛生厭,越得不到,越要得到,即便得到,也不想稀罕。

隔壁姑娘哎喲一聲:「年公子,您今日來,不怕年將軍生氣啊?」

「他氣我做什麼?他現在□□陳家那老頭兒了。」年入錦道:「不過陳家的老頭兒也算是說話算話,大女兒嫁不成,與其夫人商量,再擇吉日,讓二女兒嫁過來。」

「哎喲,這叫個什麼事兒?」姑娘輕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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