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晉江文學城獨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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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樞有些臉紅。

他掃了一眼景璟和褚洵,見兩人都是眼含驚艷,眼神不停地在汗血寶馬身上流連,便捏了捏褚源的手。

褚源立即會意:「都是你的,你想怎麼處置都可以。」

夏樞不料褚源如此懂他的心,愣了一下之後,就轉身一把抱住褚源,開心地在褚源懷裡蹦跳了兩下,笑眯了眼:「好。」

褚洵沒開竅,隻覺得大嫂和大哥之間比平常黏糊了些,景璟卻是個已經開了竅的,見夏樞如此大膽地在褚源懷裡又蹦又跳,褚源也沒顯出不耐煩的神色,反而怕他摔倒,雙手微微抬高,半護著他的月要身……

兩人之間的氣氛真的既和諧又曖昧,叫景璟隻是瞄了一眼,便忍不住臉紅。

他不敢多瞄,眼睛便使勁地盯著眼前的馬看。

誰料,此時夏樞卻開了口:「褚洵,景璟,你們兩個看看喜歡那匹,一人挑一匹。」

褚洵早就知道自家嫂子豪爽的性子,一聽立即蹦了起來,開心大笑道:「謝謝嫂子!」

然後就朝自己早就看中的一批棗紅馬沖了過去,哇哇大叫道:「我最喜歡這匹!」

景璟則是當場愣住了,他懷疑自己聽錯了:「挑一匹?」

這可是汗血寶馬,千金難得的。

他和夏樞也才認識了幾個月,甚至剛剛在來的馬車上,夏樞才對他解開心結,和他好起來……

這麼快就要送他汗血寶馬?

景璟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不過這麼貴重的東西,他當然不能收,忙道:「不用,這太貴重了,使不得。」

夏樞哈哈大笑著上前,一把攬住他的肩膀:「不用客氣,以後就是朋友了,你挑一匹,等以後夫君忙沒時間陪我的時候,咱們就一塊來騎馬。到時候,我教你武藝,你教我騎馬,咱們也不用請師傅來了,還省了一筆銀子呢。」

他看著景璟圓潤的小臉,趁機捏了一下,故作生氣道:「當然,你要是客氣,就說明沒把我當長久處下去的朋友,那我就隨你了。但是,你要是把我當朋友,你就去挑一匹馬,咱們別的不多說,灑脫豪氣一點,以後也能處的長長久久的。」

景璟從未見過夏樞這般豪氣、不扭捏的雙兒,聽夏樞說要長長久久地做朋友,當即心中一陣激盪。

乾脆地一拍手,身上迸射出一股豪氣,爽快地應了下來:「好!」

想了想,他又道:「那你有空就來找我,我教你騎馬。」

夏樞想著以後離開京城去皇陵又帶不走他,他一個人留在京城,身後又有心性狠毒、防不勝防的繼母,哪裡是容易的,就道:「我日日都有空。索性景府和淮陽侯府距離近,你早晨無事的話可以騎馬到淮陽侯府來教我,到時候我騎馬,你和洵兒一起在侯府的校場練武。白日我們去上學,你忙你的事,等休沐的時候,咱們再一起約著來這個馬場騎馬。」

景璟覺得收了人家那麼一匹好馬,確實不能隻休沐的時候教騎馬,於是就果斷應了下來:「好。」

夏樞立即笑眯了眼,推了推他的肩膀:「去選一匹吧,選完之後,咱們就騎上試一試。」

景璟既已應了下來,就不再扭捏,反身抱了他一下,便高興地朝著自己最喜歡的那匹馬跑了去。

夏樞見景璟跑遠,便湊到褚源跟前,壞心眼地道:「景政估計要氣壞了。」

褚源意外地挑了挑眉:「怎麼提到他,他得罪你了?」

剛剛一堆事,夏樞差點把景璟告訴他的事給忘了,此時提到景政,他立馬就想起來有一件重要的事沒告訴褚源。

他高興的心情瞬間被擔憂替代,人也沉鬱下來。

褚源敏感地感受到他的變化,神色一正:「可是有什麼要事?」

他猜測道:「和景政有關?」

「是,也不是。」夏樞抓了抓腦袋,話到嘴邊了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掃了一圈四周,馬棚開闊,此時除了馬夫們在遠處照料馬匹,附近並沒有人。

也無人會聽到他們的談話。

「褚源。」夏樞握住他的手,認真地組織了下語言,說道:「景政讓景璟告訴我,周青那裡有夫人娘家通敵的信件。」

褚源瞳孔猛地一縮:「王家,通敵?」

夏樞見他一臉震驚,心裡也是既難受又氣憤,點了點頭:「景璟沒見過信,他說可能在他阿爹手裡。」

他忍不住氣憤地嘀咕道:「都說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姓王的吃了幾十年的俸祿,還敢通敵賣國,簡直不是人。還有,景政那人也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天天防我們防的,我們要是想把景璟認回侯府早就認了,他又何必接二連三的搞這些事情。」

褚源思緒未定,卻搖了搖頭:「他不是防我們。」

夏樞一愣:「不是防我們?」

「他是在提醒我們早做打算。」褚源伸手捏了捏眉頭,思緒有些混亂。

上一輩子,幾年後李朝連年戰亂,之後瘟疫、地動、洪澇災害,連年不斷,百姓們民不聊生、流離失所,淮陽侯府被祭天,褚源流落民間,不再清楚朝堂之事,但他在朝堂多年,又在民間清楚情況,知道李朝還有挽救的餘地,隻要有燕國公府鎮守,就算李朝搖搖欲墜,隻要君臣合力度過眼前的難關,就能把國祚延續下去。

但怎麼也沒想到,淮陽侯府覆滅不過一年,北地防線潰敗,異族入侵,李朝國祚就這麼走向了盡頭。

他之前一直想不通。

想不通有能臣老將在,李朝為何會走向滅亡。

今兒聽到這個消息,他想,他明白了。

李朝從根子上就爛了!

