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狐緣: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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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初一,白球讓兩個夥計看店,自己帶著三個夥計到了城東經常去的地方施粥給乞丐窮人。

本來一切都好,不過領粥與米的隊伍後頭有些鬧騰,近了幾人才看見乞丐裡還夾雜著個腦滿肥腸的大漢。

白球遠遠看著就知道這人不是善茬,又見他搶了一個人的飯碗,插隊走到了前頭。

大漢站在跟前,白球拿著勺子沒動,遞饅頭的夥計在一旁嗤了一聲:「你也是窮人?」

「不是免費施粥嗎?我怎麼就不能領?」那大漢問道。

另一個夥計道:「別沒事兒找事兒,你穿著綾羅綢緞來分窮苦人的一杯羹,還要不要臉了?」

「城中一醉方休酒坊的白老板娘果真如傳言中的一樣漂亮,人還心善,我家中錢財萬貫,不如你跟著我,也不用開什麼小酒坊了,以後吃香喝辣可好?」那男人也不裝,表明來意,將手裡從別人那兒搶來的碗隨手一扔,剛好扔到了一個小孩兒臉上,小孩兒哇哇大哭。

夥計見小孩兒臉都被砸紅了,好在沒破,對著來砸場子的沒好氣,皺眉吼道:「你這人還真是不要臉!你別逼我們動手啊!」

三個夥計壯如牛,一人發聲,另外兩個立刻站了出來,不過那大漢也帶了人來,人群之後十多個家丁都如夥計那般強壯。雙方對峙,還沒兩下三個夥計立刻被人拿住了,按在地上,臉蹭著灰,又氣又狼狽。

周圍本來是來領粥領米的窮人瞧見這裡有人鬧事,立刻往後退了些,他們多為老弱婦孺,就算有心幫忙,也隻會添亂。

大漢笑得猥瑣,一步步朝白球靠近,白球見周圍人多不好施法,隻能忍讓,好言相勸對方:「這位不知是哪家的老板,小女子此處施粥本欲行善,破了善行會造孽的。」

「孽?老子怕造孽?老子今日來,便就是造孽的!」那大漢哈哈大笑,居然動手,那手正要往白球的臉上扌莫過去,手指還未碰到白球的皮膚,立刻被一個石子兒砸中,手背破了個口子。

「嘶!誰啊?!敢傷老子!」大漢收手一看,傷得不輕,他怒吼剛喊出口,又被人用石子砸了臉。

「誰?!給老子滾出來!」大漢伸手捂著臉,五官氣得皺在了一起。

就在他喊出這句話的一瞬,十幾個按住三個夥計的男人紛紛被砸了臉,周圍窮人驚嘆,白球一怔,三個夥計立刻爬了起來。

「誰在暗中搞……」鬼字還沒說出口,大漢便被石頭敲碎了門牙,一嘴的鮮血,他疼得立刻伸手捂住了嘴,十幾個打手都不敢靠近粥攤,稍微一靠近,不是腿被打了,就是臉被打了,而且打得還疼。

「當真是見鬼了這是……」大漢捂著一嘴的血嘀咕。

一名夥計道:「還不帶著你的人快滾?小心遭報應啊!」

那大漢聽見這話,指著白球和幾個夥計道:「你……你們等著!得罪了老子,老子要你們一醉方休好看!」

留下狠話,大漢便帶著自己十幾個手下跑開了,人走了,窮人慢慢靠近,施粥繼續。

大約半個時辰後,施粥結束,幾個夥計正在收拾,白球朝旁邊的小巷子看了一眼,然後朝那邊走去,她剛靠近巷子,便看見翻身上牆的鍾留。

鍾留被捉到了個正著,與白球互相看了一會兒,他眨了眨臉,臉頰有些紅,草鞋一蹬,翻上牆頭離開了。

白球沒追上去,隻看著牆上多出來的兩個黑腳印頓了頓,隨後緩緩勾起嘴角。

幾個夥計收拾好了過來,其中一個道:「方才那男人誰啊?是城中的嗎?隻聽聞了咱們老板娘貌美如花,沒聽過咱們老板娘出了名的潑辣?方才桌子底下就有刀,要是按照以前,老板娘必然提刀沖過去砍對方了吧?」

