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晉江文學城獨家(2 / 2)
他話還沒說完,夏樞就嚴肅地、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是不是瞧見景璟衣不蔽體的模樣了,你在偷看?」
元州登時噎了一下,耳尖瞬間紅起來,目光也下意識躲閃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鎮定下來,否認道:「我剛到二樓就瞧見你們在爬我家的後院,未免傳出什麼話,就命人避了開。」
「不然你以為國公府別院是什麼地方,誰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半天還未有一個侍衛出現阻攔?」他神色嚴肅。
夏樞想到他們在國公府後院待了那麼長時間,也沒個人出現,後來出現的也隻是兩個丫鬟,連個男人毛都沒見到,當時還以為丫鬟侍衛們都去行宮裡幫忙了,現在才知道是叫國公府的二少爺給調走了。
他登時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考慮到元州正在威脅他,談話局麵還是需要把控住的,於是挑了挑眉,一臉不信道:「當真沒偷看?」
元州:「……」
敢情解釋了半晌白解釋了。
他嘴角抽搐,隨口吐槽道:「一個小鬼頭都沒長開,有什麼好看的。」
隨後又低聲警告道:「你出去莫要亂說……」
「哦。」夏樞又翻了個白眼:「想讓我出去不要亂說也行,叫我一聲大爺,我就不說你偷看人家雙兒。」
元州:「……」
他竟是叫眼前這小雙兒給反將一軍,威脅回來了?
元州當即是又氣又好笑:「你可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上呢。」
夏樞絲毫不怕他:「那你就說出去咯,反正偷看人家雙兒的可不是我,我可是閉上眼睛的。」
元州:「……」
夏樞也不是真想威脅元州,見元州被他噎的說不出來話,便得意地哼了一聲:「姐姐們,咱們走吧。」
紅棉和紅杏憋著笑,扶著他趕緊溜之大吉,徒留元州一口氣提不上來,看著他們的背影乾瞪眼。
「二哥。」元州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頂著豬頭臉的元宵朝夏樞的背影狠狠地瞪了一眼,又拿手在他二哥眼前晃了晃,氣道:「那又凶又狠的小雙兒有什麼好看的?」
元州抹了把臉,轉頭看向他,隻是一看他麵容,眼神就是一頓:「你乾什麼去了?」
「嗨,不是碰到褚洵那小子了嘛。」元宵頂著豬頭臉,額頭冒汗,汗水把臉上的藥膏沖的到處都是,整張臉成了大花臉,但他自己看不到,還神情得意地道:「我摁著他,揍了他一頓。」
「你揍了他一頓?」元州神情微妙,忍著笑道:「你上次和他打架,不還撞到臉了嗎?」
這話說得叫元宵瞬間窘紅了臉,羞恥不已。
他趕緊轉移話題道:「你剛剛和那凶雙兒說話了?」
元州好笑地順著他的意轉了話頭,隻是一開口就直指重點:「凶雙兒?他也沒有很凶吧?我看他還挺有趣的。」
他給元宵設了個陷阱,隻是元宵沒發現,一聽二哥說夏樞這個狠人有趣,頓時不服氣了:「他哪裡有趣,我從來就沒見過他這樣凶的雙兒,上次打架,他就跟我殺了他阿爹似的,那個凶殘……」
「是嗎?」元州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我道哪裡能把你的臉撞成這般模樣,原來臉是撞人家雙兒拳頭上去了。」
元宵一下子噎住了:「……」
「二哥,二哥,你千萬別說出去。」元宵一把抱住元州的腿,開始哀嚎:「要是叫娘和大哥知道了,我肯定得挨嘲笑了。」
「不止嘲笑,你打了雙兒,還得挨板子。」元州板著臉糾正他:「你曉得雙兒在元家男人這裡可是寶貝,不說護著,就算有了矛盾,你都不能恃強淩弱,和雙兒動手。」
元宵:「……」
元宵想到自己被夏樞揍成豬頭,還得忍著羞恥說是被撞的,憋憋屈屈好多天,忍不住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元州毫不心軟,伸腳踢了踢他:「行了,坦白從寬,不想叫大哥親手收拾你,你趕緊去找叔母,叔母心軟,起碼動起手來不那麼狠。」
元宵:「……」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可是娘說怕自己心軟,都是叫武師代勞的啊。」
元州無動於衷:「……哦。」
元宵瞬間心死。
知道在他這裡求助無望,嗖地一下收起眼淚和鼻涕,從地上爬起來就朝他娘那裡跑。
豁出去了,早死早超生!