這哪裡是王家通敵?

根本就是皇族通敵!

夏樞和景政不清楚情況,褚源對褚家、王家和李朝皇族的那點兒破事兒門清。

就是給王家家主王長安十個腦袋,他也沒那個膽子去通敵。

通敵的根本不是他,而是他背後之人,當年殺父弒兄登位的二皇子,也就是今上!

為了和世家貴族爭權奪利,李朝皇族竟已荒唐至此,這是褚源怎麼也沒想到的。

與虎謀皮,最終賠了夫人又折兵,把整個王朝都賠了進去。

褚源想想他那為爭權力頭破血流的祖父、叔叔們就覺得麵目可憎,極其可笑。

夏樞見他神情悲慟,似哭似笑,以為他對王家失望,內心痛苦,忙一把抓住他的手,勸道:「你莫難過了,他們都是壞人,不值得你為他們難過。」

褚源神情突然說不出來的復雜。

「你說,要是李朝完了,我們會怎麼樣?」他伸手慢慢扌莫向夏樞的眉眼。

上一輩子,異族入侵,李朝覆滅,他和夏樞在抵抗異族的戰亂中分離,再見麵,夏樞已身首異處。

屍首被掛在城牆上,慘烈至極。

據說是為了救一個被異族抓住的雙兒,被亂刀砍死。

他還記得和夏樞見的最後一麵,因為知曉了他就是連累他家破人亡的元凶,兩人不歡而散。

誰知道,再見,已陰陽相隔。

醒來,已人世變幻,生如隔世。

夏樞不知他心中的驚濤駭浪,聽他又說起李朝,心中登時一跳,忙手指豎在唇上,小聲道:「你不要大聲。」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天空,見沒什麼動靜,就稍稍鬆了口氣,有些生氣地教育褚源道:「你不要瞎說,會被聽到的。」

褚源本來心情沉鬱,聽他如此小心翼翼,卻不由得想笑:「聽到又如何?」

「聽到了會成真的。」夏樞心有戚戚焉,撫扌莫了一下月匈口,雙手合十地拜了拜,閉上眼睛,認真道:「願李朝早日結束北地戰亂,國泰民安,願阿爹早日找到阿娘,一家團圓,願褚源身體健康,眼睛早日康復,願所有親人都得償所願,平平安安。」

褚源怔怔地「看」著他。

「那你呢?」半晌,他問。

「你們好,我就好啦。」夏樞抓了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雖然有些貪心,但也就這些心願了。」

想了想,他再次小聲提醒褚源:「別說那些喪氣話,不然叫上天聽到,萬一都成真了,怎麼辦?」

他小聲嘟囔道:「我曉得自己見識比不上你們這些當官的,讀過很多書的,家傳淵源的,但不管怎樣,李朝都要好好的,那些不安好心的,想要勾結外敵的壞蛋也得收拾了,不然戰亂一起,阿爹肯定找不到阿娘,而且,到時候大家都得背井離鄉,說不定會有多少家庭妻離子散,一輩子再也見不到麵……」

他吸了吸鼻子:「而且,沒有糧食,什麼都沒有,會填不飽肚子,喝水都喝不飽,你不知道有多難受……」

他們夏家還沒定居蔣家村的時候,他是一直被阿爹養在身邊,跟著阿爹在外麵跑。

外麵的世界動不動就各種飢荒災難,不僅遠沒有京城周圍的蔣家村富庶,還沒有蔣家村安穩。

有的地方糧食顆粒無收,有銀子都買不到糧食,有的地方買了糧食,但轉眼就能被人搶走。他阿爹是跑鏢的,不能和當地人交惡,很多時候都是把口糧拿出來交過路費。

所以他有一段時間是經常餓肚子的,記憶非常深刻。

後來北地戰亂,二叔二嬸遷到蔣家村,他阿爹才把他放到村子裡,讓二叔、二嬸平時照看著他,日子才算穩定下來。

褚源當然知道餓肚子是什麼滋味,上一輩子戰火彌漫,沒有糧食,他不止樹皮雜草吃過,連觀音土都吃過。

不過他沒說,而是沉默地扌莫扌莫他的腦袋。

夏樞就勢伸手抱住他的月要,腦袋在他月匈膛上依戀地蹭了蹭,撒嬌道:「還有,你也才願意我抱你,我還要你慢慢喜歡上我呢,才不要你和我分散,離開我。」

褚源一怔:「我怎麼會離開你?」

夏樞超記仇:「你先前還說要和我和離呢。」

褚源:「……」

他嘴角抽搐地捏了捏懷裡人的臉:「不要不講理,半個月前不是還說了要和你去皇陵嗎?」

夏樞哼唧:「我不是怕你說話不算話嘛。你都不喜歡我……」

褚源有些不自在,耳尖也有些微紅:「……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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