另一個夥計點頭:「就是,之前來找茬的不少,誰不是被打走的?不過今日也奇怪,老板娘怎麼沒動手了?」

一個夥計跳到了白球身後,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老板娘,你想什麼呢?」

「收拾完了沒?髒手也往老娘衣服上拍?」白球回頭瞪了三人一眼。

三個夥計扯了扯嘴角:「你方才若是拿出這個氣勢來,我們也不用被按在地上吃灰了啊。」

白球朝三人瞥了一眼,隻說:「費什麼話,這不是沒事兒嗎?回去!」

她若真自己出手,還有藏在巷子裡的鍾留出手的機會嗎?鍾留這種人,不逼他一把,他不會有所行動。她跟過去的時候嫌煩,避之不及,她不跟了,與沈長釋交好他又看不慣,天天圍著一醉方休轉。

白球知道他的想法,也知道他的心思,但往往一味深情留不住,使了招數才得人心。

鍾留聽見了大漢在粥攤處說的話,他擔心一醉方休惹了麻煩以後會不得安寧。白球開個小店經營小本生意,掙的錢都用來接濟窮人了,這本就是善心之舉,鍾留覺得,自己少捉一些鬼,護著白球酒坊的安全,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積德行善。

不過他沒在一醉方休裡瞧見沈長釋了。

鍾留本來想找沈長釋的,不過後來想到沈長釋在一醉方休裡與白球交好,他畫出來的黃符也揉成團丟了,把沈長釋找過來,他心裡不舒服。

那大漢雖然放了狠話,不過恐怕回去查到了一醉方休老板娘的脾氣,隻有第二天帶著一群人在一醉方休門口過,沒敢進去,接著也就沒來了。

鍾留守著一醉方休好幾日,白球照常做生意,安安靜靜本本分分的,沒了沈長釋,她也沒出城,更沒想過要去找鍾留。

這一舉動,讓鍾留的心裡有些不舒服。

她究竟對自己是什麼感覺?

是因為二十年前他無意間救過她,所以想要報恩,才做出的那些舉動。

還是真的喜歡他,願意追隨他,也不介意他的身份?

白球的熱情在鍾留找來沈長釋之後如一團被水澆熄的火,木柴都濕了,怎麼也點不燃。

鍾留白天黑夜都蹲在一個屋頂上看著,越看心裡越煩,可不看心裡更煩。

他期間幫過白球幾次忙。

一個夥計因為媳婦兒被人欺負與人起沖突了,砍傷了對方也被打傷了腿,要想徹底治好還缺一味藥,城中藥店沒有,白球聽聞這事兒,便說要出門去山上采。

鍾留先她一步出去了,在山中采了一籮筐,在白球出門之前偷偷扌莫扌莫地蹲在她的店門口,剛好被正要出門的夥計看見,鍾留愣了愣,籮筐往裡頭一丟,砸到了夥計的懷裡,自己使了輕功飛簷走壁,三兩下就在街道裡消失了,被鬼追他都沒跑這麼快過。

還有一次白球接了個大單子,二百壇酒要在一個時辰內送到對方府上,她店裡一個夥計正傷著,看店至少得要兩個人,一人在後廚,一人在前頭,她一個女子帶著兩個男人推著板車來來回回得十多趟,離得又遠,時辰還趕。

結果白球隻架了二十壇子放在板車上,推了一趟回來,門口的一百多壇酒都不見了,白球急得沖到酒坊裡頭便對夥計吼:「老娘放在門口的酒呢?!」

「被……被你恩公取走了。」夥計被嚇了一跳,道:「他站在門口就畫了一道符,然後吹了一口氣,一百多壇酒都沒了,我問他這算是明目張膽的偷,還是搶,他說他幫你送過去,現在……應當已經到了吧。」

白球聽見這話愣了愣,表情有些別扭。

諸如此類的事兒發生了不少,鍾留每次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偶爾不出現去捉捉鬼,但凡白球遇到事兒了,不論大事兒小事兒他一應包攬,做事兒偏偏還不讓白球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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