元州則望著夏樞消失的門口,扌莫著下巴,若有所思。
很能打嗎?
那馮二……
夏樞不曉得他被元州懷疑了。
坐上馬車後,他就開始如老僧入定般聽著王夫人訓斥褚洵。
褚洵和元宵又打架了,而且很不巧的,竟還叫王夫人給親眼看到了。
王夫人那個生氣,從坐上馬車後,嘴裡就沒停下來,一直數落褚洵不好好讀書,天天和國公府的紈絝子弟較些沒必要的勁,還每次都被打,要她天天提心吊膽、牽腸掛肚,褚洵這麼不聽話就是要氣死她。
夏樞聽的昏昏欲睡,褚洵則頂著被打青的臉頰,雙腳盤坐在馬車角落裡,神情蔫蔫的,一副很不開心的模樣。
等王夫人閉上嘴巴,侯府也到了。
車停的時候,夏樞本想直接跳下去,但想到褚洵無精打采的模樣,還是沒忍住道:「你怕他受傷,那就請個好點兒的武師教他功夫呀,明知道他喜歡練武……」
「你知道什麼?」王夫人冷聲打斷了他的話。
可能是親眼見到褚洵被打,她太過生氣和激動,第一次沒避著褚洵說出了真心話:「我兒就算醉生夢死,做個無才無德的紈絝,也能繼承侯府,錦衣玉食一輩子。練武?練成了武,叫他們兩個把我兒送到戰場上送死,為他們謀取地位和榮耀嗎?想得美!我決不允許我兒為他人做嫁衣。」
一路上沒說話的褚洵眼睛嗖地一下瞪大,皺著眉,難以置信道:「娘,你在亂說些什麼?」
王夫人梗著脖子絲毫不相讓:「娘哪句話說錯了?」
夏樞看了眼震驚的褚洵和執拗的王夫人,輕輕地嘆了口氣,扶著紅棉和紅杏的手下了馬車。
他身為雙兒,不愛女工編織,唯愛打打殺殺。
他二嬸怕他嫁不出去就訓斥他,同時訓斥他阿爹不會教雙兒,但他阿爹就經常嘴上應了二嬸,私下禁不住他哀求,就偷偷扌莫扌莫教他。
夏樞現在已經嫁了人,諸多感受就不提了。
但當時能夠學武,他真的開心飛了,別說不能嫁人了,當時就是叫他一輩子當個老雙兒,他都願意。
他阿爹對他嫁人沒有執念,隻私下告訴他說若是嫁不出去,就招贅。
夏樞真的太喜歡他阿爹了。
現在看到褚洵和王夫人這樣,夏樞覺得太壓抑了。
他懂王夫人的擔憂,但不懂她的執拗以及對褚源、侯爺的偏見。
他想,若是他以後有了崽子,他一定會在能力範圍內,讓他們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每天都過得開開心心的。
一生也就幾十年,若不能肆意地活,就算榮華富貴、錦衣玉食,一切有什麼意思呢。
就是不曉得褚源會不會同意他這麼教育崽子。
夏樞眼睛骨碌碌轉了一圈。
要不一會兒見麵了問問?
隻是這算不算側麵提醒褚源和他生崽子呀?
但是他是真的有點兒想要崽子了。
今兒捏了景璟肉嘟嘟的臉,夏樞有些上癮,就想自己養個可愛的雙兒了。
隻是,褚源會不會覺得他不矜持?
夏樞扌莫著發燙的臉頰,左想右想,越想臉越紅,越想心髒跳的越快。
最終心一橫,不管了,就告訴褚源,他想要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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